默读 番外完结 (priest)(211) 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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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读 番外完结 (priest)(211) 全文免费阅读

2024-07-06 15:5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滨海埋尸地、周氏、魏展鸿、蜂巢……这些巢穴和资金来源像当年费承宇希望的那样,一个一个被挖出来斩断,如果不是费承宇已经没有了意识,那他就要如愿以偿了。  “等等,”骆闻舟一摆手,“等会,你不是跟我说,你确定费承宇已经在三年前变成植物人了吗?一个植物人是幕后黑手?”  费渡静静地看着他。  骆闻舟一瞬间仿佛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费渡一字一顿地说:“费承宇已经变成植物人了,但我还活着。”  骆闻舟暴躁起来:“闭嘴!”  “谁告诉你费承宇已经变成植物人的?”费渡不理会他,也毫不在意被茶水浸湿的外衣下摆,“是我。”  骆闻舟:“费、渡!”  “我和警方交往密切,我还用尽手段加入了第二次画册计划,能实时监控每一起案件的进展,帮你们得到‘理想’的结案报告。”费渡说,“我还有自己的人,和范思远的思路如出一辙——也许费承宇根本是假装的,我是他的帮凶,也许我是直接弑父,成了他的唯一继承人……”  骆闻舟直接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个……”  “师兄,”费渡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背,“我只是说现在看来最合理的可能性,又没说真是我干的,骗财不骗色,是一个有素质的坏人的基本操守,我接近你如果有目的,不可能会和你发展到这一步。”  骆闻舟:“……”  “那太下作了,不符合审美。”费渡把自己的领子从骆闻舟手里拉出来,伸手抹平衣襟上的褶皱,同时拿起自己的手机,未接来电上显示的是“滨海疗养院”,费渡看了骆闻舟一眼,当着他的面按下免提,拨了回去。  电话刚通,那边就急急忙忙地接了起来:“费总!费总我给您打了三个电话您都没接,急死我了——您父亲失踪了!”  费渡不慌不忙地问:“失踪了是什么意思?”  “不、不知道,监控被人剪掉了,昨天晚上查房的时候还好好的,一早就没了!”  费渡挂断电话:“看来他们选的剧本比较温和,没让我‘弑父’。”  第二医院里,陆有良不知看见了谁,突然站了起来,陶然行动不便,一时转不过圈去,只能听见一串匆忙的脚步声正在靠近。  陆有良:“诸位,这是……”  “陆局,”来人开口说,“我们刚刚得知,刑侦队正在追缉两辆可疑车辆,其中一辆车上有一个名叫杨欣的人,其母傅佳慧疑似参与非法窃听和泄密,我们认为她是谋杀尹平一案的嫌疑人。”  陶然总算用一条勉强能动的胳膊把轮椅转了回去,看见医院来了一水的调查员,小武好像做错了事似的,惶惶不安地跟在调查员们身后。  “陶副队,”小武小声说,“他们……这些领导突然问我,我我我没、没敢隐瞒……”  与此同时,暂时没能联系上骆闻舟的郎乔刚刚回到市局,就看见两个调查员正好带走了曾主任。  “主任,”郎乔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曾广陵面色凝重地冲她摇了摇头。  “协助调查,”其中一个调查员十分温和地冲郎乔一点头,“这位同志,也请你们暂时把手头的工作进展写成报告,提交上来,谢谢配合。”  郎乔:“哎……”  一个同事从旁边拉了她一把,等曾主任他们走远,他才小声对郎乔说:“你知道咱们有几个监控有问题吧?”  郎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因为这个,老张局都退居二线了还被带走调查,但是安装和维修厂家因为费用比较低,按规定最后签批不用走到大领导那里,当时的行政工作正好是曾主任在管,听说厂家那边有点猫腻。”  别墅里的费渡刚刚挂断和滨海疗养院的电话,苗助理就立刻打了进来,苗助理有些慌乱:“费总……你现在能回公司一趟吗?”  费渡不怎么意外地问:“怎么?”  “有人自称是警察,要查咱们公司当年的一笔投资——”   第155章 埃德蒙·唐泰斯(二十六)

  “现在是什么情况?”骆闻舟后背上突然冒出一层冷汗,“等等——你干什么去?”  “换身衣服。”费渡转身走上二楼。  骆闻舟被他这四个字里的信息量砸得眼前一黑,没来得及追上去,方才一直被他忽视的静音手机就变本加厉地闪烁起来。  “闻舟,是我,”最先把电话打进来的是陶然,陶然飞快地说,“师娘还没抢救完,但是调查组的人已经来了,到底怎么回事?杨欣怎么样了,你那边有消息吗?”  “我……”骆闻舟刚一开口,手机就提示另一个电话要接入,他一看来电显示的“郎乔”,只好转头对陶然说,“你先等一下——小乔?”  “谢天谢地你接电话了,”郎乔有点哆嗦,“小眼镜刚才一直联系不上你,老大,几件特别重要的事——那一串假冒伪劣人身份基本能确定了,就是当年画册计划中未结案的受害人家属。还、还有,刚才曾主任被带走了,那几个疑似泄密的监控镜头厂家有问题,他们说是他签批的……还让我写报告说明现阶段调查情况,老大,我怎么写啊?”  “没事别慌,”骆闻舟缓了口气,“报告等我回去,我告诉你怎么……”  骆闻舟的话音第二次被插进来的来电提示打断,他长出了一口气,发现这个电话也不能不接,顿时觉得“头到用时方恨少”,没有个三头六臂还拆兑不开了!  “闻舟啊,”第三个来电的正是那天带他进去旁听讯问张局全过程的调查员,因为他爸的关系,勉强称得上和骆闻舟有一点私交,不多,只值一通电话,“有个事我得问问你,你和那个费渡是什么关系?”  骆闻舟抬头看了一眼寂静的二楼卧室,喉咙动了动,他低声回答:“就您知道的那种关系。”  调查员似乎也没想到现在的小青年这么离经叛道,这种事脱口就认,连遮都不遮,他噎了片刻后,随后叹了口气,声音略微冷硬下来:“那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准备把手头的事移交一下,避嫌吧。”  骆闻舟强行把冲到嘴边的一句“你们不用连我一起查么”给咽了回去——他毕竟已经不是当年在大街上骂老太太扔工作证的中二病了。  “应该的,”他把一口气沉下去,客客气气地说,“我服从安排,没帮上忙,我也尽量不给您找事——只是……您能不能跟我稍微透个风,让我心里也有点底?”  对方有些迟疑。  “是和十五年前的事有关系吗?”骆闻舟尽量放缓了声调,“十五年前他才七八岁,还不懂事呢,这事和他能有……”  “我知道,我们就是请费总来配合一下调查,咨询他几个问题,”调查员略微停顿一下,还是补充说,“我们现在有证据表明,画册计划、你们市局的泄密,背后很可能都和同一个犯罪团伙有关,画册计划十几年前被叫停,现在又有人旧事重提,是什么居心?我不方便说太细,但是可以告诉你,这个人是燕公大的,和费渡有密切联系,同时,涉嫌泄密的监控系统维修厂家也和费氏集团有关……就算以上都是巧合吧,他也是重要关系人,希望你理解。”  骆闻舟飞快地从这段话里提取了两个信息——  燕公大和费渡有密切关系的,只能是他导师潘云腾,调查员在暗示,第二次画册计划重启表面是张局牵头,其实是潘云腾暗地里推动的,为什么?他也和“朗诵者”有关吗?  第二,市局那边泄密的监控系统竟然拐弯抹角地和费家扯上了关系!这到底是费承宇没处理干净的历史遗留问题,还是什么人做的局?  “老骆的人品和家风我是相信的,只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新潮的想法和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外界诱惑也太多,”调查员十分隐晦地说,“你刚才叫我一声叔,我这话就说得有点多了——闻舟,不小了,心里要有数啊。”  中年人对着晚辈多半持重,即便是提点,也要说话委婉、不出恶言,保持东方式的礼貌,然而即便只是这样礼貌委婉的意有所指,骆闻舟还是觉得刺耳,觉得耳膜好像被千刀万剐了一通。  费渡像一棵有毒的植物,根系已经在他心尖扎进了三尺,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撕扯他那连着血肉的逆鳞,骆闻舟很想冲着电话吼一句“你他妈放屁,你当他是什么人”。  可是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咆哮和拳头同上——这是无数前辈用血泪、乃至生命教会他的。  骆闻舟把岩浆似的怒火压在了坚硬的躯壳下,道谢,挂电话,然后他看见费渡从二楼走了下来。  费渡深灰色的大衣线条利落而刻薄,泛着隐隐的流光,他把柔软的围巾换成了精钢外壳的手表,无框的眼镜重新挡住了视线,他好像不是换下了一身沾着水渍的衣服,而是镀了一层傲慢冰冷的镶边。  费渡冲他一点头:“那我过去一趟。”  骆闻舟一言不发地攥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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