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名胜区已经成为地方旅游经济增长的重要贡献力量,2011年,中国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共接待游客6.04亿人次,占当年全国旅游接待总人数的21.74%。湖泊的景观、生物资源类型多样,旅游吸引力较高[1]。近年来,国际湖泊旅游学术会议、论坛等一系列活动推动了湖泊旅游资源的快速开发,湖泊风景名胜区（含湖泊作为重要吸引物）正成为旅游产品体系的重要组成单元[2],接待人数不断增长,经济收入大大提高。一些较著名湖泊型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以下简称为湖泊风景名胜区）的旅游增长速度快于全国旅游的平均水平,对推动地方城镇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湖泊旅游是对湖泊水文形态、自然人文景观、生态环境等旅游资源加以旅游服务设施配套,向旅游者提供体验湖泊景观环境和湖泊旅游活动的旅游经历[3]。湖泊旅游系统包括湖泊、湖滩和周边地区支持湖泊作为旅游地的基础服务设施,它的环境支持系统通常比湖泊旅游系统大得多,甚至包括湖泊整个流域[4],湖泊旅游经济效应涉及到流域经济发展。当前,中国湖泊旅游仍然处于初期发展阶段,大部分湖泊风景名胜区的旅游产品以自然观光和水上娱乐为主,结构单一粗放,湖泊旅游资源环境的经济社会效益转化率较低,产品的市场竞争力不强。尽管湖泊旅游发展迅速,但湖泊旅游研究缓慢,滞后于湖泊旅游发展实践。自1980s湖泊旅游开始研究以来,国内外湖泊旅游研究多致力于湖泊旅游资源评价与开发[5~7]、湖泊旅游感知[8,9]、湖泊旅游规划与管理[10,11]、旅游者空间行为与旅游市场[12,13]、湖泊旅游地演化[14]、湖泊旅游影响[15,16]。湖泊风景名胜区研究内容还比较局限、成果较少,对湖泊旅游资源的使用效率研究处于空白阶段,难以满足湖泊风景名胜区发展的需要。当今建设资源节约型社会背景下,如何通过提高单位投入的生产效率,改善湖泊风景名胜区的资源经济效益和竞争力,成为本文拟解决的问题和出发点。因此,通过旅游效率测算和空间统计相结合的方法分析中国湖泊风景名胜区的旅游效率特征、空间格局和类型划分,以期为未来湖泊风景名胜区发展提供理论依据。

1982~2011年,国务院共批准7批208处风景区,其中湖泊风景名胜区有39处,湖泊风景名胜区数量、游客量和经营收入增长都处于快速增长状态（图1）,数据来自《中国城乡建设统计年鉴》[17]。 2001~2011年,湖泊风景名胜区由20处增长至38处,游客量由0.70亿人次增长至1.47亿人次,风景区经营收入由17.85亿元增长至92.93亿元。单位游客的经营收入在2005年仅为0.39,2011年骤增至1.12,表明旅游收益率显著提高。但是,旅游收益对门票收入的依赖显著增大,2001年,门票占旅游经营收入的比重为56.20%,2011年上升至70.39%,这种依赖门票的发展模式无法体现出旅游产业经济的关联带动作用,且稳定性较差,如2003年,受“非典”的影响较大,湖泊风景名胜区各项经济指标出现明显下滑。

显示原图| 下载原图ZIP| 生成PPT

图1   中国湖泊风景名胜区发展情况

Fig.1   Development of lake-type Chinese national scenic area

从湖泊风景名胜区设立的时间变化看,首先,湖泊旅游开发正由远郊向近郊拓展,由著名的天然湖泊转向一般性的天然湖泊或人工湖泊,如初期设立的风景名胜区多为浙江杭州市千岛湖、青海西宁市青海湖、新疆阜康市天山天池等全国性或区域性的著名湖泊,距离主城区较远,后期设立的福建宁德市鸳鸯溪、河南焦作市青天河等紧邻主城区的水库型湖泊数量显著增多;其次,单体湖泊的旅游开发逐渐增多。前期一般性湖泊多作为著名山地型旅游风景名胜区建设的补充产品,后期一般性湖泊的单独开发增多;第三,湖泊风景名胜区的旅游产品正在从湖泊景观观赏向湖泊休闲、酒店度假、健康医疗等多样化的产品转变,湖泊旅游产业与湖泊养殖业、渔业等产业的融合作用在增强,依托湖泊环境形成的旅游房地产业、旅游城镇化趋势明显。同时,湖泊旅游发展对周边的基础设施和旅游服务设施的要求在提高。

效率是指资源配置使社会所有成员得到最大化剩余的性质[18]。旅游效率是指旅游生产要素投入所取得的有效成果与所消耗或占用的投入额之间的比率,是表征生产投入和产出相对关系的量表[19]。旅游效率的有效成果包括经济产出,也包括自然环境与文化遗产保护效率、就业与收入社会效率等。风景名胜区旅游效率具有同样的经济特征,本文风景名胜区的旅游效率仅指景区旅游生产投入所带来的经济效率,它是指风景名胜区利用土地、固定资产投资和经营支出等资源进行旅游生产,获取最大产出——旅游收入的能力,对资源利用越充分、获取产出能力越强,使用效率水平越高;反之,则越低[20]。

DEA效率评价模型普遍应用在城市旅游效率[21,22]和旅游产业利用效率[23]研究之中。本文运用DEA方法寻找旅游生产集的最小凸锥,即中国湖泊风景名胜区的最佳实际生产前沿面,将其他湖泊风景名胜区的生产集与这个最佳前沿面相比较,求出每个湖泊风景名胜区的旅游效率。决策生产单元（DMU）无效可能源于自身投入产出不匹配、规模不当,DMU并非处于固定规模报酬下生产,湖泊风景名胜区的旅游资源数量具有不可扩张性,故选择基于投入的BCC模型。

湖泊风景名胜区的综合效率（TE）可分解为纯技术效率（PTE）和规模效率（SE）：纯技术效率指当规模收益可变时,被考察生产单元与前沿面之间的距离,越靠近生产前沿,纯技术效率越高;规模效率指规模收益不变的生产前沿与可变规模收益的生产前沿之间的距离,越靠近可变规模的生产前沿,规模经济发挥程度越高[24]。基于凸锥性、无效性和最小性公理假设下基于投入导向的DEA模型定义如下[25]：

minθj*s.t.∑j=1nXjλj≤θXk,s.t.∑j=1nYjλj≥Yks.t.∑j=1nλj=1λj≥0（1）

式中,n个决策单元,m和s分别表示输入集Xj和输出集Yj。Xij和Yrj分别表示第j个DMUj的第i项输入和第r项类型输出。λj表示权重,θ表示效率指数。引入虚拟的最优决策单元DMUj+1={min（x1j,x2j,…,xmj）,max（y1j,y2j,…,ysj）}。效率值θj得分范围处于0到1之间,θj=1时,为有效DMU;θ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