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苏】枯萎的香根草(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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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苏】枯萎的香根草(ABO)

2024-07-07 10:3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七夕快乐

*弱ABO设定(即主要采用信息素气息、可结婚及生子的设定)

*致敬樱庭一树《我的男人》

*感谢 @江云逋 无意间一句话敲醒我的思路,剧情鸣谢 @凯特-一只喵喵 

靖苏文总目录戳我

(1)“人总要回到某个地方”

  从地铁站出来,走到出口的通道处,雨落在透明的顶棚上,敲出沉闷的声响。地势稍微低一点的地方已经积水,来往的行人纷纷避开,在人行道上走出蜿蜒曲折的长队。

  在通道口撑开伞,萧景琰走入深秋阴沉的天幕下。雨伞与身边人的雨伞互相碰撞,甩出几滴冰冷的雨水,溅到他穿着的厚衬衫上。

  跟随着人流前行,再转过一个弯,就能依稀见到家所在的小区入口。那是一个已经建成许多年的小区,外部的墙体前两年整修过,看起来好歹鲜亮了那么一些。然而走进大门就会发现,不平整的路面上有许多小水洼,逼着人左右闪躲。

  进了单元门,旁边有窄小的电梯,但萧景琰并不喜欢。家所在的楼层不高,只有三层。这是一个坐电梯尴尬的楼层,因此在下班高峰期这种时不时就有人坐电梯的时段,他通常选择走楼梯。楼道里已经换成了声光控的灯,原本这个时间,外面的光还足以照亮楼梯,灯并不会因为一个人或两个人的通过而亮起。然而乌云一整天都在遮蔽太阳,灯也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萧景琰拿出钥匙,打开厚重的防盗门。家里空空荡荡,一开门就能看到的阳台上满是没有关窗洒进来的雨,还好阳台与厅之间的门已经关好了,家里的地面依然是干燥的。空气中残留有香根草的香气,然而已经比之前散去了许多,用不了几日就会完全散去,变得什么都没有。

  距离梅长苏失踪已经五天了。用寻人启事寻一名二三十岁的青年人委实有些奇怪,尤其是一名没有任何精神问题的青年男子,又不能跟寻找走失儿童一样。贴出这样的启事大概只会被人以为是怪人,甚至可能有人会想,如果是家人找离家出走的子女之类的情况,那不如找警方或是私家侦探来得更简单一些。

  他没有什么人能找,打听遍了他和梅长苏共同的朋友,都得不到任何消息。附近的邻居几乎都是上班族,萧景琰在那些私人物件消失的第一天就已经问过了,可惜没有一个人知道,在这间屋子里住着的另一个人去了哪里。

  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除了那些数量过大难以带走的书籍,任何属于梅长苏私人的物品,譬如洗漱用具、枕头、水杯,都从这个家里如蒸发一般无影无踪。没有字条,只有一个放在萧景琰那一侧床头柜上的信封。

  “我的房租”。

  一刹那萧景琰想去找附近哪家银行曾经办理过大额取款业务,可他又知道,这根本就是无妄之谈。没有人会告诉他,就算能告诉他,梅长苏取钱的地方也不一定就在家或者公司附近。再退一步讲,就算有这么一家银行,有人告诉他叫做梅长苏的男子来取过钱,钱的数目也能对上,也对他的寻人不会起到多少帮助。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早就想到了,这是人失踪时最常用的方式。而恰巧梅长苏在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萧景琰自己。

  其实应该还有他的父母,然而这些血脉,梅长苏从来没有拾起过,就当不存在是最好。萧景琰问自己,梅长苏能去何处?

  没有回应。

  他的声音哽住了,哽在喉头。然后他费力地把声音从嗓子里取出来,想听听其中有没有答案。

  他听到了一串含混无意义的音节。

  次日,萧景琰请了半天假,顶着黑眼圈去梅长苏任职的公司,询问情况。公司的人事见过他,也知道他和梅长苏的关系,就问他怎么了。

  “他忽然失踪了。”

  “失踪了?”人事的声音陡然提高,“我说他为什么一周前忽然提出离职……”

  “他说什么了吗?”

  “他没说具体的,我们也不好问。”

  萧景琰想人事说的是实话,离职连他都不知道,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真正的原因,反而不像梅长苏会做出来的事。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迎着深秋的风。

  还有一些方法,比如说,调查梅长苏的行程,找他坐了哪一班飞机或者哪一趟列车,又或者去电视台播寻人,也可以找广播电台,诸如此类的办法。然后他走在路上,忽然笑了起来。

  可笑的想法。他什么都不是,根本就无从知晓这些信息。这又不涉及任何案件,只是不告而别。

  萧景琰不敢承认,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事实上这种确信在某个香根草变得苦涩的晚上就已经出现了,只是梅长苏还在他的身边,他不愿从潜意识里将这种可能性拿出来,摆在眼前。

  下午回到公司,萧景琰魂不守舍的模样让同事们纷纷以为他生病了,因此就自然而然地认为上午他去了医院,下午还带病来上班,纷纷让他好好休息。

  他又一次回到家,平时他喜欢的香根草的气味还飘在空中。那和卧室里的气息是一样的,只是卧室里的气息更浓郁,在他闻起来就像喷了某种香水或者精油,久久不散。

  气息勾起了某些回忆,从他遇到梅长苏一直到昨天下班之后,再到今天从他曾经接梅长苏的地铁站离开。他听懂了昨夜他留给自己的答案。

  那些含混不清的音节,是一句完整的话,是梅长苏说过的话。

  “人总要回到某个地方。” 

(2)“血脉就是原罪,从来都是”

  最近萧景琰时不时会晚归。问他做什么,他大抵都说加班。

  梅长苏觉得萧景琰变了,他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他想相信萧景琰,却又隐隐约约地不敢相信,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于是他试着去跟踪萧景琰,发现有时候目的地在咖啡厅,有时候目的地在饭店,还有可能在商场之类的地方。然而每次萧景琰见的人都不一样,好像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偶尔梅长苏能靠近些观察,就觉得那边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说不清道不明。如果是谈工作或者朋友见面,也不至于不跟他说。梅长苏认为自己绝对不算是一个善妒的人,而且他和萧景琰之间的关系已经稳定了这么久,从没有出问题的迹象。

  他不明白。

  又是一个比萧景琰迟回家半小时的晚上。钥匙咔啦作响,拧开厚重的门。客厅里灯光明亮,萧景琰坐在沙发上,电视发出响声,像是某种正在进行的比赛。

  “回来啦。”

  “嗯。”梅长苏把包放在玄关的台子上,换了鞋走进来,往萧景琰的身边一坐。雪松的气味似有似无地洒在空中。

  “去哪了?”

  萧景琰问了一句,梅长苏几乎想将反问句吼叫着说出来。他许多天来一直想问萧景琰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唯独这件事不和他说一个字,不告诉他哪怕一角的真相。从前分明说过,要真有事就说出来,无论如何两个人分担都比一个人好,可萧景琰食言了。

  “这好像是你最近第一次关心我这么晚回来是去哪了。”

  “因为……”萧景琰总还是不太敢说出他的怀疑,他有那么一些时候在思索梅长苏是不是太会表演,瞒着他移情别恋。但要真是这样的结果,他倒是也能从某个层面上理解,毕竟他们从前没有,未来也不知道何时能将恋情公开,或者说,让他的家人都知道,他有一位想要结婚的恋人。

  “你说就是,我听着。”

  “我……”星点的怀疑还是说不出口,萧景琰迟疑着,没有下一句话。

  “你说不出,我来说。”梅长苏刻意往远处坐了一点,“你这些日子说着加班,出去见的人,到底是谁?”

  “你跟踪了我?”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瞒着我的理由。”

  “理由吗?”萧景琰叹了口气,“如你所想,我去见的人,都是父母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你明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本可以告诉我。”

  “我是……怕你不喜欢听到这些。”

  梅长苏看着面前人,他想与之结婚的人。那是世界上他唯一想把身心都托付的对象,从那个懵懂的季节就已经开始了。他喜欢萧景琰身边的雪松气味,想沉没在其中,像落向深海的鱼,只要被这样的气息包围,就算再也见不到太阳,也心甘情愿。

  “你不能永远这样。关于未来,你想过要怎么办吗?”

  “我还没完全想好,也许再过几年,我们去别的城市,离开他们。”

  “然后呢?去了别的城市,能让你和他们断绝亲缘关系吗?我们这样逃避,又能逃到天涯海角吗?”

  梅长苏的手指抓住萧景琰的袖口,双眼与双眼相对,深不见底的黑里溢出殷红的颜色。

  沉默,然后摇头。

  “除非他们都死了,否则不可能有结果。”

  “就算死了又能如何……”梅长苏忽然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几乎要哭出声,“有什么能斩断血脉?有什么能让我们变成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切从头来过?”

  问题的答案早就为萧景琰设置好了。他只能回答“没有”,找不出别的词。

  “你说过,你的血管里有我的血,我的血管里有你的血。所以我们从出生起就已经相连了,无论逃到哪里都不会改变。”

  香根草的气味变得苦涩,变得像苦艾草一样。萧景琰简直要不认识面前的梅长苏了,无论是自己的恋人也好,是自己血缘关系上的表弟也好,和现在的他相比判若两人。

  “我相信你说爱我,我也坚信我对你的爱意,可为什么偏偏相爱的人不能得到一纸证明?”

  “长苏,别这样……”萧景琰试图安抚梅长苏,让人冷静下来,“我们可以不要孩子,也可以不结婚,就找一个地方远远地躲起来,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们之间除了恋人之外的关系,就这样做一辈子的恋人,这样可以吗?”

  “身边人都不知道,可是你能做到和家里完全没有联系吗?只要还留有联系,你就要永远瞒着,我们永远无法被完全认可,你真的能忍受这么下去,十几年、几十年?”

  “我想我能,到时候走远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永远不能和你在法律上得到承认,你也永远不能在家人面前说出来。”梅长苏方才几乎站起来的身体重重地落回沙发上,“还是我当初太理想化,没有想过我会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但是我说爱你,从来没有掺假,就算知道了你是林殊之后也是一样。”

  “我相信你说的话。”

  “所以你不必自责,总还能想到办法。”

  “没有办法了。血脉就是原罪,从来都是。”

(3)“骗了你好久,还是应该向你道歉”

  空气中溢出可可豆与糖浆的香气,盖过了原本香根草的气味。

  “巧克力的气味又不特殊,你怎么就能断定?”梅长苏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床边开着台灯,光被刻意调到了最低。

  “巧克力不少见,香根草也不少见。但我有把握断定,能从香根草中散发出巧克力香气的,只有你。”

  “万一是巧合呢?”

  “太巧了,巧到不可思议。”

  “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巧合。”

  “不行。”

  萧景琰的怀抱很温暖,尤其是窗户露出的狭缝能钻过北风的时候。

  “我想让你把我当做陌生人,不想你用曾经的眼光看我。”

  “都做了这么久的陌生人了,现在就算知道了你是谁也没有关系。”

  “我怕你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恋人,说过爱我也不再有效。”

  “怎么可能。我爱上你的时候,你是梅长苏。就算是现在知道了从前的你是谁,如今你也依旧是梅长苏,不是别人。”

  事后的话总不能太过轻信,但梅长苏认为,萧景琰的话绝不是对他花言巧语。他倏忽间有了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会摧毁一切,摧毁他苦心建立的与萧景琰之间的关系。

  但他不打算说。他认为萧景琰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本是他必须要面对的,然而他想此后总有各种办法,或许能够推迟那一天到来的时间。

  “我以前也和别的Omega交往过,但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一样吸引我的人。”

  “刚谈恋爱的时候你就说过这句话。”

  “是真的。别人的气味对我来说最多是喜欢而已,但你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可难得听你说这种话。是因为好不容易得到第一次了,才变得这么会说话?”

  “不,只是认为从前说不太合适,要到恰当的时候才能说出口。”

  梅长苏翻过身,戳了戳萧景琰的胸口:“你难道不认为,这种时候说出来的话,更像是骗人吗?”

  “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别处,明早就分手的那种。”

  梅长苏打了个哈欠,蜷在双人床的中间,在冬夜里靠着恋人的臂膀。终于等到了,他这么想。从某个时候开始,他迷恋这么一个人,或许是因为血脉才让吸引力变得如此明确,但血脉也有可能是累赘,他分不清。他离开儿时的城市,隐姓埋名朝远方走去,然而从少年长成青年,那些独身一人的夜里,他发现他的确在思念——是单相思。

  萧景琰比他大两岁,开悟的时间自然也比他提前。尚处在从众人一致朝着Omega分化初期的他,第一次闻见尚且青涩的雪松味,就无法抑制地产生了想沉入其中的冲动。男孩子们的秘密故事里,他知道这也许是发自本能的爱意,却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去爱和他有亲缘关系的哥哥。

  什么时候允许过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还是久远的年代,所谓亲上加亲,但早就已经消失,没了这样的可能。

  因此少年开始彷徨,他那时就认定了一生,他忘不了那张脸,大大的眸子和从少年往男人蜕变而逐渐有棱角的轮廓。可是两岁的年龄差终究还是带来了一些问题,他想着两年之后就能确认,自己的表哥是否喜爱自己的气味。

  可是就算喜欢,也不会说出口,说不出口,和他一样。

  “长苏,能和我说说这几年的故事吗?”

  “……”梅长苏把被子拉得更紧了,“犯困,明天再讲。”

  他本来就不打算和萧景琰讲,但如果真要问起,也并非无话可说。只是他不能讲明,他要感谢那场火,给了他和萧景琰作为陌生人相逢的机会。

  灯的开关从灯座上延伸出来,挂在床头的夹子上,萧景琰探身越过梅长苏已经即将陷入沉睡的身躯,将最后一档的灯光掐灭。

  “骗了你好久,还是应该向你道歉。”

  “不,你说的很对,如果来的不是梅长苏这个陌生人,就没有今天了,我也不会找到像你这样愿意去爱的人。”

  “说话要保真啊。”

  “你是听了太多什么‘Alpha床上的话不可信’之类的故事吧。”

  “故事也有一定的真实性,过了这么些年,你变成什么样,我还是要斟酌一下的。”

  “现在斟酌好了吗?”

  “算是吧。”

  巧克力的甜味随着梅长苏渐渐趋向平缓的呼吸声淡去,又回到了原来熟悉的香根草的清新气息。萧景琰的手臂被梅长苏压得麻木,想轻轻抽出来。可是梅长苏却在睡梦中和他靠得更近,让他无法抽身。然而他觉得总不能这样就入睡,只好一点一点地挪动,总算把自己解放出来。

  还好梅长苏睡得沉,没有发觉,或者发觉了也不出声,又睡过去了。

(4)“关于太阳与爱情的一切”

  “单身男性Alpha招室友”。

  梅长苏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能遇见萧景琰。

  “虽然一个A一个O,但起码都是男人,不至于体力上有什么差别。放心好了,我不是坏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坏人。梅长苏看着面前的人,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应着客套话,约好什么各住一间、水电费平摊之类的。

  “另外还有一点,你不讨厌雪松吧?”

  “进门来我就闻到了。很安稳的气味,我没有问题。我的香根草,你能够接受吗?”

  “我没好意思把需要能接受互相的信息素气味这一点写在上面,不过这也算是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要是不能接受,进门来我应该就会说了。我不擅长拐弯抹角。”

  “看出来了。”

  “香根草很好,我还有一瓶基调是香根草的香水,偶尔会拿出来伪装用。”

  萧景琰租的房子是一间小两居,招室友的那一间是次卧,比主卧略小一点,但好在是双南的设计,采光很好。梅长苏回到这个城市,原本以为需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走到萧景琰的身边,却没想到有如此的幸运。还以为需要好几年才能完成的事情,却在一年之内就完成了。

  “行李多吗?我可以帮你去搬。”

  “没事,我已经约了搬家公司。而且我东西也不太多,就是有点零碎。”

  “好的。这会天热,你搬家累了就喝我放在冰箱里的汽水。”

  “不太好吧?”

  “汽水而已,以后估计还要一起做饭吃饭,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梅长苏贪婪地呼吸着带有雪松气味的空气。他想念了快十年,当年还略显青涩的气味如今已像森林中有了年头的树,和年龄对应,恰如其分。他想浸没在雪松的森林里,让松针刺穿身躯,做成永恒的标本,与森林一起存在,与森林一同消亡。又或是愿意成为伴生的香根草,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呢喃低语。这是关于太阳与爱情的一切。

  “搬完家了?”推开门,萧景琰看到梅长苏正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看着电视。

  “嗯,累死了。冰箱里我给你补了饮料,看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

  “饮料我很随意,只要不是太奇怪的,我都喝。”从地铁站走回来已经满头大汗的萧景琰随手取了一瓶茶饮料出来,一口气喝下去了半瓶。

  “平时你怎么吃饭?”

  “嗯……有时候自己做,有时候叫外卖吧。”

  “算作是能找到你这样好室友的谢礼,你愿意吃我做的饭吗?虽然算不上什么好厨子,但也还是会一些的。”

  “那我今晚省事还省钱了,当然乐意。”

(5)“他闻到了一丝巧克力的气味,稍纵即逝”

  是香根草。

  不会错,是香根草。

  萧景琰一直想找到林殊在初期时就散发出的那股对他几乎产生无法抗拒吸引力的气味接近于什么,终于,他在试香水的时候发现了有一款的基调近乎于那种气味。他又去找基调里几种香料的精油,确定了那是什么。

  但是单纯闻到香根草的气息并不会让他产生特殊的感觉。这样的气息,必须和相应的人在一起,才有独特的效果。

  晚上说好要去林殊家吃饭,还要住一晚上。这样的事情从小到大都在发生,已经是两家之间的惯例了。毕竟萧景琰的父亲和林殊的母亲是兄妹,又住在一座城市,经常走动也正常。

  林殊的卧室里满是香根草的气味。墙是冰冷的,萧景琰打算贴着墙睡,让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他实在没办法和自己的表弟说,“我爱你”或者“我喜欢你”这样的句子。

  淋浴的水声停止,几分钟之后林殊披着浴巾钻进了房间,径直往床上一躺,还关掉了灯。

  “啊——困了困了,你睡不睡?”

  “睡啊,疯一晚上了。”

  遮光帘的质量足够好,城市的灯光找不到可以钻进来的空隙。萧景琰刚开始犯迷糊,忽然感到林殊一下抱住了他,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他闻到了一丝巧克力的气味,稍纵即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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