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芭蕾的世界,男舞者正在经历什么?答案或许和「芭蕾舞」三个字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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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芭蕾的世界,男舞者正在经历什么?答案或许和「芭蕾舞」三个字无关

2024-07-11 00:2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他似乎很惊讶,还有一点儿尴尬,但他慢慢明白了我想表达的意思:「如果你想找人倾诉,可以给我写信,让舞团转交给我。」第二天,我便骑车去图书馆,查找温尼伯皇家芭蕾舞团的地址,然后寄了一封信,试图表达一些从未表达过的情感。两个月后,他给我回了信,道歉说他一直忙于巡演。纵使时光荏苒,信中有句温暖的话语仍令我记忆犹新:总有一天,你也会找到自我。

第二章 我就是我

一个闷热的午后,在哈莱姆区,2015 年加入纽约城市芭蕾舞团、现年 23 岁的 Preston Chamblee 告诉我,「我希望能成为这样的一代人:可以拓宽芭蕾舞的边界,告诉大家我们想要代表所有人,而不仅仅是过去那些流传的故事。」

我们正在 Facebook 上观看 Chamblee 的一段视频。视频中,他和现年 27 岁的舞团成员 Taylor Stanley 共同演绎着编舞家 Lauren Lovette 编排的浪漫双人舞《不是我们的命运》(Not Our Fate)。这支舞蹈毫不避讳地展现了两位有色人种男性之间的爱情故事。去年秋天,该舞剧在纽约戴维 · 科赫剧院(David H. Koch Theater)首演,通过这种在另一个时代常被视为不堪的艺术形式,给观众以震撼感。这是一出扣人心弦的双人舞表演,两名男舞蹈演员身着白 T 恤和黑裤子,时而亲近,时而疏离,相拥又放手,在爱与欲望中沉沦。Lovette 没有让男性去演绎女性角色,而是为两名男性量身编排了这出剧;观众们可以看到舞蹈演员同酷儿情侣一样,不断协调彼此的位置。(我把这段视频给一位同性恋友人看,他表示:「这基本上概括了我跟男友的关系。」)

纽约市芭蕾舞团 Preston Chamblee 与 Taylor Stanley 表演了芭蕾双人舞《不是我们的命运》选段。该舞由编舞家 Lauren Lovette 于 2017 年为两位男舞者所编

在这场芭蕾双人舞表演之前,也曾有男性共舞的表演,不过通常是为了表现友谊或竞争关系,例如 Ivo Vana Psota 于 1938 年在捷克斯洛伐克首次编排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中 Tybalt 与 Mercutio 的生死对决。我们看过许多编舞家为博观众一笑,颠倒性别,让男性扮演灰姑娘恶毒的继姐。而 Chamblee 之前跳过的双人舞,也从未如此明确地刻画过两名热恋中的男子。《不是我们的命运》首演后不久,纽约城市芭蕾舞团常驻编舞家 Justin Peck 在其 2017 年的双人舞作品《争分夺秒》(The Times Are Racing)中调整了女性角色,让 Stanley 与舞团现年 32 岁的同性恋独舞演员 Daniel Applebaum 搭档,此举进一步挑战了芭蕾舞的性别桎梏。

如果你对古典芭蕾知之甚少,或许会认为它显然是酷儿的港湾,但事实远不止这么简单:毋庸置疑,芭蕾舞界向来不乏同性恋舞蹈演员、编舞家和同性性欲的展现,但芭蕾舞是一门受传统影响的艺术学科,规范严格、机构正规,且有浓厚的历史积淀。编舞在挑选男主角(如罗密欧、堂 · 吉诃德、《天鹅湖》中的Prince Siegfried)时,有时会选择那些在台前幕后都演绎传统男性英雄的舞蹈演员。如果舞蹈演员公开自己的酷儿身份,或是被认为过于阴柔,都有可能影响他能否担纲主角。这正是芭蕾舞的一大讽刺所在 —— 长期以来,外界一直认为男性舞蹈演员与传统的男子气概是两个对立面,但芭蕾舞文化中仍然不乏阳刚之气(近日,一位女性舞蹈演员起诉纽约市芭蕾舞团的三名前任男团长和一位捐赠者,指控他们分享女性舞蹈演员的露骨情色照片,并援引舞团的「基情氛围」作为证供,但舞团对此予以否认)。这便是《不是我们的命运》对 Chamblee 意义如此重大的原因之一。他表示,这是第一次「让我可以在舞台上摆脱他人的影子,真实做我自己」。

纽约市芭蕾舞团 Daniel Applebaum 与 Taylor Stanley 表演了芭蕾双人舞《争分夺秒》选段。该舞由编舞家 Justic Peck 于 2017 年为两位男舞者所编

作为新一代舞蹈演员,Chamblee 通过挑战芭蕾舞和传统文化中对男子气概先入为主的观念,打破了芭蕾舞中酷儿身份与男性特征间的界限。他们利用社交媒体,尤其是 Instagram,通过有血有肉的创意方式表达自我,由此建立起的受众群体远远超过通过舞团影响所能带来的。无论是在舞台上或是网络上,他们都不认同男性舞蹈演员必须藏起自己的酷儿身份。他们认为,艺术家既可以在最大型的芭蕾舞舞台上翩然起舞,也可以上传自己穿着厚底高跟鞋在跑步机上跳舞的视频,这两者并不矛盾。如此一来,这些舞蹈演员让芭蕾舞变得不再那么古板。去年 6 月,伦敦皇家芭蕾舞团(Royal Ballet)首次在其历史悠久的剧院外挂起了彩虹旗。对于该舞团现年 24 岁的独舞演员 Marcelino Sambé 而言,「这样的做法是在向世人宣告:我们是开放的,快来吧!」

第三章 阳刚酷儿

Instagram 上的一切都有标签;当你键入 #gayballet 时,会看到各种穿着紧身服和运动短裤的男性,可能还有 James Whiteside 的照片 —— 上身赤裸,肋骨上有一大块抓痕。现年 34 岁的 Whiteside 是纽约美国芭蕾舞剧团(American Ballet Theater)的首席舞蹈演员。自 2012 年加入剧团以来,一直担纲主角。评论家赞赏他的力量还有他赋予角色的深度。在编舞家 Lar Lubovitch 于 2015 年编排的舞剧《奥赛罗》中,Whiteside 希望能把握住与同性恋舞蹈演员合作的机会,感受 Iago 这一角色身上的「酷儿怒火」。上个月在纽约乔伊斯剧院,Whiteside 为著名编舞家 Arthur Pita 的新芭蕾舞剧《怪房客》(The Tenant)跳了开场舞。该舞剧以 Roland Topor 1964 年创作的同名法语小说为基础,借鉴了 Roman Polanski 据此改编的同名电影,挑战了身份与性别的观念。

「美国芭蕾舞剧团之前或许从未碰到过我这种性格的人,」Whiteside 说,「我会对大家夸张地大喊『呀吼』,打扮成变装皇后走来走去,这就很容易让人们误会我没有认真对待工作。」但用 Whiteside 自己的话说,他不想回到过去,所以非常认真地对待自己的工作。少年时代后期的 Whiteside 生活于南波士顿,人们常常会在他往返波士顿芭蕾舞团的途中朝他丢石头、骂脏话。「我发现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他如是说。和所有浴火重生的舞蹈演员一样,Whiteside 如今可以笑谈往事,将这些经历写在 Instagram 的个人简介里,甚至拿来玩梗。在一篇帖子中,他在展示自己二头肌的同时,在脑袋上绑了块粉色头巾,穿着黑色芭蕾舞短裙和印有「Milk’s Gym」字样的紧身背心[Milk 是他男友 Daniel Donigan 的变装名字,曾参加过两季的《鲁保罗变装皇后秀》(RuPaul’s Drag Race)]。Whiteside 配文道:「阳刚女同,硬气男同,大块头粗人,帝王相,一文不名的真实。」末了还有一个耸肩的表情。

美国芭蕾舞剧团首席舞蹈演员 James Whiteside

他的 Instagram 共有 17.1 万名粉丝。粉丝们最常说的就是,他看起来很开心 —— 事实的确如此。小时候,他参加了一场庆典活动,参观了首席舞蹈演员用红色天鹅绒铺就后台的走廊。从那时起,他便希望有朝一日能在美国芭蕾舞剧团跳舞。他热爱芭蕾,也想让其他人爱上芭蕾,希望他的加入可以吸引更多人走进剧院观看舞剧。但令他极度苦恼的是,Instagram 上有很多「舞蹈演员用于爆照」的账号,他自己有时也会这样。电臀舞、紧身服和腰带会让人们对芭蕾舞作品产生误解,无法意识到演员在空中劈叉时所需付出的非人体力。「Instagram 上做任何事情似乎都能面带微笑,悠闲地叼根烟,没有人真正理解我们在做什么,」他说,「芭蕾舞是世界上对体能要求最高的运动之一,但你必须让别人觉得做起来毫不费力。」

Whiteside 说得在理。但和所有主人翁一样,他无法像我们一样看待自己。在社交媒体出现之前,芭蕾舞视频(比如平淡无奇的美国公共电视网广播)能吸引的观众非常有限。其中一个原因在于视频的视角:观众席顶上的摄像机只能从有限的角度展示芭蕾舞。但在 Instagram 上,无论是特写镜头,还是缠着带子的脚踝,抑或是充血的动静脉,都可以让我们跟着舞蹈演员共同感受芭蕾的感觉。这种亲密感并不会消除熄灯后剧院所具有的魔力,反而能让我们对芭蕾心生敬畏,对人类身体能做出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而感叹。

在一篇帖子中,我们看到 Whiteside 的臀部,仅有一块护板遮挡,但其实这并不只是为了爆照。他的肉体结实、畸形而粗糙,配文「舞蹈演员的臀部」就是告诉我们,我们看到的正是几十年来肌肉和肌肤所遭受的损伤。照片向我们展示了艺术背后的壮举,提醒我们舞蹈的基础是体能,而这又是与传统男子气概息息相关的特质。Whiteside 是一位思想活跃、精力充沛的艺术家,拥有运动员般的体格。而 Instagram 给了他一个更为广阔的空间,让他有机会成为一名伟大的舞蹈演员。

第四章 代表

现年 26 岁的 Harper Watters 拥有多重身份:他是休斯敦芭蕾舞团(Houston Ballet)著名独舞演员;两位前大学教授的儿子;YouTube 个人频道后台访谈节目《The Pre Show》主持人;来自新罕布什尔、现居得克萨斯的黑人同性恋;精瘦且具有创造力的艺术家,有着清晰的自我认识,不受拘束自由舞蹈;流行文化的毁灭者。在他的网站上,他自称芭蕾舞界的 Wendy Williams(美国著名脱口秀主持人)。我和他交谈时,他详述道:「假如 Wendy Williams 和 Beyoncé 有个私生子,而且还让他学芭蕾的话,那孩子百分之百就是我。」

休斯敦芭蕾舞团著名独舞演员 Harper Watters

其中一期《The Pre Show》摄于在明尼阿波利斯演出《天鹅湖》的后台,Watters 和舞伴 Hayden Stark 坐在镜子前一边化着舞台妆,一边谈论大学、性、俄罗斯的酷儿迫害等话题。从许多方面来看,这都像是两个年轻酷儿为晚上出去泡吧做直播,但在这段 16 分钟半的视频中,两位舞蹈演员又投入了芭蕾舞角色的准备之中。Watters 打扮成天鹅猎人,用硬汉般的语气冲着镜头说,他和 Stark 要出去做「男人做的事情」,去诱惑女性、去战斗。但随即二人便忍俊不禁,回归了原本并不硬气的声音,理直气壮地澄清道:「做不一样的男人做的事。」

如果芭蕾对于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来说很遥远的话,那么这种亲近感与真实性便将当下文化潮流与这一媒介联结在了一起。Watters 表示,自己深受古典芭蕾和《全美超级模特新秀大赛》(America’s Next Top Model)、《鲁保罗变装皇后秀》等电视真人秀的影响。2011 年,他以练习生身份加入休斯敦芭蕾舞团,网上有一些反对他「代表」该舞团的声音,但这些批判似乎与「代表」一词在我们当前文化中的含义不相协调。《The Pre Show》表面上是记录了舞蹈演员为角色准备的点点滴滴,实则是关于刻板印象的介绍 —— 艺术家拥有角色的塑造权,也可以藐视并颠覆角色,从而不断找到自我。两年前,在 Watters 还未晋升为第二独舞演员时,有位导演给他上了一堂重要的课:事实上,芭蕾舞重要的既不是看你的腿能抬多高,也不是看你能转多少圈,而是看你试图表达自我、讲述世界的内容。每个舞步都要有意义。

第五章 或许,或许,或许

作为一名在瑞典学习芭蕾舞的学生,现年 41 岁的舞蹈演员 Pontus Lidberg 对于芭蕾舞男演员的形象有一种极度男性化的想法,仿佛是动画片里走出来的形象:骑着摩托车前往剧院,隆起肌肉挤进观看《堂 · 吉诃德》的观众之中,然后跟另一名男性芭蕾舞演员共度良宵。这正是上世纪 90 年代主流的叙事内容,当时只有一小部分舞蹈演员公开出柜。在他看来,这是艾滋病肆虐造成的后果。艾滋病夺走了许多艺术家的生命,其中包括 1993 年逝世的全球知名芭蕾舞演员 Rudolf Nureyev,他破柜而出,但又从未完全走出。「我没有学习的榜样,」Lidberg 说,「只能靠自己。」

从那以后,Lidberg 如愿成为全球顶尖的编舞家,为纽约城市芭蕾舞团、丹麦皇家芭蕾舞团(Royal Danish Ballet)等知名舞团编排作品。10 月在乔伊斯剧院上演的最新作品《塞壬》(Siren)中,他颠覆了荷马名作《奥德赛》中的人物性别:Ulysses 成了女性,而作为原始诱惑化身的塞壬却是男性。这部舞剧的中心主题是彼此相互联结的既有欲望。

从左至右:纽约城市芭蕾舞团群舞演员 Preston Chamblee;波士顿芭蕾舞团独舞演员 Harper Watters;纽约城市芭蕾舞团首席舞蹈演员 Russell Janzen;Whiteside;Silva;美国芭蕾舞剧团独舞演员 Blaine Hoven;波士顿芭蕾舞团首席舞蹈演员 John Lam

和他指导过的舞蹈演员一样,Lidberg 也是众多通过讲述新故事来扩展芭蕾舞的编舞家(其中一部分是直男)之一,例如 Peck、Lovette 和 Joshua Beamish。Beamish 于 2015 年编排的作品《洞穴》(Burrow)以 20 世纪俄罗斯作曲家 Dmitri Shostakovich 的作品为配乐,通过弧形展现了两个男性之间的关系。去年,俄罗斯编舞家 Yuri Possokhov 以努里耶夫的一生为原型,为莫斯科大剧院编排的芭蕾舞剧,全球首演的前两天遭遇延期。当局因该舞剧导演涉嫌挪用政府资金而将其逮捕,但许多人怀疑舞剧赤裸裸的性爱主题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五个月后,《努里耶夫》舞剧上演(Possokhov 拒绝就此事发表评论)。

观看芭蕾舞表演终如欣赏昙花开放 ——「是一种永远无法重新体验的经历」,Lidberg 说。身体是如此,对于舞蹈演员而言体会更加深刻。「衰老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对于舞蹈演员来说,衰老的速度非常快。」但他没有怨天尤人,而是欣然接受,拍摄自己的作品,然后发布在社交媒体上。在 2007 年的芭蕾舞影片《雨》中,他和一位亲密的男性友人在倾盆大雨下跳起了双人舞,背景音乐是 Doris Day 的《或许,或许,或许》(Perhaps, Perhaps,Perhaps,1965 年)。「身为同性恋,我的身份有多重含义。」Lidberg 补充道。他还试图传达一些鲜少在芭蕾舞中见到的东西 —— 不仅仅是性,还有男性之间的交往与温柔。换言之,爱。

第六章 那就是我

「我是一名芭蕾舞女演员,」Chase Johnsey 说,「这就是我的职业。」十多年来,现年 33 岁的 Johnsey 一直与全男性芭蕾舞团 Les Ballets Trockadero de Monte Carlo 共同演出,担纲重要女角,踮着脚尖翩翩起舞。但由于流性人的身份问题,他去年年底离开了舞团。Johnsey 说自己和其他一些男性感觉十分苦恼,因为「我们没有达到男性理想中的男同标准」(Trockadero 称调查了 Johnsey 所说的问题,但没有找到支持的依据)。Johnsey 成长于「佛罗里达州的沼泽地区」,依稀记得在课堂上看到芭蕾舞女演员跳舞的场景,只希望自己能像她们那样舞蹈。

酷儿身份的一个重要部分是流动性 —— 在身份、期望、定义和没人喜欢的「标签」中徘徊。如果没有动作、音乐、身体与艺术间交融的流动性,那么舞蹈又是什么?芭蕾舞因为流动性而别具力量。舞蹈演员亦是如此,当他、她或他们优雅地舞动时,是最为有力的表现形式。舞蹈演员必须在角色间来回切换 —— 时而是罗密欧,时而是王子,时而是殷红的宝石 —— 就像酷儿在他们的角色间来回转换一样,只为了寻找舒适度和创造性。但古典芭蕾并不具流动性。古典芭蕾因风俗与历史的影响而显得生硬死板。「有太多人喜欢它这 200 年来的演绎方式。」Johnsey 说。

今年 6 月,Johnsey 作为女团一员,与英国国家芭蕾舞团(English National Ballet)共同参演了《睡美人》舞剧。这幕剧创造了历史。他现在的梦想是以流性人而非女性身份,在大型舞团的《天鹅湖》舞剧中担任主角 Odette。在他的观念中,流性人指的是在一些情况下为男性,一些情况下又为女性。他从中发掘到了艺术潜力,能够将此代入角色塑造,从天鹅转变成人类再变回天鹅的这一角色正契合。「如果艺术反映了世界形态,那么我就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了正确的地点。」他说。我们可以这么看:比利时导演 Lukas Dhont 执导的影片《女孩》讲述了一位 15 岁变性芭蕾舞女演员的故事,备受赞誉,被选送竞争明年的奥斯卡金像奖。Matthew Bourne 于 1995 年编排的传奇之作《天鹅湖》中所有舞蹈演员均为男性,据其改编的新舞剧将于下月在伦敦上演。但自从在伦敦科利瑟姆剧院(London Coliseum)的最后一场演出落幕之后,Johnsey 便再无人问津。他如今负责指导年轻变性舞蹈演员和非常规性别舞蹈演员。「我可能不会再跳主角了,」他说,「但我不在乎,因为 Instagram 上有太多孩子来联系我,说他们觉得自己看不到一线生机,而我可以帮助他们获得成功。」

从左至右:休斯敦芭蕾舞团前舞蹈演员 Rhys Kosakowski;美国芭蕾舞剧团群舞演员 Jose Sebastian;纽约城市芭蕾舞团首席舞蹈演员 Taylor Stanley;美国芭蕾舞剧团群舞演员 Tyler Maloney;波士顿芭蕾舞团首席舞蹈演员 Patrick Yocum;美国芭蕾舞剧团独舞演员 Calvin Royal III

与我交谈过的每一位舞蹈演员都告诉我,他们的艺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打动过某人。就像温尼伯皇家芭蕾舞团的那位芭蕾舞男演员一样,他对我的影响十分深远。艺术如果没有联结,便什么也不是,而这些舞蹈演员正在同那些曾经认为芭蕾舞无法支持或不愿意支持他们的那些人联结。Whiteside 告诉我,他收到了一位女士的来信,信中她说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一名同性恋。那位母亲写道,儿子热爱舞蹈,长大后希望能成为像 Whiteside 一样的人。他的同学因为他的爱好而取笑他,但母亲却为儿子的坚毅而自豪;Whiteside 的成功给了她做为一个母亲的希望。「我给她回了信,告诉他这就是我 —— 一个顽固又有点儿阴柔的同性恋小孩。」Whiteside 说。他把信件与自己的紧身服和舞鞋一同放在储物柜里,每当他想起这封信时,总会惊叹:「你根本不知道自身蕴藏的力量 —— 有人会因为你的所为而变得更好。」

撰文:David Ebershoff

摄影:Bon Duke

翻译:有译思 庄佳豪

微信编辑:Antoine Yang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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