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1980年至2017年有关老年游客动机的出版物，确定这些年该主题的发表趋势与研究方法，并对老年游客的动机加以分析。

◣文章概要

随着老年人口数量的不断增长，银发旅游预计将成为未来三十年旅游业最重要的细分市场之一，老年游客的旅游动机也成为学界关注的重要话题。本文通过对1980年至2017年的文献进行系统回顾，确定了放纵动机（indulgence motivations）、超个人动机（supra-personal motivations）、身份动机（status motivations）和追求动机（drive motivations）4个老年旅游动机领域，并分为13个子领域。在此基础上，本研究比较了不同代际老年人出行动机的区别，展现了老年人旅游动机从目的地吸引力向社会化需求，再向与旅游产品质量相关的需求转变的过程。此外，本研究提出了老年游客和其他游客的异同之处，如在放纵动机及身份动机上，老年游客与普通游客的动机类似，但老年人需要量身定制的信息服务和便捷的交通。

图1. 老年游客动机的概念框架

（图片来源：原文）

◣研究述评

该研究发现了老年游客旅游动机的动态转变，这不同于以往研究中静态且单一的观点。未来研究可以据此获得启发，从更全面的视角出发以分析老年游客动机的变化。此外，该研究整合了老年游客的动机差异，并提出与普通游客之间的区别。因此，未来研究应该关注到老年游客这个具有异质性的群体，更有针对性地分析老年游客的动机，以及通过大样本的实证研究来检验老年游客动机对其行为的影响。

2. TIAGO M T P M B, DE ALMEIDA COUTO J P, TIAGO F G B, et al. Baby boomers turning grey: European profiles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16, 54: 13-22.

◣ 研究目的

确定欧洲老年游客的类型，并记录他们的旅行偏好、动机和购买行为。

◣ 文章概要

欧洲市场一直被老年人旅游研究所忽视。本研究使用欧盟委员会2014年的旅游态度调查数据库，对来自35个欧洲国家的3458名受访者的数据进行聚类分析，确定了4个银发旅游的市场亚组，包括探索者（explorers）、线上购买者（livewires）、度假者（vacationers）和家庭中心者（homebodies），并对比了这4个亚组在旅游动机、旅游目的地、旅游产品购买倾向上的不同。

◣研究述评

不同于以往基于旅行动机和旅行偏好，该研究基于老年游客的旅游行为对该群体进行分类，为旅游目的地的酒店和旅游运营商提供了关于市场细分和产品设计上的管理启示。但从研究结果来看，研究发现受限于欧洲样本，所提供的管理启示有限且推广的普适性较低。

3. HSU C H, CAI L A, WONG K K. A model of senior tourism motivations—Anecdotes from Beijing and Shanghai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07, 28(5): 1262-1273.

◣ 研究目的

构建受集体文化影响的中国老年人的旅游动机模型。

◣ 文章概要

已有旅游动机模型的数据多来自于受西方文化影响的发达社会，可能并不适用于受集体文化影响的发展中国家——中国。本研究采用扎根理论方法，围绕对休闲旅游的看法和动机、影响旅游出行的因素以及实际旅行行为/旅行特征这三类问题，对27位中国老年人进行了访谈，最终得出包含外部条件和内部愿望两大主题的动机模型。外部条件包括生活水平的提高、个人财务资源、时间资源和健康状况；内部愿望包括提升身心健康、逃离日常生活、社交、求知、自豪和爱国主义、自我奖励和怀旧等子主题。前四个子主题受生活连续性概念的影响，而求知、自豪和爱国主义则受尊重概念的影响。

图2. 老年人旅游动机模型

（图片来源：原文）

◣ 研究述评

该研究基于老年群体间的异质性，聚焦受集体文化影响且处于高速发展时期的中国老年人。后续研究可以从中获得启发，进行跨文化、跨经济发展水平之间的比较，这不仅可以在受集体主义影响的东方国家与个人主义影响的西方国家之间进行，还可以在经济发展差异较大的中国城乡之间开展研究。

4. 胡卉宇, 文吉,林珊珊, 等. 未来时间洞察力与旅游意向的关系研究——以成功老龄化群体为例 [J]. 旅游学刊, 2021, 36(4): 31-45.

◣ 研究问题

老年人对未来时间的感知究竟会如何影响其旅游决策？其内在作用路径如何？

◣ 文章概要

现有老年人旅游决策的相关研究多关注外部资源、健康状况、心理因素等，忽略了老年人对时间概念认知的特殊意义。本研究以社会情绪选择理论和计划行为理论为基础，以1946—1963年出生的老年人为研究对象，通过定性（访谈）与定量（问卷调查）相结合的研究方法，探究未来时间洞察力对老年人旅游意向的影响及其内在机制。研究发现，开放的未来时间洞察力和有限的未来时间洞察力均正向影响老年人的旅游意向；行为态度和感知行为控制在未来时间洞察力与老年人旅游意向间均起完全中介作用，主观规范的中介作用不显著，即未来时间洞察力通过行为态度和感知行为控制正向影响老年人旅游意向。

◣ 研究述评

该研究从微观层面探讨了具备成功老龄化群体特征的老年人旅游决策的心理机制，为“老年友好型社会”建设的尝试提供理论指导。老年人旅游研究缺少相关的理论基础，社会情绪选择理论是一个十分适用于老年群体且具有研究潜力的理论。未来研究可以对此进行深入挖掘，关注情绪调节、社会交往以及其它心理评估过程对老年人旅游意向与决策的影响机制。

5.周奇美 , 张朝枝. 因伴而游,还是因游而伴?——老年人出游动机模型探索 [J]. 旅游学刊, 2018, 33(9): 70-82.

◣ 研究问题

老年人结伴出游行为中的结伴动机和出游动机分别是什么？这些动机是如何影响老年人的结伴出游行为？

◣ 文章概要

老龄化对老年人生活质量带来巨大挑战，和谐的人际交往产生的社会支持是应对老龄化问题的有效途径，结伴出游为老年人提供了社会支持需要的人际交往机会，是一种重要的积极老龄化应对方式。文章以深度访谈法在界涌村收集老年人结伴出游行为的数据，运用建构扎根理论方法进行了理论建构。研究发现，老年人结伴出游的结伴动机由熟人同行、情感交流、情面、从众组成，出游动机由找乐子、逃离、弥补人生遗憾、打发时间、追求赠品、日常购物构成。结伴动机和出游动机共同激发结伴出游行为，“失范”和“自我提升”是结伴出游行为被激发的深层原因。文章结合Dann以及Crompton的出游动机理论，建构了一个结伴出游动机模型，弥补了以往动机模型中无法解释重游者动机的缺陷，认为出游动机的满足既可以从打破日常的行为中获得，也可以从延续日常人际交往环境的结伴出游行为中得到满足。

图3. 结伴出游视角下的旅游动机模型

（图片来源：原文）

◣ 研究述评

结伴出游能够增加老年人的人际互动和社会活动参与，缓解老年人由社交范围和频次大幅减少、缺乏代际交流带来的个体情感失范状态和老龄社会压力，是一种积极的老龄化应对方式。当前结伴游、家庭游、夕阳游等已经成为老年人出行的首选，未来研究应该要关注到老年人旅游模式的多样化。

二、老年人旅游的约束因素

有心而无力描述了许多想去旅游，却受限于内在、人际、结构性因素影响的老年人的现状。剖析老年人旅游的约束因素，是提升老年人旅游参与的关键。那么，老年人旅游参与面临哪些约束因素？以及老年群体及外界群体是如何应对这些约束的？以下5篇文章从不同主体的视角分析了老年群体旅游的约束因素。

6. LOSADA N, ALEN E, DOMINGUEZ T, et al. Travel frequency of seniors tourists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16, 53: 88-95.

◣研究目的

分析影响西班牙老年人旅游频率的因素。

◣ 文章概要

现有研究多假设，决定老年人出游参与的因素与影响老年人出游频率的因素是相同的，但并没有证据支持这一假设。本研究利用358名西班牙55岁以上老人进行了定量分析，结果表明，决定老年人出游参与的因素与影响老年人出游频率的因素并不一致。性别、自我感知的经济状况和自我感知的可用时间影响了西班牙老年人的出游频率，女性的出游频率显著高于男性，出游频率与自我感知的经济状况呈负相关关系，与自我感知的可用时间呈正相关关系，未发现个人的就业状况与出行频率之间存在显著关系。老年人的健康状况更像是一个出行限制器，而不是出行抑制剂，即健康问题是可以被克服的。

◣ 研究述评

该研究指出女性的预期寿命更长，且新一代老年女性经济独立性也较以往更强，是一个重要的旅游目标市场。研究结果也证实老年人的出游频率存在性别异质性，女性出游频率显著高于男性。过往研究少于关注到女性老年人这一特殊群体，对“隐藏”细分市场的探索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7. GAO J, KERSTETTER D L. Using an intersectionality perspective to uncover older Chinese female's perceived travel constraints and negotiation strategies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16, 57: 128-138.

◣研究目的

分析中国女性老年人的旅行约束，以及她们是如何应对旅行约束的。

◣ 文章概要

本研究采用交叉性框架分析年龄（老年人）、性别（女性）和种族（亚裔中国人）身份多重交叉，围绕人生中每个阶段的旅行经历、旅行动机、旅行目的地、旅行限制性因素等展开半结构化访谈。研究发现，八种因素限制了中国老年人的旅游行为，包括旅游知识有限、健康和安全问题、文化冲击、缺乏旅行同伴、服务设施质量低下、信息可用性有限、导游的负面声誉和很少有雇主提供带薪假期。她们应对这些约束的策略包括，口碑传播、和朋友一起旅行、成为驴友、通过广场舞寻找旅游同伴、来自子女的支持、被激励去品尝有机食品和呼吸新鲜空气。

◣ 研究述评

该研究为约束理论的发展提供了新的交叉性视角。研究老年人旅游的约束因素离不开对个体的历史文化背景以及所处的环境的分析，这些因素决定着老年人如何应对约束。提升老年人应对约束的积极性与能力，能够从根本上提升老年人旅游参与意愿与行为，更好发挥旅游业对积极老龄化的促进作用。因此，未来研究可以从此入手，寻找提升老年人应对约束的积极性与能力的催化剂。

8. PAN Y, WANG X, RYAN C. Chinese seniors holidaying, elderly care, rural tourism and rural poverty alleviation programmes [J]. 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Management , 2021, 46: 134-143.

◣研究目的

从个人因素、家庭因素、社会因素和旅游目的地因素的角度出发，考察中国老年人前往城市和乡村开展旅游活动的意愿。

◣ 文章概要

康养旅游被用于为农村地区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和医疗设施改革，以此缓解农村贫困，但这一战略的成功取决于老年群体对旅游目的地的选择。本研究基于419个将医疗设施纳入旅游目的地考量因素的受访者进行分析，研究发现养老设施、养老金和其他收入影响老年人的旅行目的地选择，乡村地区因未受污染而对中国老年人具有吸引力，而提供养老设施将增加农村地区作为旅游目的地和潜在退休地点的吸引力。

◣ 研究述评

该研究将老年群体身体随年龄恶化的客观趋势与旅游产业对乡村扶贫的重要作用联系起来，不仅贴合了积极老龄化的客观需要，同时也符合中国乡村振兴的现实国情。现有研究鲜有关注到产业之间的协同作用，事实上，产业之间的相关性决定了产业共赢的可能性。未来研究基于此可以进一步深化，老年群体不仅可以作为旅游产业的消费者，同时也能作为从业者来实现社会参与。

9. 任明丽, 李群绩, 何建民, 等. 身体状况还是积极心态?——关于中国老年家庭出游限制因素的经验分析[J]. 旅游学刊, 2018, 33(5): 26-43.

◣研究目的

心理状态与身体状况是否会影响老年人家庭出游。

◣ 文章概要

◣ 研究述评

老年人心理状况较身体状况而言，一直是被忽视的存在。然而，除了慢性病是老年人的高发疾病外，抑郁症在老年群体中占比也不容小觑。未来研究方向应该关注到老年人心理状况对老年人旅游乃至积极老龄化的重要性。此外，已有研究鲜有大样本实证研究，身体状况以及心理状况的测量也多为主观判断，未来可以利用学科交融的优势，加强客观指标在研究中的应用，提升现有结论的信度和效度。

10. XIONG Q, ZHANG Q, YANG Y, et al. Perceived barriers faced by Chinese adult children in social support of their elderly parents' outbound travels [J]. Tourism Management Perspectives , 2021, 38: 100827.

◣研究目的

探究中国成年子女在支持父母出国旅游时面临的感知约束。

◣ 文章概要

家庭支持作为一种相对稳定的社会支持，是老年人非正式支持的重要来源。本研究在休闲层次限制模型的基础上，从子女的角度出发探究限制其支持父母出国旅行的文化和社会因素。通过对21名中国成年子女进行半结构化的深入访谈，本研究确定了个人约束、人际约束和结构约束三个维度的七个感知约束：安全和健康问题、害怕让家庭失望、不愿意削减他们的闲暇时间和旅行需求、感知到父母对出国旅行的负面态度、抚养孩子的高成本、复杂的边境出境手续、缺乏时间。

◣ 研究述评

中国传统家文化的价值观决定了“幼时抚养、老来赡养”的亲子模式，来自子女的经济支持与情感支持会对老年人的行为产生极大影响。尤其是老年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收入来源减少，子女的支持成为他们消费包括旅游消费的底气。该研究是第一篇从第三人主体探讨老年人旅游约束的研究，未来研究可以受此启发，挖掘不同文化、价值观以及社会结构中，不同主体对老年人旅游约束的感知。

三、老年人旅游的影响结果

旅游活动是一种有效改进老年生活质量的消费活动，不仅能够帮助老年人疏解孤独感、增强生活的乐趣、提高老年人的社会福祉、改善身体和认知状况，还能够激发老年群体的旅游消费潜力，带动经济增长，全方面地改善老年人的生活质量。以下5篇文章不仅关注到了大众旅游对老年人的影响，还关注到了一些流行的小众旅游类型，如社会旅游和冒险旅游。

◣研究目的

基于情境主义和时间视角，探讨旅游、老龄化和老年人晚年的幸福之间的关系。

◣ 文章概要

老龄化与旅游之间的关系是情境化、动态的，本研究尝试确定晚年幸福的含义，并探讨旅游如何动态地影响老年人晚年的幸福。本研究通过对48名具有不同个性和地理背景的中国老年人，围绕他们生活里重要的事件、难忘的旅行经历、感知到旅游对他们的影响、对幸福和老龄化的感受和思考等方面展开访谈，并鼓励受访者使用图片、视频和博客等进行更丰富、自然的展示。最终确定了4种展现旅游、老龄化和幸福之间复杂关系的情境：①家庭角色转换与生命意义的更新之旅；②亲密关系、富有活力和群体魅力形象的集体体验之旅；③身心健康的治疗性旅居；④通往精神幸福的艰辛之旅。

◣ 研究述评

围绕老龄化和晚年幸福感存在两个辩论主题，一是采用普遍主义还是情境主义理解幸福感，二是使用什么时间框架来考察旅游对幸福感的影响。旅游对个体的影响是一个持续性的过程，未来研究应该更多地用动态视角以及从一个更长的时间框架内，深化旅游对积极老龄化的意义。

12. KIM H, WOO E, UYSAL M. Tourism experience and quality of life among elderly tourists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15, 46: 465-476.

◣研究目的

调查老年游客的旅游行为与其整体生活质量之间的关系。

◣ 文章概要

本研究利用韩国老年游客样本，考察了参与度、感知价值、旅行体验满意度、休闲生活满意度、整体生活质量和重游意愿六个构念之间的相关关系。研究发现，老年人的参与度越高，感知价值和满意度提升的可能性越大；旅游体验对休闲生活满意度和整体生活质量有重要影响，同时休闲生活满意度和整体生活质量可以有效预测重游意愿。

图4. 假设模型的检验结果

（图片来源：原文）

◣ 研究述评

该研究分析了旅游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这种影响还支持了自下而上的溢出理论，即整体生活满意度由休闲生活满意度决定，休闲生活领域受到旅游体验等子领域的影响。但是该研究仅提供了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证据，且旅游体验对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存在一定滞后效应，截面数据难以展现这些变量之间的持续影响，因此难以做出有效的因果推断。

13. MOAL-ULVOAS G. Positive emotions and spirituality in older travelers [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 2017, 66: 151-158.

◣研究目的

探讨旅行会催生旅行者哪些积极情绪。

◣ 文章概要

积极心理学的主要观点是“积极的主观体验、积极的个人特质和积极组织承诺能提高生活质量，防止生活贫瘠和无意义时出现的负面状态”。本研究基于此探究精神力（spirituality）和特定的积极情绪是如何被休闲旅游激发出来，对具有丰富旅行经验的16名退休人员进行了深度访谈。研究发现，老年游客会在旅行中体验到三类超越自我的积极情绪，包括对自然美和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敬畏、对人造遗产和艺术美的敬畏、对他人的钦佩和对善良的欣赏。此外，旅行还能帮助他们通过旅行中的经历赋予生活以意义，从而提高其精神力。

◣ 研究述评

该研究从互动的视角解读了旅行为老年游客带来积极情绪的过程，旅行给老年人提供了一个暂时从日常烦恼中解脱出来的机会，让他们在与旅游目的地的交互中重新解读生活事件、思考人生意义。旅游体验是多主体互动所形成的个体情感，多主体包括旅游者、旅游同伴、当地居民、旅游目的地、旅游吸引物等，但现有研究往往忽视了这一互动过程。

14. MORGAN N, PRITCHARD A, SEDGLEY D. Social tourism and well-being in later life [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 2015, 52: 1-15.

◣研究目的

探索社会旅游与老年人福祉之间的关系。

◣ 文章概要

社会旅游是具有附加道德价值的旅游形式，当前对社会旅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对年轻家庭或残障人士的好处，鲜有研究分析其对经济困难的老年人的价值。本研究通过对16名英国社会旅游参与者的访谈，研究发现，社会旅游对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和社会参与水平产生积极影响，并能提高他们的自尊和信心。具体而言，社会旅游为老年人提供了逃避、休息、陪伴和回忆的机会，以及在配偶离世之后重新构建自我认同的空间，极大地缓解了他们的孤独感。同时，社会旅游所带来的效益还会溢出到假期之外，因为老年人幸福感的提升会使其亲朋好友也产生积极情绪。

◣ 研究述评

边缘化群体如残障群体等往往被排除在旅游参与之外，但社会旅游等形式为其提供了重新参与社会实践的机会。未来研究可以利用这些小众旅游形式，更深入地挖掘旅游对老年群体的影响。但同时研究不应该只看到旅游所带来的积极面，旅游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如假期后忧郁）也应该得到关注。

◣研究目的

分析冒险旅游对老年人主观福祉的影响，以及这一关系与老年人旅游约束之间的关系。

◣ 文章概要

已有研究认为，冒险旅游能够提升老年人的主观幸福感，但这些研究往往忽略了老年人的心理与身体约束。本研究以探险俱乐部的老年人为研究对象，研究发现，冒险旅游与主观幸福感正相关，并且无论老年人是否存在身体约束，参与冒险旅游活动都能帮助老年人消除心理约束，让他们感受到自身的价值与自我实现，但这在帮助老年人克服身体约束方面没有类似的效果。

◣ 研究述评

已有研究往往只关注到了老年人旅游的约束因素对其参与旅游活动的影响，该研究提出了旅游能够克服约束因素的新路径，这为如何发挥老年人主观能动性提供了指导。未来研究可以尝试性去挖掘老年人参与冒险旅游的身体约束，有针对性地去提出支持对策，能够帮助其更好地从中受益。

参考文献:

[1] OTOO F E, KIM S. Analysis of studies on the travel motivations of senior tourists from 1980 to 2017: Progress and future directions [J].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 2020, 23(4): 393-417.

[2] TIAGO M T P M B, DE ALMEIDA COUTO J P, TIAGO F G B, et al. Baby boomers turning grey: European profiles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16, 54: 13-22.

[3] HSU C H, CAI L A, WONG K K. A model of senior tourism motivations—Anecdotes from Beijing and Shanghai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07, 28(5): 1262-1273.

[4] 胡卉宇, 文吉,林珊珊, 等. 未来时间洞察力与旅游意向的关系研究——以成功老龄化群体为例 [J]. 旅游学刊, 2021, 36(4): 31-45.

[5] 周奇美 , 张朝枝. 因伴而游,还是因游而伴?——老年人出游动机模型探索 [J]. 旅游学刊, 2018, 33(9): 70-82.

[6] LOSADA N, ALEN E, DOMINGUEZ T, et al. Travel frequency of seniors tourists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16, 53: 88-95.

[7] GAO J, KERSTETTER D L. Using an intersectionality perspective to uncover older Chinese female's perceived travel constraints and negotiation strategies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16, 57: 128-138.

[8]PAN Y, WANG X, RYAN C. Chinese seniors holidaying, elderly care, rural tourism and rural poverty alleviation programmes [J]. 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Management , 2021, 46: 134-143.

[9] 任明丽, 李群绩, 何建民, 等. 身体状况还是积极心态?——关于中国老年家庭出游限制因素的经验分析 [J]. 旅游学刊, 2018, 33(5): 26-43.

[12] KIM H, WOO E, UYSAL M. Tourism experience and quality of life among elderly tourists [J]. Tourism management , 2015, 46: 465-476.

[13] MOAL-ULVOAS G. Positive emotions and spirituality in older travelers [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 2017, 66: 151-158.

[14] MORGAN N, PRITCHARD A, SEDGLEY D. Social tourism and well-being in later life [J].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 2015, 52: 1-15.

责任编辑 || 曾馨莹 中山大学旅游学院 博士研究生

穆雨婷 中山大学旅游学院 硕士研究生

黎耀奇 中山大学旅游学院酒店管理系系主任 教授 博士生导师

语音主播 || 穆雨婷 中山大学旅游学院硕士研究生

技术编辑 & 插图设计 || 张清源 华东师范大学地理科学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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