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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5 20:4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拿绘画与文学来说,你要是不知色彩之深浅,光影之布置,词语之组接,意象之含义,要谈它们的关系谈出个所以然来,怕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写作者必先懂得艺术门类所用工具的特殊性以及相应的创作方法,方才能讲出它们内在的联系。丰先生利用专业之长来谈绘画与文学,可谓厚积薄发、得天独厚。

当然,在我看来,丰先生这本书更重要的还是眼光。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如若只是在中国传统的格局之下谈论绘画与文学,恐怕还是会落入古人的窠臼。或者,以外国的绘画谈外国的文学,则恐怕也会让中学生们毫无头绪。

因此,丰先生的眼光在这里就显得尤为重要。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恐怕就是当时知识分子所迫切要做的,或者寄希望于往后青年的一个理念。做人做事要虚心,要放开眼光去拿,同时,又要不自卑。

写作一本书,最好先有一个合适的动机或落脚点,那样才能合情合理或高瞻远瞩。画家与作家,身份不同。绘画与文学,样式也不一样。如何在这两者之间架设桥梁,这是丰先生首先面对的问题。丰先生说:作家用言语表达内心,画家用色彩、形状表达内心,它们之间的区别只是表现工技不同而已。二者的内在还是同一的。因为有了这内在的同一,所以,作家可以用绘画的形式构思;画家可以用写作的思想规划。当然,作家也好,画家也好,起初的创作并非是这样有意识的。如中国古代诸多诗词作品,诗人构想出来的画面就有许多符合绘画必须遵循的法则——远近法。这远近法就是一道桥梁。

什么是远近法。远近法,就是把眼前立体的景物看作平面的方法。所以,现实中的许多事物,入了画家的眼之后,表现出来就很不一样。“距离一变,大的东西会变小,方的东西会变扁。位置上下一变,高的东西变成很低,低的东西会变成很高。”这就是物体的透视法,也即远近法。

照远近法之理,“凡物距离愈远,其形愈小”。中国古代就有这样的诗句。如:

“旷野看人小,长空共鸟齐。”

“槛外低秦岭,窗中小渭川。”

照远近法之理,“凡在视线上的景物,距离愈远,其在画面上的位置愈低。”中国古代也有这样的诗句。如: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山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

照远近法之理,“凡在视线之下的景物,距离愈远,其在画面中的位置愈高。”中国古代还有这样的诗句。如:

黄河远上白云间。

黄河之水天上来。

唯见长江天际流。

平沙莽莽黄入天。

风景平面化的描写,古诗词中也还不少。如: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落日在帘钩,溪边春事幽。”

第二部分,在《文学与写生》里头,丰先生主要分成两部分来阐述,即有情化的描写和印象的描写。他说:“文人对于自然的观察,不外取两种态度,即有情化的观察与印象的观察。”

有情化的观察,根据他的解释,相当于我们非常熟悉的“移情作用”,就是作者迁移自己的情感到自然之中,从而把自然看作是有生命的活物或同类的人。而印象的观察,就是看出对象的特点之后对其进行夸张或书写。

有情化的观察在艺术表现手法上,常常用拟人。从自然的身上来说,花树鸟月太阳山水,无不倾注着人的感情,这就是人体察外物的结果。

米叶的传记中有一处这样写道:“他常穿了赤色的旧外套,戴了焦黄色的旧草帽,脚踏着一双木靴,彷徨于森林原野之中。有时破晓就起身,往奔田野中,犹似日出而作的农夫。但他既不牧羊、放牛,手中也不拿锄头,只是携一枝手杖,踯躅于田野间,或默坐在大地上,注视四周的景物。他的武器,只有观察的能力和诗的意向。”

印象的描写,主要分为形态的印象描写和色彩的印象描写。前者,对大自然的许多食物,如花草树木,山川日月,诗人无不可以抓住其大略的特点后,再加以夸张的描写。对人物的形态,对其头发,脸,眼,唇,口,也都可以如此。色彩就更可以大胆的发挥。

如果说,前边是在文学中(主要是在古诗词中)展现绘画的手法与规则,那么,从《绘画与文学》开始,丰先生转入绘画身上可能蕴含文学的因素与思想。这一部分的存在,使得丰先生的看法显得更加全面。绘画与文学,本来就应该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作为这一部分的例证,竹久梦二是他重点提到的画家。竹久梦二,是五四时期风行于中国的日本画家。但他在自己的国度,似乎不如在中国那么有名。那时,他的画作在日本已经有点难找了。

起初看到他的画作,丰子恺先生就被其深深震撼。他觉得,竹久梦二的作品有一种摧折人心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来自其优美的线条、饱满的色彩,而是来自于图画里头所讲述的故事和那个“画龙点睛”式的标题。丰先生认为,这文学的故事是竹久梦二给画作掺入的兴味。有了这种兴味,画作可以变得非常流行。

丰子恺先生由此提出构想,如果想要创作大众艺术,人民老百姓都能够接受,那么,就应该在艺术中加入文学的兴味。给阅读者讲故事,这是有利于艺术普遍的一种方法。

《中国美术的优胜节》一文,也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西方绘画技法上受东洋画的影响;第二部分是东洋画理论的西渐。这里有一个故事。

“一八七零年普法战争的时候,印象派的首领莫南,现在通译为莫奈,去巴黎,避乱于荷兰。荷兰是早与东洋交通的国家。其美术馆中收罗着许多东洋画。莫南在彼地避难,常在美术馆中消磨岁月。偶然看见日本的广重的版画,北斋的富士百景(日本画为中国画的一种),受了一种强烈的刺激。因为东洋画中的大胆而又奇拔的色的对照,有一种特殊的强烈的谐调,在看惯了不痛不痒的西洋画色彩法的法兰西人看来,直是一种灭法的唐突的对照!然后一种异常的轻快,清新,力强的感觉,又为从来的西洋画所未见。于是莫南深深地受了感动,再三地玩赏,终于从这等画的特色上得到了暗示,开始用最明快最灿烂的色调来作画,这画风就叫做印象派。”

技法上的优胜,风格上的特异,先给前期印象派带去视觉的震撼。后期印象派,则承继着中国的绘画方面的思想。其讲究心灵的自由,万物有灵的看法与中国“气韵生动”的理论毫无二致。

塞尚说:“万物因我的诞生而存在。我是我自己,同时又是万物的本元。自己就是万物,倘我不存在,神也不存在了。”

丰子恺最后说,西洋人的思想,囚于唯物的观念与理知的科学的范围,不能脱出一步;反之,东洋画的精神不关科学的实体的精微,不求形似逼真,但因有气韵的表出,而其逼真反为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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