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我】“小色鬼。”|先婚后爱|替身文学|虐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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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我】“小色鬼。”|先婚后爱|替身文学|虐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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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真人

原创禁二传二改

非典型先婚后爱,非典型替身文学

感谢命运 在我犯下致命乌龙后 仍愿意让我来到你身边。                                ———马嘉祺

债主不再上门喷红赤赤如鲜血般的油漆,手机也不再接到恐吓骚扰兼有的电话,不用再担心出门被地痞流氓尾随听见轻佻的口哨声……

我的生活,我家人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原来难得平静的模样。

这是用我的爱情换来的。

几天前马嘉祺爸爸的助理找到我,说会帮我还清家里的所有债。

作为交换条件,我要嫁给他的儿子——马嘉祺。

我受够了惶惶度日家里鸡犬不宁的生活,在弄清不是骗子后,我答应了。

用爱情换来安宁,与我而言,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未婚夫,而明天就是我和他的婚礼了。

那说是女人最为美丽和最为期待的仪式。

——

婚车如期来到我家小区楼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宾利,劳斯莱斯,兰博基尼……一辆辆安静有序地停在这有点破的小区门口,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按原计划,车子驶往马家老宅。

然后我就见到了我未来老公。

好了,我未来的丈夫还挺帅的,而且对我还挺体贴,虽然冷漠了点。

我之前还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不治之症或者有啥的,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

嗯,我好像赚了?嘻嘻。

马叔叔来电通知我和马嘉祺,明晚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这是我和他首次一起出席,以夫妻的身份。

在上层圈子里一直流传着我是怎么攀上高枝,成为众多女人梦中情人马嘉祺的太太的。

所以当我挽着他的手走进门,就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大多是单身女性,她们围成一个又一个小圈,窃窃私语,望向我的眼神轻蔑又不屑。

假如眼神能杀人,我现在怕不是个血肉模糊的废人了。

让我成为众矢之的的,不就是旁边这位刚认识不久的马嘉祺吗……

我收回放在他臂弯里的手,与他保持一点距离。

察觉到我的举动,他也没说些什么,恰巧又人来跟他说话,他便让我自己一个人过去餐吧那里吃点东西。

正好饿了,我自然乐意。

拿起餐盘,握着餐夹,我对面前的食物皱起了眉头。

啊……这就是上流社会吃的东西吗……看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

ohhhhhhh,发现了小角落放的炸鸡!

估计是名媛们要保持身材,所以还有很多。

哪能跟美食过不去啊,都是我的了!

“嗯……还不错!”我坐在凳子上,好吃得眯起了眼睛。

“噗嗤!”一阵短而促的笑声从我耳边响起,下一秒浓浓的香水味扑鼻而来,熏得我有点儿想吐,连手上炸鸡也拯救不了我反胃的症状。

“哟,这不是马太太吗?怎么,是吃不惯那些东西吗?”

我转头,看清了她的脸。

夸张的眼线和睫毛,红到发紫的唇色,还有抹得像鬼一样白的脸。

有点倒胃口了,我拿起我的盘子转身就想走人。

余光瞟到她竖起眉,伸手就要扒拉我的胳膊,我一个闪身旁边一躲。

“啊!”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整个人都扑到了食物盘子上,发出一声惨叫。

她的两个小跟班忙上前扶她。

她好笨。

害人终害己,蠢得也是很可以。

我嘴角抽搐,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内心狂笑。

“这位姐姐,你喜欢也不至于这样吧?要注意一点形象呀毕竟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

听到餐吧这边有些动静,在不远处和人谈话的马嘉祺闻声望去。

以为是妻子出了什么事,他长腿一迈向这边走来。

看着她安然无恙地站在一旁,马嘉祺松了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

“没,这位姐姐说我吃不惯这些东西,说她自己吃完。”

马嘉祺这才注意到餐桌旁狼狈的女人。

“马哥!是她推我!”她撅起个嘴,哭得连花带雨。

真是个疯婆子,还恶人先告状,泼脏水,够离谱。

马嘉祺看向我,我忙摇摇头,扬了扬我手上的盘子和炸鸡:“我可没有第三只手。”

马嘉祺是个聪明的人,也知道定是她主动招惹我。

他端过我的盘子,拉着我的胳膊想离开。

“马哥!难道你忘了她了吗??”那女人不死心,搬出杀手锏。

谁知马嘉祺脸色一冷,咬了咬后槽牙。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我莫名有点后脊发凉,更别说眼前这位“姐姐”了。

“记住,她现在是我马嘉祺的太太,招惹她就是在跟我过不去,明白了吗。”

他的声音不小,这句话不仅是说给她听,更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

女人的脸立刻煞白,看向我的眼睛写满了不甘心,但也没再说些什么。

“这里没人找你麻烦了,给,吃吧。”马嘉祺找了个偏角落,把炸鸡盘递给我。

转身几欲先走。

“诶,你能不能在这陪陪我啊。”我喊住他,“万一她又来找我麻烦怎么办。”

“她不会了。”他说,但还是停下步子在我对面坐下。

我和马嘉祺说的话并不多,我埋头吃着炸鸡,他也吃了点,只不过更多的是盯着我发呆。

“干嘛盯着我。”我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和她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半晌,他开口声音略略沙哑。

我蹙了蹙眉。

想必是很重要很重要放在心尖上的人吧,不然刚才听到那女人说的话后怎么会立刻变脸。

“只不过她很安静,你很活泼,不然我真的以为她又活过来了。”他苦涩摇摇头,“是我太沉溺于过去了。”

“冒昧问一句,她是去世了吗?”

马嘉祺点点头。

“那就放下,人总该活在当下,得朝前看。”

“呵,哪有这么轻易,也是辛苦爸爸了,找到了你。”

我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我是我,她是她,你心里要清楚。”

“我知道。”

他想结束这个话题,我也对那个她没什么兴趣。

抬了抬手看了看表:“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我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有点油的嘴,刚才的小插曲自然不值得挂心,吃饱了心情也变好了:“好咧。”

刚下地:“哎哟!”

一旁的马嘉祺忙扶住我:“怎么了?”

我脱下近10公分高的高跟鞋,脚后跟被磨得红肿,还有些破皮了。

“脚好疼。”

“把鞋脱了。”马嘉祺半蹲下。

“上来,我背你。”

“啊?这不好吧……”我有些迟疑。

“快上来,哪那么多废话。”

这么不耐烦,我撇撇嘴,却也听话地脱了鞋,攀上他的背。

很宽,很厚实,是想象中丈夫的后背,妻子的避风港。

正想着,他煞风景地立刻直起身子,吓得我赶紧搂着他的脖子。

闷闷的幸灾乐祸的笑声通过后背传到我的心脏,缥缈又存在感极强,声音是低沉的,引得后背微微震动。

他的手没有直接碰到我的小腿,而是隔着裙边虚揽着。

还挺绅士的吼。

在众目睽睽之下,马嘉祺背着我走出了大门。

离停车的地儿还有点距离,马嘉祺就这样不急不缓地走着。

我想起他方才说的话:“喂,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嗯?”

“就刚刚那番话啊,不是曲意逢迎的客套?”

“你是马太太,我不护着你谁护着你啊。”

“噢……”我小小声应了一句。

——

跟马嘉祺过日子感觉很不错。

他第一次下厨可把我震惊到了,因为味道相当的惊艳,对于我而言。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竟然会做饭!

马嘉祺夹起一块手撕鸡放到我的碗里,全然没有在外面波澜不惊、不怒自威的高冷形象,嘚瑟地摇头晃脑:“嘿!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相处的很好,我挺满意的,至今为止。

——

凌晨三点,被雷雨声吵醒的马嘉祺摸着黑来厨房找水喝。

回房刚要进去就听到一些异样的声音。

走几步,轻轻打开房门。

我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搂紧床边放着的小猪,压着颤抖的声线大喊:“谁!?”

“我。”马嘉祺见床边的台灯还开着,“大半夜的还不睡?”

“被吵醒了。”

“哦,那晚安,早点睡。”

“等一下!”

马嘉祺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那个……你今晚能在这睡吗……”

“啊?那我睡哪?”

我指指沙发:“睡那。”

“我放着我的大床不睡睡沙发?我有病?”马少爷从小到大哪有过睡沙发的待遇!他显然不想再理会我。

顾不上啥,我忙从床上奔下来拦住他。

这时,窗外一阵白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

我反射性地蹲下,害怕地堵着我的耳朵。

“原来是怕雷声啊。”马嘉祺盯着妻子赤脚蹲在地上,莹白的脚趾因害怕捲成一团,了然心想。

再睁开眼睛,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臭男人!!”我气得跺了跺脚。

“骂谁呢?”臭男人打开房门,手里多了张被子和枕头。

“睡吧,我在这。”

他走进拍拍我的背以表安抚。

转换过快,我有些猝不及防,慢吞吞的上床,他走到床头关掉夜灯。

雷声和雨声交杂,雨势依旧很大,可睁眼借着从窗帘缝隙透过的点点微弱光亮看到沙发上那朦胧的身影,听到浅浅的平稳的呼吸声,顿觉心安不少。

后半夜,无梦,我睡得很好。

——

我无比清楚地知道我喜欢上马嘉祺了,甚至不能肤浅地说是喜欢,好像已经达到了爱这个程度了吧。

比如心念着他做的饭菜,比如喜欢挽着他去看电影,和朋友逛街路过适合他的男装店会不自觉地进去帮他买衣服,比如电闪雷鸣的雨天晚上的陪伴,比如……

日久生情,是任何人都逃不掉的爱情定律,况且男方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他,完美无暇。

可我好像看不透他,猜不透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固然是担当起丈夫这个角色应有的责任,说话永远轻声细语,带着无尽的温柔。

可我也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人。

自从上次那场宴席,只用一个第三人称就能使马嘉祺变脸的存在。

他不轻易说出那段感情,但我一次我去公司找他时发现,他喜欢在特定的时间坐在办公椅上发呆。

像是在睹物思人。

过了那个时间点,他又恢复常态。

我内心酸涩,有点受不了这不对等的爱意。

我承认我贪心,我想拥有他的所有,包括他的爱,他的心。

所以我选择直接了当地跟他谈谈。

——

那晚我们谈了很久,他把他和她的故事,从恋爱到快要结婚,一字不差完完整整地说出来。

他将玻璃杯的水喝尽。

眉毛微微蹙了蹙,热水已变凉。

“对不起,我能给你宠爱,但你所想要的爱,我给不了。”

“难道就因为我比她晚认识你?”我不甘心地开口问。

他盯着我,不说话,墨黑的瞳孔看不出任何情绪。

有没有人说过,他的眼尾上挑,配上薄薄的单眼皮,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不留神划过,快得不见血,足以致命。

“最后会败给时间吗?”

他避开我的眼神,似乎是在默认。

“可马嘉祺,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

后来者居上?”

一字一句,我自信无比,对他表明我的心意。

“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一定会。”

他的笑容不达眼底:“嗯,那你可要加油咯。”

他的样子……很欠揍……

——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着法子对他进行攻陷,他的反应平淡,仿佛天塌下来眉头也不会皱半分。

他变回了那个冷酷冰山,把鲜活的马嘉祺湮没在色调浓稠的夜里。

“谢谢,汤很好喝。”他不急不慢把我熬了一个上午的汤喝完,平平淡淡地作出评价。

朗目疏眉,我第一次如此恨他这不痛不痒的处世态度。

我不想再叙述半分,每次想起总是心碎又无助。

一团无名火窝在心口,我觉得我要找个合适的地方发泄出来。

——

化完妆换好衣服,我拎着手提包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间。

撞上在沙发上看书的马嘉祺。

看着我一身清凉的打扮和妖魅的妆容,他啪的放下书,皱眉,表情有些不淡定:“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死男人,管得还挺多!

“要你管。”

不理睬他的呼唤,我踩着恨天高出了家门。

——

酒吧很吵,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扭动着身躯,似乎要把一天的疲惫和不如意都发泄出来。

我坐在吧台上狂喝酒,一边喝一边向朋友吐槽马嘉祺。

“你说这人都归西去了,怎么还心心念念着呢?人总是得朝前看的啊,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吧。”

我打着醉嗝:“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马嘉祺我看不起你!”

对着空气指指点点,要不是朋友拦着我,我早就对空气打套完整的醉拳了。

“你不也是,为了马嘉祺放弃整片森林。”

“呜呜,可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呀,死男人骗走我的心后就不懂得珍惜我了……”

酒过三巡,大半夜的两个女生打滴也有些危险,恰好这时马嘉祺打来电话,我瞟了一眼,赌气不想接,却被朋友一把接起。

“我有办法!”她无声朝我对口型。

“喂,你老婆喝醉了,烦请大忙人过来,地址是×××”然后潇洒地挂了电话。

我也懒得理了,枕着胳膊闭上眼睛。

恍惚间一股力量将我拦腰抱起,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一大股酒味。”他还不忘皱着眉吐槽我一番。

“关......你什么事!”我打着醉嗝呛他。

打开门,马嘉祺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把我甩到后座。

虽然醉酒后反射弧会变长,感觉也会变得迟钝不灵敏,但正伤心着,这举动无疑让我内心更受伤了,撇撇嘴眼眶瞬间通红。

坐在旁边的朋友见状也握紧了拳头。

“不哭不哭,我们去找你的小路哥哥好不好?”

小路哥哥?我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终于找到了有关小路哥哥的回忆。

他是我很小很小时候的玩伴,是对门奶奶的孙子,暑假他来奶奶家住,我们年纪相仿,一见如故,不一会儿就打成一片了。

可惜的是暑假一结束,他就要离开去上学了。

临走前他把一块儿只有半边的玉递给我:“妹妹不哭哦,这是我给你的礼物,就让它来替我继续当你的守护天使吧。”

“找小路哥哥!让他把马嘉祺这个混蛋揍一顿!!”我嚷嚷,胡乱从包里拿出那块玉,“可是,我只有这个,要去哪找他呀......”

朋友看着前面开车的人,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样子,OS:“我也不过是想刺激他一下,谁能想到他竟然如此的铁石心肠呢。”

我不知道,朋友看向我的表情多了几分同情。

听完车后座的对话,马嘉祺的脑子乱成一团,握在方向盘的手不断收紧,指尖泛白。

小路哥哥,半边玉,她怎么会知道?

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以为在大学终于重逢了,无论是性子还是感觉,都是记忆中的那样。

他过分沉浸在欣喜之中,即使她不知道那块玉,他也认为是年纪太小易忘事的缘故,至于向她提起小路哥哥这个称号她一脸茫然,也是觉得是他们只相处过一个暑假忘了很正常给掩盖过去了。

如今想想,是不是自己太过心急,错爱了这么多年?

昏昏沉沉,脑袋很重,向下轻点,一切变得模糊不可测。

“她很不容易。”朋友打破了车内快要结冰的寂静,也将他的思绪拽回。

“她以前很安静,不爱说话,可性格会变,加上她家里出了些状况,债主天天找上门,如果她还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岂不是会被闷死?所以她想改变,现在活泼开朗了很多,倒是我最欣慰的一点。”

“你知道吗马嘉祺,一开始她跟我说要嫁给你时,我是不同意的。

可我又不忍心她提心吊胆过一辈子,自己也没有能力去帮她还债。我想着结婚,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啊,怎么能用女人一辈子的幸福交换呢。

我说让她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们一起还债,她说不想连累我,况且她搬出来,她的家人该怎么办。

她说家人是她的底线。

不是迫不得已,不是无计可施,如果不是那些债主将她妈妈吓得犯了心脏病险些连命都没有了,她也不会拿她最向往最期待的爱情来赌。

果然,一结婚,你父亲就替她还清了所有的债,她的一桩心事也终于了结。

她说她喜欢上你了,是她心目中另一半的模样,除了一点。

‘他不爱我’,你可知一个在还债时也从未露出这样落寞绝望的表情的人,说出这句话时,神情恍惚,明明笑着,可上扬的嘴角装着的全都是酸涩。

她自信地说会让你爱上他是吧,可是马嘉祺,单方面付出得不到对等的回应,是会累的。

其实我也知道,开朗活泼是她的外表,真正的她是安静的,敛意的,不过是历经磨难,需要学会伪装,更要用用乐观的心态去面对一切而已。

她不喜欢穿高跟鞋,说那玩意是21世纪最没用的发明,可她现在却因为你要习惯去穿;

不喜欢应酬,不喜欢参加你们所谓的酒席晚宴,阿谀奉承的嘴脸,就算站在旁边,脏水也会也会长脚泼到跟前,可为了与你并肩,她说她可以当作没看见;

她怕黑,睡觉时总是会留着一盏灯,窗帘选的是最薄的,且一定要留一条逢让光照进来;

她还特别怕打雷,以前在学校时有我陪着她,在家有她妈妈,当我问起你有没有陪她时,她说‘我现在不怕打雷啦,不需要人陪’,她还以为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能骗得过我吗。

刚刚她说的小路哥哥,是她很小的时候认识的。自从分开了很久没联系后,她就很少提起他了。

小路说“我要娶你当我的媳妇”,他是在玩过家家,她却认真点头把玩笑藏在心底下。

除了她,谁会将一个儿时的承诺记得那么清楚?说不定那个人已经结婚了,她还傻傻地拿着这块半边的玉当宝贝。

当然,她现在爱的人是你,只是那位哥哥参与了她无忧无虑的过去,也曾守护过她,虽然时间很短,但对于她来说弥足珍贵。

我快到了,今天这些话,她一定不会跟你说,那就由我来。其实也没想着你回心转意什么的,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她的过往。

还有,既然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妻子,你就该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假装也好,真心也罢,我只希望她能感受到一丝丝爱情的温暖。”

马嘉祺将车停好后,在座位上呆坐了很久。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对他的冲击力无疑于火星撞地球般猛烈。

曾经以为对的人是错的,而今以为是陌生人的结婚对象竟然是真正的那个,艺术果然源自生活,电视剧里的情节就这么在现实生活中意想不到地发生了。

车后的人已经陷入熟睡。

突然间,他害怕面对她。

把她抱起,见到她手握着的那块玉,心中的猜想又被证实了一遍。

现在他的情绪是说不上来的复杂,懊恼的,欢喜的,内疚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荒唐。

他轻轻掰开她的手,试图将玉拿出来。

睡梦中的她下意识用力,把玉攥得更紧了。

这么宝贝吗……

他只好放弃。

回到家,翻出一直放在枕头底下的那半边玉,边角的裂痕与她手上的完美重合。

拼凑成一块完整的玉。

他的眼泪瞬间落下。

——

我是被阳光晒醒,手捏了捏怀里的小猪。

嘶......这不像是猪玩偶的触感啊。

睁眼一开,我吓了一跳。

我的双手缠在马嘉祺的脖子上,腿还压在他的上面,像个八爪鱼一样。

低头一看,腰上的手箍得像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圈。

“啊!!!”望着一身深蓝色男款睡衣,我发出了一声毫不克制的尖叫。

对面睡得正香的人被我吵醒:“干嘛。”

“马嘉祺!!你这个色狼!!!”我面红耳赤,手脚并施,对他拳打脚踢。

“夫妻之间哪能用这个词啊......”他也不躲,抱着头,一脸委屈,挂着我从未见过的欠兮兮的表情。

我的脸更红了,加快了揍他的速度。

他抬眸看着我,迅雷不及掩耳地抓住我的拳头,亲了一口。

我呆愣住,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

他把那两块玉放到我的跟前,拼在了一起。

我不可置信:“难道......你是......小路哥哥?”

人生如戏,兜兜转转,依然是他。

“我混蛋,差点把我真正的宝贝弄丢了,对不起。害你等了这么久,害你那么伤心,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我爱你,你愿意与我重新开始吗?”

“不愿意。”

马嘉祺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斩钉截铁地漏,眼睛瞪的双眼皮都出来了。

“可不能就这么便宜你了。”

“那老婆大人想怎么处置小的呀。”

“等一下,别叫我老婆,我可不认你这个老公。”

说的是什么胡话呢?结婚证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呢!

“想结婚,那得先谈恋爱,想谈恋爱,那得先把我追到再说。”

马嘉祺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我要洗漱了,今天我想喝皮蛋瘦肉粥,赶紧去准备吧。”我把像根木头样的马嘉祺推出房门。

房门啪的一声关上,顺便拍醒了他。

追妻之路漫漫,得先从一碗皮蛋瘦肉粥开始!

洗漱好化完妆磨磨蹭蹭,打开房门,一股皮蛋香在家的四处飘荡。

在马嘉祺饱含期待的眼神下舀起一勺粥。

眼见一碗粥都要见底了,马嘉祺有些着急。

“谢谢,粥很好喝。”舀完最后一勺,我学着他的样子说出评价。

??马嘉祺想辛苦这么久,可不是想得到这么平淡的反应的!

“诶诶,你去哪?”马嘉祺企图张开手臂拦住出门的我。

“逛街。”

——

出门也不得安宁,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老婆我想你了。”

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你啥时候回来啊。”

“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老婆你理理我嘛。”

还发了个委屈的狗头。

朋友看我盯着手机偷笑的表情,有些了然,又有些疑惑。

“他就是小路。”

“啊?!这也太戏剧了吧!”

“对啊,人生如戏啊,也可能是老天眷顾。”

我放下手机,继续挑选合适的衣服。

从商场回来天都黑了。

想假装高冷不回他的信息,可还是忍不住,略显矜持地回了个“随便”。

“准备回来了。”

发出去一秒不到,“对方正在输入”代替了“混蛋小路”。

“收到啦老婆!回来就开饭。”

发了个小狗转圈圈。

“你不会一天就被攻陷了吧,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朋友在一旁揶揄。

“支你个招,帮你报复一下他。”

“我表弟,年轻又可爱,给你安排个相亲怎么样?”

我反射性摇头:“不要,相什么亲,我都跟他结婚了。”

“看你这笨脑子,假相亲啊,然后我再打电话给他,谁让他之前让你这么伤心。”

天完全黑了,家里那位应该也做好饭等我回去了,只好先答应住。

——

回到家,客厅餐厅和厨房都亮着灯,相比于黄色暖调,我们更喜欢白色冷调。

屋子亮堂堂,因为弥漫在空气中的饭菜香和厨房传来餐具的碰撞声,给偌大的房子添了不少温情。

马嘉祺掐着点将最后一盘菜送上桌,沾了水的手胡乱地往围裙上擦了擦,小碎步忙不迭地来到玄关。

“恭迎老婆大人回家!”

啊算了,他叫我老婆,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给你买的袖扣。”我掏出一个黑色盒子。

马嘉祺肉眼可见的欣喜若狂,宝贝似的揽在手里,生怕我反悔。

我有些好笑。

他知道我逛街总喜欢边逛边吃,所以只是煮了些清淡开胃量少的菜。

黄瓜丝清爽脆口,牛肉嫩滑弹牙。

主菜是茄丁捞面。

饭后甜品是草莓慕斯。

“好吃好吃。”

埋头吸溜着面条的马嘉祺眉开眼笑,嘴角边还挂着一小撮面,样子滑稽可爱。

“我去洗碗!”

马嘉祺乐此不疲。

——

说好分床睡,马嘉祺也装模作样地遵守,可第二天醒来,我都发现自己被他紧紧搂在怀里。

我慢慢熟悉他卧室的装饰,几天过后所幸任由他去了。

是我睡得太死了,半夜被抱到他床上都不知道……

只是可怜那只小猪,每晚后半夜都要独守空房。

——

被誉为工作狂的马嘉祺从此以后每天按时下班,偶尔开会,别人发言时也有些心不在焉,对着手机一个劲地傻笑。

公司上下都以为自家的总裁鬼上身了。

秘书顶不住众人好奇的轰炸(其实是自己的好奇心作祟),某天临下班前五分钟敲开马嘉祺的办公室门。

马嘉祺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他头也不抬:“什么事?”

“老板,您……您没事吧?”

“?”

“最近看您按时下班实在是有点不习惯。”

“工作做完了不回家在这干嘛。”

回家??原来是回家陪老婆啊。

马嘉祺收拾完毕,分针刚好指向12点方向。

“走了,回家做饭去了。你也早点回家吧。”

说着就迈开长腿出了门。

集团总裁变家庭煮夫,这个转变一下子在公司上下炸开了锅。

虽说之前总裁夫妇也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但也是肉眼可见的疏远,现在呢,这般把老婆宠上天可是很少见的啊!

一时间,马嘉祺的地位在员工们心中又高上了许多。

我也是去公司找他才听说的。

——

“这周末有空不,我表弟的项目也做完了。”

“有,可是……”

“OK就这么定了,周六9点老地方见!”

没等我拒绝,朋友火速挂了电话。

周六晚上,我画了个淡妆,随便套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趁马嘉祺还在厨房刷碗,我悄咪咪地溜出门。

“出门去哪了?”刚上出租车,消息就发过来了。

配上狗狗上目线凝视,点手指的表情。

“去酒吧。”想着有些不对,我又解释了一番,“朋友喊的,我拒绝不了。”

“我尽量早去早回。”

马嘉祺哪里还理会这么多,回放火速换好衣服,便风驰电掣地驱车来到酒吧。

——

朋友的表弟人高马大,偏偏长了个娃娃脸。

因为是同专业,所以我们俩的话题还挺多的。

朋友刚刚才告诉我其实表弟是有女朋友的,她这么做也是想刺激一下马嘉祺而已。

表弟跟我说起他和他女朋友的故事。

是做项目认识的,日久生情。

“那姐姐你也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结婚了,过得很幸福。”我扬了扬无名指的钻戒,“你也加把劲噢哈哈哈哈。”

——

“马哥喝啊!”刘耀文往杯子里倒满酒。

马嘉祺的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两女一男那一桌,都快要看出个窟窿来了。

小白脸!对着我老婆笑得这么花枝招展干什么!!

“哟,那不是嫂子嘛,马哥真惨~”宋亚轩不嫌事大地挖苦。

马嘉祺嗖的一个眼神制裁,宋亚轩忙闭上嘴巴,手跟着做了个拉链的动作。

“嘿,我倒是觉得旁边那个男生跟她很配。”丁程鑫笑眯眯。

见马嘉祺的脸又冷了好几分,他假装怕怕地哆嗦了一下,也不说话了。

马嘉祺仰头将酒饮尽,喉结一滚,浓烈的酒精穿过咽喉流经肠胃,所到之处像是火烧一般。

“倒满。”啪的一声放下酒杯,马嘉祺屈指敲了敲桌面,示意。

张真源忙满上。

“来马哥,我敬你一杯。”严浩翔扬了扬手上的酒杯。

贺峻霖也跟着。

马嘉祺也不客气,赌气般喝完一杯又一杯。

——

“进行下一项!”朋友摩拳擦掌。

还没打电话呢,“混蛋小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嫂子,是我贺峻霖,马哥喝醉了,你能过来接接他吗,我们在×××的门口。”

马嘉祺喝醉了?而且还在这里喝醉的?

我就说怪不得总感觉背后有人盯着我,八成是他。

为了不再发生上次发酒疯的事情,我喝的是果汁,所以还是能开车送他回家的。

等红灯时透过车后镜瞟了一眼像泥一样瘫坐着的马嘉祺,有些好笑。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啊,不过是位置换了一下。

“喂,下车了。”

眼睛紧闭。

他难道等着我去背他?

“好吧,那你在车上睡一晚吧。”

“别!你扶我一下嘛……”装睡的人终于出声了。

一米八几的人这么轻,我有些不可思议。

听说马嘉祺千杯不倒呢,从他这番反应我也猜到他是装醉的。

“卖醉骗人,原来是马少爷会使的伎俩啊。”我双手环胸,低头看着在沙发上闭眼装睡的马嘉祺。

“我走了,你自己在沙发上好生睡着吧。”

“别!”情急之下,马嘉祺不装了,一个翻身,就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虽有厚地毯,我忙上前把他扶起来,确认没受伤后开始数落:“急什么呢!我骗你的,只是去给你拿毛巾而已!”

“哼,不准骗我。”

“那你老实跟我,你醉了没。”

“有点,不骗你,我喝了好几瓶呢……”

“好几瓶?!你胃不好还喝这么多!”

“还不是因为你!真讨厌,都和我结婚了还和别的小白脸聊天,聊得这么开心……”

马嘉祺嘟起嘴,语调娇娇软软,不满地控诉。

“人家有女朋友的,只是……”

“想让我吃醋?那恭喜你,你成功了哼。”

吃醋都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也就只有马嘉祺了吧?

说着还往我的怀里乱蹭乱拱。

“补偿我补偿我!!”

十足的无赖,潜意识地撒娇。

“好好好,怎么补偿。”

“我想去泡澡。”

“那我给你放水,你在沙发上坐着。”

马嘉祺乖乖点头。

放完水出来,马嘉祺已经迫不及待地转移阵地,趴在床上了。

“准备好了,去泡吧。”

他嘤咛一声,大字摊开:“帮我脱衣服……”

“马嘉祺你别得寸进尺!”

“我没力气嘛……”

他还有模有样地证明,黑衬衫上第一颗扣子解了半天没解开,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的肌肤没有一处不是滚烫的,微张的嘴唇在白光照耀下更加红润,还泛着水光。

扣子一颗一颗被我解开,黑色布料衬得他更加妖冶蛊人。

上衣呈半开状,不再隐隐约约,而是能明显看到绵延起伏线条流畅的腹肌,往下……

男色撩人,我感觉下一秒鼻血就要不听使唤,喷涌而出了。

我的手悬在半空,离他的皮带不到一厘米。

细窄的腰身随着他的呼吸起起伏伏,把我的神经牢牢勾住。

我的手往下,他的身子随着呼吸往上,等到金属的冷与指腹的热触碰,我反射性想收回,却被床上说没力气的那人一拽。

他一个翻身,敏捷得像只猎豹,我只感到天旋地转,世界颠倒间,就被他欺身压在身下。

“呼。”理智陡然被湮灭,马嘉祺恶作剧地吹了一口气。

他喷洒出来的气息裹着酒精味,我的脑袋有点晕乎乎,呼吸也跟着小心翼翼。

他扣在指缝的手不断收紧,像要牢牢捆住某种东西。

手背和小臂上突起的青筋性感得要命,自结婚起就套在无名指且从未摘下过的戒指的冷金属触感更是磨人的一剂猛药。

马嘉祺半晌也不说一句话,一直注视,置身于光下,他的五官藏匿在阴影里。

像黑暗中蛰伏的狼,时刻准备进发。

耳朵通红呈透明状,还能清晰看到细小的绒毛。

只是衬衫已经完全解开,大好光景尽数展示在我的眼前。

皮带以下,是无限的想象。

我不敢想。

却不禁咽了咽口水。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这静谧的空气撕开了一个裂口。

又被他逮住机会嘲笑我了……

果不其然……

“小色鬼……”他一阵轻笑,声带震动,咽喉处带出的颗粒感不断地折磨着我的神经,考验我的毅力。

他还用粗粝的指腹抚过我无意识微张的双唇。

白皙修长的颈处挂着一条银链子,在空中晃啊晃。

情难自持,我仰起头,堵住了那张讨人厌的嘴。

和想象的一样甜软,或许是他还喝了果酒?不然唇瓣为什么会有甜丝丝的葡萄味?

有些欲罢不能,有些急不可耐。

“唔,给你亲。”

马嘉祺满意地轻哄,含混地嘟哝一声,腰部发力,特地压低身子,让我不至于仰起头亲得这么难受。

他扣住我的下巴,让我只管享受。

手揪住他的衣摆,然后一通乱摸,恍惚间好像碰到了他的腹肌。

硬硬的,线条蜿蜒,深深浅浅。

我好奇,没忍住摸摸又戳了几戳。

得寸进尺,索性将手掌摊开放置。

嘴上的力道倏然加重,我闷哼了一声。

唇齿分离,彼此交换着呼吸。

银丝颤颤巍巍地勾连,似乎也舍不得分开。

唇间的柔软消失,我不满地睁开眼,眼神还没聚焦,迷离,亦然染上了烈火。

“在玩火,嗯?小坏蛋。”

想必他也是。

浴室传来水流声,我才意识到浴缸里放的水忘记关了。

“你不是要去泡澡吗?”我赶紧转移话题。

“对。”

他衣衫半褪,半跪在床上,身子往后,手却伸前绕到我的后腰,把我拖起,在耳边轻哄。

“那就……一起洗。”

他会魔法。

仅仅是声音就有如此大的威力。

不然为什么会整个人都软掉了,酥麻感以耳朵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

浴室不光有水声。

还有水声。

——

“马嘉祺你不是……没力气吗……”

过了好久,骨头都要撞到散架,我趴在他身上,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说没力气呢。”

他抬手掬起一涡水,慢条斯理。

“宝贝,我们再来一次。”

“……”

误入狼窝,结局显而易见,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

更换场地,他似乎有着无尽的、用不完的力气,像站在山顶睥睨世间的王,主导着一切。

我只能听话地、被动地,任他摆布。

他循循善诱,很有方法。

他耐心探索,亲自教学。

他说他无师自通。

直至东方露出了鱼肚,他才善罢甘休,吃饱喝足,在额头落下蜻蜓一吻。

“晚安宝贝。”

我如一滩烂泥,内心已经翻了无数个白眼。

等我恢复了力气,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人往死里捶!!

拖了快一年的HE的先婚后爱在2022年最后一天发出,我是拖更大王嘻嘻😬

即将迎来更美好的一年,你准备好了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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