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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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让陈导印象深刻的是，在拍摄过程中，张国荣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越来越少说话，甚至到了精神沉思的地步。据陈导回忆，拍摄完成后，他梦见张国荣身穿白色长袍，对陈导说：“从此永别了。虽然是梦，但陈导醒来后竟然流下了眼泪。距离张国荣去世还有十几年，但这个梦似乎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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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希望国产电影越来越好，走向世界的前列。

有了张国荣的程蝶衣，后来逐渐确定了张丰毅的段小楼和巩俐的菊仙，整个演员阵容就形成了。因为有两岸三地电影人的参与，这部影片当年被寄予厚望。为了保证这部影片的质量，张国荣在北京住了6个月。就算是放假，他也不会出京，为了让程蝶衣保持好状态。

虽然整部影片的每一位演员都表现得非常出色，包括英达饰演的老大，葛优饰演的袁四野，但整部影片的核心保障依然是张国荣饰演的气势磅礴的程蝶衣。后来很多人认为，张国荣能演好程蝶衣这个角色，是因为他自己的性取向。其实，这多少有些巧合和牵强。张国荣在片中饰演的程蝶衣，他对段小楼感情的出发点主要来源于一以贯之的艺术，这是片中的核心命题。

但《霸王别姬》本片巧妙地避开了霸王的角色，因为张丰毅在片中饰演的段小楼一再强调：“我是假霸王，你才是真玉妃”。这使得影片需要借助虞姬的视角，将观众代入到对霸王的诉求中。虞姬为何如此渴望找到自己的霸主？里面装的是程蝶衣的人生归宿。他从小被母亲遗弃在梨园星。为了活下去，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京剧艺术，或许还有虞姬这个角色。

当年，至少在那短短的六个月里，张国荣为什么不把自己投入到程蝶衣这个角色，投入到电影《霸王别姬》，投入到电影艺术中？而这种以生命相许的态度，不正是人生的终极追求吗？有追求的人生，就是向死而活的过程。程蝶衣是这样，虞姬是这样，张国荣也是。他们没有为角色付出生命，而是为事业和理想付出了生命。

张国荣死后，很多人找制片人旭峰，想把《霸王别姬》翻拍成电视剧，被旭峰拒绝了。她的理由很简单。没有威风凛凛的张国荣，还有谁能玩得起？程蝶衣呢？是的，就像程蝶衣之后还有谁能演豫妃的命题一样，张国荣之后，真的很难再有程蝶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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