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顾】殊途同归/同归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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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顾】殊途同归/同归Ⅰ
预警:原文背景/大量私设/车在番外正文拉灯/是篇虐文但是he 私设:乌尔骨解药尚未找到,长庚逐渐失控 李铮登基,主战伐,毫无顾忌扩张领土 朝中内外私通,文武勾结,一家独大 长庚变法成果被废,权贵开始反击 (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时代) 顾昀手中拿着一束带雪的腊梅回到侯府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长庚面色惨白,毫无生气地瘫倒在桂花树下,唇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下去,王伯和了然搬来一床厚厚的衾被,正往地上铺。 “长庚!”他惊得连梅花都掉在了地上,花瓣上的残雪碎了一地。 陈轻絮第一个上前拦住他:“侯爷,您先冷静。” “长庚这是怎么了!”顾昀侧步绕开陈轻絮,长庚昨晚的异常细节突然就在他的脑中清晰了起来,连带着那日玉笛摔碎后不祥的预感,顾昀只觉得自己脑中的一根弦正在越绷越紧。 他冲到长庚身边,多年浴血战场的本能让他第一反应就是去试探长庚的鼻息—— 没有气流,一点点都没有。 “侯爷,殿下这是,喝了皇上赐的毒酒。”陈轻絮没来得及拦住他,来不及想其他的说辞,下意识便说出了实话。 “什么!”顾昀脑中的弦瞬间就断了,他像是被定住穴位一般僵在原地。 陈轻絮叹了口气:“殿下说,杨彧那边的人翻出了他当年胁迫先帝的证据。” 顾昀一辈子都没有弯曲过的脊柱,在此时此刻仿佛被连根拔起,他再也顾不得什么礼数,灭顶的悲痛和绝望将他全部的理智关在门外。 他环住长庚的膝窝和腋下,将单薄的身子整个抱起。 顾昀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长庚身上穿的是那件婚服,腰围明显大了一圈,布料空荡荡地晃着。 这本该是顾昀的尺码。 人这一辈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可就像穿上鹅黄色长裙,涂上胭脂的秀娘,每个人都想在临终的时候,打扮成自己最灿烂的模样。 可是长庚竟穿上了属于自己的婚服。 他几乎都能猜到长庚笑着解释时,会用到的说辞:“我这一生没什么光彩的,子熹,你是我最大的念想,无论生死。” “子熹,别走。” “义父,你疼疼我。” “十六!该喝药了!” 熟悉的幻听突然又发作起来,顾昀只觉得那一声一声的呼唤仿若凌迟,刀刀见血地划在自己心上。 他恍惚到步子都有些踩不稳,跌跌撞撞地走到陈轻絮面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陈姑娘,你看看,有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求你。” 陈轻絮本想用回答了然的话回答他,可在她的印象里,侯爷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过人,甚至——倘若她没听错的话——堂堂安定侯的语气里,竟然掺上了哭腔。 于是陈轻絮深深吸了口气,把右手搭上长庚无力垂着的手腕。 正月十五,陈轻絮和沈易隐居的住所。 躺在榻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前陌生的一切让他本就不甚清醒的神思更加混乱,他试图坐起身,却发现手腕上被银针扎的密密麻麻,一点劲都使不上。 “呀!”耳边突然传来属于小女孩的甜甜的声音,“娘亲!李旻哥哥醒啦!” 榻上的人竟是在京城已经发过讣告,办完后事的雁王殿下! 陈轻絮听见沈嫣的声音,便立刻推门进来,快步走到长庚身边:“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这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长庚的声音嘶哑得很。 陈轻絮利索得拔掉他右手一根银针,递过去一杯茶:“殿下放心,你没死,这不是阴曹地府。” 长庚恢复了一只手的控制权,立刻接过杯子灌了一大口——果不其然,被呛出了眼泪。 “殿下别那么着急。” 长庚好不容易咳完了,缓了几口气,终于觉得神思清明了些:“我当然知道这不是阴曹地府……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喝了那毒酒吗?” 陈轻絮把杯子放回案上,重新将银针插进长庚手腕上:“殿下恕罪,现在还不适合活动。你饮毒酒前,是不是用了之前那失败的那副药?” “是,我当时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想暂时压制乌尔骨,便用了四日的量。”长庚皱了皱眉,“可是那毒酒和药引有什么关系?” 陈轻絮叹了口气:“殿下猜的不错,但不是药引。 “那日侯爷求着我帮你把脉,我本来不抱什么希望,可一探上去,发现你脉象有异,时而剧烈地跳动,时而像死人一般平静。” “怎么会这样?” 陈轻絮继续道:”我起初也觉得奇怪,不过后来突然想起神女秘术里的片段——乌尔骨,本就是以血脉为媒介,将两人合二为一,而那时你的脉象,时而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有力,时而仿佛濒死之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同一人身上?” 长庚也蓦地想起当时那些,没有机会思考的细节:“所以当时我喝下那杯毒酒,竟会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体内打仗一般……就是它……杀死了我体内的另一个人吗?” 陈轻絮点点头:“这其实不算药引,怪不得我一直卡在死胡同里绕不出来。要想真正解开乌尔骨,唯有先用我那残次品的解药压制,再用真正的剧毒,以此,彻底将二人分离。” 正所谓,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长庚只觉得心中一直紧紧缠绕着的死结突然被打开了,绝处逢生的喜悦一点点攀过他的四肢,汇在仍旧有力跳动着的胸口。 “那殿下便好好休息,你现在身体过于虚弱,最好别乱动。” “等等,”长庚叫住准备离开的陈轻絮,“陈姑娘,子熹现在在何处?” “侯爷已准备请辞归隐,”陈轻絮转过身,“这些日他为了殿下的事,可谓殚精竭虑,殿下不妨趁这养病的日子,好好想想,该如何与侯爷解释。” 说罢,陈轻絮便端着茶杯,牵着沈嫣出了门。 她没有告诉长庚的是,解乌尔骨所需的毒药条件非常苛刻,既不能过于猛烈,否则会伤到内府,又不能太温和,以至于无法彻底斩断血脉的联系。 而宫中用的药,向来都是最烈的…… 难道是我想错了? 陈轻絮摇了摇头,暗自决定回一趟陈家老宅,寻几本医书再研究研究。 而千里之外的深宫禁地内,余贵妃从首饰盒里挑出自己最喜欢的那支簪子,放在贴身侍女的手里:“你冒死为我办事,这是你该得的,千万莫要推脱。” “娘娘,奴婢为您尽忠是应该的……只是奴婢不明白,那药只不过是温和了些,最多缓解几分痛苦,依旧没办法改变事实,您这又是何苦呢?” 余绾叹了口气:“姐姐被卖到杨家,我自然不可能与他们为敌,只是杨彧这次如此依依不饶,我实在看不下去。” “雁王殿下不是恶人,以我之力,也帮不了他更多,只能让这过程……减少点痛苦吧。” 余绾没有再开口,她拿起一旁的琵琶,自顾自地弹拨起来。 千金难求一曲的余贵妃,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片刻不停地弹满了一整个时辰。 一音一泣,一句一叹。 (为了不吊大家的胃口,今天双更!到这里所有的包袱都打开啦,前文我有很努力地做铺垫,包括第一次长庚惹怒李铮时余绾帮过忙,不止一次提到药引,上一章更是各种疯狂暗示×但其实我自己还是觉得很扯很狗血……求大家看在我如此勤劳的份上轻捶/鞠躬/鞠躬/鞠躬) 下一章就是终章啦,内容自然是喜闻乐见的算账环节,终于可以发真糖了有点兴奋,我尽量快点肝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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