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为什么以《关雎》这首爱情诗作为开篇第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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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为什么以《关雎》这首爱情诗作为开篇第一首?

2024-07-09 22: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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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中为什么以《关雎》这首爱情诗作为开篇第一首?

这件事,其实已经讨论了不止两千年。

古代有代表性的说法。

一种是《韩诗外传》的说法。

西汉初年,传授《诗》的学者有四家——鲁国申公、齐国辕固、燕国韩婴和大毛公及小毛公。

申公、辕固的相关著作已经失传,韩婴的《韩诗外传》和《毛诗》还在。

《韩诗外传》载,子夏和孔子,专门讨论过本题目所说的这件事——

子夏问:“《关雎》何以为《国风》始也?”

孔子答曰:“《关雎》至矣乎!夫《关雎》之人,仰则天,俯则地,幽幽冥冥,德之所藏;纷纷沸沸,道之所行,虽神龙化,斐斐文章!”

孔子又说:“大哉,《关雎》之道也,万物之所系,群生之所悬命也。河、洛出《书》、《图》,麟、凤翔乎郊。不由《关雎》之道,则《关雎》之事将奚由至矣哉?夫《六经》之策,皆归论汲汲,盖取之乎《关雎》。《关雎》之事大矣哉!冯冯翊翊,自东自西,自南自北,无思不服。子其勉强之,思服之,天地之间,生民之属,王者之原,不外此矣。”

于是,子夏喟然感叹说:“大哉《关雎》,乃天地之基也。”

大概这段话过于夸大,以致后人基本不太相信这真的是子夏和孔子的对话。

还一种是《毛诗序》的说法。

关于《毛诗序》,一说是子夏所作,一说是汉代卫宏所作,后一种的说法可能行更大。

《毛诗序》提出了“四始”之说。所谓“四始”,有人认为是指《风》《大雅》《小雅》《颂》这“四体”,但更多的人,认为是指《关雎》《鹿鸣》《文王》《清庙》这四首“始篇”之作。

《毛诗序》说,“四始”是“正始之道,王化之基”。

这个说法,不像《韩诗外传》那么夸张,但大致意思基本相同——《关雎》之所以作篇首,因为诗里讲的,是“正道”之始,是王之教化的基础。

具体来说,《毛诗》认为,诗中“淑女”,指太姒,“君子”则即文王,圣主配贤妃,是为天下后世之楷模,故列“诗三百” 之首。

再一种是司马迁的说法。

《史记.孔子世家》专门说到了孔子和《诗》的关系,还讲到了《关雎》,其曰——

“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以求合《韶》《武》《雅》《颂》之音。礼乐自此可得而述,以备王道,成六艺。”

所谓“《关雎》之乱”,“乱”是音乐术语,即《说文》中的“䜌”字,之音乐结尾时乐声纷扬,《楚辞》中多用。

就是说,司马迁是从音乐的角度解释《关雎》为何放在《诗三百》篇首的。

孔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应该也是从音乐的角度讲的。

朱熹在《诗集传》里说,他理解,“《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不仅仅指音乐,还“得其性情之正、声气之和也”,就是说,内容也很好。

司马迁说到了孔子删诗和编诗,这个说法,基本被后世否定了,《诗》由周廷乐官所采所编,春秋前一定有了《诗三百》这个本子,应该确定,《左传》中已有多处诸侯演奏《诗》的记载。

现在,对上博简《诗论》研究有代表性的观点。

1995年,上海博物馆在香港古玩市场收购了1200余枚战国楚简,从35000多字中,整理出多种古籍,其中有一部记录孔子及弟子研究《诗》的著作,学者们将其定名为《诗论》。

《诗论》,共29简,1006字,为《诗》的研究,提供了极重要的先秦资料依据。

据此,关于《关雎》,也有了三种有代表性的观点。

第一种,基于孔子关于《诗》之编辑宗旨为“诗也,文王受命矣”的论述,认为,《关雎》《鹿鸣》《文王》《清庙》这“四始”,讲述的恰好是“夫妇、父子、君臣、天人”这四种西周王室最重视的道德。

乐官史官如此编排《诗》的顺序,是为总宗旨服务的,即通过“夫妇、父子、君臣、天人”这四种道德,宣扬文王受命的合理性以及不可更改性。

这个说法,很类似于《毛诗序》所说的“《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

第二种,认为应该还原到西周初至春秋时期的具体环境去考察,这首诗反映了人之初需要认识的爱情观。

食色,性也,是儒家的重要观点,也是西周伊始的最基本社会论伦理观。

这第二种观点,举出《诗论》中孔子说《关雎》“以色喻(渝)于礼”,就是既不否认这首诗的“乐”与“好色”,又强调这“乐”与“好色”能够“喻礼”,或“喻于礼”,这反映了孔子的“爱情观”,也是当时社会的最基本伦理观。

《诗经》里,对爱情的讲述、描写,大胆率真泼辣,是不容回避、抹煞或曲解的。春秋之前的男女交往相对自由。比如,《周礼.地官.媒氏》说,仲春“令会男女,奔者不禁”;《天官.大宰》说,“礼俗”可治都鄙,“以驭其民”。

孔子本人,就为其母野合而生,“孔子并不是禁欲主义者”,承认饮食男女作为人之大欲是客观的存在,“只是通过感叹来表示他的想法:希望人们能像好色一样好德”对于贵族,可以要求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但对于民众,则可以宽容;并在《诗》的潜移默化中,使之融解在礼仪和礼法之中。

第三种,认为《诗论》中的“童之偕”三个字很重要,这既是孔子的艺术观,也是史官乐官选诗的评价标准。

“童”指少年;“偕”即和谐。所谓“童之偕”,是说对青少年要有一个教育过程,使之逐渐识仪懂礼。

这种观点认为,《关雎》一诗,“寤寐以求”是其“童”;“钟鼓乐之”是其偕。一首诗,如果只有道德说教,没有“童”之生动与真情,不是好诗;一首诗如果失去节制,在“辗转反侧”的临界点上再往前走一步,也就违背了“礼”的规定,也不是好诗。

这种观点认为,从《关雎》到《燕燕》的七首诗,都遵循了“童而偕”的宗旨,这正好体现了《诗》对于“礼”的循序渐进教育的过程。

孔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诗》是一个整体,又是一个渐进教育的过程。

以上三种观点,都有其道理,实际上,完全可以融合在一起。

关于《诗论》,现在已经有了不少研究专著,可以算是对《诗》的最新研究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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