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接受采访到底该不该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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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接受采访到底该不该收费?

2024-07-04 23:50|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新闻回放―――

  据6月21日《京华时报》报道,“我必须收费,否则我宁愿不接受采访!”外交学院一位教授对采访的记者如是说。据悉,今年年后,外交学院的部分教授统一做法,接受媒体记者采访要收取采访费,否则拒绝接受采访。采访费的价格至少每小时200元。收费理由是:接受采访要花费很大精力,而且常常要涉及自己的研究成果。

  据报道,外交学院一位部门负责人表示,教授接受采访要收费是个人行为,学院不便介入。而一些新闻传播学者则坚决反对这一做法,他们认为“这是一种腐败的表现”。

  教授接受采访没有收费权利

  教授有不接受记者采访的权利,但不等同于其有要求收费后再接受采访的权利。这不仅仅是说,教授收费后接受采访可能会使公信力降低。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公共政策实现的问题―――在某些领域,不能适用市场的规则,不容许金钱的介入。金钱渗入某些领域,不但可能形成强势集团把握话语权,损害弱势群体的利益,也让公众感觉金钱无所不能,缺少社会的形式正义,有悖于公众的伦理道德观念。新闻平台就是这么一个领域,这是一个公共领域,人人享有表达自由,但是这种自由不能与金钱挂钩。

  如果教授仅仅是接受简单的采访,没有要求收费的权利;但如果是专访,记者大段地引用采访对象的话,那么这些变成铅字的话语,可以作为稿费付给教授,这是对教授劳动的一种补偿。(《青年报》6月22日杨涛/文)

  索要采访费的教授回答一个问题

  作为知识分子,是更看重自己的专业研究成果,还是更看重在公共媒体上对社会有启蒙价值的发言?

  或许这两者同等重要,但是前者是体制内有报酬的劳动,后者是以专业为背景参与社会的行动,却没有人付给报酬,教授们只因为担当了道义而获得公众的道德奖赏,问题是,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你更看重哪一个?

  现代知识分子的安身立命之处,要么是有独立价值的专业空间和知识空间,要么是有开放宽容精神的公共空间。对一个有道义担当的现代知识分子来说,有时甚至更看重后者,因为在这个公共空间里,知识分子们可以通过发达的传媒和出版业,使自己的知识和观点进入社会的流通领域,和公众建立紧密的联系,发挥思想启蒙的巨大价值,进而推动社会的进步。从这个角度说,利用接受采访的机会发表有助于社会进步的言论,对一个现代知识分子来说,应该是求之不得的事。这种情况下如果只有给报酬才说话,那作为知识分子,其文化人格和世俗人格就离得太远了。

  上世纪90年代初,我觉得人文科学研究中,存在着一种技术化的倾向,这种倾向就是一部分人的人文科学研究剥离了对精神价值的追求,变成了一种纯技术化的工匠式的劳作。技术化的人文科学研究,追求的不是精神价值,而是可以用来谋取职称、待遇的“学术成果”。这样的研究扭曲了一部分知识分子的文化人格。在这种技术化的趋势之下,一些人的人文科学研究,不再把对社会文化政治的巨大启蒙价值作为自觉的追求,因此,一个经济学者一边炒房一边发表为房市加温的“专家观点”,就不足为奇了。(《燕赵都市报》6月23日张金岭/文)

  传播大众知识,教授怎能收费?

  在这一讨论中,一个缺憾是对知识本身缺乏界定。为了说明问题,我们可以把知识分成两类:一类是私人的知识,比如专利,这类知识的一个突出的特点是能立即带来直接的经济收益,一般需要国家确认;另一类是公共的知识,大部分自然和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属于这一类,比如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哲学、社会学理论等,它属于全人类所有。教授就这两类知识接受采访,都不应该向记者收取费用。

  可以把媒体理解成一个公共论坛,教授只是其中的一个讨论者。通过发言,他也有所得。一是可以和更多的人交流知识,修正自己的看法,同时也促进了人类知识总量的增加。二是为社会所承认,获得了学术声誉。三是许多公共知识只有在传播中才能实现其价值。教授既然作为尖端知识的主要拥有者和社会的良心,在保证自身应得利益的前提下,可以多承担一些传播公共知识的任务。(《新京报》6月23日刘海龙/文)

  采访教授是否付费该由市场决定

  如果我们把媒体采访看做是一个市场,那么这个市场的供求关系是由采访者与被采访者组成的,采访者是这个市场的需求方,被采访者是这个市场供给方。这种供求关系可以是直接交易,也可以是间接交易。

  采访与被采访的关系更表现在间接交易上,即个人通过媒体来显示个人能力与知识,以便市场其他需要这些知识与能力者能够低成本地识别与获得,这样,个人的知识与信息就容易推介出去并转化为货币。为什么很多权威媒体采访时都不大愿意付费?因为他们有一个假定,你接受采访就是个人“人力资本”的形成过程,把你的“人力资本”培养了还要付费是不合适的。正因为如此,不少人在“人力资本”形成之后就不愿意再轻易接受采访,而在“人力资本”形成之初是有求必应的。

  我们每一个现代人都是社会公民教育的结果,没有其他人作为阶梯,教授们的知识与信息又从何而来呢?教授们在获得知识时,也是一次又一次地付费获得的吗?传播知识与教育是每一个知识分子最基本的道德良知,如果知识分子连这种最基本的内心底线都没有了,我们还能有什么呢?(《南方都市报》6月21日易宪容/文)

  “说出思想”的劳动价值

  知识分子学有余力,当然应该把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力更多地贡献于社会。但是,如果劳动在绝大多数地方都能得到社会的酬报,而在另一个地方却不能得到酬报;如果一个人“写出思想”能够得到酬报,而对着记者“说出思想”却不能,这有什么确定的道理吗?采访对象收费,确实可能对新闻产生消极影响,但这还不是否定一种个人权利的充分理由;更不是在新闻实际运作中否定智力劳动价值的理由。(《新京报》6月20日马少华/文)

  学术垄断造就“采访费”

  在相关学术领域,比如在讨论有关国际关系话题时,外交学院的教授有学术上的优势。当这种优势在某种程度上形成垄断之后,学者们就有了“止此一家,别无分店”的话语霸权心态。一旦有了话语霸权,学者就敢于对媒体的采访提出收费要求,因为他知道,在这一领域,我是最牛的,不找我采访,你找谁去?

  由于大部分中国高校和研究机构都属于“事业单位”,在统一管理下,这些单位大到财政拨款,小到学术机构的设置、学科的划分调整,甚至细到某一个教授的调动,都有政府指挥棒的影子。正是在这种“等级学术”、“计划学术”等科研背景下,中国的学术机构和学术研究秩序形成了行业垄断、地域垄断甚至学院垄断。

  教授向媒体收取“采访费”,小处看是少数教授们惟利是图的表现,大处看则是中国学术研究高度计划化和垄断化的必然结果。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我们的学术研究逐渐脱离政府控制和计划安排,走公平竞争之路,某一研究领域就会杜绝垄断,话语霸权也就没有了藏身之地,“索要采访费”也就没有了底气。(《中国青年报》6月21日陈杰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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