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人物的成长与反抗,是创伤后的自我恢复,与自我意识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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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人物的成长与反抗,是创伤后的自我恢复,与自我意识的觉醒

2024-07-15 22:34|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边缘人物处在自我认识、自我探索的特殊阶段,他们会对新领域产生好奇,表现出强大的活力;也会对未知感到恐惧,表现出强烈的无力感,他们总是在众多的疑问与答案中获得成长。

青少年群体固有的属性也体现在边缘人物身上。青少年既不属于儿童,也不属于成人,他们不能像儿童一样肆无忌惮地释放天性、享受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也不能像成年人一样思虑周全的为人处世,挑起身上的重担与责任。

青少年群体中的边缘人物正处于自我意识形成的阶段,生理和心理世界慢慢开始成熟,逐渐形成了对外界的认识,逐渐明白了自己位于边缘地位的处境。在自我意识逐渐觉醒的过程中,他们开始发挥自己的能量来打破固有的界限,争取自己的权力。

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实现自我价值成为时代的主题,这也促使边缘人物将注意力转移到自我身上,通过自我身份的寻找与确认,形成对自我的认同,用以抵抗主流世界,从而获得独立性的身份标签,获得对自我的认可。

上世纪 90 年代经济体制的转型带来了人们思想观念的转变,人们从群体中解放出来,这一时期的电影从关注“群体”转移到关注“个体”,青少年不再是大写的“人”,而是转向个体的“人”,个体被解放出来,获得自由。

因为现实生活中个体需求逐渐被重视,形成对社会生活中个体自由、价值和权力的重视。在电影对青春的书写中,这种笔墨描绘了边缘人物的生存状况和精神状态,边缘人物的形象从时代背景中剥离出来,从迷茫走向自立,从混沌走向清晰,边缘人物的自我意识逐渐形成。

国产青春电影呈现了青少年在主流世界被规训练的成长过程,青少年在权力压制与自我反抗的条件下,逐渐“长大成人”,这种成长不仅代表未成年到成年人的生理变化,更代表经过暴力反抗后心理的动态成熟过程。

正如埃里克森的观点,自我意识发展阶段中,12 岁到 20 岁的青少年主要问题是建立一个新的同一感,以形成稳定的人格。

无论成长的结果是偏向好的还是偏向坏的,是继续反抗还是形成屈服,更倾向的是一种心理的转变和意识的形成。《本命年》《小武》《头发乱了》等影片,青少年的成长总是带有悲剧色彩的,李慧泉甚至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被夺去了生命,小武得到的“收获”只是内心对世界更加绝望的看法,叶彤在北京一年多的历练中,逐渐明白儿时的童真与单纯早已远去。

在第六代导演的影片中,尤其能看到导演对青少年心理状态的关注,对边缘人物展现的“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的问题的探讨。边缘人物在成长中,自我意识逐渐觉醒并被确立。

《东宫西宫》《蓝色大门》通过边缘人物的性取向问题,展开对自我意识的探讨。在《东宫西宫》中的民警小史,作为对“流氓罪”犯人进行抓捕教育的执法者,在与同性恋者阿兰接触的过程中,才逐渐明确自己的心理意识,自己也成为了同性恋。

《蓝色大门》中的少女孟克柔认为自己喜欢女生,但她还不是很明确自己的性取向。

为了治愈自己的迷茫,孟克柔迫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男生的吻以此来验证,在与张士豪亲吻后,她却没有任何变化,这也打破了一直以来她认为的“和男生节接吻就会喜欢男生”的观念,直到影片结尾,孟克柔依然没有转变自己喜欢女生的观念,却再次认识并坦然接受了自己的性取向,这是边缘人物在成长过程中对自己的认识,是自我意识的觉醒。

此外,还有对青少年在确立理想过程中的“自己想要什么”“想成为怎样的人”的问题的探讨,《孔雀》中姐姐的空军梦,《狗十三》中李玩对物理的喜欢,《十七岁单车》中小坚和小贵的“自行车”梦,《过春天》中佩佩去日本旅游的梦想等等,所有的影片都在关注青少年个体的内心状态,在成长过程,逐渐形成青少年的自我意识。

在电影叙事中“自然肇事(如洪水、地震)或社会因素(制度、战争、经济萧条)可以作为情节的催化剂或前提,但叙事重心在于人物的心理原因:选择、决定,或人物的性格特征。”正是心理因素的转变,才使得自我意识逐渐觉醒,边缘人物获得真正的成长。

正如《阳台上》张英雄复仇情结的释怀,《嘉年华》中小米离开“交易”场所;《翻滚吧,阿信》中的阿信改邪归正,重新踏上体操之路等。所有的边缘人物都在成长的经历中重新认识了自己。

主体身份的建构

国产青春电影中,无论在物质还是精神上,边缘人物呈现出多元化的身份,身份的形成是权力作用的结果,主体身份的建构也离不开微观权力关系的运作。边缘人物在权力反抗的过程中获得成长,逐渐获得主体权力。

“‘生存美学’最重要的一点是:个体能够自我构成主体。这个自我能够具有一定的启蒙态度和自律精神,能够在日常生活的审美中不断地深化、构成自己。”本文中的边缘人物是青少年群体中的边缘群体,因为青少年的心理特性,他们的自我意识还没形成,权力的获得有助于边缘人物的意识觉醒和主体身份的建构。

“权力形式一旦在日常生活中直接运作,就会对个体进行分类。在他身上标示出个体性,添加身份,施加一套主体法则,这样,他本人和其他人都能借此认出自己。正是权力形式,使得个体成为主体”。

但在成长的过程中边缘人物因为权力的缺失,致使他们不能主导自己的行为,只能服从于主流世界,受到主流世界的压迫和权力的剥夺。面对这种境况,边缘人物通过迎合主流世界的要求,适应主流世界的生活方式。

通过努力追寻自身的权力,从而打破困境,建构主体身份。国产青春电影探讨了边缘人物在迷茫、认同危机中寻找主体身份,寻求从边缘走向中心的途径,渴望得到更多的权力,体现出对边缘人物的关注和人文关怀。

《狗十三》中李玩对于父权的反抗其实是对权力的追寻,但影片呈现给我们的并不是李玩想要的权力的获得,而是父辈权力的压制,在压制与规训下最终实现了大人们眼中的真正长大。

国产青春电影中边缘人物在抗争与顿悟中达到青春的自我救赎。在《艋舺》中,同是太子帮成员的蚊子、和尚、志龙三人最终兵戎相见,蚊子被和尚打成重伤,和尚却被他最在乎的志龙连捅数刀毙命。死亡与报复让他们敞开心扉,最后他们彼此成全了对方。

福柯在“生存美学”的观点中,将主体解放诉诸于伦理的自我技术和艺术化的生活方式。所谓的“自我技术”就是个人通过自我发出的一系列的主动尝试和实践,用来摆脱权力对身体的束缚,对抗同质化的权力技术,寻找适合个人存在的一种生存艺术。

福柯认为,应当用艺术化的生活方式来实现主体的解放,《孔雀》中的高卫红在追梦的路上一路坎坷,受尽挫折,最终也没能如愿以偿。

生活的重压下高卫红也想把生活过得更加美好,她不愿面对生活的琐碎,只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生活的惬意,享受手风琴和敲击玻璃瓶时发出的美妙音乐,享受者对降落伞的执着追求。

高卫红正是将个体的对社会的反抗运用在了日常生活中,想要去追求自我,不惜打破规则,也要追求自己喜欢的空军梦和音乐梦,这些理想化的追求代表了青少年对梦想和自由的热爱,用艺术化的生活达到生存美学的追求。

《东宫西宫》中的阿兰因为童年被同性性侵的经历,长大后成为同性恋。阿兰用一种艺术化的方式面对生活,反抗制度的压迫。

正如阿兰提到的诗句:“死囚爱刽子手,女贼爱衙役,我们爱你们。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诗句中“我们”是指影片中的阿兰们,“你们”是指管控“流M罪”的片警,两组人物是对立的,正如死囚之于刽子手,女贼之于衙役,他们的关系本应相互仇恨,实际却是爱恨交织。

阿兰愿意将自己的生活过成诗一般,自顾自地爱上了片警小史,多次出现为了让小史抓住他,也最终和小史发生了关系。阿兰正是将异性恋霸权文化作为反抗的工具,从而实现自己的成长与艺术般的生存。

还有《黑处有什么》中的张雪为了自己的目标毅然决然地离开,选择了自己喜欢的生活。在《少年的你》中,陈念出狱后的生活已经不同于之前的校园生活,她与施虐者之间再无瓜葛,步入了正常人的生活轨迹。

权力关系的消解与重构使陈念与魏莱脱离了原来的权力关系网络。边缘人物经历了痛苦、迷茫、反思,找到了适合的从自我发起反抗的方式,抵制了权力技术的统治,避免了在社会权力规训下成为同质化的人的状况,实现了边缘人物的真正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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