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我的熟练度面板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最远的远方)小说在线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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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免费阅读 (这篇番外相当于楔子,可以先看这个再看第一章,或者选择跳过) 凌晨两点半,街道空无一人,大雪漫天,万籁寂静。 宁休终于完成了手头最后一点工作,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关上电脑,给手机插好充电线,关掉灯窝进暖洋洋的被子里。 他正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忽然传来一阵叩门的声音。 “谁啊。”宁休气冲冲地掀开被子,随便套了一身衣服便起身去开门。 咚、咚、咚。 “别敲了,来了来了。” 门一打开,便见一个浑身都是雪的女人眼睛红肿地站在那里,提着一个袋子,大部分雪已经化成了水,湿漉漉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凄凄惨惨。 “你怎么淋成这样子?” 宁休一下急了起来,担心她着凉,“快点进来。” 苏音紧紧地抿着唇,跟着他进了屋子。 “怎么了,大半夜来找我?”宁休帮苏音接过手里的袋子和淋湿的外套,“你怎么了?” 苏音是个很温吞的性子,一般人看着她那双柔柔和和的眼睛都不会舍得欺负她,如果真的受了欺负,她也只会笑笑了之,从不与人计较。 她说了一句“谢谢你关心我”,接着进门,没说多话。 “宁休。”苏音的嘴唇在轻轻颤抖,“好久没见了,来看看你。” 但此刻苏音的头发都还在滴着水…… “你……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宁休有些慌了,说话都带着哆嗦,急匆匆地走到卧室里,打开衣柜。 里面挂着一件女式大衣,本是买给苏音的,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送出去,就一直留在衣柜吃灰。 说是吃灰,但宁休偶尔也会擦一擦,平时放着不用,这时倒是派上用场了。 倒是个惊喜…… 等到宁休回到客厅时,眼睛被桌上的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好蜡烛,整个房间只有一处光亮,一朵朵黄色火焰在跳动,映着苏音的脸,真是绝美。 “生日快乐!”苏音拍拍手,有些俏皮地说道。 宁休默默走了过去,给苏音披上衣服,在披上衣服的那一刻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记得几年前宁休的好兄弟过生日,那时候苏音家里条件不好,就没吃过生日蛋糕,回来之后就念念不忘。 宁休便问她的生日,苏音说她是八月十一生,宁休就说可以明年那个时候买给她吃。 听到可以吃蛋糕,苏音有点小小的欢喜:“我明年就可以吃那个蛋糕了?” “其实今天也可以。”宁休看着她的模样,忽然间心情复杂。 吃个蛋糕而已…… “晚上我再买一个,就当今年的给你补上。” 苏音闻言吞咽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后摇头,“太破费了,蛋糕这么好吃的东西想来一定是很贵的..... “不贵,等吃就行。 后来宁休真的给她买了一个蛋糕,两人便有说有笑地分着吃了,他甚至还记得苏音鼻尖上的那一点奶油是那么的调皮。 时过境迁,蛋糕真的不算什么,真正让他感动的是,苏音冒着雪给他买蛋糕,礼轻情意重。 “许个愿吧。” “谁信这个啊。”宁休嘴角勾起,装模作样地许愿。 三个月前,他们就和平分手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天苏音会找上门来。 怎么表达他对苏音的喜欢呢,大概就像是看小h书,我到底该不该看? 我能看吗? 心砰砰跳着,看着周围没人,翻开两页,隔天有机会再翻两本。 “呼——” 吹灭蜡烛,房间暗下来,宁休去开灯,一瞬的恍惚,让他觉得今天的经历犹如梦境。 “吃蛋糕。” 宁休分好蛋糕,这个蛋糕不算大,但明显也不是两个人能吃得完的,宁休把水果分了很多给苏音,自己多吃奶油,腻味得很。 吃完半份蛋糕,苏音就说饱了吃不下,看着他吃。 之后宁休帮苏音吹头发,一头黑长直洗过之后很是柔顺,还带着淡淡洗发水香味,久久不散。 用浴巾擦过后发梢就不再滴水了,但女人吹头发本来就是个功夫活,磨时间。 苏音看着镜中不断晃动的身影,一时间有些舍不得,带着丝丝哭腔说道:“我要走了……” “去哪?”宁休表现得很平静,但内心是翻涌着的。 “我要和我妈移民到温哥华。” “一定要去吗?” “一定。” 本就冷飕飕的冬日,却还要听见这个消息,宁休当真是心比白雪冷,呆呆地问:“什么时候去?” “说不准,也许是三天,也许是五天。” 苏音的话落在他耳中,像是冬日里的太阳——一点都不暖和。 此刻,宁休挺想抱抱苏音的,问她能不能不走,可他就是矫情,说不出口,藏在里头不外露。 计划赶不上变化,等到苏音说要走时,都已经开春,那日惠风和畅,投下淡淡的影子,实在不像个分别的日子。 苏音与父母移民温哥华,宁休也跟着去,请假陪足一个月,帮忙。 初到贵地,事情一大堆,往往是手忙脚乱的,刚开始苏音一家住的是亲戚家,宁休租房住,但那亲戚脾气怪,不到几天就起了争执,只好分居。 又忙不迭去找房子,但人生地不熟的,做起来麻烦。 说起来好笑,在这件事上宁休倒是帮上了忙,因为有老同学在彼邦做房地产生意,在他的帮助下,苏音一家找到了房子。 房子的事解决了,搬家的事也提上了进程。 搬家本就费神,更何况是般至万里之遥的异邦? 别家人吵了一通后,自家人也吵,这次是她父母对她嫂子有意见。 苏音很是烦恼。 本来她对移民后的生活有非常大的憧憬,现在有些改变。 或许此刻劝一劝苏音,她就能跟自己回去…… 两人在斯坦利公园坐着,在那个地方谈恋爱真是无懈可击,到公园的图腾柱坐下,带些小吃和饮品,便可享受一个下午。 “真的很谢谢你,你到这里帮了我这么多。” “也谢谢你,让我也有机会来这里放松放松。” 两人捧着书,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宁休拿着《月亮和十五便士》,很有规律地翻页,苏音捧一本《悉达多》,心不在焉,她本就不喜欢读书。 宁休细微地察觉到,他们俩说话客套起来了,虽然不是什么好迹象,但也实数正常。 接着,苏音说起最近的事,烦死,眉头皱起,配上那个娇憨的表情,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顶。 宁休并没有乘人之危,反而安慰她说,安顿下来就会好。 他没有看到她安顿下来就要走了,在飞机场话别,变成苏音送自己。 一时间,真的搞不清是谁送谁走,谁离开了谁。 “温哥华是个美丽的地方。”宁休不着调地说了一句。 “是啊。”苏音并未明白这句话的内涵,更多地是不去多想。 温哥华是个美丽的地方,可惜苏音没有留住他!当然,宁休也没能留住她。 这其实是爱得不够,只是当时,双方都没有承认罢了。 但宁休仍然爱上了温哥华,认为那是最美丽的城市,不是曾在彼处逗留过一个月,而是因为某个人。 自己回来,她留下。 回到国内,宁休依旧过着繁忙充实的日子,匆匆两年,他升职了,加了薪水,也尝试着去培养一个新的爱好,比如写作,投些小稿给某某杂志社。 在无数单身酒吧留恋过,才后悔与她的惜别。 最后在离别时没想象中脆弱,只是后来不曾快乐过,便是一句恰如其分的形容。 许多人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现在才晓得是真。 女朋友要多少有多少,但建立一个相处融洽的关系却不容易。 月色音乐下,找一位美丽的异性共舞不难,不过生病时午夜梦回哪里去找一个嘘寒问暖的人? 这两年算是得过且过,记得比较深刻的是宁休夜里喝醉酒淋雨,头昏脑胀的,回到家就倒在地板上呼呼大睡,染上气管炎,咳嗽不停,又发高烧,颇有生无可恋之感。 但也没病死,差点饿死。 不禁苦想起那时她在身边,每天吃什么都提前买好,一到时间那双巧手就开动,好手艺,害得宁休哪里都不想去。 她是手段高明的女孩,不然宁休也不会想不明白,他至今都会把她的小照以银框架装好,放在案头。 久而久之,它就成为摆设,永远不想拿开。 也在想,苏音到底过得好不好,那个生日愿望是否灵验,苏音会不会回来。 但日复一日的工作,鬼混,冲淡了那些念头。 以前宁休不怎么喝酒的。 连抽一支烟都引得她大发娇嗔,叫他少抽烟喝酒,伤身。 有人管到底是幸福地,现在过于自由,自由得寂寞,寂寞得伤心。 短短两年,刚开始他们还会有通信,聊聊各自生活,都是些琐事,关于婚姻大事却只字未提。 是宁休先停止回信,觉得没意思,十张百张纸也比不上脸颊上的一个轻吻,写信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但照片仍然放在同样的位子,银架子变了色,有空就抹亮,不知道为什么,为了谁。 料想,过去了几百个日子,她早已渡过难关,建立起新的关系网——以她的魅力,不是难事。 她并非是人间绝色,但终归是漂亮的,皮肤是好的,白皙,稍稍为情,便会泛起淡淡血红,可爱得很,身材是一流,衣服百搭,穿什么都好看。 平日不怎么化妆,略微粉饰,分外明艳。 想她那样出色的华侨女,即使在温哥华也是不多见,她会愁什么出路呢,那边又不像宁休这边一分一秒都扣得死死的,悠闲得多,有大把时间培养感情。 苏音过得很好吧? 宁休这头情况差得远,每一刻空闲都用来赚钱,周末的时间也不放过,接了活便做,早上七点起床,晚上十点才睡,热水洗把脸,吃一顿简单的晚餐,看完书,已经瞌睡。 也不光是为了钱,他不是一个很物质的人,但时间总要过去,与其漫无目的地游荡,不如用来赚钱。 大月做三十一,小月做三十,鲜有休息。 这时还染上了烟瘾,有时一天三五包烟,成了老烟民。 可想他这般的怪人,还很挑剔呢。 现在也有二十七八,每当谁要介绍女孩给他,并无兴奋之色。 婚姻讲究个“门当户对”,仿佛是次货对次货,他们总是会把两个失意地人拉着一起,想“小云失恋了,不如介绍给他”或者“李小姐很好,他们俩挺般配的”云云。 心领了。 两年后,一个微冷的秋日清晨,宁休起床后做起了浓茶,扭开无线电,坐在阳台上抽烟。 电话铃响了。 周日一般不接电话,只想清静,有事等明日,请早。 不知怎的,这次居然接了,有位小姐叫宁休接电话,说的是中文,又有一点外国腔的意思,怪怪的。 这位小姐叫宁休说话。 宁休说:“我就是。” 那边笑着,停了一会儿,报出名字。 宁休呆住了,没想到是她! 但倒底是行走江湖久了,功夫到位,微略一怔,理立即恢复原状。 “你在哪?” “在酒店。” “回来度假?” “找房子。” 宁休大吃一惊:“不走了?” “看看现在的情形。” “不怎么好。” 宁休但笑不语。 “出来吃杯茶如何?”她问。 宁休低头看着桌上摆着的大堆文件,一出去可就交不了差,非得“肝硬化”才能补救。 于是宁休说道:“我这里有客,现在走不开。”又觉得这样没味,补充道,“明天吧,我们明天联系。” 苏音也没分辨,答应一声后挂断电话。 这时,宁休把熄掉的烟再次燃起,心里安慰自己:老朋友嘛,回来通一个电话很正常,不必多想是她余情未了。 说罢又纳罕起来,才两年,这么就匆匆回来,实在蹊跷。 是生活不顺,或是别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巴不得叫她出来,问个一清二楚。 宁休又看向那一堆文件,此时思潮起伏,说什么都无法安心工作——是不该在周末听电话的,不应破例,一听就听出事。 索性就放下一切,推开工作,换上衣服,拨电话到她酒店去。 电话不住地响,但没人接,只好作罢,留言几句。 宁休躺在沙发上假寐,一边考虑要一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她。 先把银相架收起,免得她误会。 小心地自架子抽出,夹入一般照片薄,架相空了,顺手收入抽屉。 为什么独怕她看到? 有不少女孩来过这里,都看过这张照片,但给事主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他人会认为自己长情浪漫,但她会焰气顿生,认为宁休失去她会一生怀念。 何必呢,他过得很好。 到了傍晚,电话才一度响起,宁休抢着接。 “朋友都走了?”苏音笑。 “是。”宁休说,“你可有空?” “约了人在晚上八点吃饭。” “刚好够和我喝杯茶?” “在大堂的咖啡室等,”苏音补了一句。“对了,提醒你,我胖多了。” 宁休温和地说:“再胖我都能把你认出来。” 挂断电话后,宁休把面孔埋在手中,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流露了真情,不必遮掩。 驾着车到了约定的地方,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并没有变样子!仍然非常娇俏,一直吸引宁休的不是她的外形,而是内涵。 无论多么沮丧的时候,她都能引自己发笑,除了那次,两年前的那次,她说要离开自己。 “久违了。” “好久没见了。” 宁休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今晚约好小张小王还有老刘他们,都带了太太来呢。” 闻言,宁休笑了笑,等着你呢。 余后却感到失落,眼底藏不住,没有叫宁休,可见都明白他的事,知道他尚未忘情。 不过今晚过后,那帮损友定好七嘴八舌地说起这事,可能很长时间都会沦为他们的笑资,尴尬死了。 “为什么回来?” “闷死了。” “你可以读书的。” “读书比什么都焖,唏,别提了。”说到这,苏音在兜里摸了摸,点起了一只女式香烟,细细的烟身,熟练地夹在苏音的指间。 宁休瞪大眼。 苏音捂嘴笑:“我还喝酒呢,焖极了就只好喝起来,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那边有那么多酗酒主妇。” 精神很好,人成熟多,再也看不到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女孩,表情也经过过滤,没有放开。 开头都是这样的,等到以后熟悉了,话就多了,表情也不再收敛。 到了一个单独的包间内,苏音点了一杯拿铁,宁休还是一杯浓茶。 “你还好吗?”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个问题,还用问吗,他好得很,于是宁休点点头。 “有没有把握发点财?” “没有本事,有机会也枉然。” “怎么客气起来了?” 宁休笑笑,不知怎的,太久没有和知心人说话,忘记坦诚的艺术,尽说些陈词滥调,留有余地。 霎时间重逢,毫无准备,不知如何推心置腹。 宁休呆呆地看着苏音,苏音乐呵呵的,倒不像失意的样子。 “他们说你不太出来。” “是,工作忙,好久没出来聚聚。” 两人正坐着聊,一个女佣模样的人抱着一个包过来,苏音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小走过去接过。 包里突然蠕动起来,宁休吓了一跳,才发觉那是一个婴儿。 婴儿!!! 宁休从未与这么一个小人儿那么近地接触过,俯视他,他刚好睁开大眼睛,打了个呵欠。 在这之前,宁休也从未想过婴儿也会打呵欠,视作奇观。 “我的孩子。”苏音说得自然。 宁休震惊。 孩子,她的孩子,孩子都生下了。 这时宁休才明白,原来苏音说自己胖了是这个意思,一般来说,女人生下孩子后会胖些…… “怎么样,可爱吧。”苏音抱着那孩子,低头间露出纯真的深情。 宁休不知如何是好,又如何说起。 看着那小小的婴孩,一头丝般浓发,小脸红润,才一个西柚那么大……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宁休傻里傻气地问:“你结婚了?” 这次轮到她点头。 “我一点都不知道。” “没有张扬。” 结了婚还回来,情感不佳?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宁休的思绪又乱了。 “你说多麻烦,抱着婴儿找房子,苦煞我也。”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起自己先生的事,是分开了,还是不愿提起? 宁休定下心神,不必追问,总而言之,都是朋友,能为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后天我请你吃饭如何?”苏音说。 “好。” “到了地方我在通知你。” “好。” “今天麻烦你付账。” “好……” 她还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子,视创伤为无物。 目送着苏音离开,宁休心中怅然,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一盒烟,熟练地撕开包装,“哒”的一声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过了半响才吐出,跟个鹤嘴壶似的。 归去的途中宁休的脚步多少有些踉跄,实在是受了点刺激。 苏音回来是回来了,但带了婴儿,不是自由身了。 难为宁休还一心一意打算再续两年前搁下地故事。 但还是觉得她好,说不完道不尽的好,宁休挠挠头皮,怎么会这样? 几乎识尽了这个城市的标志女,还是觉得她最值得留恋…… 那孩子…… 以前她分手是因为爱得不够,这次呢?还是爱得不够吗? 宁休又点了一支烟,心痛,案上那些文件肯定是无法按时完成,要脱期了。 呼—— 宁休吸了一夜的烟,喉咙干燥,嘴巴一阵味,连他自己都讨厌,清晨胃口不开,就光喝茶,怕对身体不好,连糖也得少放。 记得苏音笑他不够潇洒,事事都要想好几日,待到宁休思想搅通后,人家早已捷足先登,什么都来不及了。 宁休称之为老实。 事实上苏音说的是对的。 在学校里她被多人追求,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宁休走运。 八点开门的图书馆开门就到,天黑一片才离去,那时的宁休正苦于应对考试。 在小巷的尽头,惨绿的路灯下,宁休看到苏音被两个阿飞调笑。 他们骑在电动车上,她步行,书包早已被扔在地上,但苏音仍忍住哭,维持镇定。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大勇气,宁休大声叫嚷,冲了过去,朝那两个阿飞扔书,喝止他们。 喉咙异常的响亮,几乎叫醒整条路上的行人,前来救援的人有其他同学,讲师,以及警察。 宁休极为愤怒,一个人拉着两个人打,坚持要拉他们去警察局受处罚。 那两个阿飞并非老手,脸都吓白了,脱不了身,宁休如疯狗一般骂了他们。 那个时候……是个人都知道宁休爱她,爱了很久。 连苏音也被宁休狠狠责备,问她何故穿暴露短裙? 苏音弱弱地说,是去打球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从那天起,本就有些暧昧的两人便有意无意地开始约会,无论干什么,苏音都拉宁休一份。 事实上,那时候苏音家里早已发迹,搬离了当初的那个地方,两人很少联系,要不是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恐怕今生无缘。 宁休家住老房子,幽暗的木楼梯,乌黑的天井,都被苏音视为浪漫和美丽的。 但宁休可不这么认为,他的父亲在一次意外中离开,从那以后宁休就沉闷了许多,苏音的到来,改变了他许多,他爱笑了。 可她的家里很反对,而且反对得很含蓄。 嘴里虽然没有说出来,态度也客气,但总不接受。 同时家母也认为苏音太活泼了,不合他家的要求,母亲只想找一个懂事老实的儿媳。 宁休还没来得及告诉母亲这样的女孩已经很难找了,她就已经罹病,就是那一阵日子,气急攻心,连苏音的好意与关怀都拒绝,使她灰心。 等到宁休办妥慈母身后事,擦干眼泪后,打算重新做人时,苏音已与他疏远。 她家决定移民。 他不知道是不是她父母用这破釜沉舟的一招来隔绝他们……其实是不必要的,因为她已经发觉两人的背景差距太大,不能长期交往。 学校和社会总归是有悬殊地,课本使大家人人平等,出来社会,略有差距,便犹如鸿沟。 苏音决定离开自己,结束这段感情。 这一切都在一年内发生:母亲的去世以及女友的离开,宁休反而露出不应有的平静倔强。 他想,这种事也很正常吧,老人总要撒手人寰,女友总会变心,世界上每一分钟都发生着同样的事,但真当感同身受时,只觉万物失色,生无可恋。 不过还是忍痛送她到温哥华,沿途苏音的父母对他冷若冰霜,宁休都忍了下来。 忙来忙去,谁知他只是个旁人? 苏音的嫂嫂曾由衷地说:“你的涵养功夫一流。” 听起来,刺耳至极。 别人看不起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得把自己高看。 自问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行规步矩,事事都尽心尽力,待到离开时,连她父母都软化,看他的眼神都柔和许多。 两年后没有做出什么大名堂,无名小卒罢了,倒是苏音,与她书信来往的前半年,知道她已经在西门富利沙大学攻读硕士。 等到她回来……显然已经结婚,真快,孩子都生下了。 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匆匆几月就决定嫁过去,并得到父母的允许,是什么缘故? 这使宁休夜不能寐。 嗐,都是大人了,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只要她还是她,只要宁休还重视她,这一切都没关系了。 只要能为她做的,宁休都肯为她做。 煎熬了几日,苏音打来电话约好晚饭。 约在一家著名地法国餐厅,十分昂贵的消费场所,但听说服务到位。 那夜宁休穿戴整齐,照着镜子,下巴还留着点点胡渣,硬朗的脸庞,不似少年时俊秀。 但眼底还是有光的,宁休预备和她畅谈一夜,有什么难事都可以说出。 到那里时,宁休却呆住了。 他比任何人都来得早,但领班却带他到一张长桌前,长方形的华丽桌子,起码可以坐十二人。 宁休以为他弄错了,把定座名字重申,领班微笑:“没有错,就是这张桌子。” 这下,宁休可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明明只是两个人,干嘛要请那么多陪客? 等了一会儿,客人陆续赶来,都是认识的老同学,宁休大感不妙,事情与他想象中有出入。 张荣方坐在宁休身旁:“我就知道你会来,到底是老朋友嘛,刚才我还和小王老刘打赌你不会来,赢了五百。” 宁休一笑而过,是啊,早知道那么多人,他真的不会来,来当个笑话。 太久没有同那么多熟人相聚,又联系之前的事,宁休如坠陷阱。 “她情况不错,”对面的王腾边喝酒边说,“现在回来,更可大展宏图。” “什么?”宁休忍不住问,“情况不错,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还说不错?” 小王瞪大眼睛,语气浮夸:“什么一个人?你多久没出来了,他们是一家三口出来的。” 一家三口…… 脑袋嗡嗡作响…… 不少熟人都听见了两人的对话,把头扭向宁休这边,眼神古怪。 “她丈夫可是那边数一数二的大商人,家居如皇宫一般,在本市地分行也有百来人,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他们发薪水往银行提钱超过百万。” 宁休心口如遭一击重拳,完全误了,还以为她是失意而来,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小王讥笑道:“是哪位老兄告诉你她情形不佳,那人真幽默,你想想今晚在这里随意叫菜,要多少钱结账?兄弟,是你我数月的工资哩。” “哈哈……是嘛。”宁休讪笑自己。 “她丈夫很疼她,她一声回来,立刻遵命,孩子才满月也带着一起来——” 小王说到这,人已经驾到。 宁休起身看去,她丈夫高大威武,谈不上英俊,但很有男子气概,给人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而苏音刻意打扮过,一件黑色的小礼服,简单高雅,戴了一副坠珠钻石耳环和项链,衬得面孔如满月般艳光四射。 看到两人挽手,宁休又嘲笑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真是疯了,一听到她回来的晚消息就歪了,一口咬定她说有什么不妥才回来,而我此刻伸出援手,已是最佳时机。 然而…… 别人是锦衣还乡。 他还妄想着做一个拯救落日的武士呢…… 宁休笑起来,举杯向他们夫妇致敬,一饮而尽。 老友们情绪非常高涨,尽情吃喝,而她丈夫虽然不认识他们这班人,但很尊重妻子的朋友,一直微笑,招呼周到,胜宁休之狷介多多。 把宁休拉出来与众人一起吃饭,可见在苏音心中,他已经没有什么特殊地位。 宁休灌了一杯又一杯,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不会突然倒地不起。 几杯酒下肚,小王推了宁休一下:“怎么样,谣言不攻自破了吧。” 宁休点点头。 “有些人一生好命。” 宁休再次点头。 小张也在一旁说:“她是希望你来吃这一顿饭的,我叫她亲自打电话请你。” “我们都说你难得,一起长大,又那么爱她,随时为她舍命,分手后也没有一句恶言。” 后面的话,宁休都听不进去了,酒精作用,迷迷糊糊地,什么也不想说了。 你们说我这么好,不知道她丈夫知不知在场有这么一个人? 可笑。 饭后,大家轮流与主人握手道别,宁休这个失败者也上前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就走。 刚打上车,宁休眼泪就落下来了,没什么好伤心的……于是号啕起来。 他是个傻子,是个笨人,忽然说不出地怜惜自己,回家抽噎一会儿,倒头就睡。 第二天,第一件事就是在案头重新摆上她的小照。 “昨天喝那么多,现在好些吗?”接过电话,是苏音的殷殷问好。 “还好。” 菜还可以吗?我们已经找到房子了,在球场对面,一千多平米,有空来坐坐,没有女友,同你介绍如何? “好,会有机会的。”那么多问题,宁休不知该挑哪一个回答。 沉默片刻,对面传来声音:“那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嘟! 我是一辈子都不会好了。 继续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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