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1』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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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1』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2024-07-06 15:3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13·21』子曰:“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

【注释】

《孟子·尽心篇》:孟子曰:“孔子不得中道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孔子岂不欲中道哉,不可必得,故思其次也。狂者其志嘐嘐(xiāo xiāo,赵岐注:“嘐嘐,志大言大者也。”)然,曰:‘古之人,古之人。’夷考其行而不掩焉者也。狂者又不可得,欲得不屑不洁之士而与之,是狷也。又其次也。”

今按:中行,行得其中。孟子所谓中道,即中行。退能不为,进能行道,兼有二者之长。后人舍狂狷而别求所谓中道,则误矣。又按:伊尹圣之任,狂者也。伯夷圣之清,狷者也。狂狷皆得为圣人,惟不如孔子仕止久速之时中。时中,即时时不失于中行,即时而狂时而狷,能不失于中道。故狂狷非过与不及,中行非在狂狷之间。《中庸》“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不能移说此章之中行。

【白话译文】

孔子说:“我不得中道之士和他在一起,那只有狂狷了。狂者能进取,狷者能有所不为。”

〖续貂〗

孔子说:“得不到言行合于中道的人与之相交,一定要与狂者和狷者相交往罢!狂者[志大言大,]一意向前;狷者[洁身自好,]有所不为。”

 

上章讲士,将士分为三等,本章讲人,不妨也分为三等:言行中道者、狂者、狷(juàn)者。孟子距离孔子不远,且为公认的亚圣,其对于孔子的理解应该比较贴近,故用孟子对本章的理解解释本章,应该相差不远。

孟子对本章的评论见《孟子·尽心篇》,原文是以孟子与其弟子万章问答的形式写的。

万章问曰:“孔子在陈曰:‘盍归乎来!吾党之小子狂简,进取,不忘其初。’孔子在陈,何思鲁之狂士?”

孟子曰:“孔子‘不得中道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孔子岂不欲中道哉?不可必得,故思其次也。”

“敢问何如斯可谓狂矣?”

曰:“如琴张、曾皙、牧皮者,孔子之所谓狂矣。”

“何以谓之狂也?”

曰:“其志嘐嘐然,曰,‘古之人,古之人。’夷考其行,而不掩焉者也。狂者又不可得,欲得不屑不洁之士而与之,是狷也,是又其次也。孔子曰:‘过我门而不入我室,我不憾焉者,其惟乡原乎!乡原,德之贼也。’”

曰:“何如斯可谓之乡原矣?”

曰:“何以是嘐嘐也?言不顾行,行不顾言,则曰,‘古之人,古之人’。行何为踽踽(jǔ jǔ)凉凉?生斯世也,为斯世也,善斯可矣。阉然媚于世也者,是乡原也。”

万子曰:“一乡皆称原人焉,无所往而不为原人,孔子以为德之贼,何哉?”

曰:“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孔子曰:‘恶似而非者;恶莠,恐其乱苗也;恶佞,恐其乱义也;恶利口,恐其乱信也;恶郑声,恐其乱乐也;恶紫,恐其乱朱也;恶乡原,恐其乱德也。’君子反经而已矣。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

白话译文:              

万章问道:“孔子在陈国时说:‘何不归去呢!我的那些学生们妄大而狂放,进取而不忘本。’孔子在陈国,为什么思念鲁国的那些狂放之士呢?”

孟子说:“孔子说过,得不到言行合于中道的人相交,那就必然是和狂与狷这两种人相交吧!狂者具有进取精神,狷者有所不为。’孔子难道不想和言行合于中道的人相交吗?不能够得到,所以只能求次一等的罢了。”

万章问:“请问什么样的人可以叫做狂放的人?”

孟子说:“如琴张、曾皙、牧皮这些人,就是孔子称为狂放的人。”

万章问:“为什么说他们是狂放的人呢?”

孟子说:“他们志向很远大,口气也大,总是说‘古人呀!古人呀!’可是一考察他们的行为,却不和言语相合。这种狂放之人如果也得不到,那就和洁身自好的人相交往了,这些洁身自好的人就是孔子所说的狷者,是比狂者又次一等的人。孔子说:‘从我家门口经过却不进到我的屋里来,而我并不遗憾的,恐怕只有乡里的好好先生吧。乡里的好好先生,是德行的损害者’”

万章问:“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为乡里的好好先生呢?”

孟子说:“好好先生批评狂者说:为什么这样志大言大呢?言语不能够和行为相照应,行为不能够和言语相照应,就只说‘古人呀!古人呀!’又批评狷者说:‘为什么这样落落寡合呢?生在这个世界上,就要迎合这个世道,让别人说个好就行了。’曲意逢迎,谄媚世人的人就是好好先生。”

万章说:“一乡的人都说他是老好人,他也到处都表现得像个老好人,孔子却认为他是德行的损害者,这是为什么呢?”

孟子说:“是啊,这种人,你要批评他不对吧,却列举不出例证来;你要责骂他吧,却又找不到由头。他只是同流合污,平时似乎忠诚老实,处事似乎方正廉洁,大家都很喜欢他,他自己也以为很不错,但实际上,他的所作所为(suǒ zuò suǒ wéi)却并不合于尧舜之道,所以说他是‘德行的损害者’。孔子说:厌恶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厌恶狗尾草,怕的是它搞乱禾苗;厌恶花言巧语,怕的是它搞乱正义;厌恶夸夸其谈,怕的是它搞乱信实;厌恶郑国的乐曲,怕的是它搞乱雅乐;厌恶紫色,怕的是它搞乱正宗的朱红色;厌恶好好先生,怕的是他混淆了德行。‘君子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让一切回到正道罢了。回到正道,老百姓就会振作起来;老百姓振作起来,也就没有邪恶了。”

 

对于孟子所举狂者的例子,我们知道的不多,琴张、曾皙、牧皮都不是有名的人物,说他们狂,孟子或有其道理。但以我之理解,略有不同。

狂者,志大言大,立志高远,意气风发,孔门子路、子贡归于此类很恰当的,这类人偏重于用之则行。

狷者,洁身自好,有所不为,似是隐者所为,孔门曾皙、闵子骞归于此类很恰当,这类人偏重于舍之则藏。

但狂者和狷者都不如中道而行者,中道而行者,进能行道,退能不为,孔门颜回可归于此类,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必也,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 (『7·10』先生对颜渊说:“有用我的,则将此道行于世。不能有用我的,则将此道藏于身。只我与你能这样了。……定要临事能小心,好谋始作决定的人,我才和他同事吧。”)但颜回只有一个,并且未行而早死了,此时何有与孔子同守中道的呢?孔子无奈之下,恐怕也只有与狂狷为伍了吧!

读者自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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