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法国当雇佣兵,一个月挣一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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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尼古拉 X博士 在地摊与网络文学中总是充斥着关于雇佣兵的市井传说。 “兵王”们为创作者们提供源源不绝的素材与想象空间的同时,也在各种文艺作品中大杀四方。 “金钱至上的亡命徒”成了大众对雇佣兵们的刻板印象。 但你有没有想过,真实的雇佣兵只是一群用防弹衣、钢盔代替西装领带,用步枪完成KPI,坐着闷热的装甲车通勤的打工仔。 我们社群内的好朋友——小何,就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他服务的“组织”便是大名鼎鼎的法国外籍军团。 这与好莱坞电影或者美剧中,雇佣兵们大胡子、墨镜、文身的铁血猛男形象相去甚远。 在西北小城长大的小何从小就是那种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然而,任何超越年龄的早慧与成熟从来都不会是自愿的选择。 从3岁起,小何的母亲便不幸患上了精神疾病,而他的家庭也因此渐渐分崩离析。 他也曾试过改变这样的生活境遇。 中学毕业后,小何就选择进入社会谋生。 为了糊口,他炒过火锅底料,端过盘子,卖过衣服,摆过地摊,当过理发店的Tony老师,还做过广告公司的业务员,甚至还想过去成都组建一个乐队。 最后,在家人的安排下,小何进入了当地的铁路系统。 也许他本应该守着“铁饭碗”,混一个小领导的位子,结婚生子,过上在三四线城市还算不错的平凡生活。 就在小何憧憬美好未来之时,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原本微薄的薪水迅速变得捉襟见肘。既要工作,又要照顾母亲,小何每周都被迫在几个城市间奔波。 此时,身心俱疲的小何,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两年前浏览过的网站——一个外籍军团的中国士兵介绍自己军团生活的网站。 曾经只是把这些当作骗人故事的小何,此时却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想去军团的念头再也挥之不去。 他决定为自己的生活再赌一把。 落地巴黎后,小何一路赶往外籍军团的奥巴涅征兵总部,忐忑且焦虑。 严格来说,外籍军团并不是一只完全意义上的雇佣军,这只自1831年以来几乎参加了所有大战的法军急先锋实际上隶属于法国陆军序列。 士兵们除了宣誓效忠军团外,与其他法国士兵在身份上并无不同。 一到军营大门,小何就领教了一次军团特色。 法国人出了名的排斥英语,军团虽然号称外籍,但实际上,只要你敢说法语外的语言,长官直接脸色大变,吓得你把要说的话咽回去。 因为小何听不懂法语,刚到征兵处的小何差点就原地打道回府,而原因仅仅是他的行李中有一串钥匙,而按规定,应征者除了衣物和少许现金,不能再携带任何物品进入军营。 征兵官直接将他的行李粗暴地扔在地上,让他滚蛋。 军团从来不缺少讨差事的人,与小何同一批应征的人也是五花八门。 他们中有来自东欧的中年大叔,有肯尼亚来的马拉松运动员,有从战场归来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还有尼泊尔的农民。 有人为了求财,有人为了找寻刺激,但每个人都试图在军团重新开启自己的人生。 进入军团,就意味着和过去say goodbye,入伍者会被立刻给予一个假名,一个只在军团中存在的名字,护照则由军队安全部门保管。 征兵官给小何的名字叫:CHI。 然而,机会并非人人都有,军团的选拔规则颇有上帝掷骰子的味道,令人难以捉摸。 那些身强体壮,精明强干的应征者未必能留到最后。比如那位肯尼亚的马拉松运动员,甚至连进入新训营的资格都没拿到。 当然,有些应征者被淘汰的原因就很清楚,要么是体能,要么是智商,比如连4个引体向上都无法完成的东欧大叔。 再比如某些无法通过智商测试的候选人。 还有因为健康原因不适宜服役的人。 在征兵处的每一个星期四,都会有一个“死亡点名”。 那些在一轮轮体能测试、医学检查、背景审查中筛出的不合格者,将被踢出名单,然后他们会拿起自己的行李,走出军团的大门。这种落寞感跟应聘失败的人没啥区别。 而小何则幸运地留了下来,在进入为期四个月的新兵训练营之前,他还被分配到军团荣军院(类似军队养老院)体验了几天生活。 看着那些昔日和他一样年轻,如今或伤残,或垂垂老矣的军团老兵们,小何仿佛预感到军团士兵的归宿。 而上一次产生这种感觉时,他还穿着铁路员工的制服,在办公室喝茶。 如果你以为进入新训营就算万事大吉,那就想错了。小何的“雇佣兵”之路才刚刚开始。 提到外籍军团的训练,有人会想到电影《战龙在野》中,王杰在茫茫沙漠中受到的残酷折磨。 而新训中最令人难以适应的其实是军团的文化。 因为军团的要求就是绝对服从与忠诚,所以教官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些出身不同,性情各异的应征者打磨成服从命令的士兵。 法语口令记不住?不要紧,既然脑子记不住,就用手来记,50个俯卧撑走起。 训练量大吃不饱饭?那是因为你吃得太慢,一分钟计时吃饭,吃不完的直接扔进垃圾桶里,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垃圾桶里捡吃的。 任务繁重缺少睡眠?那就再少睡点,晚上继续整理内务,一遍遍熨烫军装,再把皮鞋擦到能当镜子照。 在军团新训营的高压环境下,士兵们要么选择走人,要么接受“改造”。 抹杀个性、塑造共性,践行团队的格言——军团即祖国。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而军团中的社会法则只有一条——适者生存。 所谓适者生存,不是让你提前适应残酷的战场环境,而是在军团这样一个信奉等级、暴力与服从的组织中,迅速摸索出一套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军团中只有三种人能生存下去,那就是狠人、聪明人、好人。 1. 膀大腰圆的狠人:如果你军事素质一顶一,各项科目考核都是优秀,那么恭喜你,你在军团中将获得人上人的地位,所有人都要高看你一眼。 2. 巧舌如簧的聪明人:如果你军事素质一般,但如果法语够好、脑子转得快,能颠倒黑白,能快速准确地理解长官的意思;你依然能活得不错。 3. 乐于助人的好人:即使最残酷的群体也不会轻易拒绝一个好人。如果你战斗力一般,法语稀烂,但只要多帮助身边的战友,大家多半会记得你的好。 比如非洲、东欧来的兄弟们往往武德惊人,但看到考卷就头疼,如果你在军团考试的时候帮他们做做小抄,日后他们定会回报。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原则是:保持强硬,被人攻击,必须反击。军团内最容易被欺负的,一定是沉默、内向畏缩的人。 当新训营结束之时,小何不仅深受长官和同袍欢迎,也取得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考核名次,并如愿进入一只极具战斗力的队伍。 自2012年开始,非洲马里北部地区边发生了大规模武装叛乱,有“非洲宪兵”之称的法国,作为其前宗主国,相继发动了“薮猫行动“与“雀鹰行动“。 但这一地区的叛乱依然未能得平息,这片西非沙漠中除了各种可怕的毒虫,就只有数不清的游击队。 在被各种敌我难辨的武装组织控制的沙漠中,行军与巡逻都是苦差事。虽然敌方游击队战斗力堪忧,但所有好走的路都会被他们埋上炸弹。 而当时负责车队警戒的小何,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排除路边的炸弹。而小何的第一次排爆任务就搞了个乌龙。 小何接到一辆装甲救护车司机的疑似路边炸弹报告,到达现场看了一眼目标,本来在装甲车中昏昏欲睡的他顿时瞳孔放大。沙土中露出的闪光的一角,暗示这很可能是一枚用迫击炮弹改装的路边炸弹。 他大喊着让所有车辆后撤200米,独自一人留下处理炸弹。当他小心翼翼地拨开沙子后,却发现这只是一块金属瓶盖。 而像这样的检查工作,最多的时候小何一天甚至要做几十次。 地处沙漠的马里,气温经常在四十摄氏度以上,是一个连影子都能卖钱的地方。 在沙漠中执勤的小何,因为出汗量太大,所以经常一天喝几升水却撒不出一滴尿。 一个水源地,往往会成为众多武装势力争抢的要点。 即使是外籍军团这样的队伍,也不得不和各种来路不明的武装组织共用水源地。 分不清是敌是友,负责警戒的小何立刻与对方拔枪相向。 对方声称这是他们的水源地,“不滚蛋就把你们这一排人都宰了”。小何的带队军官一边狂奔支援,一边在步话机里命令小何严密监视对方,对方敢轻举妄动,可以立即开枪。 小何看了看自己的法玛斯步枪,又看了看对方的.50重机枪,只要对方动动手指,他就会和身前那道矮矮的土墙一起被轰成碎块。于是小何在心中骂了一句法克。 “当时我心里就一个想法,今天他妈的肯定要交待在这儿了。” 所幸,冲突并没有爆发,军官动用嘴炮攻势劝这些人好自为之。对方也意识到宰了这些军团人只会惹毛当地的法军,自己肯定也没有好果子吃。 最终,双方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各自打水回家。 军团士兵的基本工资其实并不算高,每月只有1280欧元,即便执行海外任务,加上补贴后的薪水通常也只有3000多欧元。 这份“包吃住”的工作到底性价比如何,只能是见仁见智了。 至少,小何已经为母亲找到了条件更好的医疗机构,还在老家为亲人买了房子。 如今,小何的第一个合同已经到期,他也续签了合同并调到了一只更加精锐的部队。 谈及对未来的打算时,小何沉吟片刻,说:“其实也没想那么远,先把眼前的工作做好,再赚点钱,但终归是要回国的。” 也许在闲暇之余,他还会重新拾起那把落满灰尘的吉他,撩动琴弦,把曾经的故事唱给陌生人听。 临别之时,我问了小何一个所有人都会好奇的问题:“当雇佣兵这么久,你杀过人吗?” 他笑了笑,反问我:“你觉得呢?” 设计/视觉 suisui老师 原标题:《我在法国当雇佣兵,一个月挣一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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