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项苏农

　　【作者简介】项苏农，苏州市人，现在苏州从事律师工作。工作之余爱看闲书，出差之机常逛街市，间或有所感，书诗文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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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班固的记载

　　汉朝人班固写了一本叫《汉武故事》的书，其中有一段内容是说汉景帝刘启的妃子栗姬，因为景帝说了一句她不喜欢听的话，她就当面破口大骂景帝是一条老狗：

　　是时皇后无子，立栗姬子为太子。皇后既废，栗姬次应立，而长主伺其短，辄微白之。上尝与栗姬语，栗姬怒弗肯应。又骂上老狗，上心衔之。长主日谮之，因誉王夫人男之美，上亦贤之，废太子为王，栗姬自杀，遂立王夫人为后。

　　栗姬为什么要大骂景帝是一条老狗呢？景帝此前到底对栗姬说了什么话呢？班固语焉不详，这就使人很难明白栗姬骂人的直接起因。

　　（二）明朝人王世贞的说法

　　明朝人王世贞在《艳异编·卷六·宫掖部二》“汉武帝”条中，就说清楚了栗姬大骂景帝的原因：

　　起因是“上尝与栗姬语，属诸姬子曰：‘吾百岁后善视之。’栗姬怒，弗肯应，又骂上老狗，上心衔之未发也。”

　　这里虽然说明了栗姬是听了景帝说的一句话后，而因此大骂景帝的原因，但还是没有说明白栗姬为什么会在听了景帝说的一句话后，就会发怒的原因。

　　（三）司马迁是怎么分析的？

　　汉朝的司马迁在《史记·外戚世家第十九》中，将栗姬之所以发怒的原因，说清楚了：

　　景帝长男荣，其母栗姬。栗姬，齐人也。立荣为太子。长公主嫖有女，欲予为妃。栗姬妒，而景帝诸美人皆因长公主见景帝，得贵幸，皆过栗姬，谓逾之。栗姬日怨怒，谢长公主，不许。

　　景帝前元六年（公元前151年），景帝因为薄皇后一直没有生养子女，考虑到皇位继承的问题，就把这个正妻废掉了，并选择了他和栗姬生的大儿子刘荣为太子。

　　景帝的姐姐史称“长主”“长公主”的刘嫖，为了自己的女儿陈阿娇能够成为皇后，有一天就很郑重其事的对栗姬说，要把阿娇嫁给她的太子儿子刘荣。

　　栗姬十分痛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曾经许多次的为景帝进献美女，因为这些美女很是受景帝宠爱，导致了景帝对她冷落了许多，所以她在内心里，对这个女人怨恨的是咬牙切齿。于是，她态度很客气的，但语气又是很坚决的，向刘嫖表示了她不同意这门婚事。司马迁写的原文是：“栗姬日怨怒，谢长公主，不许。”

　　刘嫖对栗姬当面直截了当的拒婚表示，内心是十分崩溃的，司马迁对此的表述是：“长公主怒。”

　　（四）后果很严重

　　综合上面的有关内容，可以知道栗姬骂景帝为老狗的前因后果：

　　有一次，景帝对栗姬说：“我百年之后，你要好好的对待我的这些妃子和我的这些儿子啊。”

　　谁知道这个栗姬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怒从心底起，想到就是这些不要脸的妃子，夺走了景帝对她的爱，还有她们生的儿子，也分享了景帝对她儿子们的爱，她除了当场表示不答应外，还发飙似的骂景帝是一个糊里糊涂的老狗东西。

　　就在汉景帝为此闷闷不乐之际，那个“长公主怒”的长公主刘嫖，在暗中又鼓动大臣向景帝提出立栗姬为皇后的请求。

　　景帝认为是栗姬在背后捣鬼，是暗中向他逼宫，于是在一怒之下，当场杀掉了那个提出请求的大臣，取消了栗姬儿子刘荣的太子地位。

　　栗姬在知道这个结果后，不久就因忧伤过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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