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学与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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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学与道教

2024-07-08 21: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道教是中国的本土宗教。早期的民间道教组织,如张陵的五斗米道和张角的太平道,均出现在东汉末叶。正统道教组织则要到南北朝时期,经过寇谦之、陆修静等人的整理改造,才最后形成。道教尊老子为教祖,崇奉元始天尊为最高神,并有一整套的教义思想和科戒规制加以维系。其思想则源远流长,甚至可以说比儒学更久远。儒学是一种思想学说,因受到历代帝王的尊崇,成为统治思想,故在中国历史上起到了某种“准宗教”的作用。道教是一种宗教,为广大民众所信仰,而其教义经典也包含着丰富的哲学思想内容。儒主人世有为,倡“修、齐、治、平”之道,贵阳刚之气。道主清静无为,倡全性长生之道,是为阴柔。两者相互排斥又彼此融合的历史,是中国思想史上的重要内容,构成中华民族文化传统的两大根干。

  道教的形成 道教的教义思想渊源,庞杂多端:①远古的巫术。巫师作为人与神的中介,在原始社会乃至后来的阶级社会中,曾发挥着通神、医病、禳灾、释梦、预言等多种功能。道教的法术、祛病,即来源于此。②神仙方士鼓吹成仙之术。因齐威、燕昭、秦皇、汉武等帝王寻觅长生不死灵药,崇方士,致使神仙方术泛滥。道教的神仙信仰和长生久视之术,即源于此。对此二者,重理性的儒学均取回避态度,“子不语怪力乱神”,或仅取其合理内核,如“神道设教”的教化功能,谓“祭如在”。③阴阳五行和谶纬迷信。此风始于西汉,解经儒士“伏生开源,(董)仲舒衍其流。……谶纬烽起,怪说布彰”。大批儒士推波助澜,与方士合流,宣扬天降祥瑞灾异以警世,在社会上造成一股神秘主义风气。而道教则承袭了阴阳五行的宇宙图式论和“天地人三合一致太平”的谶纬迷信,仿效儒生们神化孔子的办法,神化老子。道教最早经典《太平经》和《老子想尔注》就是这股思潮的产物。在这一点上,被董仲舒改造过的儒学,对道教的产生起到了催化作用。④黄老思想。战国后期到西汉前期,尊道家而又兼采儒、墨、名、法、阴阳各家之长的黄老道大兴,形成弥漫社会的思潮。汉武帝时独尊儒术,黄老思想虽失宠于上层,但却仍流行于民间。到东汉以后,黄老道与神仙家相结合,黄帝老子则被偶像化为神明而加以祠祀崇拜。后来,黄帝地位下降,老子神格上升,终于演变成道教的祖师——“太上老君”。东汉末,谶纬迷信破产,经学也步人死胡同,代之而起的是魏晋玄学。这时,社会下层则兴起了民间道教,五斗米道和太平道应运而生。因民间道教在社会发生危机时,往往被农民起义所利用,如黄巾起义和孙恩、卢循起义,故遭到正统儒学的抵斥,被视为异端邪说,称之为“米妖”或“妖贼”,遭到统治者残酷镇压。然而,道教并不因为统治者的镇压而销声匿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道教信徒不仅在下层民众中愈来愈多,而且连上层人士、世家大族,乃至皇族贵戚也开始信奉起来。鉴于流行于民间的道教有被利用当做造反起事的可能性,一些儒道兼修的世族名士纷纷投入改造道教的活动。南朝的葛洪、陆修静、陶弘景和北朝的寇谦之,就是将民间道教改造成为正统道教的关键性人物。他们对民间道教的整理改造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①向已经成为帝王之学的儒家靠拢,增添以“忠孝”为核心的礼法,以获取统治阶级的认可与支持。②剔除五斗米道中许多粗糙的民间原始巫教的成分,完善道教组织和科戒仪式。③对称名“李弘”利用道教造反起义之事,严加申斥,坚决禁止。南朝陆修静是融合天师道与神仙道教,使民间道教转化为奉持三洞经典科戒的正统道教的大师。他出身于江南士族吴郡陆氏,少宗儒学,博通坟典,后专心向道,担当起整理撰写道教经典大任。释道宣曾评论陆氏曰:“在宋齐两代,祖述三张,弘衍二葛(葛玄与葛洪)。……遂妄加穿凿,广制斋仪,糜弗极繁,意在王者遵奉。”此语虽有讥诋之嫌,但通过陆氏之手将民间宗教改造成为“王者遵奉”的正统道教这一点,说得是很准确的。北魏的寇谦之,则假托老子及其孙子几次降世授命赐经,令其“宣吾新科,清整道教,除去三张伪法,租米钱税及男女合气之术。大道清虚,岂有斯事?专以礼度为首,而加之以服食闭练”,并以老子之名,谴责利用道教造反者为“叛逆”。寇谦之与当时北方儒学大家崔浩联合在一起,共同怂恿劝诱魏太武帝遵信“清整”后的新天师教。“于是崇奉天师,显扬新法,宣布天下,道业大行”。不仅如此,寇谦之还与崔浩一起,儒道联手,促成了太武帝的毁法灭佛举动,给佛教以沉重打击。另外,在此后的另两次周武帝和唐武宗毁法灭佛行动中,也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儒家与道教联手对付佛教的行迹。

  鼎盛时期的儒道关系 隋统一了中国,南北道教也随之趋于统一,其影响力也进一步扩大,逐渐形成儒、道、佛三教鼎立的格局。到了唐朝,因李唐皇帝追认老子李耳为始祖,道教地位也随之大大提高。道士隶籍于宗正司,被视为宗室成员,并下诏旨,规定道教地位居于儒、佛之前。唐玄宗在开元年间下令,收集天下道经,编纂成藏,名《一切道经》。道教经典成藏始即于此。更重要的是,道教与儒学互相融合,至隋唐时有了新发展。隋朝名儒文中子王通,就主张调和三教,并做了这方面的尝试。唐代统治者则采取道、儒、佛兼昕并用的态度。每逢国家大典,则召请三教领袖集会宫廷,进行讲论,皇帝择善从之。玄宗时,还设置玄学博士,文人学士习《老子》《庄子》《文子》《列子》者,均可以与儒学一样进行开科考试,名为“明经科”。当时,著名的文人学士,无不兼通儒道。道教哲学,在唐代有了重要发展,这就是重玄哲学。唐代杰出道士成玄英、王玄览和司马承祯等人,对发展重玄哲学做出了突出贡献。重玄派上承魏晋玄学,倡“玄之又玄”,即谓“有欲之人唯滞于有,无欲之人又滞于无,故说一玄以遣双执。又恐行者滞于此云,今说又玄,更祛后病。既无非但不滞于滞,亦乃不滞于不滞,此则遣之又遣,故曰玄之又玄”。而欲悟入重玄之道,只有取法于庄子的“心斋”、“坐忘”一途。司马承祯则撰《坐忘论》一书,专论“坐忘”之要。重玄派以老庄哲学为根基,兼采佛教哲学中的心性说,对道教哲学有新的开拓,同时也对儒学发展产生重要影响。当重玄派论及政要时,则与儒学无多大差别。如重玄派道士成玄英语;“至言虽广,宗之者重玄;世事虽繁,统之者君主。”尧舜所以升平者,有道故也;桀纣所以淫乱者,无道故也。”又曰:“古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尧舜授禅,能令天下归心。”这些主张,与儒学所倡“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如出一辙。还应指出,道教重玄哲学对宋理学有启迪之功。如司马承祯所讲的修炼,就专主“修心”,而修心则在“收心离境”,“静则生慧”.最终达到与“道”冥合。这一点与宋理学家程颢所阐发的“定性”主张极相近。特别是由司马承祯努力推动的道、儒、佛三教融合思想,对宋代理学的产生有着重要作用。司马承祯反复论述的“坐忘”,则成为宋理学的开山人物周敦颐“主静”说的先导。同时,华山道士陈搏所传先天图,也对宋理学有启示作用。宋理学,是儒学发展史上第二次大变革(第一次是汉董仲舒对儒学做了新解释,提出天人感应说)。宋代理学家们对儒学经典做出新的阐释,提出不少新范畴,诸如太极、理、气、心、性、命等,将儒学推向新阶段,奠定了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的统治思想主体结构。而理学则是由于吸收了佛道两家的某些哲学思想,如道教的宇宙生成论,禅宗的心性论,然后对旧儒学进行改造,建立起比较完整的宇宙观和人性论,使儒学有了更精致的哲学基础,故又称之为新儒学。但是,理学大师们,却囿于儒道两家的森严壁垒,对与道教的关系,讳莫如深。如程颢与程颐,就讳言他们早年曾师事周敦颐,受其教诲的事实。因为周的重要著作《太极图说》,显然是渊源于道家。甚至连朱熹倾心道教内丹理论,亲自为道经《参同契》作注,竞也不敢公开署自己的真名实姓。道教却直率得很,在晚唐时从灵宝派中演化出一个以道儒融合为特征,尊晋代许逊为祖的净明派。该派以忠孝廉慎的伦理实践为主旨,强调心性修持,使心一尘不染,故谓之净明。净明忠孝道,公开倡导三教合一说,在宋元时代得到很大发展。又因为江西南昌西山万寿宫是其祖庭,故净明道在江南地区影响极盛。北宋末徽宗皇帝狂热地崇信道教,自封为是世上道教的最高首领,自称道君皇帝。君臣还竟相编造道教祖师老子和天神降临祐护的神话,为崇道之风推波助澜。在全国大力提倡道教,并不惜糜财耗力,大兴土木,遍建宫观,把道教信仰推上一个新的高峰。徽宗皇帝诏命各州县仿儒学的形式设立道学,“自今学道之士,许入州县学教养,所学经以《黄帝内经》《道德经》为大经,《庄子》、《列子》为小经,外兼通儒书,俾合为一道”。对人道学者也举行科考,分授元士、高士等名号,位与官吏品级相等。崇宁年间,徽宗皇帝屡下诏书,命天下搜访道经,集中整理,于政和中,编成《政和万寿道藏》一部,共540函、5481卷,全部付梓刊印。这一系列崇道活动,不仅推动了道教的发展,而且促使文人学士争相学习道经,大大加速了儒道的融合进程。然而,宋徽宗狂热崇道以及天神降临种种神迹,并未能保祐住北宋朝廷,靖康元年(1126),金兵南下,徽、钦二帝被俘北狩,整个北部中国为金国所有。在金朝统治下,旧道教随着北宋的灭亡而趋于衰败,几乎再也无人问津。然而,深埋在人们心中的道教信仰,并未消失,随后又重新萌生出几个新道派,其中最著名的是全真道。该道派在金元时代,得到了迅速发展,并成为影响遍及全国的新道教。

  三教合一 全真道教教祖王重阳,出身儒家,且熟谙佛典。他虽自认为上承钟吕丹道派而皈依道教,但却不囿于一教范围,公开倡导三教归一。他本人也以三教道统的继承人自居,尊“太上为祖,释迦为宗,夫子为科牌”,以合三教为一教相号召。因此,教导弟子诵经一概以佛的《心经》,道的《道德经》和《清静经》以及儒家的《孝经》为功课,而不单独奉道教一家经典。当然,全真道以三教合一为其教义主张,并不是标新立异之举,实在是顺应了自唐以来逐渐形成的三教合一思想潮流的结果。其实,当时著名的儒学学者何尝不如此。例如张载、二程、朱熹、陆九渊,皆在治学中参酌道佛两教,以立己说。非此,理学或心学都无从创立,只不过他们在口头上羞于与道佛为伍罢了。到了明代,情况则已有所改变,就不再讳言三教会同。如心学大师王守仁说:“道一而已,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释氏之所以为释,老氏之所以为老,百姓日用而不知,皆是道也,宁有二乎?”且认为:“后世儒者,不见圣人之全,故与二氏成二见耳。”至于后起的阳明学派。则较其师更为激进,不少人公开倡导三教合一,甚至入山为道。

  明清两代,道教更加世俗化和民间化,从而与平民百姓的生活更加切近。儒学也通过林立的蒙学及各地的书院,灌注到民众的日常生活中去。因而,儒学的纲常伦理已全面渗透到道教教义与仪式中去,儒道融合向着更深层次发展。以至社会上,上至皇帝,下至庶民,从思想信仰到风俗习惯,都已经一致尊奉三教合一为其传统信仰。在节庆祭祀仪式上,则既拜孔夫子,又拜太上老君,同时还拜已经完全中国化了的如来佛和观世音菩萨。到了这时,儒道两家的融合已不仅仅体现在人们的思想观念中,而且已经深入到民众的日常生活的具体行动中,如生老病死、婚丧嫁娶、节庆祭祀等,无处不见儒道两家的影响,二者的对立已经日趋泯灭。

  见儒释道合流、儒学与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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