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雪原》:英雄故事的代际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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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雪原》:英雄故事的代际影响

2024-07-08 09:3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1927-2020”,中国人民解放军已走过93年不平凡岁月。

    今天,《中国青年作家报》推出“八一专题|青年说经典”全媒体专栏,以读名著、说经典的方式,引导青年读者从中国传统文学名著和红色经典作品中,了解和理解党史、国史、军史和改革开放史,弘扬和光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继承革命文化,进而从作家的创作过程中探寻文学作品的力量和价值,培育和提高审美能力。

    本期“青年说经典”,我们特邀《中国青年作家报》的读者代表,从长篇小说《林海雪原》中回望那段光辉的历程,感受经典中蕴含的思想信仰上的忠诚和艺术追求上的执着。

    ——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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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阅读履历里,长篇小说《林海雪原》是印象非常深刻的一部。在通读这部小说之前,通过一些影视剧就了解到了小说中的一些经典对话,比如杨子荣初入座山雕虎穴卧底时,与座山雕及其手下八大金刚报山门时,提到的“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等颇具个性色彩的土匪黑话,就成了我们孩童的口头禅一般,虽说我们不知道他们讲的是什么意思,但和小伙伴们经常说着玩。《林海雪原》成书多年,但数十年来,在影视等诸多传播媒介的助推下,其影响方兴未艾,绵延至今。2019年9月23日,长篇小说《林海雪原》还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作者亲力亲为:再现峥嵘岁月

    《林海雪原》的作者曲波不同于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军事文学作者,他可是实打实地参加了当年的战斗。1946年解放战争初期,东北地区形成敌我对峙的局面。解放军为了巩固根据地,发动人力物力支援解放战争,开始实行土地改革。但一小撮被我军击溃的国民党军队,逃进深山密林,伙同当地的土匪恶霸地主等形成为害一方的武装。

    茫茫林海雪原,不利于大规模派遣部队围剿,再者,解放战争初期,我军也没有更多兵力分兵进入山林。于是,上级研究决定,组织小分队进山,实行边侦察边打击的策略。就这样,作者曲波和他的战友们参加了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他们于1946年冬深入东北小兴安岭一带的深山密林,与号称拥有几个旅的匪首展开周旋,将匪徒最终消灭。在战斗中,他们时常遇到一些想象不到的困难:他们有时在洞里睡觉,和野兽为邻;有时钻到雪窖里休息,天当被地当床;跨谷飞涧、攀壁走岩、突破天险,在零下近40摄氏度的雪海里侦察战斗。这些亲身经历,多数都在小说中历历再现。特别是战斗英雄杨子荣,他的真实原型是曲波当年的一个排长。他只身进入三代恶匪、国民党旅长座山雕的营寨,以惊人的勇敢与超人的智慧,赢得了敌人的信任,将一众匪徒控制于股掌之间,并配合战友们一举歼灭之。不幸的是,在林海雪原最后的战斗岁月里,排长中了敌人的无声手枪而光荣牺牲。《林海雪原》全景式多角度再现了这些英雄们当年与敌人斗智斗勇的可歌可泣的故事,塑造了杨子荣、少剑波、高波、刘勋仓、栾超家等一大批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是我国新中国初期“十七年文学”一部重要的长篇小说。

    二元对立模式:艺术风格明显

    曲波在写作《林海雪原》之前是从未进行过文学创作的。但由于当年的战斗经历实在太过刻骨铭心,他在医院治疗养伤之际,就和许多人讲述过战友们的故事,特别是杨子荣的英雄事迹,听者无不动容惊叹。讲着讲着,他感到自己有责任义务书写下来这些英雄们的故事,不能让它们随风飘逝。

    强烈的创作欲让他没有耽搁多久。伤好回家后,他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加班三四个小时,星期天和节假日更是他集中写作的时间。从1955年2月至1956年8月,在一年半的业余时间里,曲波完成了40万字的书稿。通览本书可以发现,曲波的创作思想明显受到了古典传奇小说的模式和手法的影响,在传统的“两军对阵”思维模式的基础上,刻意突出“好人极好、坏人极坏”的模式,这样便凸显出了双方的强烈差异。正面人物如主人公智勇双全的杨子荣、少剑波;猛擒刁占一、袭击虎狼窝、活捉许大马棒的刘勋苍;善于登攀,有飞越天堑“绝技”的栾超家;具有超人耐力、能日行百里的孙达德等小分队英雄们。他们都以其生动鲜明的个性特征和富于传奇色彩的战斗事迹,给读者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另一方面,作品对反面人物的描写同样出色。曲波在注意表现他们凶残暴虐、狰狞面目的同时,又着重突出了他们虚弱的本质和不同的个性。如老奸巨猾、嗜血成性的大反派座山雕;冷酷无情、凶狠残暴的许大马棒;顽固不化的马希山;十分狡猾、又贪生怕死的“小炉匠”栾平;凶狠毒辣的“一撮毛”刘维山;道貌岸然、双手沾满鲜血的老特务宋宝森;嗜杀成性的惯匪郑三炮、“蝴蝶迷”等等,都具有较为鲜明的个性特征。两军阵营你来我往,互相斗智斗勇,在极具张力的戏剧冲突中,凸现了革命力量与正义力量的不可战胜,表现出作家强烈的爱憎情怀。

    阅读小说的时候,可以明显感受到小分队的英雄们犹如一个个身怀绝技的侠客,在雪花纷飞中,凭借必胜的信心和集体英雄主义,往往出奇制胜,追着一众匪徒四处跑,并最终凭借高超的斗争智慧消灭数十倍于己的匪徒。这些描写显然有着浓郁的革命浪漫主义创作思想——对故事情节、人物性格、斗争环境等作者都进行了适度的艺术夸张和渲染。另外,人物形象上我们甚至可以进行明显的追根溯源,如颇似张飞、李逵品性的刘勋苍,身怀绝技、粗俗诙谐的栾超家犹如时迁,而在雪地里健步如飞的“长腿”孙达德很容易让人想到带上护腿马甲飞行的水浒好汉戴宗等等,作品中这一系列主要人物形象的塑造,是曲波继承了古典文学传统的精心创作,他们个性鲜明独特,有情有义,对革命的无限忠诚、对人民和战友的无限热爱、对敌人的强烈痛恨等所演绎出的悲喜故事,时常跌宕着我们的心。

    影视改编传承:红色文化延续

    如前所述,《林海雪原》成书数十年来,得益于戏曲与影视剧的不断改编传播,图书得到了这些改编形态的反哺,多次得到了读者的再重视与反复阅读。实际上正是这样,图书与影视戏曲文化的相辅相成在多个文本案例中得到了实现。对于《林海雪原》来说,其最近一次得到广泛意义上的关注是得益于香港著名电影人徐克的改编,这部2015年的贺岁电影《智取威虎山》,以全新的3D视觉技术、娱乐性的对话与动作场面、快速剪辑的叙事手法,带给观众们一个更加立体直观的版本。

    20世纪70年代,徐克在大洋彼岸读书时,就被《智取威虎山》的剿匪故事吸引了。1977年回到香港后,他专门找到原著小说和大量资料阅读,才知道《智取威虎山》是有英雄原型人物的。但是,这部小说的改编权一直是他面前的困扰难题。直至2009年,在好友于东的帮助下,他终于如愿以偿。徐克改编的版本显然具有了新时代的红色经典思维,如启用了本身就是黑龙江省牡丹江市赫哲族的青年影视歌明星韩庚,在电影首尾以回归故乡探寻祖辈英雄往事的呼应手法来阐述这则故事,这样便可以迅速拉近青年观众的心理距离。同时,徐克并没有摈弃自己的优势所在,他塑造杨子荣的形象很有三十余年前拍摄黄飞鸿系列的感觉,把江湖浪漫主义变更为革命浪漫主义,把拳脚换成了枪炮。徐克和元彬的动作设计让在小说中只能凭借想象或者在之前影视剧中淡化的战斗场面变得形象逼真,杨子荣斗恶虎、小分队的雪橇与攀崖、座山雕的飞鹰、战斗中的飞刀与火炮等等,在3D影像技术的大力支持下,坐在影院中的我们如同身临其境,机关枪、坦克、漫天飞雪如同就在身边。所以,这部电影虽说翻拍的是红色老题材,但拍出了新意,该片将传统剿匪老样板翻新,变成“新龙门客栈式”的斗智斗力快意恩仇,极具徐克个人风格。无论雪地滑行、农村枪战、威虎山大战,以至最初杨子荣与老虎恶斗,还有结局飞机上虽说俗套但脑洞大开的杨子荣与座山雕围着人质女人青莲打斗的特效场面,都驾驭得游刃有余,充分显示了徐克多年扎实深厚的功力。徐克以大刀阔斧的类型片手法,重塑了此经典剧目,不仅让新观众了解到了样板戏的大概,也把大反派座山雕的老巢布局直观地呈现在老读者面前,因而产生了广泛的共鸣感。最终,不仅让大量中老年观众感觉耳目一新,也赢得了无数青年观众的关注。

    对于生活在东北大地的笔者,对山林雪原的亲近是天然本能的。小时候和家人去山上砍柴,驾着牛车把柴火运到家里,有风过来时漫天的飞雪就在林间纷纷滑落。而和小伙伴们玩着或大或小的爬犁,在冰河雪地上纷飞,真的是犹如小分队的英雄们那样风驰电掣。更不必说“夹皮沟”这个地名了。实际上,在广袤的东北大地,具有相同的地名真的是比比皆是,我们吉林的“夹皮沟”是清末民初便开始享誉东北的金矿,距离我老家二百余里;而黑龙江牡丹江地区的夹皮沟——也就是《林海雪原》中的故事发生地,距离我老家900余里。而我出生的那个小村子,在村边有一座大坟——那里长眠着几位革命烈士,90年代上半叶我读小学的时候,每年的清明扫墓,我们全校都会来到这里祭奠英雄。如此看来,我成长于这样一个和《林海雪原》故事发生地极为相似的环境,对这部书的亲近感也是本能的了。每每看到想起杨子荣的名言,我都会激动不已:“为人民事业生死不怕,对敌人就一定神通广大。”这光芒四射的豪言壮语必将激励青年一代奋勇向前。

    责任编辑:只恒文

袁恒雷(8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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