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立:为什么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读曹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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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立:为什么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读曹文轩?

2023-09-10 23: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他的儿子在三年级的时候,被学校要求看指定课外书《草房子》,孩子看得气呼呼的:“这个爸爸,算什么爸爸?我要是桑桑的话,死之前一定要和这个爸爸同归于尽!”

(单从文本讲,索菲爸爸认为,学校让三年级孩子看《草房子》太超前了,那是一本少年小说,不是儿童文学,说明这些语文老师们要么不读书,要么不懂书,或者既不读也不懂。)

孩子的愤怒让常立有点吃惊,他认为《草房子》虽然水平一般,主人公的爸爸也确实不怎么合格(桑桑的父亲终日忙于学校事务,对孩子不管不问。直到桑桑身患绝症才幡然醒悟,带着孩子四处求医),但也不至于给儿子埋下“恨爸爸”的种子吧?只好安慰孩子:“小说而已,你爸爸又不是桑桑爸爸,不会乱打你,别气。”

尽管安慰孩子,但他想到若干年后的孩子还得读《草房子》,而且作为各个学校的指定课外书,几乎不可避免,“这件事,对一个父亲来说,太吓人了。”

《草房子》到底哪里不好?

常立在文中直指《草房子》性别观、儿童观落后:

1. 性别观落后

“《草房子》是一本什么样的书呢?是一本性别观念落后的作品。

如果说,在它诞生的年代还情有可原的话(事实上,远在它诞生之前的许多作品,性别观念比它进步),在今天,则是一本应该由业界好好检视、充分剖析的作品。”

这方面的质疑在常立之前就有,包括:油麻地的家庭为何总是缺失母亲?油麻地的姑娘们为何大多选择离开?油麻地的女人们为何多是沉默?油麻地的女孩们为何都那么美丽,又那么苍白、柔弱?故事中的已婚妇女全部失去名字,油麻地人都默默认同,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常立感叹,如果不得不给孩子看《草房子》,那么老师和家长也该和孩子一起讨论下这样的油麻地,与这样的女人们。“毕竟,孩子是我们的未来,我不愿十年二十年后,我的女儿仍然生活在这样的油麻地,唱着无字歌。”

2. 儿童观可疑

常立人为,《草房子》还是一本儿童观可疑的书。

曹文轩在新近发表的《关于儿童文学的几点看法》中说:“儿童阅读应该是校长、老师以及有见地的家长指导乃至监督之下的阅读。……他们(中小学生)的认知能力和审美能力是不成熟甚至是不可靠的。”

而常立认为,“我所学习并且愿意接受的儿童文学理论则告诉我:儿童有儿童自己的认知能力和审美能力;儿童不是缩小的成人;成人应该向儿童学习许多东西,比如诚实或者勇敢。”

(索菲爸爸认为:应该在遵从儿童认知能力和审美能力的基础上,加以引导。毕竟,有那么多的校园流行读物在一味地迎合、误导孩子不成熟的认知和审美。这些快餐读物可比《草房子》差多了。

无论是当年的鲁迅,还是现在的钱理群先生,都呼吁要警惕胡乱追逐时髦,“随手拈来,大口大口地吞下”的阅读。吃下的“不是滋养品,是新袋子里的酸酒,红纸包里的烂肉”。仰赖这样的“快餐”长大,是可能成为畸形人的。)

常立举例说,曹文轩在《麦子的嚎叫》中塑造了一个柔弱善良、多愁善感、长于抒情、拙于判断、怯于行动的男孩子形象。当曾经对麦子有救命之恩的牛要被爸爸刨腹以证明自己清白(村民的集资款的确没有被私吞,而是被牛吃掉了)时,麦子唯一做的事是去和老牛“执手相看泪眼”,然后在牛被杀时独自一人发出惨烈的哀嚎。

“在这里,所谓的成长被呈现为对强大甚而无理现实的(被迫的)接纳,而我更愿意孩子们在文学中看到对这无理现实的哪怕无理的超越。

“孩子,应当这样在一次次阅读、一次次游戏、一次次想象中的冒险、一次次朝向未来的演练中长大成人。而不是沉溺在人造的苦难中哀鸣。”

如果非要读曹文轩……

常立在文章中讲到一个真实的小故事:几年前举行的一个阅读活动中,一位家长向他求助,说她的儿子不爱读书。她的儿子说,我哪有不爱读书?我不爱读老师布置的书。常立问:老师布置的什么书?孩子说:曹文轩的书。常立又问:那你喜欢读什么书?孩子说:凡尔纳。

常立坦言,在校长、老师、家长们的监督之下,也许还有出版社的推动配合之下,大江南北,曹文轩的书无处不在(这不算错),且孩子们不得不读(这就错了)。文学像这个世界一样无所不包,儿童文学同样以全世界为畛域,充满可能性才是健康生态,参差多态乃幸福本源。目前这样的状况,当然就是监督带来的好处,只是这好处并非是给孩子的。

在文章最后,常立说,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希望他们不必读曹文轩的书,但倘若他们真要读,我也不会像桑桑爸爸一样打骂他们,我会在他们的书桌上悄悄摆上一些别的书:林格伦的书,托芙·扬松的书,米歇尔·恩德的书,希尔弗斯坦的书,陈志勇的书……如果他们的书桌足够大(我的钱也足够多),我可以把这些书无穷无尽地摆下去,真的,这才是美好的文学,美好的阅读,不是吗?

看了上述观点,大家肯定见仁见智。文学争鸣本就是开放的,只要不是人身攻击,什么样的观点都无可厚非,哪怕有些话说得尖刻了点。而文学也正是在这种批判中不断进步的。

抛开观点不说,索菲爸爸钦佩常立老师的勇气。作为“行外人”,索菲爸爸的批评文章还经常受到攻击,何况“行内人”忌讳颇多,能站出来指名道姓的确需要勇气。

不过,正如儿童文学理论家刘绪源老师所说,评论家应是作家们前进时的助力。在文学上,理论和批评同样是不可少的。

文学是不断前进的,而前进本身就是对过去的超越。囿于历史原因,很多当时看起来很优秀的作品,现在审视起来却有很多局限(比如《小猪唏哩呼噜》,点击阅读:有人说读它虐心,你孩子看过这本书吗)。作为读者的我们,不断修正提高鉴赏水平,也会“倒逼”更多的优秀作品出现。这也是索菲爸爸不时推出此类批评文章的原因,不为吐槽,也不为哗众取宠,只为给大家呈现更多的参考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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