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受美学的代表作家及作品 · Receptional Aesthe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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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接受美学的代表作家及作品 · Receptional Aesthetic

2024-07-13 01:3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四、接受美学的代表作家及作品

接受美学主要的创立者,是联邦德国康士坦茨学派的几位年青的学者,其中最有代表性的要数姚斯和伊瑟尔。康士坦茨学派诞生在德国南部博登湖畔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康士坦茨大学。学派的主要创始人是该大学的一批当时还较年轻的文艺理论家和教授,其中除了姚斯、伊瑟尔外,还有斯特利德、福尔曼和普莱森丹茨等人。他们的共同点是对社会现实和文学研究的现状十分不满,深深感到不改革研究方法,文学研究没有出路。正是因为对文学方法更新的关注,他们聚集到一起。他们焦灼地思索着、探寻着:文学研究的出路究竟在哪里?终于,在纷乱的思绪中,他们发现了一条崎岖然而是光明的小道:走向读者。在走向读者这样一个新方法、新思路的指导下,康士坦茨学派的接受美学崛起了,他们的理论活动给死气沉沉的文艺论坛带来了一股清新气息。

1.姚斯及其《文学史作为向文学理论的挑战》

汉斯·罗伯特·姚斯(Hans Robert Jauss),联邦德国康士坦茨大学教授,接受美学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主要著作有《文学史向文学理论的挑战》、《艺术史和实用主义史》(1970)、《风格理论和中世纪文学》(1972)、《歌德和伏勒瑞的浮士德:论问与答的释义学》(1976)、《审美经验和文学阐释学》(1977)、《在阅读视界变化中的诗歌本文》(1980)等。

从哲学思想上看,姚斯直接受到伽达默尔哲学和阐释学美学的启示,并吸收了形式主义文艺理论的某些观点,建立起以读者的阅读活动为中心的接受理论,从而改变了以作家、作品为主要对象的传统“生产美学”的格局。 从方法论上看,姚斯是从“文学史悖论”的突破开始,提出接受理论;然后转向深入探究审美经验的历史、范畴与内涵,这也就是姚斯开创并拓展的接受美学之路。 姚斯原是法国文学教授,所以他对文学史的研究十分关心。从《文学史作为向文学理论的挑战》起,他的一系列论文都围绕着文学史研究这个中心,他的接受美学理论要点就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产生的。这些论文后来汇集成《论接受美学》一书,于70年代初出版,可以代表他第一时期的思想。第二时期,是他接受美学思想发展深化时期,研究的中心课题转向审美经验及其历史,以1979年出版的《审美经验与文学阐释学》一书为这一时期代表作。在“审美接受”一节中,我们重点介绍了姚斯的《审美经验与文学阐释学》一书的主要观点,这里我只打算介绍一下《文学史作为向文学理论挑战》一书。 姚斯在1967年写的《文学史作为向文学理论挑战》一书,被公认为是接受美学最重要的代表作。在这部书中,姚斯把文学作品置于历史视野之中,也就是将它置于它所产生的文化意义的关系之中进行考察,然后探索作品的历史视野与它的历史读者变化的视野之间的转换关系。姚斯认为:传统编写的文学史,大都把历史事件简单化。它是在单线的因果规律的指导下,忙于无效的探本溯源的工作。因而,他们把文学史写成一本零落杂乱的生平加作品编年排列的论文汇编。他在这部著作中具体讨论了如下七个问题: 第一、姚斯提出了一种新的文学史的概念。他认为,文学史就是文学作品的消费史,即消费主体的历史;然而,过去的文学史仅仅是作家和作品的历史,文学史家无一例外地只是在文学创作和美学表现封闭的圈子里考察文学的进程和结果,而无视这一进程中的第三因素——读者。读者的作用在传统文学史和文学理论中完全被忽略,而事实上在作家、作品与读者的三角关系中,后者并不是单纯的作出反应的环节,其本身就是一种创造历史的力量。文学作品的历史生命,没有接受者能动的参与是不可想象的。因为文学史必须有较为广阔的接受背景,除了外在的、横向的背景,文学史还应该有一个纵向的、内在的背景。 姚斯指出:读者阅读一部文学作品,必须与他以前读过的作品相对比,调节现时的接受。正是读者对作品的接受理解,才构成了作品的存在;因此说,每一次具体的阅读,都是历史与现实的有意识的调节。从这个意义说,文学史就是文学接受史;任何文学研究,从本质上说,都是文学史的研究。这是因为研究现实的接受,就必然要涉及到对历史接受的研究,以及构成接受经验史的研究。 第二、姚斯认为:文学作品的价值和作家的历史地位,是由两种因素,即创作的意识与接受的意识共同作用结果。体现在作品中的作家创作意识只是一种主观的意图,这种意图能否得到认可,还得直接依赖于接受意识;在某种意义上说,接受意识决定了作品的价值与地位。文学的历史是一种美学接受与产生的过程,这个过程要通过接受的读者、反思的批评者和再创作的作家将作品现实化才能进行。文学史上经常出现这种情况:某位默默无闻的作家或某部影响甚微的作品,经过若干年后,忽然被发现,受到读者的欢迎和喜爱,甚至于掀起了一股热潮;同样,某些红极一时的作品,若干年后却默默无闻,被读者遗忘。姚斯由此得出结论:文学史应该是作家、作品和读者三者的关系史,必须用文学接受史和效益史,去取代文学创作史和美学表现史,用接受过程的描述去代替文学事实的罗列。 第三、姚斯在著作中引进了“期待视野”这一概念。期待视野也译期待水准,是姚斯接受理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它是指读者在阅读一部作品时,原先的阅读经验构成的思维定势或先结构。他认为,读者对作品的接受,不是单方面的被动反映,而是以原先的经验所积累成的“期待视野”为前提的。文学作品问世时,以何种方式适应、超越、辜负或驳斥读者的期待视野,这就为确定其审美价值提供了标准。在世世代代相传的接受链条中,一部作品的效果会发生变化,而读者的期待视野也会在创作的发展过程中不断变化与更新。

姚斯认为:作家在构思时,就对读者的“期待视野”作出预测,预先考虑自己的新作能否对读者产生吸引力并引起读者的兴趣。一部作品能否为读者所理解和接受,这要看作者对现存的社会观念、道德常规以及不同的欣赏趣味,是否了解并采取什么态度。同时,在创作过程中,作者会自觉不自觉地不断修改自己的构思,调整自已所写的内容,以适应读者期待视野的变化。一部作品的接受需要经过不断加深、巩固、发展和修正,甚至推翻的过程;而在这一过程中,读者的期待视野、判断原则和标准,也将会不断地变迁与更新。

姚斯还指出:某些作品在发表时还没有专门的读者,因为这些作品突破读者固有的期待视野;当新的期待视野获得普遍性质后,才能形成自己的读者,这时改变了的美学标准便会显示出它的威力。 第四、文学接受包括垂直接受与水平接受两种。垂直接受亦称历时性接受,即从历史延续的角度考察文学作品被接受的情况和变化。不同时代的读者,对同一作家、同一部作品的理解、判断和评价往往不尽相同,有的甚至差异很大。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1\)读者期待视野的变化;\(2\)作品在美学上和内容上的潜藏含义逐渐为读者所发现。往往一部作品全部含义不会也不可能为某一时代的读者所穷尽,只有在不断延伸的接受链条中,才能为读者所逐渐发掘出来。 水平接受,亦称共时性接受,指在某一历史时间内,不同的读者、读者群和社会阶层对同一部作品的接受状况。由于每一个人的社会政治经济地位不同,每一个人的艺术素养、教育水平、生活经历和欣赏趣味不同,不同的读者、读者群对作品的理解、评价,接受程度和接受内容必然也不相同。 第五、关于读者的功能问题。姚斯认为:读者的功能不仅表现在他能影响,甚至决定文学作品在不同历史时期的接受情况,而且还表现在他能间接地影响文学的再生产。“接受过程不是对作品简单的复制、还原,而是一种积极的、建设性的反作用”。姚斯认为文学作品的意义与价值本身,不只是作者所赋予的,或作品本身所囊括的,而是包括读者阅读所增补和丰富的。姚斯形象地指出:“一部文学作品并不是独立自在的,对每个时代每一位读者都提供同样图景的客体”。“它并不是一座独自式地宣告其超时代性质的纪念碑,而更象是一本管弦乐谱,不断地在它的读者中激起新的回响,并将作品文本从语言材料中解放出来,赋予其以现实的存在”。但是,姚斯并没有把读者的功能无限夸大,他也看到并承认作品本身内容对读者再创造的制约和规定。

第六、关于作品的效果问题。姚斯认为,文学作品的效果取决于:(1)作品本身的道德与美学内涵;(2)读者的能动接受意识。其中后者是主要的,决定性的。由于接受意识因时、因地、因人的变化而变化,文学作品的效果(主要指社会效果),也因时、因地、因人而异,没有一部作品的效果是超时空的。

文学作品效果的产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它一般要经历三个阶段:(1)运用以往阅读经验去理解、注释作品;(2)调动自己的想象力和生活与美学的经验,对作品进行反思、联想,把作品提供的道德观和美学观与现实世界的状况,以及自己对这种状况的观念进行对比,然后作出自己的判断和结论。这种判断和结论可能对作品提供的道德观、艺术观进行补充、扩展,也可能是对其进得反驳和修正;(3)从阅读中获得的道德和美学方面的认识,以及自己对这种认识的判断结论,作为一种补充和修正自己观念的内容,而进入读者的生活经验和期待视野。

第七、关于文学的社会功能问题。姚斯认为文学社会功能是建立在作品的社会效果的基础上的,是作品效果的总和的抽象与概括。文学与社会的联系主要是通过读者的阅读活动实现的。而作品的效果就体现在其道德与美学内涵为读者所能动的接受与发现,它作为一种潜在引导力量,能影响、改变人们的视界,最终导致对历史的改造。姚斯写道:“文学在社会存在中的特殊功能恰恰在于,它能冲破统治阶级道德的禁区,为人们生活实践中出现的道德疑难提出新的解决办法,而新的解决办法将在全体读者的支持下逐渐为社会认可。”

2.伊瑟尔及其《文本与读者相互关系》

沃尔夫冈·伊瑟尔\(Wolfgang lser\)与姚斯齐名,为接受美学的代表作家。如果说姚斯是从宏观方面探讨文学接受理论的话,那么伊瑟尔就是从微观方面探讨文学接受理论。他对接受美学的贡献和研究重点与姚斯不同,他始终按现象学的思路,把阅读过程作为文本与读者的一种活生生的关系来掌握与描述,认为文学作品作为审美对象,只是在这个阅读过程中动态地被构成的。长期以来,他致力于探讨三个范围的问题:①文学作品作为接受的潜在基础,它如何使文本中意义的再现成为可能;②文本意义在阅读中的变化过程;③文学的交流结构,即文本与读者的关系。 姚斯与伊瑟尔虽然同是接受美学的奠基人,两人都把注意力从作者、文本转移到文本、读者的关系上来,但他们两人所采取的途径大不相同。 \(1\)研究起点不同。姚斯是从文学史研究走向接受美学,而伊瑟尔则是从语义学、新批评和叙述理论起步的。 \(2\)所受影响不同。姚斯受伽达默尔的影响比较深,他在理论中充分运用了阐释学;而伊瑟尔则受现象学的影响比较深,他的一些概念大都借用茵格尔顿的。 \(3\)理论形式不同。姚斯的接受美学虽有创见,但比较零散,前后有矛盾;伊瑟尔论证严密,始终如一,构架性较强。 \(4\)姚斯对广泛的社会、历史性质的问题感兴趣,他考察审美经验的历史,是在广阔的历史范围内进行的;对比之下,伊瑟尔则重视个别文本和读者间的关系,专注具体阅读现象的研究。因此,人们认为姚斯是研究宏观接受,伊瑟尔是研究微观接受。 关于伊瑟尔的一些理论观点,我们在讲“接受美学研究的几个主要问题”一节时,已经作了较为详细的介绍,这里我们着重介绍他的《文本与读者相互作用》一文,以及前面尚未介绍过的一些观点。 第一、意义从阅读过程中产生 伊瑟尔首先感兴趣的是:文本如何对读者才具意义,在什么条件下对读者才具意义?对于这样的问题,传统的解释是:寻找文本中的潜在意义。他一反传统,试图把意义当作文本和读者相互作用的结果,当作“被经验的结果”,而非“被解释的结果”。 伊瑟尔根据文学意义产生的具体过程,提出文学研究的三个领域: \(1\)研究处于潜在的文本,有待于意义的产生。他把文本看成是“图式化方面”的框架,有待于读者的现实化、具体化。 \(2\)研究阅读中文本的进程,也就是研究如何在阅读中结构一个一致的、完整的审美客体时,所形成的思维形象。 \(3\)注意研究文学的传达结构,以考察产生并左右文本——读者相互作用的条件。在文本与读者的关系上,他强调读者的创造性作用,即读者可以以各自的经验、趣味、倾向性去理解、接受文本,使作品趋于完整。另一方面,他又承认文本提供若干种潜在形态,最终决定了读者的欣赏理解。由此看来,阅读行为是文本与读者的合壁,意义是二者相互作用结果而产生的。 第二、关于文本的结构。

伊瑟尔认为:文学不同于现实,它往往提供了被一般人认为不可能发生的种种事例,使读者看到在日常生活中通常看不到的东西。文学的文本主要有两种结构:①前景与背景;②主题与视野。

结构突出一部分因素,其余部分隐入整个内容,产生一系列行为与交流,导致审美对象的出现。审美对象的形成与文本的活力取决于读者不断造成的幻想,继而粉碎幻想的行为,以及摇摆于参与和旁观之间的态度。

伊瑟尔认为:文学是一种虚构,不具有既定的所指;读者要靠自己去发掘文本的潜在结构,也就是发掘意义。在他看来,文本的生成实际上是前景与背景的结构凋节问题。在文本生成问题上,他提出一个“召唤结构”的概念,这其实与俄国形式主义的技巧差不多。“召唤结构”最终的功能是使熟悉的陌生化。也就是说,文学作品(文本结构)不能与读者的期待视野完全一致,如果完全一致,也就不能完成向读者传达新信息的使命,它就不可能召唤(吸引)读者阅读的兴趣。因此,文学文本时常提供“流行系统拒绝了的”可能性,也就是出乎常规和惯例的,使读者能够看到他们日常生活中看不到的东西。它出台之后,很快又成为保留剧目的“流行系统”,这时新的文本又要全部或部分打破这个“流行系统”。因此说,文学文本总是要打破流行系统(期待视野)的,否则读者就会大失所望,文本的生成,就是前景和背景的结构调节问题,前景与背景的关系结构,构成潜在文本的特征。另一方面,读者阅读背景,既由既定的客观阅读视野,构成主题与视野之间的关系,也规定着文本意义的生成。 第三、文本与读者相互作用。 这个问题上面已经讲过,这里仅做些补充。伊瑟尔认为:文学作品有艺术的和审美的两极。艺术一极是作者的文本,审美一极是通过读者而实现的。鉴于这种情况,“作品必须被置于文本与文本的现实化之间的某一位置,并使它们产生双向性交流。但是,阅读不象交谈,缺乏面对面的情景,因而有别于社会中任何相互作用的形式。文本的空白结构,促使读者按一定的范围展开思维。文学文本是虚构的文本,文学交流也是一种非对称性的交流。特别是在交流中,一些信息发出者的意图语境消失了,只能在信息载体中留下些暗示或痕迹,其中尚有不少多义点,这就有待读者阅读想象去填补。同时,文学交流,特别是阅读古典作品,不构成反馈,无从矫正阅读的对错,因而也就无所谓对和错,能够作出自圆其说的解释也就行了。 第四、关于“移动视点”问题 伊瑟尔认为:文学文本是由语词组合的句子构成的。句子作为文本的一个层次的单位,指向某种虚构世界的相关物或图景,这些相关物(图景)在读者阅读过程中随着句子的前后连接而逐渐展开为整个虚构的世界。如一个叙事文本,就是由各种图景构成的,这些图景勾划出作者观点的轮廓,也暗示了读者想象的线索。这种包含着各种图景(片断)的文本句子在阅读时间流中,通过读者视点移动前进,而逐渐展开、转换、交织、整合、形成图景的网络系统;其中,每一种图境打开了对其它图境的透视,也拓展了预期中的想象物的视境,因为这想象物本身是凭籍“移动视点”连接的产物。伊瑟尔极力反对强加给作品任何外在的、固定的视点,他认为这样会歪曲作品。按照他的看法,阅读视点是内在的,是从作品内部产生的。任何阅读离不开时间,离不开历史与未来之间的调节,离不开视野改变和对文学事件的重新解释,阅读经验是一种形象创造活动;不同读者的阅读,同一个读者的不同阅读,创造的形象是不同的。 伊瑟尔的著作术语繁多,有些地方不易理解。他仅是在“新批评”和茵格尔顿的理论基础上,对阅读活动进行了较全面、较系统的研究,而创新的地方不多。 此外,联邦德国的另一位文艺理论家格林的专著《接受美学研究概论》,对研究接受美学,也很有参考价值。格林在这部专著中,从八个方面阐述接受美学的一些基本理论。其中有:\(1\)什么是接受美学;\(2\)文本理论与审美经验;\(3\)文学史应是读者的接受史;(四)关于接受美学的论争等,对接受美学的一些基本理论作了更明确、更具体的发挥,这部书对接受美学入门很有帮助。(见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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