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仙境】薄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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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仙境】薄暮(上)

2024-07-15 22:0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扭曲仙境】薄暮(上)

◆Malleus×监督生,HP要素有

——人死之后会变成什么?

◆ 先是变成乌鸦。

  有意识后就是在高空中了。就好像一瞬间——在飞翔的一瞬间——灵魂和意识突然回归到身体。

  那身体是什么呢?

  在掉下去的那一刻,我认真打量了一下自己。

  是乌鸦。

  哦,补充一下,是一只恐高的乌鸦。

  所以没有能力接着扇动翅膀。

  在往下看一眼后失去飞行能力直直往下坠的时候,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也会想。

  如果有人会在自己坠落之前,在摔得粉身碎骨之前……

  接住我就好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

  但是真的真的有人接住了自己的时候……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被接住,反正看样子是眼前的这位先生救了我。

  之所以叫他先生,是因为他头上显眼的长角,笑的时候露出的尖尖的牙齿,怎么看都不能称之为“人类”。

  也许是看着可怜就捡走了。但也有可能——只是有可能,虽然他现在笑得很温柔,总不会是某种喜欢吃乌鸦的妖精种族吧?

  就在我发散思维胡思乱想的时候,绿眼睛的美男子一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我的喙。

  嘶——面对近距离的美颜暴击,我没出息地想,这么好看肯定不会是坏人,啊不,坏妖精。

  美人眉眼如画,美人薄唇轻启,美人说——

  “怎么会有不会飞的乌鸦?”

  他大大的绿眼睛里盛满了大大的疑惑。

  ……好家伙,我也想知道,这就像在说世界上有对猫毛过敏的猫咪一样不可思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猫,总之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如果真的有,这估计和我一样是老天闹着玩的产物。

  就算我的心里很认同这句话,这也依旧不能改变他很伤鸦自尊的事实,于是我用着没有受伤的一只爪子一瘸一拐地跳上了他的脑袋,思索了片刻,啄了啄他的角。

  好像听到了很轻的一声笑。

◆ 然后灵魂会附到日记上面。

  钢笔在我的纸张上落下:9月12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日记本的主人只写日期却不记录任何事情,说实话,我都觉得有些乏味。

  喔,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本日记。

  又不是人。

  啊,我为什么会说又?这我也很想知道,我更想知道是所有日记本都有意识吗,那岂不是毫无隐私可言。

  “你是谁?”

  我是日记——等等,为什么会有人在日记上面写这种东西?你在写小说吗?

  我非常谨慎地保持了沉默,假装自己只是没有感情的白纸,然而钢笔的主人似乎不打算放过我,他开始给那个弯弯曲曲的问号描边。

  别描了,在旁边写可以吗,我的纸要破了!

  我小心翼翼地吸走了多余的墨水,向这位没有感情的问号机器投降:“我不知道。”

  我总不能说是本子精吧,不对,总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

  描边机器停止了描边,什么也看不见的我只知道他并没有再写字。或许他已经合上日记,根本没看到我的回复,去做其他事情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十分犹豫地写道:“你还在吗?”

  “在。”这次他很快就落笔了。

  原来他还在——我有些莫名的小高兴,再接再厉道:“为什么不写日记呢?”

  “因为……不知道写些什么。”

  看上去很犹豫,写下因为之后停顿了好久。

  “日记就是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的吧?记录生活?”

  “嗯……我养的乌鸦不见了。”

  什么,一般人会养乌鸦吗?这是什么新兴潮流吗?

  这次他反而自顾自写得飞快:“捡到的时候伤得很重,翅膀折了,腿也在流血。有点担心。”

  “是不是伤养好了飞走了?”

  “这就是重点。它不会飞。”

  ???

  虽然我只是一本日记,但是我感觉你在驴我,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不会飞的鸟类啊?!

  然而他好像还嫌这样的打击不够:“身上的伤就是摔下来造成的。”

  “……”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 最后,会变回「人类」。

  破旧寮的新任主人是个异世界魔法学校的学生——这样的传闻在NRC里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想来围观一下这位珍稀物种。

  而珍稀物种我本人,此刻正在把第三十二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学生吊在了寮前的庭院里,这位脸上画着红心的家伙似乎还颇为不满:“这边有蜘蛛网。”

  我冷静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一句,蜘蛛网就不是在你脚边而是在你嘴里了。”

  “……”

  又是平静的一天呢。

  距离我在异世界揭棺而起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是的,这个揭棺而起并不是形容词而是事实——我一醒来就躺在一具棺材里。

  我从一开始的什么也不记得,慢慢会梦到一些原来世界的事情。

  例如战争,例如死亡。

  我是已经死了的——至于这棺材到底是不是我在另一个世界躺的那具,我也不知道。准确来说,我梦到的那些细碎的片段,甚至无法让我明白梦境真正的含义,无法了解到我是怎么死的。

  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索性我在这里有吃有喝还有猫,除了偶尔给校长打打工,其余也没什么不满。

  哦,还有时不时要应对不停涌上来的闹事学生。

  但我觉得,我好像缺了一点什么。

  就像Heartslabyul寮的Cater前辈曾经半开玩笑地说的那样:“监督生酱看起来太木了啦~笑一个?”

  那个时候为什么笑不出来呢?

  ——因为就算是现在也一样,我并不开心。

  并不会难过,也不能快乐。

  我好像,缺了一点,感知情绪的能力。

  和往常一样,我让Grim和幽灵们帮忙去各个寮找他们寮长接走这些问题学生——前者又得寸进尺地向我讨要金枪鱼罐头,我在纠结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它吃罐头的时候我可以顺理成章撸猫,Grim赚了,我也不亏。

  Heartslabyul寮的寮长反应最大,我看他又有变红的趋势,尤其是在见到那个眼睛旁画着桃心的爆炸头的时候:“Ace,怎么又是你?!”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人好像来过好几次,换我我血压也要上升。

  被叫做Ace的男生还有心情冲我眨眼睛吐舌头,我轻轻点了点头回应,坐在庭院看着倒挂金钟的装饰人物一个个减少,天也慢慢变黑。

  今天天气不错,他应该会来吧。

  我坐在台阶上放空自己。

  角太郎是我在学校认识的第一个学生。

  说是认识,我却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说“怕会吓到我”。

  有点好玩的是,我觉得我们是朋友。

  遇见他是在一个失眠的夜晚。刚刚到异世界的我并不能拥有完整的、健康的睡眠,如影随形的梦魇简直要把我折磨得发狂:而这还是在我刚刚“入学”不到一周的情况之下。

  据说我面色惨白、眼下充满青黑戾气十足冲着门前的树叶发火的样子,被人传成了是不知从何而来充满怨恨的恶灵。

  我就是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见到角太郎的。

  当时的他步履优雅,踱到小破寮时自带一种贵族出游的从容气势,好像不是半夜在闹鬼的废墟徘徊,而是午后到什么风景优美的地方散步一般。

  饶是我也知道两相对比之下我这幅尊容有多么令人窒息,不知是出于惭愧还是尴尬,我恶声恶气地开口道:“你大半夜的到别人家门口做什么?”

  绿眸的男人有些错愕,可能是鲜少见到这么不修边幅还蛮不讲理的家伙,但他还是温声道:“你是这里的主人吗?”

  很好,很有涵养,显得我更像个坏蛋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他就自顾自地道:“既然有人住,就不算废墟了……我还很中意这里呢。”

  他微微蹙了蹙眉,好看的绿眼睛蒙上了一层阴翳,嘴也抿成一条直线,直观地表达着:我很不高兴。

  ……我要收回夸他有涵养的那句话。

  你冲谁发脾气呢?还有你管谁的住所叫废墟呢虽然的确很破?

  我正准备蓄力爆发,他率先很稀奇一样地望向我的发泄对象——那棵快秃噜皮的可怜的树。

  “这是什么魔法?”

  “……”

  不要这样好吗,怎么回事,这种想骂人硬生生被人捂着嘴憋回去的郁闷感。

  他一脸期待地望向我,两米多高还长着长角的男人硬是把求知欲写在了脸上,一方面我无法无视这个问题,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么算了好像非常没面子。就在我脑内“快告诉他”的和平小人占了上风的时候,另一个好战小人灵光一闪,用一个既能解答问题又能让我舒服的解决方案压倒性地战胜了和平小人。

  我热血上头,道:“我们打一架吧。”

  “……”

  “天已经黑了,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打断我回忆的罪魁祸首——角太郎本人的声音适时响起,我头也不抬,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他坐下:“我在等你。”

  “你知道我会来?”

  他好像觉得有些稀奇。

  “当然——”我挥了挥魔杖,递给他一份便当,“不可能了。我只是碰碰运气。”

  “这是?”

  “我做的。”

  “也是碰运气?”

  “不,临时变出来的。”我把自己的便当盒摆在他的旁边,“看吧,一模一样。”

  他若有所思地叉起一块鲜奶冻,仔细端详:“你们的魔法体系好像很有趣。”

  “也没有,我并不能凭空变出食物,这是甘普基本变形法则五大例外之一。但是可以变多。”

  “吃吧,没毒的。”我想了想,补充道。

  角太郎轻笑了一声:“当然。谢谢。”

  遇到角太郎的那一天,我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硬要说的话,这家伙好像我的人体安眠药——每每我见过他之后,就能久违地摆脱噩梦。

  我非常、非常需要他。

  这种近似于利用的感情令我有些羞愧,但一方面我也是真心把他当朋友的,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就不是完全纯粹的,身为斯莱特林的我更是从小贯彻这一点。

  和角太郎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也久违地感受到了情绪波动。

  能感知情绪是人类最基本的能力,否则便是异类——我不想当异类。

  “你今天好像一直在走神。”

  角太郎把便当盒递回给我——我本以为他会稍稍嫌弃一下,但他却吃得干干净净还评价了一句“不错”。他语气里带着一些不满:“在想什么?”

  偶尔这家伙总会表现出一些较真和孩子气,比如现在,这种“我都在你面前了你怎么还能走神”的语气。我失笑道:“在想你。”

  “想我什么?”

  “想你和我——算不算不打不相识。”

  他还颇为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我没有认真和你打。”

  我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还想弄死我吗?”

  “不会。”他补充道,“不过当时我的确有点吃惊。”

  吃惊什么,吃惊跟个疯子一样的家伙还真的挺能打的吗?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你那个时候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

  我看着他皱眉深思的样子,心下顿时有点不爽:“你要是想说女鬼的话就闭嘴吧。”

  “像乌鸦。”

  ……这也没好到哪里去吧?你怎么不说写字台?

  “以前养过一只乌鸦,虽然只有几天……它受伤很严重,就算是那样,”角太郎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抿唇笑了笑,“不高兴的时候还是会张牙舞爪地跳到我的头上踩好几脚。”

  ……这评价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呢。

  我敏锐地捕捉到“重伤”这个词,瞳孔地震:“你骂我弱?!”

  角太郎表情比我还疑惑:“不是很可爱吗?”

  “……”

  梅林在上,还好现在天够黑,他一定没有看见我脸红了。

  我做了个稀奇古怪的梦。

  一会梦里人的容貌模糊不清,笑闹着说“怎么会是乌鸦”,一会我又变成了一只乌鸦,笔直地往下坠落。

  怎么看这都是角太郎的锅。

  Grim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冥思苦想这个无厘头梦境是否存在逻辑性,让人难过的是它居然放下爪子,眼睛也不揉了,嘴里也不抱怨着要多睡一会了,只顾着发出见了鬼的尖叫:“你是坐了一整夜吗喵?!”

  看样子我的黑眼圈应该挺惨不忍睹。

  我认真地和Grim探讨:“我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乌……鸟,你觉得这有什么含义?”

  Grim一脸茫然:“就这?你为了不给本大爷买罐头都想出以身作食了吗?”

  “……”

  我就不该问一只猫这种问题。

  我的迷惑一直持续到三天后再次见到角太郎时。

  角太郎其实是个挺温柔细心的人,虽然偶尔会在某些方面过分认真——比如石像鬼,是以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你这几天状态不好吗?”

  准确地说,我失眠了。

  我从来没有对人体安眠药具体解释过他对我的含义,此刻也只能含含糊糊应一声,祈祷成功蒙混过关。

  别说我本来就理亏心虚,就算我真的不要脸了,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其实我第一天遇见你就摆脱了久违的噩梦你就是我的活体安眠药但是突然失效了”这样欠削的话。

  可是角太郎似乎对这个敷衍的回答不太满意,上下左右来回打量我,明明在漆黑的夜里,我却觉得他眼睛就跟自带打光似的,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你睡不好?”角太郎揉了揉我的头发强制我回神,“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好像也状态很糟。”

  我艰难地点点头。比现在糟糕多了,但是话说——可以忘了那个时候的我的样子吗?那么难看就不要记着让我们翻过这一篇吧!?

  角太郎像是适应了我随时随地神游的能力,索性也非常直白地问:“你在想什么?”

  啊,似曾相识的问话。

  “在想你——”我一愣,啊,似曾相识的回答。

  “又是在想我吗?”

  角太郎故作伤心地敛了敛眸,无声控诉着“你居然这么应付我”,偏偏他生了一副绝好的皮囊,本该是很不走心的做作神情,放他身上一等一的委屈。

  看看,看看这家伙!之前理直气壮“和我聊天还能想谁”,现在这一副被敷衍了的伤心模样什么情况!而且刚认识的时候你明明是高贵冷艳那挂,现在怎么还会博同情了!

  我脑子一热,嘴没把门:“在想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很差劲的人……”

  这话显得有些没头没尾,我以为角太郎至少会诧异一下,正打算解释,他却先一步打断了我,眉眼里也没多少疑惑:“不会。”

  这反而让我有些困惑了。他不知道我和他还不熟的时候在朋友关系里掺杂的利用,也不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方面,这么斩钉截铁的回答激起了我的抬杠本能:“为什么这么肯定?”

  “你灵魂的颜色,很漂亮。”

  “???”

  灵魂的颜色,这也看得到?

  我错愕地抬头,撞进角太郎认真的眼眸里。

  他是认真的……

  也许是月色太过皎洁,角太郎此刻的眼神,也显得无尽温柔。

  鬼使神差地,我接着这个话题问道——

  “那是什么颜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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