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金枝》与丁果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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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金枝》与丁果仙

2024-07-11 10:2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晋剧大师丁果仙曾于一九五六年赴京演出。出于乡土之情,当她的传统剧目《打金枝》在长安大戏院演出时,笔者特地邀请了京剧界的老前辈雷喜福、贯大元、陈玉菁诸先生前往观摩。大家对丁果仙精湛的演技,每每赞不绝口。演出一结束,雷喜福老先生就摘下他的老花镜,意味深长地对我讲:“梨园界的人,有个经验之谈:有的剧本写并不好,可演员居然把它唱红了,这叫人保戏。有的演员不怎么样,可剧本写得好,同样也能赢得观众的喝彩,这叫戏保人。你们的晋剧《打金枝》,剧本、演员都是头等的,可说是珠联壁合,相得益彰。”雷先生虽然早已故去了,可是他的这段赞语,多少年来仍然活跃在笔者的记忆里。

说起《打金枝》,京剧的、评剧的,以及河北梆子,笔者差不多都已看过。剧种不同,各有特色。但作为晋剧《打金枝》来说,正是借助于丁果仙的卓越表演才登上银幕,蜚声全国,当年毛主席都曾给于很高的评价。同样,丁果仙不正是由于演出了这样的范本,才博得全国观众的同声赞誉吗?

这篇文章想谈谈剧本的编写及其主题思想,而着重谈谈演员的表演艺术。

编写历史剧,有两个要素:一个是要占有充实的史料,一个是要剧作家独具慧眼,善于撷取。一般情况,有经验的作家,史料愈多,也就愈游刃有余,写来得心应手。中国戏曲的传统剧目,为什么列国戏、三国戏、水浒戏、杨家戏比较多?主要原因是记载这些戏的演义、小说,都是在宋元讲唱文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内容丰富,情节生动,形象感人,而且段落分明,往往一个章节,只要稍事改动,便是一出好戏。《群英会》里的诸葛亮舌战群儒,蒋干盗书,和原作对照,几乎未易几字,但是放在舞台上,依然活泼、生动,一点也不感到蹑脚。《打金枝》这类戏可就不同了,因为有关它的史料确实太少。最早的记载见于唐人赵璘所写的《因话录》。清人褚人获的《隋唐演义》略有记载,但只寥寥数语,不足以为写作提供什么素材。近代人蔡东藩所写的《隋唐史话》,记载似乎多了一些,但亦未超出《因话录》的范围,并且成于剧作之后,当然也就无须涉及了。现将《因语录》中有关《打金枝》的记载,抄录如下:

“郭暖尝与升平公主琴瑟不调,暖骂公主,倚乃父为天子耶?我父嫌天子不作。公主患啼,奔车奏之。上曰:汝不知,他父实嫌天子不作。使不嫌,社稷岂汝家有也。因泣下,但命公主还。尚父拘暖,自诣朝堂待罪。上召而慰之曰:谚云:不痴不聋,不作阿家翁。小儿女闺炜之言,大臣安用听之。锡以遣之。尚父杖暖数十而己”。

从这段话里,我们知道了一个大概,郭暖和升平公主确实是琴瑟不调,彼此闹矛盾,有意见。其主要原因是公主高傲,仗势欺人。而欺负的对象,偏偏是三朝元老郭子仪的儿子、她自己的丈夫郭暖,这样矛盾便复杂化了。君不见郭暖气势汹汹地说:“倚乃父为天子耶?我父嫌天子不作。”在封建社会,一个为臣的,居然敢说出这样轻蔑上皇的言词,不是郭暖斗胆,而实在是忍无可忍,被迫无奈,正像俗话说的豁出去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当然受不了这样的委屈,于是一怒之下,进宫告状去了。实指望父皇为女儿出出气,没想到唐代宗是一个深明大义,颇具远见的人。非但没有怪罪女婿,反而安慰亲家带子而归。

戏的主要线索有了,但是缺乏生动的故事情节,缺乏鲜明的人物个性。如何把它敷设开来,铺写成戏,剧作者经过深思,熟虑,紧密构思,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上了拜寿,闯宫、告状、斩婿、绑子上殿,劝宫诸场,从而便把一出戏组织得矛盾起伏,跌宕有致。

拜寿这场戏,安排得是相当成功的。我们知道写戏的一个要诀是千方百计,尽量使人物性格化。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冲突要白热化,这样才叫有戏。但是如何照亮人物的性格,并使之如水晶一样的透明?则必须置人物于典型环境。剧作者在这方面是深得要领的。升平公主无疑是这出戏里的一个重要角色,因为一切矛盾都是由她这里发生的。她从小生长在帝王之家,娇惯成性,自以为是、侍势高傲,目空一切。剧作者正是掌握了这性格特征,才安排了汾阳王郭子仪过寿的场面。这天七子八婿,成双配对,都去拜寿,唯独郭暖是孤家寡人,原来是升平公主不肯屈驾枉顾,于是群情哗然,说三道四,试想血气方刚,讲究体面的郭暖如何消受得了。所以盛怒之下,他要闯宫,他要打金枝,矛盾就这样展开了,性格的冲突也随着剧情的发展白热化了。

在细节的安排上,作者也是出色的。我们知道升平公主的另一个性格特征是娇。娇,主要是环境优异,环境特殊造成的。第五场戏,沈后在劝宫的一段唱词里交代得很清楚:“公主自幼长宫里,她从小与我不分离,娇惯成性不明理,我与父皇说重了她还不依”。如何表现这种娇,娇到什么程度?剧作者在这里设计的几个细节,是相当令人信服的。

第一个细节是公主被郭暖打了之后,奔回宫里,向父皇哭诉委屈。代宗当然要问个明白。原来是附马要她一道去为公爹拜寿。代宗、沈后当下回答女儿应当去拜寿。公主一听不合心思,立即把封建法统搬出来了,“盘古至今一个理,君拜臣来使不得”。代宗坚持说拜得,女儿硬说拜不得。不依从她,竟哭个没完。结果还是沈后心疼女儿,督促代宗,“你看女儿哭哭啼啼,你说上个拜不得哄得女儿她就不哭了”,代宗为了息事宁人,也就只好屈从女儿,“你说拜不得,就算拜不得”。看来这个“算”字用得是相当有分寸的。因为这并不是他的心里话。

第二个细节仍旧是公主问代宗:“我家的江山是先祖爷留下的?还是郭家父子打下的?”代宗唱:“先帝爷争江山也非容易,保社程那郭家功劳第一,皇儿呀!也可算是他家争来的。”公主一听又不对心思,依旧不依不饶,最后代宗只好又顺从了女儿,“好好好!你说留下的就算留下的。在现实生活里这样的事儿是屡见不鲜的,为了娇惯儿女,在特定的情况下,硬把没理当有理,有时甚至不顾别人的尊严与荣辱,以博得子女一时的欢心。

写到这里,不禁想到1888年,恩格斯在给英国女作家哈克奈斯信里的那段名言:“现实主义的意思是,除了细节的真实外,还要真实地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打金枝》的写作方法,无疑是现实主义的。第一,他选择了那样典型的环境,第二,他所选择的每个细节,都是那样的逼真。可见现实主义创作方法,在中国早为那些成熟的艺术大师们所运用,所掌握了。

关于《打金枝》的主题思想,说法是不尽一致的。有的人认为剧本旨在反映封建社会的等级观念,升平公主就是这种制度的具体代表。冷若冰霜的封建关系,不仅表现在宫廷繁琐的君臣礼仪上,而且也渗透在日常生活中普通的一个祝寿场面。升平公主宁与驸马反目,也不肯为公爹拜寿。她的唯一依据就是“盘古至今一个理,君拜臣来使不得”。这就是她的行动纲领。从字面上看,这个君拜臣好象是皇上下拜群臣,如果真是那样,尚且有情可原。现在是皇上的女儿也要以君自居了,这怎么能不惹得年轻少壮,将门之子的郭暖怒发冲冠呢?他为了争回在哥嫂面前的一点自尊心,便不顾一切,打碎红灯,直闯宫禁了。公主遂即问:“你打碎红灯是何意?”多么理直气壮!郭暖回答:就为你倚势把人欺”,也不示弱。看来是一场夫妻争吵,但却关系着封建君臣之间的高墙壁垒,郭暖一定要铲除这条界线,当然要受到来自各方面的阻力,从这点上理解,它是有反对等级观念的倾向的。怪不得观众看了这出戏都是同情郭暖的,可见封建制度的不得人心。但这并不是剧本的主题所在。

还有人认为,看了戏之后,使人感到唐代宗开明豁达,有远见,有气度,很善于处理君臣之间的关系。是的,不论是剧作者,还是演员,都没有把这个人物简单化,而是根据史实,并随自己的想象和生活经验,合理地丰富了这个角色。譬如他对儿女间的这场纠纷,本来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水推舟,不了了之的。无奈这个娇纵的女儿,一再拨弄是非,当她在父皇面前汇报郭暖:“他打了孩儿算小事,不该把父王也看不起,……他言说父王的江山从何起,都是他郭家父子南征北战东挡西杀、十大汗马功劳争来的”。这下子可把代宗攻火了,“你夫妻一时吵几句不该把孤王的江山提。……按大理本该申法纪……”·,可是他想了又想,“又恐怕得罪了老臣郭子仪”,结果是“倒不如成全了君臣义,儿女闲言不用提”。这就把唐代宗这个人物刻画得有血有肉,分寸适当,合情合理,精神饱满。他又要维护帝王家世的尊严,又不得不为唐室江山长远着想。他稳健明智,长于思考,妥善地处理了这一纠纷,但这仍然不是剧本的主题所在。

那么究竟什么是它的主题思想呢?

笔者认为《打金枝》是一出喜剧,喜就喜在,真挚的夫妻之情战胜了封建的等级观念。我们不能苛求升平公主没有一点儿封建意识,出污泥而不染是不可能的。在阶级社会,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何况是封建大熔炉里铸造出的皇室女儿呢?问题是她对郭暖究竟有没有感情?是爱他还是不爱他?看来不只有感情,而且感情深厚。既然有感情,为什么一个动手要打,一个去告御状?这一点也不奇怪,郭暖打的是这个不合理的等级观念,为什么好端端的一对夫妻,要受这种封建制度的层层约束呢?公主告状恰恰是为了维护她既得的权益,封建法统,这就是矛盾的症结。不过公主告状,绝没有想到代宗一怒之下,要将驸马斩首。尽管这是假的,但是年幼单纯的公主,不知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而信以为真。这也是富有戏剧性之所在。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是要虚伪的封建法统呢?还是要自己的丈夫呢?这对公主来说,不能不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最后她还是放弃了她所信守的封建法统,以解铃还得系铃人的姿态,向父皇千娇百媚地苦苦哀求:

走上前来扯龙衣 儿对父王有话提 你打他骂他全在理 千万莫要斩首级

眼看着漫天乌云马上要散,这时候沈后不由得嗔怪女儿,“谁叫你进宫来搬弄是非”。多么贤惠的母亲,公主接唱:“

儿本是金枝玉叶体 从小不曾受人欺 一时孩儿心有气 进宫来对父王诉诉委屈 我国母方才相劝你 儿听了后悔也来不及 莫说是驸马他说儿我几句 他纵然打儿几下那能怎的 一来是驸马吃酒带醉生了气 二来是我们少年的夫妻争吵几句 我们是玩耍哩 今日里将驸马头首斩去单留下儿我 儿我是少年的寡居

告了人家,再为人家求情,俗话叫自己打自己打嘴巴,这又何苦呢?归根结蒂,她深深地爱着驸马。唯其如此,所以聪明的唐代宗乘兴将所有的君臣大礼统统免掉时,公主表面上虽然不同意,内心却件件依从。因为她也需要自由、`更需要夫妻之爱。笔者想这不仅是郭暖和升平公主的正当要求,也是封建社会广大青年男女的共同愿望。它的主题远远超出了封建皇室的范围。

晋剧《打金枝》所有的舞台形象,塑造得都是很成功的。像唐代宗的开明豁达,沈后的通情达理,升平公主的娇矜高傲,郭暖的不畏权势,郭子仪的老诚持重,都给人留下生动、逼真、基于史实,而又翔于史实的深刻印象。不过这里着重谈谈丁果仙所扮演的唐代宗。丁果仙扮演的唐代宗,最大的艺术特色,就是这里有演员自己的立意和创造。她不落前人案臼,不模拟同辈惯技,而是独出心裁,另辟蹊径,搏采众长,熔于一炉,演出了自己的风格和水平。作为封建帝王这个角色,笔者总感到在传统的戏曲舞台上,似乎这个人物已经僵化了,凝固了。千篇一律,千人一面。大凡帝王登场,。不管什么场合,总不外蟒袍玉带,旗罗伞扇,有本奏上,无事退朝。乱世是奸臣的傀儡,治世是忠臣的偶象。因而饰演帝王这个角色,根本用不着另立行当,进行什么精深体会,锐意创造。往往是随便什么演员,只要记住台词,学会台步,大体上都可以应付自如。比较认真的演员,也仅仅是识别其明君、昏君而已,根本谈不上独特的个性。笔者也曾想过,这或许是由于历来的封建帝王,大都是年幼无知,庸庸碌碌,这一历史现象所造成的。但是历史上有所作为的帝王也并不少。像毛主席诗词里所例举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人究竟在舞台上给人留下什么样的鲜明印记了呢?他们远不如包拯、关羽那样的光采夺目,曹操、潘美那样形象逼真。无疑,丁果仙她所塑造的唐代宗的艺术形象,正好填补了这项空白。

她不像有些演员出于想当然的凭空臆造。她完全忠实于历史,而又不为历史所局限,她充分了解了唐代宗的为人处世,把握了代宗和郭子仪既是君臣,又是儿女亲家这二特定的社会关系,从而才能把戏剧矛盾和人物性格的冲突,处理得惟妙惟肖,恰如其分。

作为《打金枝》这出戏的历史背景,正是安史之乱已经平定,多灾多难的唐室暂时趋于稳定。经过一番战乱的浩劫,唐代宗深深感受到在保卫唐室江山上郭子仪所建立的汗马功劳。在第三场戏里,他和沈后,一前一后,相偕而出,代宗的形象是那样庄重恬淡,潇洒自如,沈后又是那样温柔敦厚、贤淑多情。接着是几组对唱:

代:孤坐江山非容易, 沈:全凭着文武保社稷。 代:升平当思危难日, 沈:回想起安禄山起反意; 要夺咱唐社稷, 多亏了李太白, 保举了郭子仪, 才把那安禄山叛乱平息……

从这几句唱词里,可以看出战乱之后代宗和沈后头脑是那样的清醒。他们知道江山来之不易,他们深深地体会到在平乱当中,文武大臣所起的作用;他们更从安史之乱这一不幸事件中吸取了经验教训,从而认识到居安思危这一朴素的真理。丁果仙这时的唱腔是凝重徐缓,苍劲朴实,沈后呢?则倾向于温柔敦厚、沉思悠扬。给人的感受是天下虽然太平了,但是战乱给人心灵上遗留的创伤,并没有完全平复,甚至还在隐隐作疼。下面代宗和沈后又接着唱:

代:先帝爷念皇兄功劳无比, 沈:在凌烟阁上把名提; 代:封他有汾阳王人称千岁, 沈:才把咱金枝女许他儿为妻。

代宗和沈后从内心里洋溢着对郭家父子保卫大唐江山的感激之情,并揭示了他们作为儿女亲家的来历。 代:老皇兄今晨寿诞期, 沈:咱赠他寿障和寿礼。 代:孤本想过府拜寿去, 沈:君拜臣来使不得, 代:君妃稳坐在深宫里 沈:妃陪你玩一局象牙围棋。

作为传统的中国戏曲,它在表演艺术上有许多特点,即把科白、唱腔、音乐、舞蹈融为一体,形成载歌载舞的一种独特的表演形式,这就要求一个演员,必需,唱、念、做、打,兼而有之,只攻一端,不能算是真正的表演艺术家。丁果仙在这方面,应该说是全能。听说她过去曾和马连良先生交换过剧目,不难看出在她的作派上,确实保留着马(马连良)派艺术潇洒俊逸的特点。但她绝不是机械地模拟,她塑造人物总是从形象的整体出发,并善于掌握角色的全部神韵,唐代宗一出场,其飘逸的仪表,潇洒的风度,轻松的步履,立刻令人感到这是一个有道的明君。在唱腔上,她从人物性格出发,从剧情戏理出发,顿挫相间,轻重有致,在渲染唐代宗办事干练,心境悠适上,无疑是非常生动的。她的念白,喷口有劲,咬字有力,清脆洒脱,悦耳动听,这样就把唐代宗的形象表演得活灵活现,生动逼真。

一个优秀的戏曲演员,不仅要善于继承前人的成果,善于和同辈艺人相互学习,而且更应当从现实生活里吸取营养。这是因为我国的戏曲,大部分还是以演历史故事为主,但人们的生活习惯,风俗人情,行容举止,无疑也是有继承性的。戏剧是以人为核心的一种表演艺术,主要通过演员传神的表演,来传达剧本所描绘的故事情节,来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但是剧本不可能为演员提供全部表演素材,这就需要演员在生活的海洋里,要善于吸收,善于提炼,善于积累,一旦剧情所需,使立即信手拈来。丁果仙是有这样的本事的。记得在劝宫的第五场戏里,代宗为了安抚女婿,不仅将郭暖加官晋爵,而且将日常生活里的繁文缛节,君臣礼仪全都免了。公主说免不得,驸马说免得。结果代宗说:

糊里糊涂地都免了 她与庶民百姓是一样的 从今后我女得罪你 你将她上用拳打,下用脚踢 拳打脚踢王不怪你

按理这段唱腔,从代宗的身份,应该是庄重严肃,但是丁果仙敢于打破陈规,他信守现实主义的原则,从剧本所规定的情景出发,从人物性格出发,行腔上幽默活泼,妙趣横生,表演上,当他唱到拳打脚踢王不怪你时,用柔和而又带有启示式的目光盈视郭暖,右手收缩,只留食指,作旋转状,指向下方,仿佛是心照不宣,表面上向着女婿,给女儿施加压力,实际上还不许女婿真打,就这么看来是简单的一招一式,却把舞台上原有凝滞状态,立刻引向活泼清新的境界。京剧界的泰斗王瑶卿先生说过:“戏在人演,只要努力研究,戏是限制不住人的”,一点也不假。

十年动乱,使丁果仙这样一位卓越的表演艺术家,备受摧残,过早地离开了我们。然而她留下的艺术财富是不朽的。这就需要当代的戏曲演员,认真地加以继承,发扬。戏曲史工作者,更应当精心研究,总结她的艺术生活与舞台经验,这对戏曲艺术的推陈出新,当是刻不容缓的。

作者简介:窦楷,男,汉族,山西平定县人,1930年生。1953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历任中国戏曲学校教师、山西师大学报编辑部编辑、《中华戏曲》副主编、山西师大戏曲文物研究所副编审、硕士生导师。1993年被评为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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