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骄纵都是大哥宠的（确信）

  城寨常有开设基本防身术的讲座，就安排在理发店旁边。龙卷风见信一要么待在冰室算账，要么在理发店的沙发窝着看漫画，十二仔忙庙街嘅事唔得闲来打麻将，洛军成日成日去打工，四仔忙住睇咸带更不用说，连信一都变得老气横秋无哩精神。

  “不如你去隔壁讲座旁听下？顺便做下陪练指导”龙卷风像哄孩子上学一样，把人送到讲座门口，“好好听讲唔好捣乱，返来学比我睇呀”正巧碰上送小姑娘来的三姑，“阿龙，你又系送仔来听课啊？啱好过去焗个油咯”

  真把人送去听课了龙卷风又频频望着门口走神，三姑笑他“听个讲座啫，咁都唔放心？不过大多都系女仔去，信一又用唔上，何必送距去？”

  “日日算账都好闷噶，就当系去玩下”龙卷风点了根烟坐在旁边，“男仔都要保护好自己嘅”

  课程结束已经五点，龙卷风和三姑一起出门接孩子，“真喺有种接人上下学嘅感觉”

  “城寨上下边个唔知你龙卷风最疼仔啊”三姑家的小姑娘跑出来，叽叽喳喳地说今天老师教了什么时候应该双手交叉击打对方手臂啊，怎么上脚把对方摔倒啊之类的，三姑一边带着她往家走一边给她擦额角的汗。

  信一像只小鸟笑着扑进他怀里，“大哥，你来接我啊？”

  “就隔壁两步路嘅事，有乜接唔接”龙卷风伸手捻了捻他的卷毛尖尖，“出咁多汗，快返屋企冲凉，好唔好玩呀？”

  信一先是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都喺蝴蝶刀好玩，不过教比街坊平时用下都足够了，应该吧”信一回忆了一下，“花拳绣腿，算了，就当锻炼身体了”

  回到家信一随手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结果滑落到地上，“大哥要不要同我试试”

  “冲完凉先啦，冷到你就知错”龙卷风把他的外套捡起，拍拍灰尘问他，“你件外套洗唔洗噶？”

  “梗系（当然）要洗啦！我天日要着另外一件了（明天要穿另外一件）”信一拿着换洗衣服进卫生间，靠着门框对龙卷风撒娇，“大哥，洗头好攰（累）啊”

  “知啦，冲完凉出来我帮你洗得未？”

  信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外套已经洗好晾在窗台上，哒哒哒跑过去在龙卷风已经放躺的座椅上不客气地躺下，然后拉长了声音喊人。龙卷风拿了要用的东西从里间走出来，给他放水洗头，“要人服侍仲催，系咪上一世你先喺我大哥啊（是不是上辈子你才是我大哥）？”

  “哎呀哎呀，耳仔入水啦！”信一睁着眼睛说瞎话，又把手举起来去摸龙卷风的墨镜。

  “得咗便宜仲卖乖，又摸乜啊？”龙卷风打了泡沫在他头发上，“眯埋眼啦（闭上眼睛），等下泡沫整入眼又要喊了”

  信一不听，抬手把龙卷风的墨镜摘下来，龙卷风依他的动作随他摆弄，见他仍睁着眼睛巴巴地看着自己，于是心领神会地弯下腰吻他。得了甜头的狗崽总算安分下来，乖乖地闭上眼睛任搓任洗。

  洗完之后龙卷风把毛巾盖到他头上，像给小狗搓干打湿的毛发，信一的头发就乱蓬蓬地炸起来，吹头发的时候又仗着坐着的姿势优势把脸埋进龙卷风腰上，“日日都咁黏人”

  “大哥得咗便宜仲卖乖”信一把这句话还给他，分明是恶人先告状，龙卷风失笑，把刚吹顺的头发又吹得炸毛，“到底系边个占便宜呀？”

  终于把小狗洗净吹干，龙卷风刚把东西放好，信一就从后面抱上来，“大哥啊，你知唔知如果有咸湿佬从后面抱住你要点做啊？”龙卷风抓住人虚虚环着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一时间信一反而成了那个“被咸湿佬抱住”的人，“唔知啊，不如信一老师示范下？”

  然后信一老师转过身来凑上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身上香皂的、洗头水的味道扑向龙卷风，明明他俩用的都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信一用起来就特别香。

  “边个教噶？人家老师应该唔係咁示范嘅吧？系咪上课时候开小差啊？”龙卷风笑着把人抱紧，额头低下去贴着他的。

  “我梗系要学我大哥教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