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援青人高贵品格的精神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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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写援青人高贵品格的精神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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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茜是一位优秀的散文家、报告文学作家。多年来一直以青海为题材创作和出版了多部作品。长篇报告文学《我的青海,我的雪原》是一部倾注作家辛茜的心血之作,以散文的笔法和个性化的田野调查式采写,记述了援青人卓荦不凡的帮扶故事。其中有对青海高原牧区的认知,有对援青人的理解,有对藏族同胞的情感,以及农牧稼穑理念。在高原,情感不需要格式化,因为自然与本态的民生,就是自然生活的存在,对于克服了重重困难的援青人来说,展现出的是美好人性而非功利性,而作品所述援助虽没有所谓的“宏大叙事”,然零散的故事,个人的、群体的,集合一处,便成了一代援青人的深邃记忆或朝圣般的精神传奇。

    从内地来青藏高原的人,首要的问题就是如何保护好自己,克服身体的诸多不适,比如,心脏、血压、眼睛、听力和肺功能等等。援青队员选拔的是内地的优秀干部,在迥异于内地的艰苦地区工作,首先必须要让自己尽快适应高原生活。但是,你会看到,他们精神振作、心态乐观。心里有阳光、工作有方向。比如:匍匐草地找中药、用一根银针为牧民医治病痛的“神医”王宏伟、有强烈高反吃“思诺思”最多,仍坚持学术科研的超声医生刘翠翠、为玉树的孩子筛查治疗先心病的北京密云区援青干部朱延应、不顾疲惫多次下乡考察的郭勇院长、“全家援青”的王淑琴教授等等。还有来自北京昌平区的栗云鹏,“几乎走遍了曲麻莱县的山山水水”,看到的是牧区民生的艰难,思考的是“挖虫草”这种劳作是否能让他们长期富裕的问题,琢磨的是孩子们的未来。曲麻莱县年轻的副县长、帮扶干部王锐对高原产业链的重视,为发展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高原培植新的致富理念,和在保护青山绿水、草原牧场的前提下的产业。美丽的通天河、雄峻的阿尼玛卿雪山、苍茫的隆宝滩湿地,清澈的世界,寂静的天地,纯净的面孔,给正当年轻的队员们以精神的慰藉。在玉树吉古帮扶的谢智刚,来到海拔4500米的高原,身体受到影响是无疑的,缺氧、干燥、失眠、记忆力衰退,心脏二尖瓣、三尖瓣反流等等,如不注意,必然种下病患。

    “这是胡希召第一次去索加乡,车窗外,蓝天、白云、牧场,成群的牦牛和野驴在悠闲地吃草,偶尔有一两头儿狼站在路边,一眼不眨地看着闯入它们领地的外来者。车子在艰难地行驶,眼尖的司机旦增发现了异常,距离他们几百米的一片沼泽里,卧着一匹白马。”这段记述,隐含了高原环境的艰苦困厄,沼泽宁静、危机重重,但援青人没有退缩。“拯救白马”更像是一个传奇或者隐喻,美好而又充满艰辛。“白马”是一个生命的征象符号。“沼泽”是人性与自然性的校验场。善美人性的存在是救赎的力量。在此,文本诗意化的叙述,跳出了采访者角色,没有高调的口号,也没有人为的拔高,仿佛作家本人已然是援青队中的一员,她与来自三个地区的援青人有深厚的交往,与队员们成为了好友,甚至采访结束后互加微信交流。有时候,在采访途中还会“偶遇”到一些下乡考察的援青队员,随时随地,直接采访,从而获得了第一手的故事素材。也因此,让故事更为绵密、生动,特别体现在对一些细节的描写,以及对当地人文生态、自然生态和经济发展现状的记述。

    作家在囊谦“遇到”了援青干部石峰、尚杰和宁海斌,对囊谦的调研也是相当熟悉。从认知上说,扶贫攻坚不是一味的施予,而是“升级”发展先进理念。比如调整产业结构问题,“黑青稞”的种植,从某种意义上说是重视适应“环境而生”的作物产业。发展特色农业,引导农牧民对先进理念的认知,无论从哪个方向来说,都是真正意义的扶贫攻坚。

    让我们感动的是,来到囊谦,把囊谦当成自己家,把囊谦人当成亲人的光明日报援青人张君华,爱孩子、喜欢孩子的心。她在北京是孩子妈妈,到了高原,又将福利院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爱着,给孩子们送来了温暖。高原寒地,当孩子们穿上张妈妈代表光明日报社为他们买来的羽绒服时心里的温暖无以言说。“阳光陪伴”是一代援青人的理念,也是作为藏族孩子亲切称之为“君华妈妈”的美好心愿。囊谦人对张君华也如此,她们敬重她,喜爱她,“拉她到家里给她唱藏歌,给她跳卓玛根、牛角胡弦子舞。”爱与被爱,构成了无限美好的世界。

    被媒体誉为“京城四少”的张青松在黄南贫困程度最高、最艰苦、鸟儿都“冻得发抖”的泽库工作,“身在其中,恍若有隔世之感、穿越之感、重生般的快乐。”正是这个“气候最恶劣”的“每一天都有四季”,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人生历练,也感受到了生活在高原地区的艰辛。实地办案,需要自己亲身调查,他在草原上住,与牧民同吃同住,学会了骑烈马、牧牛、挤牦牛奶,真正为百姓排忧解难。

    上海土生土长的倪斌,此前在新疆办事处工作了4年,这次又来到了青海果洛洲,足迹踏遍了冰雪封山的乡村,在荒芜寂寥的草山草坡奔波,夜半回来以泡面果腹。“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援青人”这是当地人对他的评价。果洛是一个“只有两个季节,冬季和大约在冬季”之地,但对于援青人来说,“缺氧不缺精神”,大青海雪原的海拔亦应有人的精神理想的高度。

    张戎、郑炳科、祝华、缪武、许秀明、沈元雄等等,玛多的夏彤、邵泉、把果洛视为自己的“第二故乡”的赵冬兵等等,三年援青的“二十四扎西”已然倾全部力量给了果洛。来自上海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的孙金峤主任、为白内障治疗投注经费的王辉先生、久治好儿郎任科博、陆爱珍夫妇等等,都有着高原牦牛的生命品性:憨厚、忠勇、悲悯、尽命。高原牦牛,精神梦想,人的生命本质之征象,亦是不羁于艰难生存中的灵魂偶象——“极目远望,银钱勾勒的高山似巨流起伏,粗壮的野牦牛像一座座移动的山峰。它们全身着黑,裙毛下垂,如同山涧沟壑之冰川;虽剽悍强壮,威风凛凛,又不失优雅高贵,即使那挺拔的肩峰、那倔强的头颅,也难挡它奔腾时舒展、狂放的身姿……”即是以牦牛的生命形象喻说援青人的生命品格。

    书中写到了由国家发改委、农业农村部、科技部选派的第四批援青干部张广栋、杨林、窦锦兵,中粮集团的王珏、中石化集团的陈实、湖州卫健委的刘江博士,还有坚守在柴达木盆地的浙江援青医疗专家团领队陈水芳、浙江省肿瘤医院的梁忠、浙江人民医院的钟晖、新生儿科专家陈春、妇产科专家李恩春等,以及为青海地区教育付出心血的援青教师卓青青、李芳、宋乐利、张旭、杨雪娇、李海琴、高琼林,为风沙遮日的大柴旦留下一片片青杨的浙江援青人朱全红、吴君龙、叶龙、韩兴木等援青人的故事。

    从圣境夏德尔到阿尼玛卿雪山,从金色德令哈到茫茫大柴旦。“作者的采访是艰难的”,但也是快乐的,虽说内地与藏地有着一定的文化差异,但绝不意味着宿命的差异,作者意识到了通过“援”来消解文化比较及提升生活理念,进而改变“进步”与“落后”、“文明”与“荒蛮”之分野的观念。藏地生活环境是真实的,但也不能像内地那样要求“快速”的改变。作家深入一群人和另一群人进行采访,亦是探求对高原环境的科学考量后如何发展的重要问题。在作家看来,无论你在内地生活有多么优渥,一旦上了高原,你就是“准高原人”,就应该思考如何解决高原民生问题。书写援青人,是一种提升人类“尊严”的行为。“人不一定能使自己伟大,但一定可以使自己变得崇高。”

    高原的神性照鉴了卓荦不凡的人性大美。而回归人类之和谐,建设美好家园之永恒,需要大战略的眼光,而不是保守的和无视现代性的价值取向。这是一代援青人拥有信心和力量。然而,地理的苍阔、地域的荒凉,也同时意味着某些孤独和滞后,但并不意味着与现实世界的脱离、隔绝或疏离。没有欲望的干扰,只有为创建美好家园而奔波的身影。优秀的援青人,生命精神如鹰在天,因此就有写不完的真情故事。

    后记“质美者明得尽”是王阳明《传习录》的话,契合此部作品的思想喻指,本身就有“精神性”内蕴在里面。其实,进入21世纪以来,曾有人预言:效率只属于科技社会,但终将过时。未来的信息时代将被情感、梦想和价值观的社会取代。这也应该就是未来世界发展的主流。对于建设者们来说,“精神是深藏于一个人思想内核中最精致最珍贵的东西,能够给人带来充裕的活力、理想与追求的崇高感。”如今的我们也恰恰需要这种有指向性的和有崇高感的理想主义。它所能带来的必然是“浪漫的怀念”(Erwin Panofsky)。或许还是,一部分来自于对奉献者之精神的敬仰,一部分来自于对生命家园的回归感。作为青海籍作家辛茜来说,这样的写作是自然而然的,更可贵的是,为赶写一个专题,她连续颠簸多个小时穿越艰险山路和崎岖的原野。从2020年初春到2021年初夏,与百余位来自北京、上海、浙江和国家机关的援青人悉心交谈,积累丰盈的素材,有平静的叙述,有生动的故事,同时也有对美轮美奂、物产丰饶的大青海的描写。其文本结构和章节题旨有如散文诗:《风过哈秀山》《放牧雄风》《入梦的白马》《黑青稞》《白雪落酒中》《油菜花香》《高原乌菊》《太阳风》等等,文字清澈,澄怀味象,是一部难得的、有关“高原梦想”的“援青人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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