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学家深入苗疆,真实记录的巫蛊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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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家深入苗疆,真实记录的巫蛊秘闻

2024-05-23 09:4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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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对话

今天的故事从一段人类学家与怒族巫师的对话说起。

巫师说,有病人来找我,我都会说,你有病,就去医院治,县城里治不好去省城治,若还是治不好,你再来找我。

在我们的巫医理论中,人之所以会生病,不仅仅因为物质性的天象物候对人造成了不良的作用,更重要的是,某种精神性的邪气异灵与人冲撞了。这种邪气异灵,既可以来自自然界或超自然界,也可以来自人为作用。来自自然界的叫神鬼,来自人为的叫巫蛊。

人类学家后来在他的书中说,当晚他在V字型的怒江大峡谷中,谷底传来涛涛的江水声,谷顶的星辰像天花板压下来,置身在这种秘境中,身边的朋友还在讲着一个又一个施蛊、放蛊以及巫师解蛊的故事,他在那天夜里仿佛明白了这一切传说背后真正的奥秘……

这场人类学考察发生在1995年春节期间,这位人类学家叫做邓启耀,这本书叫做《中国巫蛊考察》。

邓启耀先生,曾是中山大学人类学教授。1952年生于云南昆明,17岁被下放到德宏州盈江县的一个傣族寨子里当知青。

从此以后,他有40多年的时间一直在与最古老的苗疆巫蛊打交道,到了1999年《中国巫蛊考察》得以出版。

现实中的巫蛊,究竟是什么?我们今天就来分享《中国巫蛊考察》中的几个故事,一起探索。

杀魂·养药

1985年,云南怒江州境內,公安民警正在盘查一队行商。队伍里有四位白族姑娘和一个外地商人。外地商人正要将四位姑娘带到内地去。姑娘们说,村里人说她们是“养药婆”,它们在村里已经住不下去了,只好跟人到外地去闯荡。

民警继续了解这个案情,发现事情的原由原来是这样的,当地有一户白族人家的小女儿病了,他们就请“朵兮”来降神(朵兮是白族语中会通灵的仙娘)。

这位“朵兮”下神附体后,一口气讲出该村有13个杀魂和养药者,并指出病人是杀魂者某某所为。从此,被指认的这13个所谓的杀魂、养药者就彻底在村里无法居住了,整个村都孤立他们,村中的一切红白喜事都不会邀请他们去参加,村民们即使绕一倍的远路也绝不从他们家门口路过,甚至村民们正在吃东西时只要看到了他们身影,就会立刻吐掉正在吃的食物。

因为,村民们相信,杀魂者和养药者,都是被黑巫术控制的,他们想要自己活命,就必须对其他的人下蛊、杀魂,将自己的痛苦转嫁给别人。

他们还相信,杀魂者可以通过与某人的简单接触,就将他的灵魂猎走,然后将灵魂用石头压在河边,或者藏匿在山林的岩石下,被猎魂的人则会开始生病,甚至死亡。杀魂者是代代相传的,多少是父传子、子传孙。

养药者则是秘密养蛊、放蛊的人,被人指认为养药者的多是女性,俗称养药婆。传说“养药婆”多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女子,专门害小孩。她们的蛊会代代相传,一般只传女不传男。

杀魂者和养药婆会被孤立、赶出村寨,甚至被用私刑杀害。

这是1985年怒江白族的情况,沈从文也在自己的文章中(《凤凰》)说,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湘西也有“晒草蛊”的传统,也就是苗寨里谁被认定在养蛊以后,会被称为“草蛊婆”,草蛊婆先是会被全村孤立,若再被指认“草蛊婆”在对村里某个小孩下蛊,村名们会把草蛊婆绑起来,放在六月的烈日下活生生的晒三天,而基本没有人能撑过这三天活下来……当地的官府,对这种“晒草蛊”的私刑也从来不过问。

可见,在整个苗疆,人们对下蛊的行为都是零容忍,“草蛊婆”、“草鬼婆”、“养药婆”这也都成了整个大苗疆范围内(也就是三峡、湖南、云贵地区)最恶毒的诅咒。

怒江的白族、怒族等民族和苗疆其他地方不同,在怒江大峡谷中,还有最古老的的苗疆巫师,他们为人正派、法力高强,据说他们能够治蛊、反咒。

若是被下蛊了,医院一般是查不出来,也治不好的,于是,中蛊人就会请高明的巫师来治蛊。但是,巫师是不会单独前往的,因为,巫师还需要证明自己的巫德高尚,毕竟,黑巫术与白巫术之间,只有一念之隔。

中蛊人一般需要先请卦师给自己算卦,算出来自己是中的什么蛊,来自何方,然后再请巫师来“对症施法”,卦师、巫师是相互监督的。做法结束后,给病人吃半斤核桃油,加上一些漆树籽,病人翻江倒海的又吐又泄,排除蛊毒。

在怒江考察的故事中,邓老先生还讲了一段小插曲,他说,到了考察快结束时,他们交到了一位的十分交心的怒族朋友,这天,他们在怒族朋友家里,偶遇了一位巫师,巫师一进门就断定,他们身上已经跟上了邪灵,而且还准确的说出了原因,原因是他们请老巫师表演祭鬼仪式时,并没有真的病人要祛疾,而被召唤来的邪灵失去了目标,就知道跟上他们。

怒族朋友一听,急了,让巫师赶紧为他们做法驱邪,但巫师不愿为外族人设祭坛,怒族朋友,大动肝火,甚至以绝交为威胁,巫师朋友才答应为他们做一次真正的驱邪仪式。巫师用滴血的祭猪在他头上绕过,念诵长长的咒语,留下祭品,然后带上他们悄悄离开,从而甩掉了邪灵。

滚鸡蛋

邓老先生说,他小时候,五十年代,在昆明长大,昆明虽然是省城,但这里当时人们对巫蛊的恐惧也不比山寨里少。他小时候就被滚过鸡蛋。老人们说,要是有娃娃生病了,就会有一种像蝴蝶又不是蝴蝶的蛾子飞过来,这些蛾子就是一种自然界中的野生蛊,这些蛊只要咬娃娃一口,娃娃得病就彻底好不了了。吃娃娃吃得多的蛊眼睛特别亮,非常吓人。要是在这个蛊现行成蛾子的时候抓住它,用火烧死,娃娃的病就会好。要是抓不住,那娃娃就危险了。老人们还说,蛊这个东西,最惧怕大烟味儿和鸽子屎味儿,所以昆明城中以前很多人都养鸽子,还会用煮大烟、滤大烟的滤纸晾干后,点燃到处熏,让蛊现形。

如果,蛊始终不现形,就要滚鸡蛋。也叫做滚蛊。方法是这样的,拿一个新鲜的鸡蛋,在蛋尖上插一根新针,每天黄昏的时候给病娃娃滚。一边用这个鸡蛋滚过他全身,一边念:

滚金蛊,滚银蛊;滚长虫蛊,滚蝙蝠蛊;滚蝴蝶蛊,滚妈里儿(蜻蜓)蛊;滚五方五地蛊,滚居家养的蛊……反正就是要边滚边把所有能想到娃娃有可能中的蛊全部都念出来,最后再念:

莫吃妹妹(娃娃),妹妹臭,吃鸡蛋,鸡蛋香。

念完以后,立刻拿一碗米,把这个鸡蛋放在病娃娃的枕头边,蛊就会来吃这个沾着娃娃腥味儿的蛋。

连滚三晚之后,第四天清晨,一定要在天蒙蒙亮的时候,乘这个时候蛊恰好是还没有离开,赶紧把那个鸡蛋放到瓦罐里,嚼一把米,和上一团乱头发,盖住鸡蛋,再用一只破鞋盖住瓦罐口,加火煮透。等蛋煮熟以后,还要剥开来检查,蛋白蛋黄如果像破布一样,不成形,这就说明确实是中了蛊毒。然后,需要再继续滚鸡蛋,第二个还是烂,继续滚,第三个、第四个一般就会像马蜂窝,第五个、第六个窟窿会稍小些……直到剥出来的鸡蛋,蛋黄、蛋白滑滑的,娃娃的病就能好了。

这其实是一个白族传统,汉族从白族那里学会了滚鸡蛋的技术,但有些地区还会多加一步,那就是用一张画着马甲的纸把鸡蛋包起来,滚后扔进火塘里烧,如果鸡蛋烧炸,则表明蛊鬼邪灵已经被祛除了。

鬼蝴蝶

邓老先生在这个故事后面还补录了一段,他说他就见过这种蛾子蛊,俗称“鬼蝴蝶”。

有一次他小时候,生病住院,天刚黑,不知道哪里飞进来一只大蛾子,碗口那么大,扑扑乱飞。同病房的孩子们立刻躲进了被子里,大人们则忙作一团,找脏衣服、扫帚、拖把去扑打那大蛾子,所有的大人都在喊:蛊!蛊!蛊!在那儿,莫让它跑了!

最后,大蛾子终于被人用火钳夹住,拿到厕所里去烧,一股糊臭味儿,传遍了病房。烧蛊的人,回来后像个英雄一样,骄傲的说,不得了,烧得吱吱的叫。

再后来,也是50年代,邓老先生家附近的一所大学,也闹过一次鬼蝴蝶蛊,最后弄得省里派人进学校才“解决”这个事儿。事情经过大致是这样的,有一个班里,突然连着疯了两个女生,医生始终摸不清病因,束手无策。不久后,有传闻,说这两个女生是中了蛊,并且说这个蛊是有人从乡下带来的鬼蝴蝶。一时间,男生们群情激愤,个个手持长刀,到处寻找蛊虫,还放言要严惩放蛊的人。事情越闹越大,校领导有点控制不住了,眼看就要有人被指控为放蛊人了,省里紧急派人前来。

后来这个事儿解决的非常蹊跷,有人发现在犯病女生的床下发现一只“鬼蝴蝶”,然后鬼蝴蝶被抓出来,钉在地板上,被一众男生几十把长刀一齐剁,最后连地板都剁绒了。更蹊跷的是,第二天,两位女生的病一下子竟然就好了,跟没事儿一样。

邓老先生还说,他长大后,也捕捉过这种鬼蝴蝶,毛绒绒的,灰黑色的细绒,一碰就到处飞的那种细绒。他始终不信这东西就是蛊,他认为之所以这东西有害,可能与两点有关:

1,这种大蛾子身上的细绒可能会让某些人神经性过敏;

2,大蛾子身上的那个吸管,长在一对幽亮的眼睛中间,让所有人都有一种恐惧感。

而老人们也恰好说,它就是用这根吸管吸取小孩的灵魂,还能让少女神经错乱。

琵琶鬼

时间到了1969年,邓老先生到傣族寨子里当知青。他说那是一个强大政治信仰压制一切的时代,但是,在傣族寨子里,天高皇帝远,民俗的力量似乎比来自北京的正统力量还要实在得多,这让他们那群知青第一次懂得了什么叫做次生文化以及多元文化的潜在力量。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到了1971年,邓老先生19岁时,已经在傣寨里混得非常熟悉,姑娘小伙儿们有事儿没事儿就在一起闲聊。有个姑娘,长得很秀气,还很丰满,绝对算乡里一枝花,追她想小伙特别多。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所有人对这个姑娘都躲躲闪闪的,还在背地里议论纷纷,就连姑娘自己也遮遮掩掩,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他们几个知青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寨子里正在哄传她是琵琶,也就是琵琶鬼。傣族寨子里的琵琶鬼,这就相当于前面说的苗族、白族寨子里的养药婆、草蛊婆一样,会被整个寨子的人视为灾星恶煞,轻则撵出寨子,重则连房子一起困住烧死。

知青们自然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琵琶鬼,更不愿意看到这位姑娘被害,于是有了英雄救美的想法。准备去寨子里为姑娘打抱不平。调查一番以后,邓老先生得知,寨子里传说,琵琶鬼会有很多诡异的行为,其中最容易证实的一条就是,琵琶鬼不能从晾衣服的绳子下走过,只要一走过这个绳子,琵琶鬼就会现出原形。

于是,邓老先生就想用这个事件来攻破琵琶鬼的谣言。很简单,只要让姑娘当着众人的面,从晾衣绳下走一遍不就可以证明她根本不是什么琵琶鬼么?

然后,邓先生将这个用科学击碎迷信的方案揣在心里,信心满满的去找那个姑娘商量。结果,让他惊掉下巴的事情发生了。那位姑娘竟然不敢从绳子下走过。后来,邓先生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知青的茅草房。他后来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无辜的姑娘,竟然会惧怕一根能够帮她洗清罪名的绳子。

许多年以后,邓老先生听说,80年代,县里专门安置了一个寨子,那里面住的都是被各个寨子撵出来的琵琶鬼,当邓先生说要去这个寨子里看看时,县里的干部赶紧制止了邓先生,说,他们现在已经过着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不要再打扰他们了,前几天有一伙记者想去采访,结果被村民们用扁担赶出来了。

马蜂蛊

时间到了1980年春节,这次邓老先生来到滇西北一个湖泊周围收集民间传说。村里人告诉他,湖边的那一户人家是有马蜂蛊的,你千万别去。另外,岔路口的一些显眼的东西,你也千万别碰,那都是养蛊人想“送走”的蛊,如果谁贪心把这些东西捡回去,那他就把蛊带到自己家里了。这其中大多是马蜂蛊、鼠蛊、蛾子蛊、壁虎蛊和蛇蛊,蛇蛊是最厉害的。中了蛇蛊、鼠蛊会腹胀而死,腹中会有蛇鼠位移;中了马蜂蛊,肺脏会被吞噬如马蜂一样;中了蛾子蛊吃什么都吐,最后活活饿死。

这些蛊,在体内少则几天,多则数月,就可成形。成形后就开始吞噬人的内脏。如果祛蛊成功了,病人会吐出蛇虫一样的蛊物。如何认定某一家人在养蛊呢?往往是机缘巧合从这家人的房子里发现一些隐秘的毒物。比如这户养马蜂蛊的人,有一年,她家拆旧房子,按习俗,大家都过去帮忙,拆到灶台前的地板时,飞出了一些马蜂,还有一些藏在朽木下蠕动,几个小伙子眼疾手快,赶紧拿火烧,提开水烫。这家的女主人马上跪下了,央求大家不要烧,不要烫。这还不明白么?这窝马蜂就是她家妹子从湖那边带来的蛊,弄死了马蜂,她妹子就没命了。

原来,她家妹子原来在湖对面有一个情郎,按照当地习俗,过着夜和晨离的走婚生活。而后来,情郎的家庭被怀疑是“会使药的”,但妹子依旧爱着这个情郎,并没有疏远他。而这一次,在她家灶台下发现了马蜂,还不让乡亲们处理这些马蜂,也就证实了所有的猜测,他们两家都是养蛊的。

这件事情发生后,立刻传遍了方圆几十里,而且还连累了女主人一家,最可怜的是女主人的女儿,恰好刚刚举办过“穿裙子礼”是可以拥有自己伴侣的大姑娘了。但这个飞来横祸,让这个大姑娘即使再漂亮,也没人敢光顾那间专门为她们隔出来的小房子了。

这个故事讲到这里,讲故事的民族干部有些愤愤不平,他是邓老先生此次考察的翻译兼向导,他说,自己曾经仗义执言,说要娶这家女主人的女儿为妻。但后来……他先是叹气,然后沉吟了半晌,终于说,他这句豪言终归是一场空,因为:他敢,但他不能。如果他娶了那位姑娘,那么乡亲们所有的门,都要对他关上,他是民族干部,他还如何开展工作呢?他的责任不是拯救一个人,而是对一个乡的同胞负责,说到最后,这位民族干部无奈又迷茫的感叹了一句:乡亲们也都是好人哪。

以上就是现实中的苗疆巫蛊,撇去鬼神、撇去传说,一切都现实的有血有肉。据说,现在的苗疆各民族都已经河清海晏,对巫蛊的歧视也越来越淡。

故事分享到这里,我们能够回答故事开头的那个问题了,1995年怒江大峡谷中邓老先生说他领悟的奥秘,究竟是什么呢?

也许,在中华大地上,很多曾经存在过的文化、哲学和宗教正在飞速的灭绝。与此同时,也正因为这些文化充满了诡异,而导致在今天的传说中,很多事物被妖魔化,让后来的人越来越看不清这其中的真相。用邓老先生的话说,这种妖魔化的传说通常带着极强的心理暗示和群体幻想。那么,这种“妖魔化”本身又何尝不是一种现代的蛊术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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