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村万斋】一位零差评的 “安倍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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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村万斋】一位零差评的 “安倍晴明”

2024-01-07 15:2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为什么一定要表演狂言呢?”

这句从未能说出口的怀疑,只有用一生的努力来寻找答案。为了毫无破绽地站立在舞台上,日复一日地在严苛的声音和身体训练中习得教养,在一呼一吸之间感受着对手的微妙。

当自由的自我意识突破传统的条条框框,便将抵达“人间狂言师”的境界。

科普小贴士

什么是狂言?

所谓狂言,是一种兴起于日本民间,穿插在能剧之间表演的即兴简短笑剧,常常与能剧放在一起,合称“能乐”。

狂言与“脸”

有人称狂言是“徒手之艺”。

因为,狂言是在能舞台这样一种空的舞台上,仅凭声音和身体进行表演。能舞台上不存在大型的舞台装置、灯光和音响。演员也不化装,除神、鬼、动物、丑女、老人以外,不着面具,以素颜进行表演。

狂言的演出,是从一位登场人物自我介绍“吾乃居住于此附近之人”开始的。也就是说,登场人物并非某个特定的“名人”,他或是一名普通人,或是能够代表观众的一个人,抑或是代表观众内在的某种人格的人。这个人一开场便宣布要模仿自己所“代表”的种种了。

狂言在表现普通的女性时不戴面具,以素颜示人。只不过在表演的时候会将一种名为“美男发”的漂白布片缠在头上,将男性的下颌和面颊的骨骼遮挡起来就变成了女性。狂言里也从没出现过什么有名的美人,只有一些“住在附近的女性”而已,所以做到这个程度也就足够了。

狂言与“颈、肩”

我脖子很长,并且还是个溜肩膀。这种体态非常像“鹤”,还会让人联想到勃艮第红酒的酒瓶子。

当我在饰演女性角色时,我溜肩膀的特征就可以不加修饰地被直接利用起来。而因为男性角色多会使肩部摆出上挑的姿态,这时我的长脖子又派上了用场,因为脖子不会被高高翘起的服饰挡住。

不过,这样的脖子会给观众带来怎样的印象呢?我想,它其实就是从腰部笔直延伸向上的一条线。演员的形体虽被装束修饰出了凹凸错落感,但仿佛被高高吊起的那种紧张感反而在和演员自身的重力抗衡,这也成为演员所诠释角色的“重量”与“存在”。而这种“平衡感”方是我们这个世界的现实与理想。然而,在真实的日常世界中,人的头部无法稳定,脖颈动不动就向前倾斜,这样“不平衡”的事情是很多见的。

狂言与“腰”

日本有着“沉腰”的文化。狂言的“立姿”中也会使用这样的词语。

我在读大学期间曾参加过中国香港的舞蹈节。我以日本传统舞的舞者身份表演了《三番叟》这一曲目,并以此和诸多外国的年轻舞者进行了交流。一位来自中国香港的芭蕾舞者十分熟络地与我搭话,他说:“你是腰部向下沉着站立的,而我们则是腰部上提站立的。”

日本人属于农耕民族,种田时有着固定的立姿:骨盆向下沉,并弯曲膝盖。这是一种令臀部肌肉放松的立姿,人们以顺应重力的趋势去种植禾苗,养成的意识也始终是“向下再向下”。

“跳跃”这个立姿,背后其实也隐藏着很多故事。芭蕾等舞蹈一般都是向上跳跃,但是能乐却是向下跳跃的。乍一听这种说法十分矛盾,但其实跳跃这个动作是分两个阶段的,一段是向目标高度跃起,一段则是降落。

如果是秉承“向上再向上”的舞蹈形式,舞者自然会高度重视“跃起”,因为这一动作其实也是在接近坐在高处的观众,所以能够更有效地呈现演技。而能舞台的设置使得观众需自下而上仰视舞台,所以演员专注于“降落”的动作更能吸引观众。

在空中瞬间静止,继而下降如“石崩于地”,这正能够展现能•狂言艺术的妙处。

狂言与“足”

对于我等能乐师、狂言师来说,倘若提到“足部”,那必然会谈及“擦足”这件事。可以说,“擦足”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基本问题。

在观赏一出在能舞台上进行的表演时,其实最应当关注的是足部。因为能舞台的地面是对应观众视线的高度而建的。“擦足”能均衡演员表演的能量,创造出韵律。这种创造韵律的行为被称为“运足”。

能•狂言的前身猿乐,是传自中国的散乐。散乐进入日本后,又与日本本土的民俗及神佛祭祀等相结合,才产生了猿乐。猿乐的表演主体是模仿,时至今日,在能乐仪式曲目《翁•三番叟》中,演员仍要戴着神面,代表神灵祈祷天下安康、五谷丰登。

也就是说,我等能•狂言演员的表演之根本,或许就是以头戴假面进行表演为前提的。

戴上能面则无法看到自己的双脚。所以演员对自己究竟站在哪里会始终不安。我常开玩笑说,“因为要用脚步一边探路一边行走,所以自然形成了‘擦足’这样的步行动作”。

但其实这句话有一半可是实话。我们的这种假面剧之所以能够成立,就是因为表演者能够得到下半身的绝对稳定感。

狂言与计算机

倘若用时下的计算机语言去解释这种行为,那么“狂言的训练”其实就是编程。“编程”这个词,可以说是一个重点。不去理会儿童会如何理解,而是将一名狂言师所应具备的功能大量地植入孩子的体内,这一点非常重要。这一过程中根本不存在“个性”。为了避免弟子出现“程序错误”,师父——也就是程序员——会要求徒弟无数次地重复模仿。

就这样,一边不时有痛苦伴随,一边逐渐令意识深化,久而久之,全身的线路将被打通并开始工作。到此为止,一名狂言师便习得了他应有的“教养”。

人体其实很像是一种“硬件”。只要拥有一台能够通过身体(而非知识)习得“型”和“立姿”这一类“软件”的“计算机”,就拥有了能够发挥自身个性的力量。这和我本身的意志无关。这是因为自我幼时起,狂言就被灌输进了我的身体里,它将我改造成了一台适合展现狂言艺术的计算机。

我是狂言机器人

我生于三间四方小宇宙

能舞台之后台中

演出之技艺由父亲改造

演出之感性由母亲赋予

演出之欢喜由祖父传授

我是狂言机器人

伸手纵切虚空

运足跋涉水面

挺胸膛仰观天宇

立后颈拔于项背

须臾我跳跃

如石崩于地

谛听宾客骚然

铿锵回响于小宇宙之间

我欲执狂言——人间之赞歌

发抵大宇宙之所存在

告语全人类之肺腑言

远非睚眦相争所能比较

我是狂言机器人

我是人间狂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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