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 3. Hamilton 模式

枕部毛囊不受雄激素控制，因此不发生 FPHL，可通过比较头皮中央和枕部的分缝宽度评估毛发变稀的程度。在早期阶段，头皮中央拉发试验可为阳性，显示休止期毛发，而病程长者通常为阴性。

有些患者存在高雄激素血症的体征，如痤疮和妇女多毛症，特别面部、腹部、背部和前胸多毛（见图 4）。

图 4. 一例 FAGA 患者的面部和腹部显示妇女多毛症的表现

辅助检查

FPHL 的主要毛发镜征象为毛发直径变异度＞20%，可显示提示空毛囊的黄点，以及小片灶性无毛和毛发周围色素沉着，毛囊口通常存在，可资与瘢痕性脱发相鉴别（见图 5）。

图 5. 毛发密度下降，直径变异大，可见空毛囊

组织病理特征为毳毛样（微型化）毛发数量增加（见图 6），终毛与毳毛样毛囊比例 ＜ 1 : 3，而正常头皮 ＞ 7 : 1，其他病理特征包括休止期/生长期毛发比值增加，毛囊周围轻度炎症和纤维化。

图 6. 毳毛样毛发数量增加

诊断与鉴别诊断

结合病史和特殊的脱发模式，并排除其他原因所致的脱发，如缺铁、甲状腺功能异常、药物、感染、营养不良和减肥过快可诊断。在临床上，FPHL 还应与下列疾病相鉴别：

1. 休止期脱发

通常有前驱应激事件如精神压力、手术和病毒感染等、药物、营养不良或内分泌疾病等诱因，表现为全头脱发，以颞部为著（见图 7），拉发试验显示休止期毛发脱落增加，脱发常在在 6～12 月后再生。

图 7. 休止期脱发：全头受累，颞部为著

2. 弥漫性斑秃

表现为弥漫性头发稀疏而无典型斑秃的脱发斑，拉发试验阳性，毛发镜显示弥漫性黄点、黑点和营养障碍性毛发（见图 8）。由于黑发更易受累脱落而保留灰发/白发，成年患者可能主诉头发迅速变白。

图 8. 弥漫性斑秃：（A）弥漫性头发稀疏；（B）弥漫性黄点

3. 前额纤维化脱发

好发于绝经后妇女，被认为是毛发扁平苔癣的亚型，表现为额颞部发际线进行性后退，类似玩偶洋娃娃（见图 9），有时在原发际线处残留少量毛发，被称为「孤独发」。常伴有眉毛、睫毛或体毛脱落，有时眉毛脱落为本病的首发症状。

图 9. 前额纤维化脱发：（A）眉毛受累；（B）毛发镜示毛囊周围红斑和角化过度，毛囊口消失

4. 中央离心性瘢痕性脱发

起初累及头顶中线，缓慢离心性进展，毛囊口进行性减少，受累头皮在晚期光滑而有光泽（见图 10）。

图 10. 中央离心性瘢痕性脱发

治疗

治疗目标是停止进展和诱导毛发再生，疗效不佳时可考虑毛发移植。

1. 米诺地尔

（1）外用米诺地尔 为一线治疗，2% 米诺地尔溶液（2 次/d）与 5% 米诺地尔溶液或泡沫（1 次/d）的疗效相似，约 40% 的患者显著改善。每次将 1 mL 溶液涂于干燥头皮，无需按摩，通常在 6～12 个月起效，需持续治疗以维持疗效。常见副作用有多毛症、暂时性脱发增多、接触性皮炎、停药后暂时性反弹。

（2）口服米诺地尔 可作为外用米诺地尔无效或不耐受时的二线治疗，剂量为 0.25～2.5 mg/d，副作用包括低血压（与其他抗高血压药合用时）、液体潴留和多毛症。

2. 抗雄激素药

（1）非那雄胺 5α-还原酶抑制剂非那雄胺（1 mg/d）已获批用于治疗男性雄激素性脱发，但在 FPHL 中为超说明书用药，需更大剂量（2.5～5 mg/d），6～12 个月起效，需持续治疗维持疗效，孕妇禁用。

（2）度他雄胺 为 I 型和 II 型 5α-还原酶抑制剂，治疗男性雄激素性脱发较非那雄胺更有效。治疗 FPHL 的剂量为 0.25～0.5 mg/d，孕妇禁用，由于半衰期长，停药后 6 个月内仍需避孕。

（3）螺内酯 初始剂量为 50 mg/d，治疗 1 个月后增加至 100～200 mg/d，6～9 个月后起效。副作用包括头痛、性欲降低、月经紊乱、体位性低血压、乳房胀痛和高钾血症。

（4）醋酸环丙孕酮 可阻止雄激素受体，并通过抑制黄体生成素和卵泡刺激释放而降低睾酮水平，已在欧洲和加拿大获批用于治疗妇女多毛症、痤疮和 FPHL。环丙孕酮治疗 FPHL 的疗效与螺内酯相似。主要副作用包括体重增加、乳房触痛、性欲降低、抑郁和恶心。

3. 物理治疗

（1）低能量光 低能量光促进毛发生长的机制不明，可能与增强线粒体活性和增加三磷酸腺苷合成有关。已获批用于治疗雄激素性脱发的低能量光包括 650nm、655nm 或 678nm 设备，隔天照射 1 次，每次 15～30 分钟，连续 3 个月以上。

（2）富血小板血浆 自体富血小板血浆（PRP）可释放大量生长因子，包括血小板源生长因子、转化生长因子β、胰岛素样生长因子和血管内皮生长因子等，可改善毛囊微环境和促进毛囊生长。将 PRP 注射至脱发区真皮曾，每月 1 次，连续 3～6 次。

4. 毛发移植

适用于年龄大于 25 岁，药物治疗失败的患者，将枕部毛发移植至秃发区。

参考文献

[1] Starace M, Orlando G, Alessandrini A, et al. Female Androgenetic Alopecia: An Update on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 Am J Clin Dermatol, 2019.

[2] Fabbrocici G, Cantelli M, Masara A, et al. Female pattern hair loss: A clinical, pathophysiologic, and therapeutic review. Int J Womens Dermatol, 2018, 4(4): 203-211.

[3] 中国医师协会美容与整形医师分会毛发整形美容专业委员会. 中国人雄激素性脱发诊疗指南 [J]. 中国美容整形外科杂志，2019，30（1）：前插 1-1-5.

编辑｜费肥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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