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拥有参与符合其所在社会的规范和价值标准的休闲活动的基本人权,所有政府都有义务承认并保证其公民的休闲权利(世界休闲组织, 2006)。人类争取真正意义上的休闲过程其实也就是一个不断克服各种休闲制约的协商过程。国外一些实证研究发现：休闲制约并不总是限制或减少休闲参与,人们往往会找到缓解制约影响的途径,实现休闲活动的参与(Kay et al, 1991; Scott, 1991; Shaw et al, 1991),即强调休闲制约的可协商性和人面对制约因素的积极能动作用,否定休闲制约是休闲参与不可逾越的障碍。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Jackson等(1993)最早提出休闲制约协商(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的概念,即“尽管有制约,但个人会努力使用各种策略来参与他们喜欢的休闲活动,实现休闲参与”。目前,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理论和实践研究均取得丰富成果,已成为休闲制约研究领域的新兴主题和研究前沿。

中国已经进入大众休闲时代,休闲已成为中国社会文化活动的重要组成,是与每个人的生活质量息息相关的领域。国家发展战略更加明确以“民生”为主线,以促进国民共享改革发展成果、提高国民幸福指数为目标,鼓励发展多种休闲活动,通过一定的制度安排和政策等措施,进一步保障国民休闲权益、增强国民休闲意识、提高国民休闲参与度,努力满足国民日益增长的休闲消费需求已成为新时代发展的重要特征。休闲制约协商研究不仅有助于揭示人们对休闲制约因素的感知,应对制约时的态度和主观能动性,帮助人们寻找实现休闲参与的有效途径,而且有利于政府部门及企业管理人员把握休闲参与者的心理和需求,更有效地构建布局合理、功能完善和门类齐全的休闲空间和休闲产业,提升人性化的休闲设施和服务。

但目前中国关于休闲制约及休闲制约协商的研究成果较少,因此,本文以“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1985—2018年的文献为数据来源,借助CiteSpace Ⅲ信息可视化软件,分析和揭示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发展阶段、研究力量和研究内容,对研究特点进行总结和反思,以期为深化国内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理论及实践应用提供参考和借鉴。

Web of Science (WOS) 核心合集作为获取全球学术信息的重要数据库,收录了全球12400多种权威的、高影响力的学术期刊,内容涵盖自然科学、工程技术、生物医学、社会科学、艺术与人文等领域。为了系统而客观地筛选出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文献的有效样本,并保证样本文献的有效性、时效性和前沿性,本文以“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为文献计量分析的样本来源,将检索主题设置为“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并设定检索语种为“English”、文献检索类型为“Article”、检索时间跨度为“1985—2018年”,最初获得文献149篇,剔除中国香港、台湾地区学者发表的13篇文献,最后获得有效样本文献共136篇(其中最早的休闲制约协商文献发表于1993年)。据统计,样本文献共涉及21个期刊(表1),其中,刊文量最多的3个期刊分别为《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Leisure Sciences》《Leisure Studies》,三者的刊文总量约占样本总量的63.97%。

表1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文献的期刊分布

Tab.1   Journal distribution of foreign literature on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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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teSpace软件系列是美国德雷赛尔(Drexel)大学华人学者陈超美教授利用Java语言开发的,是一种计量和分析科学文献数据信息的可视化软件。由于可以通过可视化的手段来呈现科学知识的结构、规律和分布情况,因此其应用研究成果又被称为“科学知识图谱”。作为一种重要的文献检索和分析工具,CiteSpace软件在科学技术领域日益得到推广和普及(侯剑华等, 2013)。借助CiteSpace Ⅲ软件,本文对样本数据的处理如下：

首先借助Excel对样本文献的年度发文量和累计发文量进行统计,并采用CiteSpace Ⅲ软件的“Burst Term(词频探测)”技术分析模块,生成不同时期的突现词;突现词是指在某一时间段内大量出现或频次增长率明显提高的术语,也是特定时间段内出现频次较多的文献关键词,有利于了解研究领域在不同阶段的研究热点和发展演变;根据文献数量和突现词的时间变化,并结合对休闲领域影响深远的专著的出版时间,划分出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发展阶段。其次,通过CiteSpace Ⅲ软件的“Country(地区)”、“Institution(机构)”及“Author(作者)”合作网络模块功能,得出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高频发文地区、高频发文机构和高频发文作者,并生成以作者为节点的合作网络科学知识图谱;借助CiteSpace Ⅲ软件“Cited reference(引用)”文献共被引分析模块功能,获得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中影响力较大的作者及其代表文章,并生成文献共被引网络科学知识图谱,以此分析国外休闲制约协商领域的研究力量。最后,执行CiteSpace Ⅲ软件的“Keyword(关键词)”共现网络分析,获取文献样本中的高频关键词,生成以关键词为节点的共现网络科学知识图谱,综合分析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主要内容。

国外第一篇关于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文献是1993年发表于《Leisure Sciences》期刊的“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一文。在该文中,休闲制约协商的概念及其6个命题被提出,为后续研究奠定重要基础。据样本文献数量年度变化的统计(图1)及不同时期的突现词(表2)分析发现：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可分为萌芽(1993—1999年)、探索(2000—2010年)和快速发展(2011年至今) 3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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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文献数量的年度变化

Fig.1   Annual change of foreign literature on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表2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突现词

Tab.2   Emerging words of foreign researches on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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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芽阶段(1993—1999年)：Jackson等(1993)最早提出休闲制约协商的概念。至1999年,有关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文献数量较少,累计发文量仅有8篇(约占样本总量的5.88%)。此阶段的文献主要在休闲制约(leisure constraint/leisure barrier)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扩展出休闲制约协商的概念和相关命题、协商策略(strategy)的概念和分类、早期简单模型,以描述性、概念性的理论研究为主。由Jackson等(1999)主编的《休闲研究：21世纪的前景》一书,在对20世纪90年代以来休闲研究成果总结的基础上,重点展望了21世纪休闲研究的发展。

探索阶段(2000—2010年)：此阶段休闲制约协商研究文献不断增多,累计发文量为48篇(约占样本总量的35.29%)。主要以实证探索研究为主,构建并验证一系列实证模型,其中由Hubbard等(2001)提出的4个“竞争模型”推动国外休闲制约协商从描述性、概念性的理论研究向实证研究转变。研究内容涉及家庭(family)休闲、体育休闲(exercise behavior)和户外游憩(recreational sport participation)等具体休闲活动;实证研究对象十分广泛,从中学生、大学生、公司雇员、都市公园志愿者等大众休闲群体扩展到老年人(older adult)、退休人员、残障人士、特殊疾病患者和穆斯林妇女等社会特殊群体。此外,以心理研究和个性特征为主导的研究开始出现,自我效能(self-efficacy)等社会认知心理学概念被学者作为研究变量引入制约协商的研究中。

快速发展阶段(2011年至今)：2011年以来,休闲制约协商研究文献数量迅速增加,累计发文量达80篇(约占样本总量的58.83%)。该阶段的研究呈现多学科融合和理论与实践紧密结合的特点,社会认知心理学中的相关理论,如身份认同(identity)、选择性补偿优化、自我构建、自我决定、心理控制、个人成长等被引入休闲制约协商模型研究中,增强了休闲制约协商的语境化,能更好地解释休闲制约协商过程的内在机制。研究对象从一般的休闲活动扩展到深度休闲(serious leisure),且非西方文化背景下休闲制约协商的跨文化(cross-culturally)研究开始受到关注。

2.2.1 高频地区及机构

据136篇样本文献高频发文地区和发文机构的统计分析(表3),以美国和加拿大为主的北美地区是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主要阵地,发文量超过样本总量的63.24%。美国是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发文大国,其次是澳大利亚、加拿大和韩国。在全球化背景下,休闲制约协商出现跨文化研究的趋势,非西方文化背景的研究陆续出现。高频发文机构以美国的大学居多,如伊利诺伊大学、得克萨斯A&M大学、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明尼苏达大学和天普大学;其次有澳大利亚的格里菲斯大学、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大学和加拿大的阿尔伯塔大学。

表3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高频地区和机构

Tab. 3   High frequency areas and institutions of foreign researches on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注：选取频次≥ 5的节点为高频地区和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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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目前休闲制约协商研究阵地基本都属于经济发达国家或地区。这主要是因为这些国家或地区拥有先进的生产方式、雄厚的经济基础、完善的社会福利、充足的自由时间、成熟的休闲观念以及旺盛的休闲需求等社会经济基础及制度保障,为休闲研究提供广阔平台。

2.2.2 高频作者及团队

据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高频作者统计及其合作关系图谱分析(表4和图2),休闲制约协商的研究者数量较多,且存在一些明显的合作关系,但总体而言,还未形成稳定的研究团队。其中,来自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的Alexandris是国外休闲制约协商领域发文量最高的学者,以Alexandris和Funk为核心的团队致力于将承诺(commitment)、责任(responsibility)、感知(perceived)、行为意向(behavioral intention)等心理变量引入体育休闲制约及制约协商的研究中,并取得一系列研究成果(Funk et al, 2009; Alexandris et al, 2011; Alexandris et al, 2013; Alexandris et al, 2017)。其次是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的Jackson,以他为核心的团队于1993年最早提出休闲制约协商的概念及命题,随后又提出休闲制约协商策略的概念和分类(Jackson et al, 1993; Jackson et al, 1995; Jackson et al, 1999; Jackson, 2000; Nadirova et al, 2000),为后续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由美国伊利诺伊大学的Son、Mowen和Kerstetter等组成的团队主要研究都市老年人群体体育健身休闲活动的制约协商因素及影响机制(Son, Kerstetter et al, 2008; Son, Mowen et al, 2008; Son et al, 2009; Son et al, 2011)。韩国东西大学的学者Lyu主要关注残障人士休闲参与的制约协商(Lyu et al, 2013; Lyu et al, 2016)、家庭休闲活动的制约协商(Lyu et al, 2017)和休闲高尔夫活动的制约协商(Lyu et al, 2018);此外,其与韩国全南国立大学学者Oh合作探讨了影响威斯康星州垂钓者开展深度休闲和持续休闲的制约协商机制(Lyu et al, 2014; Lyu et al, 2015),极大地丰富了休闲制约协商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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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发文作者合作网络关系注：图中的节点代表文献的作者,频次越高,对应的节点、字体越大;连线代表作者之间的合作关系。下同。

Fig.2   Cooperative network of authors of foreign researches on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表4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高频作者

Tab.4   High frequency authors of foreign researches on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注：选取频次前10位的节点为高频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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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高被引文献

论文引用率是衡量文献受认可程度的标志,也是期刊影响因子的重要测量指标。据文献共被引网络关系(图3)显示,White(2008)发表在期刊《Leisure Science》的“A structural model of leisure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in outdoor recreation”是被引频次最高的文献(总被引次数为36),该文验证了协商效能对户外游憩参与的影响机制。其次是Son, Mowen等(2008)发表在期刊《Leisure Science》的“Testing alternative leisure constraint negotiation models: An extension of Hubbard and Mannell’s study”一文(总被引频次为33),该文对以往研究中信度较高的休闲制约协商模型进行验证,并提出制约-协商双信道模型。第三名是Loucks-Atkinson等(2007)在期刊《Leisure Science》上发表的“Role of self-efficacy in the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process: The case of individuals with fibromyalgia syndrome”一文(总被引频次为31),该文提出协商效能的概念并构建了包含协商效能在内的4个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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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共被引网络关系

Fig.3   Co-cited network of foreign researches on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研究领域内高频次出现的文献关键词可被视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朱志强等,2016)。综合高频关键词及其共现网络科学知识图谱(图4)分析,可以发现国外休闲制约协商文献的研究内容主要包括5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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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

Fig.4   Co-occurrence network of high frequency keywords of foreign researches on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2.3.1 提出休闲制约协商相关概念及命题休闲制约协商的概念是从休闲制约(leisure constraint/leisure barrier)研究扩展而来的。20世纪90年代起,部分学者发现,制约并不总是防止或减少参与,人们往往会找到缓解制约影响的途径,从而实现休闲活动的参与。如,在Scott(1991)一份关于桥牌活动参与的制约因素调查报告中,提到一些受访者为适应或减轻制约因素而采取的3种策略：积极获取活动机会信息、改变游戏的时间安排、发展技能以参与高级游戏。Kay等(1991)调查人们如何处理经济和时间这2个最常提到的休闲制约因素,结果发现：在经济制约方面,有60%的人会减少参与次数,11%的人会为了实现参与而省钱,8%的人会寻找价格较为便宜的参与方式,4%的人会去争取其他经济来源的支持,只有11%的人会因为经济制约直接放弃参与;在时间制约方面,有71%的人会考虑以不同方式缩短休闲时间,有27%和2%的人会考虑减少家务时间或工作时间而增加休闲参与。据此,Jackson等(1993)提出休闲制约协商(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和协商策略(negotiation strategy)的概念,即“为了应对休闲制约,个人会使用不同的协商策略”,认为“尽管有制约,但个人会努力使用各种策略来参与他们最喜欢的活动,实现休闲参与”;并提出休闲制约协商的6个命题：

命题1：休闲参与不依赖于制约的存在,而是取决于对制约因素的协商结果。这个命题后来得到许多研究的支持。

命题2：休闲制约协商是使用个人和社会资源积极应对制约因素的过程。

命题3：休闲制约协商的能力较强,不仅能增加参与度,而且能减少人们在某种情况下对休闲制约的感知程度。

命题4：休闲参与的意愿会受到预期的休闲制约经验的抑制。

命题5：面对休闲制约时,人们对于自身的制约协商能力会有不同的看法。

命题6：动机水平可能会影响休闲制约协商的结果。协商过程的开始和结果都取决于参与休闲活动的制约以及参与动机之间相对强度和相互作用。

这6个命题总结了一个关于休闲制约的修正观点,强调休闲制约的可协商性和人面对制约因素的积极能动作用,否定了休闲制约是休闲参与不可逾越的障碍,深化了休闲制约研究的内容。

Jackson等(1993)又将协商策略分为认知策略和行为策略2大类,这种分类得到了后续研究的支持。随后Jackson等(1995)在初中生和高中生休闲制约因素协商的探索性研究中,进一步细分认知策略和行为策略,认为认知策略还包括接纳不足、增强信心、忽略问题等,行为策略包括调整时间、获取技能、改变人际关系、改善财务、身体治疗/理疗、改变休闲愿望等;认为协商策略的选择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所感知到的制约类型,例如,一些有财务制约的人很可能采取行为策略(如寻找不贵的设备),而没有同伴的人则可能使用认知策略(如从心理上忽略制约因素的存在)。Lee、Wilhelm等认为,目前已有研究更强调行为策略,很少关注认知策略,人们通常认为行为方面的策略是减少休闲制约影响更有效、更直接的方法(Lee et al, 2009; Wilhelm et al, 2009)。Jun等(2011a)发现休闲高尔夫球手可以同时利用认知和行为策略来减轻不同休闲制约因素的特定影响,采取行为策略主要是为了缓解各种结构性制约和人际关系制约,而认知策略多用来应对个人内在制约。

2.3.2 探索休闲制约协商量表

国外学者普遍认为休闲制约协商是一个多维尺度的概念,可以通过四维、五维度或六维度等多维协商策略量表来衡量;休闲制约协商策略的类型一般与休闲制约因素的类型相对应;如何命名休闲制约协商量表的维度,学者取得较为一致性认识：财务管理、人际协调、时间管理、技能获取、改变意愿是休闲制约协商研究中几种常见的维度类型,但根据不同的研究人群和休闲活动,每个维度下的项目各不相同;对于各个维度下具体项目的量化,国外学者普遍采用李克特五点量表(Likert 5)进行评分。例如,Jackson等(1995)根据中学生的休闲制约因素提出时间调整(modify time,包括“尝试更早起床”“列时间清单”等项目)、技能获取(acquire skills,包括“尝试反复练习提高技能”“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等项目)、改变人际关系(change interpersonal relations,包括“邀请朋友组成团队”“寻找志趣相投的伙伴”等项目)、改善财务(improve finances,包括“找兼职”“向亲朋好友借钱”等项目)以及认知策略(cognitive strategies,包括“尝试忽略制约因素”“尝试接纳自身的不足”等项目)5个维度的量表。Hubbard等(2011)针对企业员工户外游憩的休闲制约因素构建了时间管理(time management,包括“缩短活动时间”“尝试早起或晚睡”等项目)、技能获取(skill acquisition,包括“向专业人士寻求建议”“努力学习新技巧”等项目)、人际协调(interpersonal coordination,包括“寻找有相同兴趣的伙伴”“加入具有共同爱好的群体”等项目)和财务管理(financial,包括“尝试省钱”“选择相对便宜的设备”等项目)4个维度的协商量表。Loucks-Atkinson等(2007)提出肌痛综合症病患者的体育休闲制约因素构建包括改变休闲意愿(changing leisure aspirations,包括“改变参与的体育休闲活动”“改变参与的休闲场所”等项目)、改善财务(improving finances,包括“尝试省钱”“尝试换待遇更好的工作”等项目)、改变人际关系(changing interpersonal relations,包括“寻找志趣相投的伙伴”“和患有同种疾病的同伴组队参加”等项目)、技能获取(skills acquisition,包括“上培训课”“尝试提高技能”等项目)、时间管理(time management,包括“专门为参与体育休闲预留时间”“制定时间表”等项目)和疼痛应对(pain coping strategies,包括“使用减轻疼痛的仪器”“吃止疼药”等项目)6个维度的量表。White(2008)根据亚利桑那州居民户外游憩活动的休闲制约因素,构建包括改变人际关系(changing interpersonal relations,包括“自发组织团队活动”“寻找志趣相投的伙伴”等项目)、改变休闲意愿(changing leisure aspirations,包括“改变参与的活动场所”等项目)、改善财务(improve finances,包括“专门预留活动参与资金”等项目)和协商效能(negotiation-efficacy)4大维度的量表。

2.3.3 构建休闲制约协商模型

关于休闲制约协商模型的构建,主要涉及协商过程(negotiation process)中的变量选择,其中动机(motivation)、制约(constraint)、协商(negotiation)、参与(participation)和体验(experience)等是最常见的变量,尤其是探究休闲动机、休闲制约、休闲制约协商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对休闲参与的影响机制。Jackson等(1993)提出的“平衡命题”模型(图5)为后续的休闲制约协商模型研究奠定了基础;Hubbard等(2011)提出的4种“竞争模型”(图6)掀起了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模型构建的热潮。近年来,学者也将社会心理学中的相关概念引入制约协商模型的构建及验证研究中,如自我效能(self-efficacy)、承诺(commitment)、身份认同(identity)、感知制约(perceived constraint)等。目前,具有较大影响力的休闲制约协商模型主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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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平衡命题模型(Jackson et al, 1993)

Fig.5   The motivation-balance model (Jackson et al, 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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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4种竞争模型(Hubbard et al, 1993)

Fig.6   The competition models (Hubbard et al, 1993)

(1) 平衡命题模型

Jackson等(1993)将动机这一心理概念引入休闲制约因素序列等级模型,构建了“平衡命题”模型(图5),表明休闲制约协商过程的开始和结果都取决于参与活动的制约以及参与动机之间的相对强度和相互作用,强调休闲参与是包括休闲动机、休闲制约和制约协商在内的一个复杂动态过程的结果。

(2) 竞争模型

Hubbard等(2011)从休闲动机、休闲制约、休闲制约协商和休闲参与4个变量构建了4种竞争模型(图6),即独立模型(Independence Model)、协商缓冲模型(Negotiation-Buffer Model)、制约作用缓冲模型(Constraint-Effects-Mitigation Model)和感知制约减轻模型(Perceived-Constraint-Reduction Model)。在独立模型中,假设休闲制约、休闲动机和制约协商这3个变量之间不存在相互关系,且分别对休闲参与具有独立作用,其中,休闲制约对休闲参与具有消极作用、休闲动机和制约协商对参与具有积极作用。协商缓冲模型假设休闲动机对休闲参与具有积极作用、休闲制约对休闲参与具有消极作用,而制约协商对休闲参与没有直接影响,但在休闲制约对休闲参与产生的消极影响中起到缓冲或调节作用。制约作用缓冲模型假设休闲动机和制约协商对休闲参与具有积极作用、休闲制约对休闲参与具有消极作用,休闲动机和休闲制约都对制约协商具有积极作用。感知制约减轻模型是假设休闲动机和制约协商对休闲参与具有积极作用、休闲制约对休闲参与具有消极作用,休闲动机对制约协商起积极作用,制约协商对休闲制约起消极作用。

在这4种竞争模型中,制约作用缓冲模型的支持度最高,如Hubbard等(2011)通过问卷调查的方式获取加拿大安大略省西南部4家公司企业员工的休闲娱乐活动数据,借助结构方程模型(SEM)对4种竞争模型进行分析,验证结果发现制约作用缓冲模型的数据支持度最高。Son, Mowen等(2008)以298位美国大都市公园中参与体育活动的中老年人(50~87岁)为研究对象,采用Amos 5.0和SPSS 13.0等软件,在制约作用缓冲模型的基础上对其进行扩展验证,提出制约-协商双信道模型。

(3) 协商效能作用模型

自我效能感(self-efficacy)是解释在特殊情景下动机产生原因的心理学概念,由社会学习理论的创始人Bandura最早于20世纪70年代提出,是指“个人对自己能否胜任某一特定领域、特定任务的能力判断,评估的结果将直接影响一个人的行为动机”(Bandura, 1977)。Bandura(1997)认为,自我效能感是人类行为一个强有力的决定因素,是改变行为的必要先导,直接经验、间接经验、社会说服和生理情感状态是自我效能感的4个来源。Loucks-Atkinson和Mannell最先将自我效能感这一心理学概念引入休闲制约协商研究中,认为尽管存在制约因素,但具有较高自我效能感的人仍能坚持参与休闲活动,而那些对自己克服制约的能力产生怀疑的人,可能就会减少或停止休闲参与。基于此,Loucks-Atkinson等(2007)提出协商效能(negotiation-efficacy)的概念,即“人们对成功运用协商策略克服制约因素的信心”;并提出包括直接经验(mastery experience,“我曾经成功克服过干扰户外游憩参与的制约因素”)、间接经验(vicarious experience,“我身边的人有成功克服户外游憩休闲制约因素的经验”)、社会说服(social persuasion,“我的亲朋好友会鼓励我去克服制约”)和生理情感反应(psychological/emotional response,“我享受克服户外游憩休闲制约因素的过程”)4个项目来量化协商效能;他们还将协商效能作为变量引入模型构建中,提出4个模型(图7)：模型1假设协商效能不直接影响休闲参与,但对休闲动机和制约协商具有积极作用;模型2假设协商效能直接对休闲动机和制约协商有积极作用,且休闲动机对休闲参与也具有积极作用;模型3在模型1假设的基础上,增加协商效能对休闲制约的消极作用;模型4在模型3假设的前提上,增加考虑休闲动机对休闲参与的积极作用。该研究采用224份被正式诊断为肌痛综合征(FM)的成年人的问卷数据,借助PRELIS 2.0软件,对构建的4个协商效能作用模型进行验证,结果发现,模型2的拟合度最高。基于这项研究,Loucks-Atkinson等(2007)建议在Jackson等(1993)提出的休闲制约协商命题中加入第7个命题,即“人们对成功利用协商资源应对制约因素的信心越大,协商的动机和努力就越大,参与的程度就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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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7   协商效能在休闲制约协商过程中的作用模型(Loucks-Atkinson et al, 2007)

Fig.7   Models of the role of negotiation-efficacy in the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process (Loucks-Atkinson et al, 2007)

随后,White(2008)将休闲动机、休闲制约、休闲制约协商和协商效能的相互作用纳入亚利桑那州户外游憩休闲参与影响模型的研究中,结果表明：协商效能通过休闲动机间接地、积极地影响休闲参与,且对休闲动机和制约协商具有积极作用,对休闲制约起消极作用。Ridinger等(2012)为探讨个体协商效能感、休闲参与和心理承诺之间的关系,收集了美国东北部地区7044名马拉松参赛者的问卷数据,构建了包括快乐(pleasure)、中心性(centrality)、自我表达(self-expression)、协商效能和承诺5个变量在内的协商效能模型,研究发现协商效能对休闲参与具有积极作用。

(4) 身份认同影响模型

身份认同(Identity)是主体对自身的一种认知和描述,包括自我身份认同、社会身份认同和集体身份认同等。国外学者也将身份认同概念引入休闲制约协商模型的构建中,探讨其对协商过程的影响。如,Jun等(2011a)设计了包括社会身份认同(social-identity,包括“如果我停止打高尔夫球,我很可能会和很多朋友失去联系”等项目)、自我身份认同(self-identity,包括“我有许多人生目标与高尔夫有关”等项目)、排他性(exclusivity,包括“高尔夫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等项目)、消极情感(negative affectivity,包括“当我在比赛中成绩不理想时,我会很难受”等项目)、积极情感(positive affectivity,包括“打高尔夫让我感觉很快乐”等项目)5个维度的休闲身份认同量表,并通过485位休闲高尔夫球手的访谈和问卷数据,借助LISREL 8.5软件,构建身份认同(包括身份冲突(identity comflict)、身份促进(identity facilitation))对被调查者感知制约和制约协商的影响模型,结果表明：个体参与协商过程的程度取决于休闲身份对他们的重要性。在Jun等(2011b)的另一项研究中也验证了身份冲突、身份促进是感知制约和制约协商的前因,且制约协商的能力取决于休闲身份与其他身份之间的相容性。随后,Lyu等(2015)以962位威斯康星洲的垂钓者为研究对象,将自我身份认同和社会身份认同引入深度休闲的协商过程中,构建了包括认知策略、行为策略、承诺、自我身份认同、社会身份认同及持久利益等6个变量在内的制约协商模型,研究结果发现：承诺积极影响协商策略、身份认同和持久利益,而自我身份认同和社会身份认同对深度休闲的制约协商过程具有积极影响。

2.3.4 开展休闲制约协商模型验证

除了一些学者将社会认知心理学中的相关理论,如自我效能、承诺、身份认同、感知制约、选择性补偿优化(selective compensation optimization)、自我构建(self-construct)、自我决定(self determination)、心理控制(psychological cybernetics)、个人成长(personal growth)等引入休闲制约协商模型的构建中,增强休闲制约协商的语境化,更好地解释制约协商过程的内在机制以外,涉及休闲制约协商实证研究的休闲群体类型和休闲活动类型也都十分广泛。实证研究人群以女性(women)、老年人(older adult)、青少年(adolescent)最为常见,且已经从公司雇员、都市公园志愿者、马拉松比赛者、高尔夫球手、垂钓者等大众休闲者等扩展到名人、中老年人、退休人员、残障人士、患有慢性健康状况的人群、特殊疾病患者、宗教或种族妇女等特殊群体;在制约协商研究中,体育休闲(physical activity)、户外游憩(outdoor recreation/recreational sport)等是常见的活动类型,此外,深度休闲、持续休闲(continuous leisure)也受到关注。例如,Loucks-Atkinson等(2007)以被正式诊断为肌痛综合症(FM)的成年人为研究对象开展问卷调查,发现自我效能感在特殊群体的制约协商过程中的作用并不明显,患者即使是通过各种策略进行协商也不可能减少或完全消除因疾病造成的制约因素的影响。Koca等(2009)研究土耳其妇女发现,她们克服制约因素的协商策略主要包括社会支持与认可、时间、家庭承诺、经济等方面。Lee等(2009)以名人的粉丝为研究对象,探讨名人效应在粉丝群体制约协商过程中的作用,认为名人参与是衡量粉丝参与动机的一个特殊指标,影响着粉丝的协商程度和参与频率。Kloek等(2013)对荷兰乌得勒支15名穆斯林妇女在休闲活动中如何协商歧视的研究中发现,感知到歧视往往不能阻止妇女参加休闲活动,相反,她们会积极运用各种应对策略(包括正当化、直接对抗、接受歧视和改变休闲行为等)进行协商。Lyu等(2013)以首尔20个不同康复中心和福利设施中患有身体残障的人士(排除智力和发育障碍)为研究对象,发现外倾性与休闲参与无关,但会通过协商和动机间接影响休闲参与。Lyu等以威斯康星的垂钓者为研究对象,探讨深度休闲实现持续参与的制约协商过程,并应用休闲制约协商和深度休闲的概念去理解休闲利益的实现(Lyu et al, 2014; Lyu et al, 2015)。

2.3.5 关注休闲制约协商的跨文化研究

目前,休闲制约协商研究注重探究在西方文化背景下提出的理论、量表、模型等是否适用于其他非西方文化背景中的休闲行为。较多研究认为,国外的协商策略和模型在不同文化中同样能对制约因素产生影响,只是在不同文化背景下,制约协商的结构与形式可能不同。如Livengood等(2004)、Koca等(2009)对移民群体的休闲制约协商过程进行研究,结果都支持同一种协商策略在不同文化中同样能对制约因素产生影响,制约协商行为可能存在于不同的文化背景中,但其表现形式可能不同。迄今为止,仅有少量研究关注非西方文化地区的制约协商研究,虽然这些研究没有直接比较研究对象与欧洲或北美在休闲制约协商行为研究上的异同,但他们的研究结果都支持不同形式的协商研究结果可以跨文化产生效果。

然而,一些学者并不认同西方文化背景下休闲制约协商的维度、模型同样适用于非西方文化地区。Kloek等(2013)发现协商策略具有社会依赖性,如适用在美国案例研究中的一些协商策略在荷兰等欧洲其他地区也不常见,反之亦然。此外,来自美国北卡罗纳州立大学的学者Tian等(2015)分别用美国和中国两组数据进行户外游憩制约协商因素的测量及跨文化等价性的比较研究,研究结果不支持中美休闲制约协商尺度的概念不变性,表明由于中美两国对休闲制约协商的理解不同,制约协商尺度的文化对等性并不明显。

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兴起于20世纪90年代初,早期研究以概念性、描述性研究为主,目前已从理论研究转向实证研究并积累了一系列理论、模型及实践成果。北美地区是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主要阵地,随着跨文化研究的开展,一些非西方文化背景的国家或地区也开始对休闲制约协商有所关注。通过分析,发现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研究具有以下主要特点：

(1) 研究内容已从简单的描述性分类发展到多变量的检验性模型构建与验证。早期休闲制约协商以描述性、概念性研究为主,主要基于休闲制约协商的假设命题,简单围绕休闲偏好、休闲制约、制约协商、休闲参与等变量构建模型,如早期简单的“平衡命题模型”和“4种竞争模型”。伴随应用研究的深入,协商效能、身份认同、承诺、感知制约和外倾性等来自社会心理学/认知心理学的变量被引入休闲制约协商多阶模型的构建中,呈现出多学科、多变量综合探究制约协商对休闲参与的影响因素及影响机制,注重通过对不同群体和不同活动类型开展验证分析等特征,同时重视探讨模型的适用范围,以便构建多策略整合的协商框架及协商途径。

(2) 研究方法以数理统计和结构方程模型构建为主,注重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具体休闲制约协商模型研究主要通过整群随机抽样、问卷调查(包括纸质问卷、电话问卷和邮件问卷)、访谈法(包括结构化访谈、半结构化访谈、非结构化访谈和焦点小组)、建构主义等方法获取数据;使用SPSS、AMOS、PRELIS、LISREL、EQS等软件进行模型构建;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EFA)、验证性因素分析(CFA)和结构方程等方法进行数据处理;此外,注重运用休闲学、社会认知心理学、行为地理学、社会文化地理学等多学科知识及自我决定理论、计划行为理论和自我效能理论等综合理论框架对实证成果进行定性解释。

(3) 研究对象已从大众休闲者扩展到社会特殊群体,涉及的休闲活动类型多样化。国外学者普遍意识到休闲制约因素类型、对休闲制约的感知、面对制约时的态度和采取的解决策略会因人而异,因活动类型和空间类型而异。因此,研究对象十分广泛,已从大众群体扩展到社会特殊群体、弱势群体等,不同文化制度背景下的群体差异也日益受到关注;研究活动也从普通的休闲活动类型延伸到深度休闲和持续休闲。注重人群多元化和活动多样化的应用研究使得国外休闲制约协商模型研究更具有说服力和科学性。

(4) 对未来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反思。目前,休闲制约协商研究方法较多采用小规模的访谈或问卷调查收集信息和数据,样本量过小,且部分受访者自我陈述的休闲行为与实际休闲行为不一致造成认知失调,这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研究结果的客观性和代表性。其次,休闲制约协商研究主要集中在以北美地区为主要阵地的国家或地区,这些地区在生产方式、社会福利、价值观念和休闲传统等方面比较先进,为国外休闲研究提供了社会保障基础,具有可行性研究的现实意义。但起源于西方文化背景下的休闲概念、理论框架、研究范式和研究方法是否适用于非西方文化背景和欠发达地区仍值得进一步探索和验证。未来,大规模的历时研究、实地调查、行动研究和体验取样法等方法可更多地运用到休闲制约协商研究中,且应不断延续跨文化的研究趋势,加大开展不同国家制度体系背景下休闲制约协商的案例研究,进一步完善休闲制约协商理论和实践领域。

中国休闲研究起步较晚,国内学者对休闲制约协商领域关注较少。目前,国内学者对“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有“休闲制约协商”和“休闲限制变通”2种翻译。在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NKI)及硕士、博士论文数据库,分别以“休闲制约协商”和“休闲限制变通”为“主题”检索(共查到文献6篇),或“篇名”检索(共查到文献1篇),或“关键词”检索(查到文献0篇),或“摘要”检索(共查到文献3篇),或在“全文”检索(共查到文献29篇)中统计发现：截至2018年8月31日,国内涉及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文献篇数较少,多数停留在相关概念的介绍上,如林岚等(2012)、施林颖等(2014)、张淑萍(2015)等的研究;实证研究对象以户外体育运动者居多,主要探究限制(制约)或变通(协商)策略的类型,分析休闲限制、休闲变通与休闲动机之间的关系(邱亚君, 2009; 邱亚君, 2011; 曾秀芹等, 2016; 周文婷等, 2017)。

对于西方文化背景下休闲制约协商的维度、理论及模型研究是否适用于中国文化背景,尚存在不确定性,这些都值得深入研究。首先,对国外休闲制约协商理论及研究体系要有系统科学的认识与学习,注重“国际视野”与“本土情怀”兼具,推动国内休闲制约协商研究与国际休闲研究接轨;其次,学习国外综合研究思维,注重探索不同的休闲制约协商模型在不同研究对象中的适用程度,运用多种学科理论解释不参与原因及如何跨越制约,拓宽休闲参与的综合研究思路,这不仅能有效地帮助学者深入系统地把握最本质的休闲制约协商因素,也有助于管理人员和政策制定者在繁多的制约协商因素中作出科学有效的管理决策;再者,在中国特有社会文化背景下(即人口众多、城市化和工业化加剧、深受东方休闲哲学思想和历史文化传统影响的行为特点以及城乡休闲差异等)开展大量休闲制约协商的实证案例研究,探索具有东方文化特色的休闲制约协商研究的理论、范式和研究方法,探讨国外文化背景下休闲制约协商的维度、模型等研究在中国文化背景下的适用性和延展性;最后,未来要力图构建中国特色的、具有普适性的休闲制约协商理论体系,探索休闲制约协商的多元化路径,力求为中国休闲城市、休闲乡村的公共休闲价值公平性分享和人本化建设提供决策依据。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CiteSpace软件应用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8-0821.2013.04.02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Review on the application of CiteSpace at home and abroad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8-0821.2013.04.02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国外休闲制约研究进展及启示

https://doi.org/10.11820/dlkxjz.2012.10.016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Progress and enlightenments of foreign leisure constraints research

https://doi.org/10.11820/dlkxjz.2012.10.016      URL      Magsci      [本文引用: 1]      摘要

休闲体育行为发展阶段动机和限制因素研究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0-677X.2009.06.005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Research on motivation and constraint of leisure sport behavior stage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0-677X.2009.06.005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休闲体育行为变通策略的探索性研究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0-677X.2011.07.00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Research on the negotiation strategies of the leisure sports activities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0-677X.2011.07.00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国外休闲制约研究的特征与展望: 基于《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Leisure Sciences》《Journal of Park and Recreation Administration》期刊

[本文引用: 1]     

Characteristics and prospect of foreign leisure constraints research: Based on the literature analysis of 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Leisure Sciences, and Journal of Park and Recreation Administration

[本文引用: 1]     

世界休闲组织. 2006. 《休闲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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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sure charter. 2006-05-06

URL      [本文引用: 1]     

冒险性户外运动的限制因素和协商策略研究

https://doi.org/10.16469/j.css.20161201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Study on the constraints and negotiations of adventurous recreation

https://doi.org/10.16469/j.css.20161201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国内外休闲制约研究述评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A summary of the research on leisure constraints at home and abroad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马拉松跑者深度休闲限制变通策略的质性研究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0-520X.2017.11.013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Qualitative research on serious leisure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strategies of Marathon runners

https://doi.org/10.3969/j.issn.1000-520X.2017.11.013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国内红色旅游研究发展知识图谱: 基于CiteSpace的计量分析

https://doi.org/10.15962/j.cnki.tourismforum.20160607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mapping knowledge domains about development of domestic red tourism research: Bibliometric analysis based on CiteSpace

https://doi.org/10.15962/j.cnki.tourismforum.20160607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impact of constrains on motivation, activity attachment, and skier intentions to continue

https://doi.org/10.14419/ijsw.v2i1.1785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he use of negotiation strategies among recreational participants with different involvement levels: The case of recreational swimmers

https://doi.org/10.1080/02614367.2012.660189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Leisure constraints and the psychological continuum model: A study among recreational mountain skiers

https://doi.org/10.1080/02614367.2016.1263871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Self-efficacy: Toward a unifying theory of behavioral change

https://doi.org/10.1016/0146-6402(78)90002-4      URL      PMID: 847061      [本文引用: 1]      摘要

Self-efficacy: The exercise of control

[本文引用: 1]     

Exploring the balance between motives and perceived constrains for major events: A case study of the 2008 Beijing Olympic Games

https://doi.org/10.1002/jtr.68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Testing competing model of the leisure constraint negotiation progress in a corporate employee recreation setting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1316896846      URL      [本文引用: 5]      摘要

Comment on Hawkins et al. "Leisure constraints: A replication and extension of construct development"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99273084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Will research on leisure constraints still be relevant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https://doi.org/10.1016/S0160-7383(99)00048-1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本文引用: 1]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9309513182      URL      [本文引用: 10]     

Negotiation of Leisure constraints by junior-high and high school students: An exploratory study

https://doi.org/10.1016/0160-7383(95)90140-X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a. Understanding the role of identity in the constraint negotiation process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2011.583157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b. The effect of identity conflict/facilitation on the experience of constraints to leisure and constraint negotiation

https://doi.org/10.1080/00222216.2011.11950232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Leisure despite constraint: The impact of leisure constraints on leisure participation

https://doi.org/10.1016/0160-7383(91)90089-T      URL      [本文引用: 2]      摘要

How Muslim women in the Netherlands negotiate discrimination during leisure activities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2013.831285      URL      [本文引用: 1]      摘要

Constraints to leisure-time physical activity and negotiation strategies in Turkish women

https://doi.org/10.1080/00222216.2009.11950167      URL      [本文引用: 2]     

The process of celebrity fan's constraint negotiation

https://doi.org/10.1080/00222216.2009.11950163      URL      [本文引用: 2]     

The effects of discrimination and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on leisure behavior of American Muslims in the post-September 11 America

https://doi.org/10.1080/00222216.2004.11950019      URL      [本文引用: 1]     

Role of self-efficacy in the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process: The case of individuals with fibromyalgia syndrome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600983313      URL      [本文引用: 6]     

The influence of extraversion on leisure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process: A case of Korean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https://doi.org/10.18666/jlr-2013-v45-i2-3013      URL      [本文引用: 2]     

Recreationists'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process for continual leisure engagement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2014.920702      URL      [本文引用: 2]     

Bridging the conceptual frameworks of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and serious leisure to understand leisure benefit realization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2014.952461      URL      [本文引用: 3]     

Latent demand for recreation participation and leisure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process evidence from Korean people with disabilities

https://doi.org/10.18666/JLR-2016-V48-I5-6511      URL      [本文引用: 1]     

Developmental process of internet gaming disorder among South Korean adolescents: Effects of family environment and recreation experience

https://doi.org/10.1007/s10826-017-0686-8      URL      [本文引用: 1]     

How do golf tourists manage golfing constraints? A choice modeling appro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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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ternative criterion variables against which to assess the impacts of constraints to leisure

https://doi.org/10.1080/00222216.2000.11949923      URL      [本文引用: 1]     

Jordan J S. Marathons for the masses: exploring the role of negotiation-efficacy and involvement on running commitment

https://doi.org/10.1080/00222216.2012.11950260      URL      [本文引用: 1]     

The problematic nature of participation in contract bridge: A qualitative study of group-related constraints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9109513148      URL      [本文引用: 2]     

Do more constraints mean less leisure? Examin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onstraints and participation

https://doi.org/10.1080/00222216.1991.11969861      URL      [本文引用: 1]     

Testing alternative leisure constraint negotiation models: An extension of Hubbard and Mannell's study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802017308      URL      [本文引用: 3]     

Interactive social cognitive model of leisure-time physical activity in mid to late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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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age and gender matter in the constraint negotiation of physically active leis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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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bal self-regulation and outcome expectations: Influences on constraint self-regulation and physical activity

https://doi.org/10.1123/japa.17.3.307      URL      [本文引用: 1]     

Measurement properties and cross-cultural equivalence of negotiation with outdoor recreation constraints

https://doi.org/10.1080/00222216.2015.11950354      URL      [本文引用: 1]     

A structural model of leisure constraints negotiation in outdoor recreation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802165131      URL      [本文引用: 3]     

Leisure time physical activity of park visitors: Retesting constraint models in adoption and maintenance stages

https://doi.org/10.1080/01490400902837886      URL      [本文引用: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