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波诺弗瓦|LOFTER(乐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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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世纪|豆丁弗拉维奥‼ ️ ✦1282晚祷后《笼与金丝雀》中,小豆丁被安德烈冷落2个世纪的缺爱童年故事。 ✦友情客串:弗朗索瓦、弗朗西斯。奥利弗依然没出场领出场费,俩小闺蜜❤️🔥 ✦(就是这张图的文) ▼没问题GO▼ ◆ 要是在花坛上放一颗头颅。 看看我,看看我。 ——他会多看我一眼吗? ◆ 平凡无奇的午后,霭霭云朵漏接阳光,正适合午觉的天气。法兰西王国的亚奎丹大区,那里有一栋新落成的小屋。 一个小小的灿金色小豆丁蹲在地上打理花坛,旁边有位不修边幅的法国青年,躺在草皮上悠哉。 其实也没多悠哉,他内心有些焦躁,这股烦躁让他看起来又多沧桑一百年。 原因在于旁边那颗豆丁⋯⋯ 「要是让安德烈拥有一切,他就会停下来看我了吗?」 「该怎么做才能让安德烈多看我一眼呢?」 灿金色豆丁拿小铲子为花儿挖新家,却不断捣着同一块泥坑,像要给泥土处剐刑。 ——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感情。 自认识安德烈以来,豆丁就成了执念鬼。 法国意识体弗朗索瓦喜爱观察情感心底下细微的变化,并将它们谱成诗句供人传颂。谁都能成为他笔下的主角,唯独这颗豆丁不行。 这是当豆丁第一次有了欲望后,弗朗索瓦才发现的——为了制造去西班牙的机会,豆丁将曾是辅育者的弗朗索瓦写进脚本。牺牲了四千人,壮烈的史诗革命像在为西西里与亚拉冈的初次相遇撰写神话篇章。 至少在安德烈视角是初次相遇。 晚祷事件对弗朗索瓦伤害很大,帝国就此一蹶不振,但他却对这颗罪魁祸首的豆丁厌恶不起来⋯⋯ 因为这颗豆丁不完整。 就有些⋯⋯性格缺失。 例如道德良知。 自古,西西里岛作为地中海最大的孤岛,象征地中海至高无上的霸主桂冠。 第一次离开小岛,豆丁给人的印象是乖顺大方的孩子,直到安德烈出现。 亚拉冈黑龙以绝对力量驱逐其他势力,包括豆丁的历任持有者。这突如其来的强大让豆丁开始怀抱憧憬。 为了让安德烈登上地中海霸主之位,豆丁卸下了他的乖僻面具。这时,弗朗索瓦才意识到,在混乱的环境中诞生的豆丁没有善恶观,只懂最纯粹的欲望。 豆丁很扭曲,这份扭曲同样反应在审美—— 「要是我用自己的头颅装饰花坛,你觉得安德烈会开心吗?」 「⋯⋯谁想看花坛上有颗头⋯。」 弗朗索瓦一直对小豆丁的分割美学敬谢不敏。 「那面包呢?安德烈喜欢造型面包,做成人头还是可以放在门口。」 什么鬼?不要玩食物。 同样身为面包主食者,弗朗索瓦已经开厌了:「安德烈可能会开始讨厌你。」 怎料小豆丁却忽然兴奋高呼:「!那不就太好了!!」 「厌恶是很强烈的情感,他还可以恨我!」 只要能在安德烈心中占一席之地,不论是什么,小豆丁都乐意。 噢不⋯ 弗朗索瓦更加颓丧。但焦躁不及怠惰,他仍躺在草地上不动。 天知道这颗豆丁明明已经如愿去到西班牙,却还那么喜欢跑回法国。独处变得奢侈不可求,送走豆丁后弗朗索瓦只想安稳过活,现在也只想再驱走这颗豆丁。 「不如你安份待在家如何?少一天到晚往我这儿跑,安德烈不会说话?」 据他所知,安德烈霸道、占有欲强,怎么会放任殖民地随意乱跑? 「安德烈不会说话呀。」 这是个双关,安德烈确实不爱说话,小豆丁笑出来。 向来对心绪敏感,弗朗索瓦忽然有些难受,豆丁这话平淡却参杂失落。但没等小情绪扩大,豆丁就朝气蓬勃继续说:「他知道我会回去,我还希望能被抓走呢!」 「安德烈说我被夺走他就会再夺回来,是不是很浪漫~不过目前没有人敢挑战他,果然我的英雄太强了⋯!索瓦你要不要来绑架我?」 「哈⋯⋯」 长舒一口气,弗朗索瓦重新看向天空。云朵飘动的声音都比这颗豆丁悦耳,因为云朵不会出声。 弗朗索瓦没回应,小豆丁持续说着:「安德烈已经四天不在家了,而且我的工作都做完了,出来不会有关系。」 安德烈很常出门,或许是征战,或许是锻炼,短则几小时,长则几周,总之他认为不必向从属国报备。 小豆丁仰起头来插腰自豪:「我的英雄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所以我都趁他出门后马上打扫,等他回来,清洁剂就挥发的差不多了!」 那家伙什么时候对生活龟毛了⋯⋯ 弗朗索瓦盯着天空,他的朋友安德烈是个彻头彻尾的本能脑袋,单纯地朝目标直线前行,遇到问题都用绝对暴力解决,实在想不出安德烈会在意任何征战以外的事。 见弗朗索瓦一直已读,小豆丁鼓起脸,铲子一丢,拍拍围裙起身:「我要去邀奥利过来喝下午茶。」 奥利⋯!? 听见这名字,弗朗索瓦有些应激。 搬新家就是想换新环境,原本住的离英国太近,这只名叫奥利弗的不可控魔法生物常常跨越海峡到他家熬坩锅,因为东西会爆炸。 在这宁静清新的小地方,要是疯狂豆丁又和魔法生物兜在一起,那新家绝对又会被炸掉。 不行! 地上的青年猛地翻身,却哉进灰蓝色的蓬蓬裙底。 「嘻嘻。」 小豆丁笑着扇扇裙摆,一晃一跳,底下的灯笼裤若隐若现。 法国青年的生命力⋯或者说才刚冒出的生命力,瞬间消磨殆尽。 被耍了。 「你觉得这样能吓到安德烈吗?或让他生气!」 用裙衬拍打青年的脸,小豆丁天蓝色的眼中闪着小星星。 「不会。」 到底怎么想到的这些⋯⋯ 弗朗索瓦感觉自己死了。 为了打消小豆丁这奇怪的交友方式,弗朗索瓦还特地搬出『安德烈最好的朋友』身份重述: 「不会。」 「可是国王说怒火是在意的证明。」 小豆丁只是想得到关心而已。 「别总想惹他生气啊⋯⋯」 「呜呜、!」 突然一道高亢啜泣远远传来,法式花腔惹得同为法国人的弗朗索瓦更加厌世。 「看我听见了什么!好可怜⋯!小弗拉被索瓦酱的国王带坏了⋯!」 先演一波情绪,弗朗西斯踩着热情小跳步:「呀~大家的法兰西哥哥来了哦——」 「弗朗西斯哥哥!」 对弗朗西斯,弗拉维奥就像所有天真孩子见到圣诞老人一样高兴。 「不晓得小弗拉也在,哥哥我只带了红酒呢。」 晃晃手中两瓶红酒,弗朗西斯是想来找酒友。 「没关系呀弗朗西斯哥哥,这样我才有机会替你服务。」 在弗朗西斯面前是人见人爱的小乖乖,弗拉维奥轻轻抱上弗朗西斯的裤管,拘谨有礼的模样饶得弗朗西斯心痒痒。 弗拉维奥对两名法国意识体的态度很不一样,这点也让弗朗索瓦的厌世程度增三成。 「不然小弗拉也一起喝,哥哥的酒很好喝喔!」 「好——」 弗拉维奥连回应都软绵绵。 「不行,这小鬼不能喝酒。」 只有弗朗索瓦在坏气氛。 「不解风情欸索瓦酱~看这孩子刚才多伤心,伤心就要喝美酒!」 偷偷伸手搓搓小豆丁,软绵绵、呜呼呼~:「开心也要喝美酒!」 「只要和弗朗西斯哥哥一起,我就是最开心的⋯」 弗拉维奥轻轻蹭蹭法国人抚在他身上的手。 「呀——你看!多会说话!」 弗朗西斯的少女心炸得弗朗索瓦差点跟着喷飞。可惜,没能喷飞,就该喷飞。 「我们弗拉很大了⋯是合法的吧?」 弗朗西斯以略低音量说着。 糟透了,简直不忍去听,更令弗朗索瓦感到不齿的是豆丁。 「嗯,是合法的哦!」 只是想哄哥哥开心,小豆丁根本不晓得在回什么。 「喂。」 没有人理会弗朗索瓦。 话题越加深便越加不妙。 一下午的时间,弗朗西斯没有如愿和酒友开喝,反而替豆丁上了堂『酒后可能发生什么』的健康教育课。 再怎么强装成熟也无法掩饰仍是孩子的事实,那些露骨内容听得豆丁面红耳赤。 「怎么办,哥哥我以为小弗拉知道⋯⋯」 拉着弗朗索瓦说悄悄话。 同样出于逗豆丁,弗朗西斯在偏路上摇摇欲坠。与罗维诺那嘴硬得令人兴奋的性格不同,这颗豆丁的反差让弗朗西斯不敢发动引擎。 ◆ 『最强烈的情感不是憎恨,而是爱。 』 『比恐惧更强烈吗? 』 『爱比所有一切都更强烈。 』 『那该怎么让安德烈感受到我的爱? 』 『嗯⋯果然喝酒吧!哥哥我一律建议酒后、』 不等弗朗西斯说完,后续被弗朗索瓦掐断,小豆丁得不到完整答案。 憧憬的法国哥哥说『爱』才是最深刻的记忆,弗拉维奥并不相信。 『爱』这个词,出现时没有大风大浪,反而平静且丑陋—— 掌权者们高举金杯宣扬『爱』;女士们勾心斗利为了『爱』;圣职者以『爱』之名傲视一切,以『爱』为名传递神意;连花坛上的头颅也出自女子得不到的『爱』。 弗拉维奥看过怀着恨意的诅咒,活在恐惧下的悲愤,那股冲击才像一生难忘的情感。 但是憧憬的法国哥哥这么说⋯⋯ 「⋯让安德烈把我的头放在花坛上吧。」 思来想去,最终又绕回原点。 ◆ 傍晚十分才离开法国,回到西班牙时太阳已经完全西沉。 为了方便远征,安德烈的家坐落于山脚处的丘陵间,易守难攻,看得见海港,吹不到海风。 银河从山脊间绵延向上,浓淡随风变幻,水汽晕染,探靓影神色。曲径尽头有间小房子,像极了童话森林里的物件,暖黄烛光在窗内摇曳,昭示着里面有人。 !、是安德烈回来了! ◆ 龙向来是傲慢的霸者,目无旁人、乱无章法,视力量为一切。 豆丁开门前还特地敲了敲,避免屋内那阴晴不定的野龙随手御敌,受伤可是很痛的。 玄关紧接客厅,烛灯在金属刀面映出暖阳色泽。各式小刀被洒在桌面,安德烈正在保养刀具。 房子不大,仅作为休息用,不像其他意识体住大房子配武器库或工作间,安德烈不要身份感,只要简单方便。 知道来着是谁,安德烈眼都没抬一下,他向来不关心从属国形踪,因为要是被夺走,再抢回来就行。掠夺比拥有更令人兴奋。 对霸者来说,战利品一但到手便会失去新鲜感,此时的西西里岛正是那褪色的桂冠。 ◆ 几天不见,小豆丁亲昵的蹭蹭抱抱、关心他的大英雄,却只换来被拎起后领,抛进厨房,要他去做晚餐的信号。 ◆ 踩着椅子上窜下跳,独自在厨房忙碌,食材都被放在低处,因为做饭是豆丁的活。锅子被高高悬起,底下的柴火劈啪响,那口锅几乎与豆丁等高,打开锅盖,米饭香味扑面而来。 这也是安德烈可爱的地方。 弗拉维奥心想。 即使面包储藏室里还有面包,安德烈还是想要热腾腾的料理。 而且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与自己一样,进食不过是维持体力,吃什么都可以⋯只要美观。 把海鲜与佐料倒进锅里,原本这样就可以起锅了,但今天,小豆丁想选一瓶完美白酒,将它与海鲜和白饭搅和在一起。 在此之前,弗拉维奥从没这么做过。 白酒海鲜饭。普通的地中海料理。 酒属于普通食材,多数料理的常备佐料。他被洗了一下午关于酒的话题,虽然怪怪的。 小豆丁想喝看看,既然弗朗索瓦反对豆丁喝酒,那加在饭里可以吧? 小豆丁沿着椅子爬上橱柜。 红酒、红酒、都是红酒,要找一瓶白酒还真难。 说得也是,安德烈都喝红酒。 弗朗西斯说『酒能赦免一切』时拿的也是红酒。 啊、说到法国⋯⋯ 弗拉维奥忽然想起,跳下椅子,转向隔壁『陈年搜藏用』橱柜。 与酒瓶们格格不入,那是一个极其简陋的小小直筒罐。罐身印有色偏成桃粉的英格兰图腾,及一张额外贴上的字条,标示制作年份与奥利弗·科克兰的名字。 原本想搜藏起来的。 奥利弗说它是白酒,因为用的是白酒基底。 当时奥利弗要抓几只西班牙苍蝇,弗拉维奥还在苦恼找不到猎头对象,因为根本没有女孩子敢追求安德烈。 怎料奥利弗只是要普通的苍蝇而已,在法国也能抓得到。 成分怪异、英式工艺也不符合审美,但这是奥利弗为他所制,里头包含奥利弗的心意,在弗朗索瓦的家,炸掉了弗朗索瓦的厨房。 可说是以弗朗索瓦搬家为代价换来的圣品。 奥利弗说这是能实现愿望的白酒。 后续就问不到了,因为弗朗索瓦暂时将奥利弗列为拒绝往来户。 打开罐子,白酒淡香冉冉飘出,想到里头有苍蝇提取出的成分,弗拉维奥有点抗拒,但还是将那罐东西咕咚咕咚倒进锅里。 实现愿望、赦免一切。 弗朗西斯和奥利弗有着相似论述。 全部加下去,就能实现愿望吗? 喝了酒之后,就能获得弗朗西斯没说出口的答案吗? 为命运添加一层无色香气,将锅里染成相同口味。 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 豆丁搅和着米粒。 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或许可以再贪心一点。 命运交织,成为彼此最特殊的存在。 「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在锅子的小小范围中,豆丁许下最贪婪的愿望。 ◆ 永远可以相信奥利弗,愿望实现得很快。 「哪来的酒?」 用餐时间,安德烈难得开金口。 白酒让海鲜色泽更加莹透,果酸也让奶油香气更为浓郁,在暖黄烛光下显得和谐而动人,这顿饭的精致不输小豆丁天蓝色眼中闪烁的紫黄色星星。 他问我了! 弗拉维奥激动得站上箱子,小豆丁太矮了,要在椅子上叠箱子才能构到餐桌。 「是奥利弗给我的!他是英格兰的意识体,我最的好朋友。」 晕乎乎、心也扑通扑通,这就是高酒精浓度?但是安德烈看起来没事,不愧是安德烈,太厉害了—— 「好吃吗?」 「还行。」 「那我下次再向奥利要——」 那小鬼加太多?亦或是酒本身,似乎有放松作用,本该防备英格兰却警戒不起来,怒气上不来,唯一激顶的情绪貌似只能有欢愉。 安德烈本就不擅反应心绪,细品也难以察觉波澜,弗拉维奥却能抓住安德烈的每一丝细节。 像有什么在燃烧—— 那双暗红的瞳底散发殷红烈火,绝美如琢,却让人胆寒。 弗拉维奥看得入神。 生物体散发的高温热量深深刺入骨中,空气中的呼息波动都能令他颤抖。 好喜欢。 ◆ 晚餐过后仍压制不住躁动,不如说,时间越久就越难冷静。 安德烈松开领口也得不到舒缓,瘫回沙发,热到不行,安德烈不擅思考,也不想思考。现在有股强烈冲动——做什么都好⋯⋯是什么,都可以。 伸手扒向桌面,说起来,刚还在打磨武器来着,随意摸把小刀,投出,咚,坎上天花板。 刀尖嵌进木板中,精准砍在旧有的小裂缝。 嘴角微微勾起,安德烈淡淡笑了。 不够,这还不够。 没有任何东西滴落下来,没有任何东西溅开来,没有人见证那条细缝被破坏的瞬间。 摸起另一把刀,像在测手感,安德烈眯起单眼,晃晃角度,要把那把刀给打下来—— 小豆丁却爬到他身上。 「安德烈⋯⋯」 遮挡住视线,灿金色的小脑瓜挤进暗红的视野范围,弗拉维奥跨坐在安德烈胸膛。 小小的手一路抚上颈间、顺着双颊,捧着他最喜爱的面庞。 豆丁的手也是热的,不比在极近距离下的呼息来得滚烫。 胸口承受豆丁的重量,起伏更明显,浮躁也更激动。 碍事了,这颗豆丁。 安德烈皱起眉,尽管握着刀具,仍然用那只手将豆丁推开。 安德烈什么也没在想,他只想赶紧把刀送上天花板,发泄这股躁动。 抚着面颊的小手一下子被扒开,腾着无处安放,反抱上那只推开他的手臂。 「你想要我的头颅吗?」 小豆丁轻轻蹭蹭,感受同样沸腾的体温,然后稍微挪移,握上手掌处,抓着刀柄的位置,微微起身,将勃颈探到刀口的位置。 「都给你——也可以砍下我的脚,这样我就会永远待在这里——」 随即,小豆丁自己往刀口一划,炽热的、滚烫的、灼热的艳红花朵大大绽放。 为那双美丽的暗红瞳孔献上属于它的鲜红彩花—— ◆ 意识体不会死亡,一个豆丁的手劲也砍不下一颗头颅。 短暂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换自己被俯看着。 黑曜石做成的黑色十字架悬出一个微妙距离,乌黑发丝上的鲜血还没干透,滴滴答答落在艳红划开的白皙皮肤上。 安德烈喘着大气,看到豆丁睁眼才稍微松口气,放轻按着伤口的力道。 一个豆丁砍不下一颗头颅,却能割开大动脉。 那股瞬间撒开的灼烧似乎掩住安德烈的躁动,安德烈猛地坐起,阻止豆丁把刀口移向双腿。 他赶紧换位,将险要弥留的豆丁平放,避免豆丁失更多血。 没有想到要骂小鬼,安德烈紧急脱去上衣,按住伤口,全凭本能般,只因这个位置很难止血。 所谓恶龙,不过是最单纯的生物。到手的宝物会失去兴趣,却仍是不可被破坏的珍贵之物。 拜意识体的恢复力所赐,逐渐清醒的小豆丁先欣赏了一阵与大英雄拉近距离(物理)。 后知后觉,颈间的剧烈痛楚突然如岩浆般激涌而上,疼痛感侵蝕在最脆弱的位置,弗拉维奥怕痛,超级怕。 豆丁开始嚎啕大哭,比鲜红更滚烫的泪水覆盖一切,稀释掉那些灼情。 「、!别动⋯!」 小豆丁没有经历过这么痛的体验,哭得撕心裂肺,安德烈也没有对付过孩子哭腾,破碎的声音加上再度裂开的伤口,安德烈一下慌了手。 豆丁终究是豆丁,在恶龙面前,纯洁的孩子能支配一切。 让我陪在你身边—— 让我和你在一起—— 在豆丁破碎的哭声中,那些寂寞、崇爱、尊敬、悲伤,全部化作沸腾的愿望溅洒而出。 不要留我一个人—— 爱我⋯⋯ ◆ 荒唐又荒谬,却真实上演。 又一个愿望实现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对安德烈来说、对豆丁来说,或许灼热并没有退却,只是被强烈痛感掩住了而已。 从未感受到的快感如电流般冲向脑门,体格差异太大了。 疯狂的凌乱一波接着一波,精神状况已经失控,难以理解现在的状况,红花激起了破坏欲,豆丁眼中的异样情感又刺激着那征服欲。 深刻且剧烈。 洒落于眼前的墨黑已经截然不同,覆盖住那璀璨的金色,打破所有平衡。 或许这就是弗朗西斯所说的,将一切交给酒精后就能获得的,本能的『爱』。 ◆ 等意识与理智恢复过来,率先起身的是安德烈。 鸟儿在歌唱,松鼠在嬉戏,瓢虫沿着窗框缓缓地爬。阳光早就照亮屋内,一切是那么平静且美好,又是充满朝气的一天。 安德烈捂着头坐起,黑曜十字架贴上胸口时的冰凉感刺得他一缩。宿醉昏沉冲上脑门,昨晚剧烈兴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擅长思考。 艳红色的花朵早就被时间擦成暗色的抹痕,铁锈味这时才上来。 当视线渐渐恢复,安德烈注意到刀具散乱在桌面,衣物随意丢在地上。 而自己起身的位置上,有一颗小豆丁—— 一丝不苟,颈处有道已经止血的伤痕。 豆丁身上除了鲜红的磨痕,还有腥浊味。 昨晚的记忆忽然冲入脑门,骁勇善战的恶龙早就习惯在铁花里起舞,地狱景色司空见惯,他只有让人们体会恐惧,还没有亲自体验过恐惧。 这是发生了什么⋯和那小鬼之间,昨天晚上⋯? 没了遮挡,黑曜石十字链坠也被染成暗红色,朝阳温暖地拥抱着一切,让这一切变得更加谬不可恕。 ◆ 在豆丁清醒前,安德烈预支了这辈子所有的精力火速清场。 那小鬼擅长打扫,该死的。 连细部都要顾到,安德烈必须做得一尘不染。 绝不能让那小鬼发现。 他不允许,神不允许,世间万物没有任何存在会允许。 ——但是弗拉维奥允许。 小豆丁保持昏睡姿势,悄悄睁开一只眼。 孩子的生理时钟特别早,早在安德烈清醒前他就先醒来了,只是被安德烈压着动弹不得而已。 看着那背影,弗拉维奥能感受到从中散出的急迫。 看吧—— 恐惧是最深刻的情感。 他知道自己在安德烈心中留下印子了。 勾起嘴角,幸福感麻痹了全身痛楚。 小豆丁再度闭起眼,假装自己还在睡。 ◆ 「你别再去法国⋯」 「和英国。」 「为什么?要我留在你身边吗?」 「⋯⋯」 「嗯。」 安德烈懒得思考,安德烈懒得解释,安德烈更不愿思考。 ———— ✦谢谢奥利弗,最好的闺蜜❤️🔥 ✦谢谢弗朗西斯,最好的友军❤️🔥 ✦谢谢弗朗索瓦,我爱索瓦❤️🔥 ✦安德烈不是故意冷落小豆丁,他根本没发现!他就是单纯眼里只有事业的男! 加上他是孤傲一尾龙,不晓得怎么和豆丁相处,也懒得想,征战比较简单,就开摆了。 ✦所以这真的会成为安德烈的心理阴影⋯⋯我写完都快下地狱了,那颗豆丁对爱的认知有够扭曲,呜呜⋯安德烈只是个单纯的小宝宝😭😭😭 ✦【摩尔人头(testa di moro)】:标题,是西西里象征,凄美的爱情故事。故事过于西★西★里,无法过审就不多述。 不论是摩尔头、倒插劈叉腿、血橙、男童天使还是三曲腿图,西西里引以自豪、最受欢迎的象征都很刺激馁? 你有头绪吗、弗拉维奥?🥺 ✦【安茹帝国】:之前讲过索瓦是现代南法。南法过去是安茹帝国。晚祷导致安茹灭亡,合并到法兰西里续命。 (安茹是和英国关系最好的王朝之一,甚至在英法间有安茹和平之称) ✦【弗拉口中的国王】:第一任国王,奠定西西里精神之人。12世纪诺曼国王,诺曼西西里王国。(诺曼、安茹都是法国。) ✦这篇就是想补关于在《安德烈30题》和《弗拉维奥30题》 里震惊大家300年的初夜。 ✦呼、终于写出来了,就像一个关于弗拉维奥的里程碑,开心!! ✦但是没有很满意,文笔力不足,好多地方感觉描述不到位,节奏也很快🤧Why⋯⋯只能靠后续补足了吗,我的文都串来串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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