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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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06

2024-07-16 07:5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启蒙运动与被启蒙的启蒙运动

翟志勇 | 文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

No.1005-1 李诚予 | 尼采与中国的三次启蒙运动

No.1005-2 刘猛 | 民主与极权:民国学者的政制选择

No.1005-3 李一达 | 被“五四”终结的宪法启蒙

我们今天讲的百年启蒙,是从五四运动一百周年引发出来的,但绝不限于五四运动,百年是个虚数,一百年是百年,三五百年也是百年,五四百年也只有放在启蒙运动以来的几百年历史中,才能看的更清楚。

我要讲的核心是区分两种启蒙运动:一种是大约1688年英国光荣革命前后到1789年法国大革命前后,英法历经的百年启蒙,这也是一般意义上的启蒙运动;一种是被这场启蒙运动启蒙的启蒙运动,姑且称之为被启蒙的启蒙运动吧,比如德国、俄国、日本、中国等,都发生过各自的启蒙运动,这些都属于被启蒙的启蒙运动,其中还包括被“被启蒙的启蒙运动”启蒙的启蒙运动,比如中国的启蒙运动就属于这种。为什么要做这种区分呢?因为所有被启蒙的启蒙运动,往往都会跟救亡纠缠在一起,也往往被救亡所压制,都存在着从救亡中解救启蒙的问题。

先说说1688-1689英法百年启蒙,这个起止时间当然可以商榷,也不意味着启蒙是突然发生又突然终止的,之所以用两场革命来标识起止时间,实际上意味着英法启蒙运动之间的巨大差异。虽然在光荣革命之前,培根和霍布斯已经贡献了启蒙精神,洛克的大部分著作也写作于光荣革命之前,但历史学家大多认为英国的启蒙运动发生在光荣革命之后。革命已经完成,而且是保守地完成的,英国的启蒙运动相对从容,也相对保守,更注重社会启蒙和商业启蒙,如苏格兰启蒙运动倾向于将社会理解为一套不断生发和演化的制度和行为,并预言商业社会作为新的社会形态的来临。英国的启蒙运动重视理性,但又对理性保持怀疑的态度,认为理性是有限度的。

如果说英国是启蒙运动发源地,法国则是先锋阵地,奥哈拉认为1734年伏尔泰在巴黎出版《英国书简》,标志着法国从英国手里接过了启蒙运动的接力棒。一大群才华横溢的哲学家在贵妇们的沙龙里创造出各种有关科学、文学、艺术、美学、神学的思想,但从根本上说都是围绕着政治展开的,自由、平等、统治的合法性等等问题。“正如克里格所说,启蒙运动的重心从伦敦转移至巴黎,就表明了启蒙运动的核心从英国的相对主义变为法国的绝对主义,后者传播性更强,也更容易写成简单的文字和标语来做宣传。”法国启蒙运动是法国大革命的序曲,随着大革命的到来,启蒙终结了,革命开始了。如果说英国启蒙运动旨在认识世界,那么法国启蒙运动旨在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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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讲,法国启蒙运动也属于被启蒙的启蒙运动,当时的法国启蒙运动思想大咖,大多数都受过英国思想的影响,大名鼎鼎的孟德斯鸠更是在英国生活了两年多。但法国的启蒙运动,从一开始就面对着专制王权问题,就有相对于英国的“救亡”问题。正因为如此,对于整个现代世界,比起英国的启蒙运动,法国的启蒙运动及其终结者法国大革命,对其他“后发国家”国家更具“启蒙”意义,启蒙不仅仅是思想观念的启蒙,更主要的是革命的启蒙。对于这些“后发国家”中被启蒙的启蒙运动来说,往往是启蒙与救亡纠缠在一起。启蒙是为了救亡,为了救亡,启蒙便是有选择性的。在这个意义上,反启蒙的启蒙运动,如果与救亡联系到一起,也会被视为一种启蒙运动。

德国和日本都属于这类,他们的启蒙运动都是在外在的压力下发生的,选择启蒙,是为了更好地回应压力,启蒙是为了救亡。但一旦救亡的逻辑占据了主导,那么启蒙就仅仅具有工具性的意义了,救亡本身反而成了一种“启蒙”。救亡的逻辑和话语足够强大,以至于任何启蒙如果被认为有碍于救亡,都会被视为救亡的对立面而抛弃。更严重的是,救亡的逻辑一旦形成,会持续形成一种受迫害感,即便认为自己已经强大了,厉害了,莫名其妙地自信了。还是却总是认为自己被迫害,总是充满强烈的敌对意识。这种救亡逻辑的持续,未必是真的到了救亡的时刻,只是一种习惯了的压制启蒙的策略。

如何将启蒙从救亡中打捞出来,于是便成了问题。德国和日本,由于特殊的历史境遇,实际上是外部压力帮助他们实现了从救亡中拯救启蒙,回到了常态。今天中国是否还存在着救亡的危机?当然,各种国际压力始终存在,但是否到了救亡的时刻?我看未必。我倒是觉得,面对中国的强大,欧美最近几年的反应,反而有了救亡的心理意识,说是救亡,实际上是自保,除了物质利益和国际地位外,还包括启蒙的遗产。

因此,百年之后,如何看待那场被革命终结的启蒙运动,如何从救亡的意识和话语中解决启蒙,如何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再次启蒙,都是值得探讨的问题。客观地讲,在内忧外患之下,救亡压倒启蒙是必然的,百年的历史,绝大部分都是救亡的历史。但改革开始以来,我们实际上开启了从救亡中解救启蒙的历史,开启了一个重新启蒙或再启蒙的过程。今天虽然步履维艰,有所徘徊,但改革开放受制于内外的约束条件,想走回头路不是那么容易的,再启蒙依然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不过再启蒙不是简单的观念的回归,经过百年的发展,我们不是不清楚启蒙的观念是什么,一百年来一直在反复讲,已然成为一种常识,今天的再启蒙实际上就是回到常识。一方面说改革开放取得巨大成功,一方面又将捍卫改革开放的言论视为幽怨,这就是失去了常识。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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