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号考据】伊比利亚的崛起与陨落,海洋带来的威胁之将来(明日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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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号考据】伊比利亚的崛起与陨落,海洋带来的威胁之将来(明日方舟)

2023-12-12 02:03|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作者:シキネ

译者:青石、Dracolich

原文地址:https://note.com/taiun/n/n2c437b446bd2

【提醒】本文不代表官方,包含剧透及个人理解与推测内容。写作时所依据的均为2022年12月时公开的信息,可能随版本实装而与之后的官方情报出现差异,敬请谅解。

在静谧中沉没的国度,将他们的明珠遗落海上。

猎人们循着传说寻找同胞遗产,线索汇聚,指向一处。

斯图提斐拉,黄金的大船,文明的丰碑。

人类必须联成一线,凯尔希如此警告。

伊比利亚早已看不见大海,阿戈尔亦遭异血洗礼。

唯有海洋,孕育生命;唯有海洋,亘古不变。——愚人号活动主界面

很早以前就被隐约暗示过的深海的威胁,在《覆潮之下》活动中以“恐鱼”和“海嗣”之名现身,这种存在是与泰拉大地上努力逃避天灾,与矿石病苦苦斗争的人们截然不同的生命形式。

一旦让海嗣的血肉进入口中,它就会像肿瘤一样侵蚀肌体,将对象同化为同样的集群。到《愚人号》中展现的,正是走到如此末路的伊比利亚。

将这些亵渎的器官当做口粮的人,其身体、肌肤都渐渐转化为鳞,建立在过去的辉煌基础上的自我意识被阳光无法照亮的空虚的集体智慧所吞噬。

孤立无援的舰队,成为了已然注定灭亡的演员们盛大的舞台。

演奏着动人旋律的巨兽们,与体内的疯狂搏斗舞蹈的猎人,燃尽生命也始终高擎灯火的审判官,向海洋寻求生命的秩序的先知……守望灯塔的小镇迎来了许多客人。

本文将聚焦那个讴歌黄金时代的国家,解开愚人号船歌中的谜团。

伊比利亚的崛起

黎博利人将拉特兰的律法带回了辉煌的伊比利亚,另这个国度原本旺盛的争胜欲望愈演愈烈。在玻利瓦尔的远征失败之后,岛民为韬光养晦的伊比利亚带来了黄金的时代。舰队扬帆,人民富庶,膨胀的野心使统治者忽视了人类疆域之外的威胁,直到大静谧悄然而至。海岸线的变化触目惊心,恐惧无声地爬上滩头。——《三探泰拉》

伊比利亚曾经存在着以拉特兰的律法为基轴建立的,名为“国教会”的宗教组织。“律法”在拉特兰被奉为至高无上的存在,违背律法的萨科塔便会堕天。其本质是以萨科塔族群的存续为最终目标,看得见也摸得着的某种机关。

可是,这被称为“拉特兰教”的宗教归根结底是为了救济萨科塔这个单一族群,与伊比利亚的救赎并无关系。

灾厄之前,伊比利亚国教会就已经与拉特兰教廷渐行渐远,国教会不愿再困守于拉特兰的律法,而拉特兰的教宗阁下也似乎对这种疏远毫无察觉。最终,伊比利亚人发现:救赎自己的,只能是自己。

——愚人号行动日志(失落旗舰-随船小教堂)

对以萨科塔为中心的信仰的反驳,已经在之前的《吾导先路》活动中,藉由身为黎博利的帕蒂亚对“绝不会降临己身的神迹”的愤慨以及亲眼目睹伊比利亚悲剧的安多恩所采取的行动表现出来,说明这种以萨科塔为中心的信仰(即使在拉特兰人中)也并未得到绝对的支持。

既然信仰的恩惠黎博利和阿戈尔们无法享受,伊比利亚只好在国王的支持下开始编写自己的宗教经典。拉特兰教的标志之一是萨科塔们的武器铳,而伊比利亚为了摆脱这一影响,改用提着剑与灯的圣像作为宗教崇拜的对象。

蒙尘雕像

这座随船小教堂就是典型的分离时期的产物,圣像已经不再持铳,而是拿起了剑和灯。——愚人号行动日志(随身背包-蒙尘圣像)

正在伊比利亚人急于拥立自己的新教宗时,“岛民”的到来又让事情出现了转机。关于“岛民”,游戏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我们所登陆的地方名叫伊比利亚,是个十足落后却又狂妄的国家,看来傲慢是人类的通病,不管在陆上还是在海里都一样。我们在这里落了脚,和那些因灾难而离开阿戈尔的难民们待在一起,陆上人称我们为岛民。——愚人号行动日志(蒙尘图册-第二章)

拜“岛民”所带来的阿戈尔先进科技所赐,伊比利亚迎来了自己的黄金时代。

布雷奥甘的旅途

将科技带给伊比利亚人的阿戈尔人中,着墨最多的是一个叫布雷奥甘的人。他的旅程被记录于手记中,作为游戏文本呈现出来。

图册书页——海岸

布雷奥甘和朋友们站在岸边回望,猎猎海风吹过,阿戈尔的城邦又潜藏在哪一朵浪花之下?

与海嗣和恐鱼展开持续奋战的国家——阿戈尔,正因为执政官们对胜利的盲目自信而陷入泥沼。

“强大”、“弱小”、“先进”、“落后”,这些形容词只在有比较的对象时才有意义。相对“弱小的”陆上国家而言,阿戈尔确实有着压倒性的技术优势,但那也只不过是相对人们已知范围内的相对情况而已。

正如“自恋”一词的字面含义,在能短时间内迅速进化与适应的海嗣威胁下,阿戈尔的城市濒临沦陷。在这种危局中,布雷奥甘一行人在陆上发现了未来的可能性。

我们不能忘记,海洋虽然广阔,但远非这个世界的全部。陆上的人们羸弱又短视,但或许也有变革的力量蕴藏在他们之中。他们被名为源石的灾厄所侵袭,却也学会了使用源石的力量。布雷奥甘从不曾承诺那里有阿戈尔所需的答案,但至少是一条新的路途。我仍记得我们踏足陆地的那一刻,脚下的沙滩和阿戈尔没有不同,但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被风吹拂是什么样的滋味。——愚人号行动日志(蒙尘图册-第一章)

图册书页——远行

当他们踏上所见的第一个陆上国家伊比利亚的土地时,阿戈尔人首先提及的是“傲慢是人类的通病”这一窥视人性本质的感想。在与布雷奥甘一同行动的过程中,记录手记的人对自称对‘与人相处的科学’深有心得的布雷奥甘表示无语。

人的心灵往往并非总像科学那样符合理性。

从手记中我们可以推测,布雷奥甘尽管对陆上人采取了开放的态度,但他并不适应需要勾心斗角的政治场合。这一点在后来将这个被傲慢之疾病侵蚀的国家导向了错误的方向。

图册书页——对话

古老而禁忌的知识该用什么换取?或许,一颗真诚的心也已经足够,加上些佳酿就更好了。

登上陆地的布雷奥甘一行人为了增长见闻而开始在泰拉大地上漫游。在旅途中,他们还遇见了被称为“祭司”的特殊存在。

尽管没有详细的介绍,但如果从萨米的“雪祭司”进行类推解释,这说的大概是有能力与大地之外的敌人对抗的存在。

一行人又经过了维多利亚,卡西米尔,拉特兰,乌萨斯,最后到达了萨尔贡。古代的萨尔贡王曾与强大的怯薛结盟,共同驱逐了来自人外的威胁(参见《遗尘漫步》剧情)。

此外,他们还得知大地上生活着巨兽,祂们尽管与海中的威胁有着相似的性质,却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

不同于要将一切同化的海嗣,岁、耶拉冈德、日落即逝等巨兽们对人类的文明有种特殊的感慨,是有可能通过对话构筑起合作关系的。

就这样,看过了海中绝无可能出现的独立发展的文化可能性后,布雷奥甘等人结束了十多年的漫游回到了伊比利亚,下定决心将阿戈尔的科技传授给陆地国家以抵抗海洋的威胁。

图册书页——受封

当大家各取所需时,就没有谁利用谁一说。布雷奥甘一直信奉这样的理念。也许这种交换之中也蕴含着某种科学。

布雷奥甘传授技术的行为本着极其高尚的理念。他忧心于阿戈尔人的傲慢,决心以毫不藐视的平等态度对待陆上人。

《愚人号》中提及的布雷奥甘、阿方索、卡门三人都经历过黄金时代,也可以说他们是从各自不同的角度支撑着伊比利亚这个国家。

布雷奥甘在伊比利亚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一个叫卡门的圣职者和一个叫阿方索的军官,他们几乎天天凑在一起,商讨着一些,哈,‘伟大的计划’。——愚人号行动日志(蒙尘图册-第四章)

带来了先进技术的布雷奥甘,代表决定脱离拉特兰教建立自己的经典的国教会的卡门,以及指挥着庞大舰队,让众多陆上国家俯首称臣的阿方索。

所谓的“伟大的计划”,指的是建立无敌舰队一事,布雷奥甘希望这可以成为阿戈尔与陆上人合作的桥梁,也可以加强对来自大海的灾厄的警备。

我去看过那艘正在建造中的旗舰,若是以阿戈尔的视角来看,只能算勉勉强强,但对于陆地上的国家,那一定是一艘前所未有的船。布雷奥甘和阿方索把那艘船定名为斯图提斐拉,‘愚人号’。

——愚人号行动日志(蒙尘图册-第五章)

以阿戈尔的技术水平评价,即使是“愚人号”也不过是“勉勉强强”,我们可以推断,这艘船对布雷奥甘而言只不过是试验品。他准备以舰队建设计划为切入点,将阿戈尔技术与陆上的源石技术结合以谋求发展,来应对不知何时会逼近的威胁。

图册书页——骨架

这艘船真的能改变什么吗?就算心中有所疑虑,布雷奥甘也只能继续下去,这是他选择的路。

但是,布雷奥甘敲响的警钟终究被伊比利亚人当做了耳旁风。由于他秉承着高尚的理念,他成为了被傲慢蒙蔽双眼的当权者们看来容易使唤的人物。

布雷奥甘带来的不止有黄金色的梦想,还有来自海洋的警告,显然大部分人忽略了后者。

——愚人号行动日志(蒙尘图册-海洋的警告)

斯图提斐拉号,“愚人号”,当它的图纸被送到王室与贵族手中时,就连最驽钝的掌权者都能认识到这意味着什么。那位来自阿戈尔的工程师一直在鼓吹海洋的威胁,所有人都对他那套说辞厌烦已极,但看来忍耐是值得的。当然,那位讨人厌的工程师坚持这是一艘用于科研的船舰,不过在王室的强力干预之下,这艘船依然配备了高强度的装甲和口径可怖的主炮,面对威胁当然要有相应的还击手段。接下来,只要稍稍模糊一下威胁的主体……比起概念,人们更容易憎恨实体;比起理想,人们更贪婪于可见的利益。在对抗海洋之前,这艘船应该先被用于对抗伊比利亚的敌人们。想必这些细枝末节,那个阿戈尔人也不会在意。

——随身背包-旗舰工程蓝图

原本应用于海洋威胁的伟大舰队被拨转驶向陆上诸国,伊比利亚开始歌颂起了黄金时代。

它将维多利亚的舰队化为灰烬,将数不清的黄金带回伊比利亚的城市,遮蔽了莱塔尼亚的地平线上升起的朝阳。大舰队从胜利走向胜利,似乎真正做到了无敌。

然后,大静谧吞没了伊比利亚。

未完成的图册残页

灾厄已至。

所有声音都归于静谧,巨大的浪涛将伊比利亚的土地大口吞噬。

“愚人号”也被海啸吞没,带着船员消失在了无法与陆地通信的地方。

扑上海岸的汹涌狂潮,只用一瞬间就让伊比利亚所夸耀的荣耀成为了过往陈迹。

拒绝听从警告,一意孤行地用傲慢的矛头对准陆地的伊比利亚对此束手无策,他们无奈地沉默下去,还把责任全部推给了阿戈尔人。

“阿戈尔人招来了大静谧”这一极其荒谬的谣言到处流传,将技术带给陆地的岛民们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布雷奥甘为应对海洋威胁做出的努力被污蔑为招来祸患的源头,有人开始公开指责他是“让伊比利亚被潮水吞没”的“邪恶巫师”。他在国教会中的朋友(也许就是卡门)奉劝他离开伊比利亚,但并无可去之处的布雷奥甘决定仍然留在了这里。

于是,死神叩响了他的门扉。

染血的纽扣

至少他们仍不愿屈服。只要仍试图对抗,就未尝不是希望,不是吗?人们走散,离去,一位老人倒在浅浅的积水中,红色在身下洇开。

布雷奥甘最终在愤怒的伊比利亚人的报复下身亡,但他临死前的心情却是安详的。

行至注定的终局,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于接受这个结果并不抗拒。当然,作为人生的终点,这里太冷、太硬,不如垫着靠枕在炉火边闭眼那么体面,何况此时肚子上还被捅了几个窟窿,正往外淌着血。不过,也不算太糟。他甚至决定原谅那些正在快速散去,躲回阴影里的人。若立场对调,他恐怕也会有相同的愤怒。他付出了努力,失败了,他终究无法与海洋博弈。但或许没有输得太惨,这些置他于死地的人们依然愿意愤怒,这就是希望。祝你们好运,我的同胞们。陆上的、海底的同胞们。

——镜前映像-注定的终局

名誉、责任、理想,一切在这里结束。

——SN-S-5 一场死亡

不重要的真相就此揭露,那个招来静谧的男人布雷奥甘死了,死在一处小巷中,这是他惹怒大海的报应。这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人们更关心明天能否寻得果腹的食物。

——镜前映像-不重要的真相

在EX关卡中,最终被揭开的真相以轻飘飘的一个“不重要”作结。

愚人号(Stultifera Navis)的词源

在讨论大静谧后的伊比利亚之前,有必要先介绍一下“愚人号”也即Stultifera Navis

一词的由来。

英文标题的Stultifera Navis是拉丁文“愚者之船”的意思,也是一篇德语讽刺诗集(德语:Das Narrenschiff)的标题。

据将该标题译为日文“阿呆船”的尾崎盛景氏所说,他是为了凸显该书滑稽的文风才如此起名的,而在此前一般直译为“愚者の船”,但如果取“Narre”这个词根的本意,则似乎“狂人船”才更为精当。※本文因循此例,在下文中均以“阿呆船”指代文学作品本身。(译者:由于此处系对日文译词的讨论,故保留原词,下文以汉语译名《愚人船》指代原书)

《愚人船》作者塞巴斯蒂安·布兰特于1475年入学当时南德意志地区的文化教育中心巴塞尔大学的文艺学部,师从积极投身于政治改革运动的著名神学家约翰内斯・海林・冯・施坦因。

此后,布兰特转入法学部,并取得了法学教师和律师资格,最后留在巴塞尔大学任教并兼职律师。1489年,获得市民法(罗马法)与教会法的博士学位。

这之后,随着《愚人船》的出版,布兰特作为诗人而声名鹊起,在人文主义者(※研究古典希腊经典和圣经,并探讨神与人之关系的知识分子群体)中间得到了广泛追捧。

在该作发表的15世纪末,欧洲正处于作为社会道德规范的天主教会权威动摇,社会公德在各个方面上出现混乱的时期。这在忠实于传统权威的布兰特看来也是相当痛苦的事情。

主张将神圣罗马帝国复兴为强大基督教国家的布兰特希望通过《愚人船》一书,指出当时身份等级制度的混乱与错误,并警戒世人。该书的主旨可以解释为:“智慧”与“理性”的欠缺将导致愚行,而作者希望因书中行为发笑的人们能觉醒自己身为基督徒的良心。

《愚人船》描绘了一条载有诸多愚人的船只正航向愚者之国(Narragonia)途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这里所说的愚人,指的也就是欧洲中世纪的天主教伦理观下的道德上的罪人。因此基督教的七大罪也就成为了贯穿整部诗集的主题。

布兰特使用的“智慧”与“理性”抑或“真理”等词并非近代理性主义意义上的,而是传统的威权主义,或者说是圣经等传统文献所证明的德行。在他生活的时代,尽管印刷术等新技术已经得到发展,但他却认为这导致了异端与迷信的流行,并尖锐地批评了追逐新奇潮流的人。

傲慢与教训

在大静谧后,王室和贵族们都不再有支撑伊比利亚的能力了。尽管国教会对伊比利亚的重建不可或缺,对此前的傲慢作出反省的卡门意识到,由一名教皇和几名主教负责的旧有的权力结构已不合适,他决定将国教会改组为由9名“圣徒”组成的审判庭。

审判庭的建立成为了最后的希望之火。直到今天,沉默已久的伊比利亚人仍不愿意将命运交给他人,但他们孤傲的抵抗终有尽头。而在海洋的深处,未知的威胁正在悄然崛起,偏安一隅的阿戈尔迟早会迎来崩溃、

——《三探泰拉》

因为海洋传来的科技而崛起凌驾于诸国之上的伊比利亚,讽刺地由于离海最近而被海洋引发的大静谧吞噬,陷入沉默。

尽管有人已经给出了警告,但并没有人去听他的话语。这种态度被评论为“伊比利亚的傲慢”。《愚人号》活动中多次强调,其背后的问题是一部分人对利益的无尽贪婪和允许这一切发生的权力结构。

如今伊比利亚的混乱局面无疑证明了高高在上的权贵们无法给人民指出正确的方向,他们的地位使他们贪婪,使他们享乐,使他们只顾着攫取那一点点该被唾弃的利益。

——愚人号行动日志(随身背包-蒙尘圣像)

《愚人船》中也有直接描写七大罪中“傲慢”一罪的章节,布兰特在书中着重给出了劝诫。

《愚人号》活动中,从“我们对傲慢一词无比了解,傲慢对人类而言就像影子,依附于行将就木的脚步上”(译注:见SN-ST-1)这样的台词可以看出,卡门也将傲慢看做人人都可能犯下的过错。

如果说布兰特是希望通过写作《愚人船》来呼唤信仰进而让混乱的国家重新取回良心的话,那《愚人号》中的伊比利亚人就是希望通过将作为信仰源泉的国教会改组为对让国家陷入混乱的异端进行裁决的审判庭,以此来寻回国家的良心。

圣徒卡门  我的名字是,卡门·伊·伊比利亚,九名圣徒早在给自己套上这个虚伪的称呼时,就摒弃了名字——也一并,摒弃了信仰。

圣徒卡门  谎言燃烧着我们,我们一清二楚。伊比利亚从未被神明拯救,我们必须成为我们自己的神。

——SN-8 观测所 行动后

伊比利亚从未被拉特兰的“律法”所拯救。放弃信仰,实际上指的也就是与拉特兰教相诀别。

他放弃了让自己向宗教寻求精神安宁的权利,在逐个送走了其他8名圣徒之后,圣徒卡门仍然背负着所有人的觉悟迎来了生命的第123个年头。

格兰法洛的建设与余晖

大静谧之后,试图寻回往日荣光的伊比利亚人手执地图,开始寻找可以建设抵抗大海入侵的要塞,以成为国家复兴之起点的地方。

残破的地图

 最终确定是一处可作为连接失落灯塔的桥梁的地点。这座被称为“格兰法洛”的小镇意思是灯塔(faro在西班牙语中意为“灯塔”),伊比利亚人从这里开始重新举起了照亮整个国家的复兴的灯火。

潦草的记事本

‘格兰法洛需要你们,我们会在这里恢复伊比利亚的荣光。’他们一开始是这么告诉我们的。没错,我们这些不愿就此倒下的人聚集在了这里,建起了属于我们的小镇。

在格兰法洛聚集起来的人们不分海洋与陆地,携手开始复兴伊比利亚的事业。“潦草的记事本”中,记录着布雷奥甘身边的工程师们也参与了格兰法洛的建设。

共同回忆着失落的伟大舰队,毫不在意出身不同,并肩奋斗着的人们的身影,也反映在了照片之中。

泛黄的合影

当小镇广场上“伊比利亚之眼”的雕像竖起来的那一夜,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大家在这里合影,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加遮掩。所有人都以为那个黄金的时代终将回来,只需要付出一点额外的努力,经受一些额外的辛劳,一切已经开始变好了。

但是,大海带给伊比利亚的,并不只有灾厄和科技。

大静谧后,异常的思想开始四处蔓延。其中,被称为“深海教会”的一种,有着与人类所秉持的伦理观念全然背离的思想,它让陆上的国家进一步陷入了混乱。

在灾难之后,充满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的城市,成为了滋养新生宗教的最好温床。信徒们开始分发起了食物等等的生活物资,并藉由这种恩惠开始传播自己的教义。

对事态产生严重警觉的审判庭,开始清洗格兰法洛中的阿戈尔人。

从格兰法洛带走的一百三十余名阿戈尔人中,有半数与深海教会牵连。就连过去镇守在此的惩戒军中,都揪出了不少叛徒。

他们窃取了大量关于伊比利亚远航时代的资料,阻碍审判庭,并始终在谋划将格兰法洛化为大海侵袭陆地的入口。

——SN-8 观测所 行动后

对格兰法洛的重建而言,阿戈尔人的帮助是必须的。失去了众多技术人员的小镇,也从此失去了复兴的希望。

最终,格兰法洛成为了最后一抹金色的余晖。

转机

兰法洛的大清洗过去了几十年后,成为《愚人号》故事开启契机的,是由一位大审判官带回的情报。

率领着肩负抓捕深海主教任务的小队的大审判官,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海中密密麻麻的恐鱼群中,尽管身负侧腹洞穿的重伤,仍然奋起临终的最后一丝气力,传达出了让事态发生重大转机的情报。

浸血速写

医生发现她的右手死死握成拳头,似乎攥着什么东西。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指甲刺入了掌心。她仍在坚持,她仍不愿从痛苦之中解脱,她在等一个人。卡门阁下终于赶到,这位大审判官挤出肺中最后一丝空气,那一刻,微弱的声音响彻整个驻地。”仍有灯塔矗立,仍有同伴守望。”

“伊比利亚之眼”被认为已经失落多年。有着多重防御设施的那座灯塔,实际上发挥着类似于现实世界中要塞一类的作用。

伊比利亚组织起举国之力,派人踏入了守望着那座可能仍能启动的灯塔的格兰法洛。察觉到这一动向的深海教会,为了阻碍审判庭的计划,也展开了对这里的入侵。

黄金时代的愚人们

在重新抵达格兰法洛的灯塔之后,人们终于重新收到了来自愚人号的求救信号。

与审判官们不同,斯图提斐拉号和它的船长,原原本本地保留着伊比利亚往日的傲慢。

旧日的王座

斯图提斐拉号,“愚人号”,在灾难发生之时,这艘伟大的旗舰和它所属的伊比利亚大舰队正航行于海上。巨浪吞噬一切,唯有过去的幽灵依旧徘徊。

——愚人号行动纪录-进入斯图提斐拉号

经历六十多年的时光,船上却还有着能理解人类语言的存在。这与其说是奇迹,不如说“过去的幽灵”这一说法更为恰当。

将已然消失的黄金年代仍视作现实,霸气地宣称这艘船本身就是自己的伊比利亚。这样的船长确实无愧于被称呼为“愚人”(又或按日服文本的说法,“狂人”)。

在先前的条目中,笔者已经介绍过了作为“斯图提斐拉”词源的德国讽刺诗集。其实,还有一个著名的例子也将现实中的国家比喻为船,那就是希腊著名哲学家柏拉图在记录其老师苏格拉底的言行的对话体著作《理想国》第6卷提及的“国家之船”。

书中,柏拉图的兄长阿德曼托斯针对当时雅典国家诽谤哲学家是无用之人的言论而对苏格拉底提问。对此,苏格拉底将国家比喻为船做出了回答。

船上有一个船长,他身高力大超过船上所有船员,但是耳朵有点聋,眼睛不怎么好使,他的航海知识也不太高明。船上水手们都争吵着要替代他做船长,都说自己有权掌舵,虽然他们从没学过航海术,都说不出自己在何时跟谁学过航海术。而且,他们还断言,航海术是根本无法教的,谁要是说可以教,他们就准备把他碎尸万段。同时,他们围住船长强求他,甚至不择手段地骗他把舵交给自己;有时他们失败了,别人被船长同意代为指挥,他们就杀死别人或把别人逐出船去,然后用麻醉药或酒之类东西把高贵的船长困住;

……不仅如此,凡是曾经参与阴谋,狡猾地帮助过他们从船长手里夺取权力的人,不论是出过主意的还是出过力的,都被授以航海家,领航、船老大等等荣誉称号,对不同伙的人,他们就骂是废物。其实,真正的航海家必须注意年、季节、天空.星辰,风云,以及一切与航海有关的事情,如果他要成为船只的真正当权者的话;并且,不管别人赞成不赞成,这样的人是必定会成为航海家的。如果不是事实如此的话,那些人大概连想都没想到过,在学会航海学的同时精通和实践这一技术是有可能的。你再说说看,在发生过这种变故之后的船上,一个真正的航海家在这些篡了权的水手中会被怎样看待呢?他们不会把他叫做唠叨鬼、看星迷或大废物吗?”(译注:本段译文转引自郭斌和、张竹明译《理想国》p.235-236,商务印书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1986年版,与本文作者所引日文译本有细微差异,不影响理解,译者能力所限,不对翻译文本进行对勘,还请谅解)

这一段比喻虽然是针对“哲学家对国家而言是无用的”这一观点的反驳,但用在《愚人号》剧情上也是合适的。

阿方索是否适合成为国家的掌舵者呢?对此,布雷奥甘给出了模糊的评价。

作为一个朋友,阿方索绝对够格。可作为一名舰长......好吧,反正也没有可供比较的对象。

——蒙尘图册-骄傲的舰长

野心一旦萌芽,即便知道最后会招来毁灭,也还是会不断膨胀。在与陆上国家的作战中连战连捷的指挥官,并没有留心海上的风与潮流的方向。

在大静谧之后,等待着弹尽粮绝的愚人号上的船员们的,是封闭的空间中各自不同的死亡。

能作为食物的,只剩下眼前徘徊着的未知生物的血肉。船上鸣响的钟声变成了狩猎的信号。

在船上的冷库中只剩下几十具恐鱼的尸体。海水净化装置也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损坏,有几个船员在大海中死于脱水。

为了活下去,只能以恐鱼果腹,而身体也因此逐渐被大海同化,保持着人类的最后尊严,船员们相拥着,用利刃贯穿彼此。

折断的伊比利亚细剑

当这两人以命相搏的时候,他们究竟在追寻什么,为什么所驱使?爱情、冲动还是怜悯?或许,他们是想拯救彼此的灵魂,或许,拯救的方式就是毁灭彼此。

船员们终究从猎人变成了猎物。被大群恐鱼包围的尸体的触手上垂下一块怀表,其上的雕纹则告诉我们它的主人曾经是船上的航海长。

有的船员来到船上的教堂中向圣像告解。从教堂角落里整齐排列的军帽中,我们可以推测这些帽子的主人都已消失在了大海中。

在漫长的密闭生活中,大多数船员都逐渐精神崩溃,陆续选择了自杀。

罪孽和愚蠢间究竟有何瓜葛牵连,

人们不分早晚急急忙忙亲近它们;

至于涉及上帝以及坚持公平正义,

他们习惯着只是慢慢地往前凑近,

而且始终不忘寻找日期往后推诿。

“明天进行忏悔将要远远胜过今天,

到了明天我们就会学习正确行事!”

多少无可救药的儿郎不忘如是说法。

——塞巴斯蒂安・布兰特《愚人船》

(汉译引自曹乃云译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9年版)

载着这些疯狂之人的大船,随着时间无可挽回地流逝逐渐风化。

最后,船上只剩下船长阿方索与大副加西亚两人。他们的关系在《愚人号》这个故事中可称浪漫。

剧情中屡次出现“爱人”的用词,两人还有关于孩童的畅想。从加西亚的头饰与婚纱般的装束我们可以看出,如果说阿方索是统治这艘大船的君王的话,那么大副加西亚就是他的王妃。

尽管历经无数岁月,已经无从辨别他的性别或种族,但加西亚始终未曾忘记自己身为人的生活方式。直到愚人号沉没的那天为止,他始终弹奏着属于祖国的旋律(防杠注释:对性别不明的人物,现代汉语中统一使用“他”作为第三人称。)

在肉体被侵蚀的同时,精神也在持续遭到侵蚀,即使是加西亚,也开始逐渐将海嗣看做同类。

据法国哲学家米歇尔・福柯在《癫狂与文明》一书中的说法,在15世纪《愚人船》创作时,疯狂还被文学排斥在外,但后来在文艺复兴时期,它就开始被用来显示社会秩序的局限性,并揭示更深层次的真理。

文艺复兴时期的“疯人”是“人无法接近属于神的理性”这一思想的体现。正如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所表现的那样,人类难以战胜自身的欲望或无法理解的异常。因此,将精神不正常的人视为“过度接近神的理性”这一思维方式,普遍存在于当时的社会中。

深海教徒将自己信仰的存在当做“神”来崇拜,《愚人号》中的加西亚也是这样,逐渐地被“神”所同化。

在生命的终点,加西亚选择作为一个人类,一个伊比利亚人战斗到最后。他为阿方索留下最后一句话,随后沉入大海之中。

(伊比利亚语)我的爱……回想起……你的职责。

——SN-10 礼仪广场 战斗前

恐鱼的生态

有一个概念用来描述像蚂蚁或者蜜蜂这种能够形成群落,并组成由女王占据中心的阶层组织的社会性生物,这就是“超个体”。

借用《连线(Wired)》杂志的创刊人凯文·凯利的话来讲,超个体(superorganism)是“为了催生出由共同体进行统治的现象而能够进行彼此协调共同行动的代理人集团”。

其具体表现为蚂蚁收集食物,统一规避捕食者;蜜蜂选定新的巢穴地点等等,也就是“巢群集体”所需要的种种活动。

同时,由于环境的严酷,微生物进行共同进化,能够处理像甲烷这样的非常规营养源。这种被称为“互养作用(syntrophy)”的过程与真核生物(由细胞构成并具备细胞膜的生物)细胞的进化紧密相连,很可能与地球及其他行星的严酷环境中生命能够诞生并维持存在相关。

让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看恐鱼和海嗣这种存在。首先整理一下这些词汇的含义吧。

恐鱼是一种通过把自身的血肉给予其他种族并进行增殖的海洋生物。

而海嗣则是恐鱼中生理构造更高等的存在。它们对所有恐鱼个体平等视之,会尽全力保护它们。能够通过捕食进化。某些个体能够理解语言,可以进行对话。

海神,是本体不明的巨大生命体,有多个存在。

Ishar-mla(伊莎玛拉)这个词有两个含义。

①对海嗣而言是“祂”,深海教徒称之为“海神”的本体不明巨大存在的其中一种。

②海嗣们对斯卡蒂的异称。在大静谧后①被斩杀,斯卡蒂陷入了被①寄宿于体内的状态。

Ishar-mla这个概念虽然只有碎片化的一些信息,但是从恐鱼们会优先对其“喂养”的情况看,应该是族群内能够优先生存下去的个体。

恐鱼和海嗣并不是杂乱无序地侵夺领土,而是寻找适合筑巢的场所,并具备通过被称为溟痕的发光覆盖物进行扩张的特征。

除非巢穴和生存领地受到威胁,海嗣从不主动进攻城市。

SN-10 礼仪广场 行动前

是否能认为恐鱼的行为核心是“超个体”为了满足“巢群集体的需要”而活动呢。“超个体”所具备的特征中存在离开群体的个体无法长时间生存。而从恐鱼在被困在营养不足的狭窄空间时,细胞的凋亡会停止(生物死亡时,从细胞层面上通常会发生程序性细胞死亡,即身体一步步关闭组织器官功能,其中最重要和普遍的一种就是细胞凋亡,即apoptosis。而恐鱼为了留下营养成分则会把自己改造成某种营养肉块——译者语),残留下有营养价值的残骸而死这一特征来看,确实具备与“超个体”的类似性(参考浊心斯卡蒂档案三)。

虽然超个体目前是生物学家之间存在争议的概念,但至少在控制论领域得到了重视。超个体通过将拥有有限智慧与信息的个体组成体系,也就是通过“分布式智能”来完成仅靠个体无法完成的目标。

方向,族群把握。我们,自行把握。生存,唯一目标。

SN-ST-10 甲板室

Ishar-mla作为“祂”,尚未觉醒(无法向恐鱼全体传达明确的意志)由于现阶段的唯一目标是生存,恐鱼们以种族的生存为最优先而采取行动。

同时海嗣的细胞,在矿石病肆虐的泰拉这种严酷环境之下,为了生存而进行了适应性进化,这一点被深海教会对幽灵鲨进行的实验所揭示。

愚人号SN-ST-11 主桅杆

深海教会的宗教观和克苏鲁神话

现存众多的宗教中,对于生与死的关系有着众多阐述。以印度哲学所提倡的“轮回”为例,生命是会无数次转世的,而前世所积累下的业报会决定会转世为人还是动物等等。而为了跳脱出这个轮回就要不断积累善行,印度教如此说道。

而深海教徒们则宣称要通过化身为恐鱼进入生态循环,最终达至理想。

信徒们将恐鱼和海嗣视为美丽的存在而进行赞美。他们将展现出超越人类的适应力与献身行为的恐鱼视为崇高的存在,这种崇拜尊奉的行为毫无疑问具备宗教的特征。

在“潮汐之下”中也提及了深海教徒们的状态,作为舞台的盐风城陷入了食物短缺,主教昆图斯则向人们分发了能满足生存需求的食物。

而与之相对的,格兰法洛的深海教徒们口中传唱的则是——回归大海。

在被捕食之前,阿玛雅留下了如下的话语。

“生命从来不是无序的”,我的使者。这才是我离开陆地,向海洋寻求的最后的答案。

——愚人号SN-ST-11 主桅杆

阿玛雅将恐鱼们评价为“合理的”。同时否定了人类世界从稀少性出发而对牺牲与奉献的行为称颂为美德的文化进行了否定。其言论的背后,让人感觉到提出了撕裂泰拉大地的国家与种族间的隔阂本质。

为了从泰拉各地不断发生的灾害,悲剧,嗟怨等等这些人类特有的烦扰中解脱,阿玛雅选择了被捕食的结局。将阿玛雅摄入己身的海嗣,其形态也发生了变化。

SN-10 礼仪广场 行动前

在此之前,海嗣一直是被当成海洋的象征而描绘的,但这个场景却是以星空为背景。

她只说,直说千万片巨鳞将汇成一体,飞向深空。只说大海将被光芒涂抹,此消彼长,永不干涸。

只说生命的死亡和消逝都将融为一体,届时,连这片虚假的群星都遮蔽不住生命的光芒。——SN-ST-8 指挥大厅

捕食了阿玛雅的海嗣所化成的姿态,说不定与深海教徒们理想中的形态接近。

恐鱼与海嗣为代表的势力其原型,不难想到是参考了克苏鲁神话体系。特别是屠谕者与幽灵鲨的对话充满了克苏鲁神话的元素。

洛夫克拉夫特所著述的克苏鲁神话作品,经常被概括为“亵渎”与“宇宙的恐怖”等关键词。“亵渎”神灵这种事物,虽然对于很少经历严格的宗教活动与信仰生活的人而言难以体会;但从并不像现在这样有着科学认知,而是经常通过基督教的信仰来解释事物的那个时代的角度,才能够瞥见其冰山一角。

洛夫克拉夫特出生的19世纪美国罗德岛州虽然是个广泛接受基督教价值观的地区,但他却似乎是将之颠覆一般,书写着以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为主题的独特恐怖小说。

※此外,洛夫克拉夫特描绘的邪神造型近似章鱼和鱼类,被认为是来源于他对海洋生物的厌恶。

而他所描绘的未知事物,从风靡了1920-30年代的南极探险,到地震,到古代超大陆等等题材,最终来到了宇宙。

洛夫克拉夫特描绘着人类的感官与有限的理性所难以接受的宇宙恐怖,讲述着在黑暗的虚空中人类的文明只是梦幻泡影,以及人们的日常只不过是须臾的幻想。

我所有的作品全部都构建于一个最基本的前提之上——人类共有的律法、利益以及情感,在广阔的宇宙面前,既毫无效力,也毫无意义。

H.P. Lovecraft

(摘自洛夫克拉夫特小说集《死灵之书》序言1)

话题回到方舟这边,屠谕者头部生出羽翼,以宇宙为背景的外貌是暗示了居住于泰拉大地领域之外,超越人类的“外神”吗。

屠谕者的日文名是音译自divinity end,divinity:神性(直译的话是“神性的终点”——译者注)英文名则是The Endspeaker(叙述终结者)与对深海猎人们宣布苦难到来的首言者(The Firsttalker )相对,或许暗藏了会引起大静谧这个“终结”到来的可能性。

到人们的话语声,都消失不见。

直到风也安静下来。

大静谧悄然而至。

——SN-10 礼仪广场 行动前

第二次的静谧与“升华”

海洋的问题与源石已是同等级别。

——愚人号SN-ST-12 格兰法洛

第二次大静谧就结果而言是被阻止了。

“潮汐之下”和这次剧情中,海嗣和深海猎人邂逅的意义被揭开后,有一个不得不重视的因素进入我们的视野,这就是被称为Ishar-mla的斯卡蒂。

回顾鹰角之前直播时的内容可以知道异格干员反映的是各自成长后的形象,从浊心斯卡蒂的台词与档案来看,可以推测描述的是被海洋的灾厄毁灭的泰拉的未来。

而随着愚人号而来的,是新的浊心斯卡蒂皮肤。

斗争血脉系列/升华。祂栖息在被大海浸漫的伊比利亚大教堂残骸内,歌声从喉中传出,进入每位海嗣的耳中。

——斗争血脉系列/升华

皮肤名为“升华”。所谓升华就是指事物往更高层次发展前进的词语,从解说词来看,这就是作为Ishar-mla向海神升华后的斯卡蒂的样子。这个世界线里伊比利亚已经被毁灭了吧。

浊心斯卡蒂存在的世界线发生的悲剧在现在虽然已经被回避,但回顾之前的剧情,可以说确实存在斯卡蒂向Ishar-mla升华的契机。

契机恐怕不止一个。其中之一就是在“潮汐之下”与首言者发生的对话。

海嗣的信息流入斯卡蒂的脑海

斯卡蒂的最后一点反抗心促使她不断扎眼。

——潮汐之下 SV-ST-1 唤醒噩梦

这时候,斯卡蒂没有说出“我们遭受的苦永在”这句代表着Ishar-mla的话语,看到歌蕾蒂娅攻击海嗣的样子及时找回了自我,避免了成为某种其他存在。

在这次的愚人号中,是否也存在同样的分歧点呢。这个时间节点就是深海猎人是否回归阿戈尔。

在故事的终盘,凯尔希讲了这么一番话。

你们杀死的那只,就活在斯卡蒂的身体里。那么我最糟糕的猜想成真了。你没有返回阿戈尔,是正确的。

——愚人号 SN-ST-12 格兰法洛

回顾愚人号的剧情,从始至终凯尔希都在不断敲响警钟。

在和审判官们周旋,和伊比利亚的高层卡门以及深海猎人执政官歌蕾蒂娅进行多方交流时,每当话题出现冲突她便会作出如下劝谏。

愚人号 SN-ST-4 临海长街

同时,凯尔希在先前的活动“火蓝之心”里把钥匙交给Alty,并专程来到格兰法洛。目的应该是为了出于保险在这次事件中借用AUS们巨兽的力量,Frost奏乐改变了洋流,让乔迪平安与逃离愚人号的艾丽妮她们汇合。

Frost,请允许我表达我的谢意。你帮了乔迪,也帮了猎人们。

愚人号 SN-ST-12 格兰法洛

然而即使是能够预见各种未来情况的凯尔希,一开始也没有完全意识到深海猎人回归阿戈尔的危险性。

目送歌蕾蒂娅的凯尔希

察觉到斯卡蒂可能升华为Ishar-mla的风险,始终在试图阻碍歌蕾蒂娅等人回归阿戈尔的是乌尔比安。

挡在歌蕾蒂娅面前的乌尔比安

乌尔比安在过去的战斗中,曾经抵达过海嗣巢穴的最深处。

千万哀嚎归于一点的时候,那些尚未出生的海嗣,它们在形态各异的胚胎中低吟着同一个名字。

......Ishar-mla。或者说,斯卡蒂。ーー愚人号 SN-ST-8 指挥大厅

他在和歌蕾蒂娅的对话中,揭示了斯卡蒂可能会成为海嗣中的高等存在的可能性。虽然歌蕾蒂娅认为切断联系离开同伴的乌尔比安发出的是荒唐无稽的臆想,但从称呼斯卡蒂为Ishar-mla的海嗣(首言者)以及自己本身发生的变化中,她也发现了无法被忽视的危险。

潮汐之下 SV-ST-2 侥幸离去

“潮汐之下”的首言者,“愚人号”的屠谕者,一开始都没有把深海猎人视为敌人发动攻击。这也是它们把斯卡蒂她们视为同胞的佐证,海嗣们在把深海猎人们引向故乡。

再结合乌尔比安提示的危险性,歌蕾蒂娅她们没有选择回到已经近在咫尺的阿戈尔城市。

伊比利亚的灯火

与潮汐之下登场的深海主教昆图斯是个充满憎恨的人物相对,愚人号所描写的深海教徒们则在疯狂之余扔抱持着生而为人的困顿。

失去了荣光的伊比利亚人,被迫要在是加入新的生态系统进入循环回归大海,还是继续直面接踵而来的苦难作为人类继续抵抗中进行选择。

本应为了解决生活中的苦难而成立的宗教,在伊比利亚却因为深海这种未知的存在,导致仅仅作为人去信仰是无法成立的。

伊比利亚教会更名为审判庭的根由,可能就是对其信仰的存在方式重新审视后的结果。此外,如果说历史上通过利用宗教裁判,排除异端的事情显示了国家改弦更张的困难,那么在格兰法洛发生的一切是否也可以这么说呢。

艾丽妮理解了其中的困难之处,因此刻意辞职离开审判官的立场去寻找其他可能的道路。

审判官的职务太过敏感,只有辞去审判官的职务,才能与其他组织,甚至国家开展交流。

孩子,你看到了合作的曙光。ーー艾丽妮干员密录 灯火微明

在“潮汐之下”登场的艾丽妮,经常追寻着何为“正确”。

所谓“正确”,虽然追根究底的话应该是“为了贯彻特定的价值观而保持的意志”,但在法治国家则把善恶的裁定委托了出去,国民不会大幅改变自己的价值观而一直生活下去。

遵从经典与法律而生,不偏离人定义的“正确”道路而继续前进。

看到这样的艾丽妮,达里奥则提出了见解。

你的正义来源于那本拯救了你的经卷,来源于审判庭对你的养育,来源于你成为审判官道路上的学习。

却不来源于你的双眼见过的景色,你的双耳听过的话语,你的双脚走过的土地。ーー艾丽妮干员密录 灯火微明

达里奥带艾丽妮前往审判庭的地下,让她直面了无需语言也能够传递意志的海嗣。海嗣是伊比利亚秘而不宣的威胁,正因为它们是能够动摇价值观的存在,对于纯粹无垢盲信着经典的人而言正是一种试炼。

作为真理被讲述的概念只不过是浅表,如果遭遇了不得不舍弃一直以来奉行的善恶来应对的情况,那又该作出怎样的判断呢,达里奥向艾丽妮发问。

将想传达的一切全部交给弟子后,达里奥托付艾丽妮要成为伊比利亚最后的堡垒,将己身化为了照亮幽冥大海的灯火。

愚人号 SN-10 礼仪广场 行动前

他屹立在火焰中,这不是守护,这种庸俗的赞美甚至成了玷污。

他在宣告人的存在。ーー火葬

身为人而学习道德者,很难诛杀可以互相理解的存在。要夺去以法律标准来看并非犯下罪行者的生命,必须明确地以自己的杀意去玷污双手不可。

虽然也有因为火力强大而不得不小心使用的原因,但艾丽妮举起长久以来没有完全掌握的手炮,所显示的正是她不再将沉重的决断交给他人,而是自己扣下扳机的决心。

愚人号 SN-8 观测所 行动后

她明白自己在和什么战斗,这无关典籍与条律。

她代表生存,向另一种生存下达判决。

ーー审判

一开始,阿方索将艾丽妮她们生长的国家嘲笑为旧伊比利亚,显得不屑一顾。

但在愚人号上的种种之后,领悟到自己结局的船长从伊比利亚诞生的年轻人身上感到了可能性,在最后的瞬间把自己的意志托付给了从伊比利亚燃起的希望灯火。

哈......多可笑!记住吧,艾丽妮!去陆上歌颂阿方索的事迹!

阿方索杀死的最后一只怪物,是他自己!

愚人号SN-10 礼仪广场 行动后

继承了阿方索和达里奥意志的艾丽妮决心成为照亮黑夜的灯火,作为承担着伊比利亚未来的人之一前往了罗德岛。

艾丽妮精二立绘 宛如提灯一般的构图

而由此引出的未来,则要留到今后实装的集成战略再详细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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