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斯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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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斯辩论

2023-08-21 13:1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米洛斯辩论——解读西方文明霸权基因“真理之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的钥匙

编者按:

今天上海气温高达37摄氏度,即使有空调吹着,还是免不了感觉有些燥热,但是当我被下文所提醒,重读认真地读了一遍“米洛斯辩论”(节选列在今日第二篇),却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大热天手脚冰凉气得发抖”。

什么叫强盗逻辑?什么叫强权政治?自称从希腊到罗马到华盛顿一脉相承的西方文明到底是什么底色?他们自己早就已经剖析得明明白白。任何一个读过“米洛斯辩论”的亚洲大国人,都不应该对西方文明,特别是新罗马帝国抱有任何幻想。翻遍西方的史书,字里行间都是四个字“弱肉强食”。这才是他们千百年来真正奉行的普世价值,是他们自认为放之四海皆准的真理,是刻入他们血脉中的文化基因。如果真的有人错把“白左”那一套“羊头”当了真,那就应了现在的网络流行语:非蠢既坏。

此外,我不得不承认,今天编译的这篇来自老熟人霍姆斯教授的文章,让我颇为惊讶。不是惊讶于其反华,而是惊讶于其竟然能如此颠倒黑白,贼喊捉贼。如果不是对其一贯的反华立场知之甚深,我几乎要以为他是在搞黑色幽默了。

说到继承雅典的霸权主义思想,当今世界舍美帝其谁?

说到横行霸道枉顾公理与正义,当今世界舍美帝其谁?

说到剥削他国骄奢淫逸以自肥,当今世界舍美帝其谁?

现在回想起来,在中美阿拉斯加会晤中美方所谓“从实力地位的角度出发同中国说话”,不正是赤裸裸地想要进行一次当代的“米洛斯辩论”?

可惜,中国不是伊拉克,不是阿富汗,更不是米洛斯。美国人恐怕忘记了“米洛斯辩论”中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实力对比决定一切。对于西方人,尤其是美国人而言,他们能听得懂的语言只有一种:真理之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

借用一句老话:美帝国主义者很傲慢,凡是可以不讲理的地方就一定不讲理,要是讲一点理的话,那是被逼得不得已了。

 ——《抗美援朝的伟大胜利和今后的任务》195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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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在乎你们愚蠢的自由航行行动。”这是一群退休的亚洲大国海军军官最近对一位美国采访者说的。当然,他们提到了美国海军最近在南中国海进行的“自由自由”巡逻。最近,“迪卡特”号驱逐舰在西沙群岛发起了一次挑战。但如果不进行自由巡航,还有什么能让亚洲大国人血压升高呢?“我们关心投射力量的能力,”勇敢的海员们说:“规则只有在它能被执行的时候才算数。”

修昔底德是多么令人耳目一新啊!或者更确切地说,雅典人是多么令人耳目一新。很怪异,不是吗?政治促成了一对奇怪的伙伴。很少有什么事比将古希腊时代紧凑的民主城邦和当代亚洲大国联系起来更怪异了。但是,无论他们在国内规则上有多么根本的不同,古典时代的雅典和当今亚洲大国在国际领域的运作遵循着相似的原则。

这些强硬的原则源于这样一种信念,即“真理只在大炮射程范围之内”。“米洛斯辩论”对这样的信念进行了最清晰的表述。在对话中,雅典向一个弱小的邻国提出了一个它不能拒绝的条件——加入雅典帝国或灭亡——当对方拒绝时,雅典施加了严酷的惩罚。“米洛斯辩论”不仅仅是一个历史事件。这是一个寓言,讲的是在力量严重失衡的情况下反对一个不讲道德的对手会面临什么下场。

修昔底德是伯罗奔尼撒战争的主要编年史者,也是许多战争事件的目击者。在《历史之父》一书中,雅典政治家直言不讳地指出,他们所管理的体系具有剥削性质。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初期,“第一公民”伯里克利提醒他的同胞,雅典在国外是一个暴政,不管它在国内表现得多么自由。“建立一个帝国可能是错误的;但是如果一遇到对手就放弃帝国则是极端危险的,其结果将是人间地狱。”

伯里克利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波斯战争后作为一个民主联盟建立起来的提洛联盟——当然是由雅典人领导——在公元前五世纪逐渐退化为一个强制性的帝国。雅典将联盟的国库从德洛斯岛转移到雅典,剥夺了盟国的海军,并禁止盟国在城市周围竖起城墙,以免他们敢于违抗“老大哥”的命令。任何盟友都不准脱离帝国。

这是一个明确无疑的暴政。蛮力是推动雅典人行动的原动力。修昔底德讲述了雅典和岛屿城市米洛斯之间的宿命遭遇。他这样做暴露了雅典人的动机。米洛斯占据了雅典的主要敌人斯巴达附近的一个战略性近海位置,使该岛成为海军作战的理想前哨。雅典议会派出代表团要求他们投降。在恳求雅典大使允许他们保持中立之后,岛上居民选择无视雅典人的要求。米洛斯在一次短暂的围困后被攻破,雅典议会投票决定杀死成年男性,奴役妇女和儿童。

“米洛斯对话”揭示了雅典强权政治的几个暗流。首先,雅典的使者坚持认为,在国际政治中,如果对手之间没有大致的武力对等,那么就根本无需考虑是否公正的问题。这一基本现实在米洛斯人身上体现得很清楚。他们似乎从一开始就必然要失败,但却固执地坚持自己的独立:“我们看到你们已经准备好自己来评判这场争论。如果我们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并且拒绝投降,这一切的结局很可能是战争。而另一种可能就是我们都被雅典奴役。”雅典用第22条军规来对付米洛斯人的辩论。(译者注:指不讲道理的强权悖论)

雅典人同意米洛斯人的严峻预测,宣称“公正的标准取决于力量对比带来的强迫性。事实上,强者可以做他们有权做的任何事情,弱者只能接受他们必须接受的结果。”对雅典人来说,这等于神圣的律法。“我们对神的看法和对人类的了解使我们得出结论,这是一条普世遵循的自然法则”,“这不仅是国际关系问题的永久性戒律,而且任何其他拥有我们同样力量的人——包括米洛斯人——都将以同样的方式行事”。

一个有雅典倾向的亚洲大国将是一个专横的大国,容易欺负亚洲邻国。这些邻国无法与亚洲大国的外交、经济或军事实力相匹敌。美国人请注意,亚洲大国已经开始不再相信美军有能力向亚洲海域投射力量以维护海上自由。“自由航行”行动很有可能在未来几年仍然是必要的。但正如亚洲大国海军军官所暗示的那样,美国军舰和飞机仅仅出现在广阔的水域或天空中,并不能赢得多少尊重。只有在亚洲海域部署的美国军队能够让亚洲大国人感到难以战胜,才能够从一个米洛斯式的对手那里获得尊重。

其次,一个强大的国家可以将其武装力量用于各种目的,这些目的源自修昔底德提出的动机:恐惧、荣誉和利益。例如,一个帝国可能会利用其军事力量来获取战略上的领土。雅典的大使们宣称:“如果我们征服了你们,我们不仅会扩大我们帝国的规模,而且会加强我们帝国的安全。”对于雅典来说,从原住民那里夺取米洛斯有着明显的地缘战略优势。该岛位于伯罗奔尼撒群岛东南海岸的理想位置。强大的雅典海军以该岛为基地作战,可以在斯巴达周边地区展开行动,进一步扩大雅典业已占据主导地位的海上力量。

雅典人还想用米洛斯人的下场来杀鸡儆猴,因为他们顽固地保持独立,在过去几年里拿起武器反抗帝国意志。许多盟国变得不安,厌倦了战争的高昂代价和雅典日益暴虐的统治。雅典人总结说,他们不能允许米洛斯人违抗他们,因为他们害怕鼓起其他盟国反抗暴政的勇气,从帝国统治中寻求自由。“我们统治着海洋,而你们是岛民,也比其他岛民弱,”雅典使者说:“因此,尤其重要的是,你们无路可逃”

因此,霸权国家重视一致性。在极端情况下,亚洲大国是否会对其关于海洋和领空的主权主张做出例外判断是值得怀疑的。如果菲律宾或马来西亚希望通过讨好亚洲大国来赢得宽容,那么它们很容易感到失望。亚洲大国可能会因为战术上的原因暂时退出,就像对罗德里戈·杜特尔特的菲律宾那样。如果亚洲大国完全屈服,恢复遵守国际海洋法,那将是一个惊人之举。

第三,拥有优势武装力量的一方,为了不诉诸武力而取得胜利,可以奢侈地进行严厉外交。这是亚洲大国治国方略中的“巅峰技巧”。它可以以失败和毁灭的前景威胁弱小的对手,以威吓其屈服。这和长期战争对雅典美德的粗俗化一样,有助于解释雅典宣言中冷酷无情、坦率而不道德的基调。雅典的大使们挥手扔掉了米洛斯人的正义请愿书:“我们这边不会用任何华丽的词句,比如说,因为我们打败了波斯人所以我们有权统治帝国,又或者我们现在攻击你,是因为你们伤害了雅典——这些都是没人会相信的废话。”雅典人不屑于劝说,而是直接使用了武力。

同样,当亚洲大国认为自己在外交、经济或军事实力上享有优势时,它也不会吝啬于使用威吓。它可以胁迫或者阻止其他国家——当他们试图执行国际海洋法和其他合法权利的时候。这就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四,“希望”在国际政治中算不得一种战略。米洛斯的代表认为,因为他们的事业是正义的,他们可以相信命运或他们的斯巴达亲戚会进行干预和避免灾难。他们坚持认为“在战争中,虽然双方人数差距很大,但是命运有时会使胜算超出预期。”他们还指出斯巴达的地理位置较为接近,以及斯巴达人和米洛斯人之间的种族亲缘关系:“我们认为(斯巴达人)甚至会为了我们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并在计算风险之后觉得救援我们将比其他地方更值得一试,因为我们离伯罗奔尼撒如此之近,他们可以更容易地实施救援”,而且“我们是同一种族,有着相同的感情”

雅典人希望消除米洛斯人的这种幻想,他们进行了直截了当的反驳。“希望,那是一种危险的自我安慰!”他们冷笑。希望是愚蠢的,除非“一个人有坚实的优势可以依靠”,即可部署的硬实力”米洛斯军队无法与雅典远征军抗衡。此外,雅典人嘲笑斯巴达的海权,这是斯巴达进行任何救援行动的核心要素。“没有任何外部力量,更不用说命运或诸神会介入拯救米洛斯。”

就像古代一样,今天的亚洲也是如此。亚洲社会似乎倾向于假设美国会在亚洲大国制造麻烦时帮助他们。挫败这种希望是亚洲大国实施反介入/区域拒止战略(A2/AD)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如果能够让亚洲人相信美国军队不能及时到达战场以区分胜负,亚洲大国就增加了从邻国手中夺取海天控制权的机会。因此,重获并保持美国的战斗优势,说服地区盟友和朋友在执行海洋法方面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对于帮助亚洲避免米洛斯的命运至关重要。

如果海军官员的话反映了亚洲大国决策者的传统观点——我们几乎没有理由不这样想——那么长期的战略竞争就在眼前。几乎没有理由预言亚洲大国对国际法和强权政治的态度会发生转变,就像雅典不会在斯巴达面前改过自新一样。古人的智慧可以帮助华盛顿、它的盟友和朋友辨别如何应对亚洲大国的米洛斯挑战。所以,让我们把修昔底德的书重新捡起来。

詹姆斯·霍姆斯是美国海军战争学院的海洋战略系主任。

喵斯拉大王

2021-07-16 国际 历史 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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