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节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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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节雄浑

2024-03-30 15:19|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西泠印社

宋代人对篆隶笔意缺失的认识已经相当清醒。黄伯思在《东观余论•跋陈碧虚所书相鹤经后》说:“自秦易篆为佐隶,至汉世去古未远,当时正隶体尚有篆籀意象。厥后魏钟元常、士季及晋王世将、逸少、子敬作小楷,法皆出于迁就流隶,运笔、结体既圆劲淡雅,字率扁而弗椭。今传世者若钟书《力命表》、《尚书宣示》、世将《上晋元帝》二表、逸少《曹娥帖》、大令《洛神帖》,虽经摹拓而古隶典型具存。至江左六朝,若谢宣城、萧挹辈,虽不以书名世,至其小楷若《齐海陵王志》、《开善寺碑》,犹有钟王遗范。至陈、隋间,正书结字渐方,唐初犹尔。独欧阳率更、虞永兴易方为长,以就姿媚。后人竞效之,遽不及二人远甚,而钟王楷法弥远矣。”黄伯思明确指出,隶从初唐的欧阳询、虞世南开始,书法开始趋姿媚,对后人产生了不良影响,使书法离钟、王古法越来越远。黄庭坚也曾对宋人草书中缺少篆隶古法提出批评,他说:“近时士大夫罕得古法,但弄笔,左右缠绕,遂号为草书耳,不知与蝌蚪、篆、隶同法同意。”黄庭坚认为,当时草书不得古法,即,体现不出“蝌蚪、篆、隶”的笔意来。

宋代人在严重地丢失“篆隶笔意”,宋代人也在大声疾呼,书法要以“篆隶笔意为古法”、要以“篆为源”、要以“篆隶为本”。宋代的这些书学观念振聋乏聩!

元代书法是个复杂现象,表面上看为复二王之古,实则在一片复古声中,将二王僵化了,丢掉了二王中篆隶章草之魂,片面得留了“二王”之驱。所以,郝经在《叙书》中说:“凡学书须学篆隶,识其笔意,然后为楷,则字画自高古不凡矣。”他认为学习书法必需学习篆隶,“篆隶是书法的本源”,把篆隶的笔意运用到书法创作之中,才能高古不凡。

礼记学记一则 四尺乘四尺

自宋提出“篆隶为本”的书法观后,明人从理论角度进行具体阐释,书法实践上也走出一大批大师来。在具体阐释方面,吴宽说“作真字能寓篆籀法则高古今”。丰坊说:“古大家之书必通篆籀,然后结构淳古”。赵宧光认为:“作字须略知篆势,能使落笔不庸。”“篆隶笔意”的践行者非徐渭、傅山莫属。徐渭融章草而藏篆隶,其行书楷书之妙正在于具篆隶古法,其气息正在于具篆籀之气。但是从徐渭的作品中,人们看不出章草的具体形态,然而,他那浑朴苍茫的点画,开张雄放的结体,撇捺波挑的用笔,无不体现处索靖章草的精髓。傅山写篆隶、写楷行草,其神直通篆隶。通篆隶并非简单模仿其形,按照傅山自己的说法,“所谓篆隶八分,不但形似,全在运笔转折活脱处论之。”

清初隶书取法于唐隶,唐隶离古已远,那么清初的隶书就更不用说了,是清中兴起的碑学思潮推动了篆隶的复兴。桂馥、黄易、伊秉绶等人越唐求汉,自成新貌。邓石如将碑版磨拓和风化侵蚀的浑朴厚重气象引入笔下,强调线段中截的中实饱满,吸收汉碑额篆书婉转飘动之势,以隶笔作篆,方圆并用,从而使“篆隶笔意”失而复得。

甚为可惜的是,当代书法并没有承续邓石如的成果而发展下去,“展览体”用笔简单乏味,点画光滑纤弱,结体缺少古意便是例证。在这种情况下,王友谊的篆书从书法的源头进行梳理,他从西周青铜金文着手,沿着秦代小篆一路追寻,并将自己的目标锁定在大篆范围,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

虢季子白盘

篆书的婉通是一个美学命题。孙过庭论:“篆尚婉通”。婉和通不可分割,是一个互相依存的统一体。婉而不通谓之软,软则无筋,无筋则不通,不通则俗。通而不婉谓之滑,滑则无骨,无骨者何为婉?刘熙载说:“余谓此须婉而愈劲,通而愈节。”卫夫人在《笔阵图》中讲到“劲弩筋节”,这里“筋节”既关乎到“通”的质量,也考虑到“婉”的质量,突出强调圆转或环转时的力度。我理解,“婉”也罢,“通”也罢,“筋节”也罢,关键在于“力弇气长”。王友谊篆书的味道,婉于气韵悠长,通于筋节雄浑。

创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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