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能有几回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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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能有几回搏

2024-07-09 19:3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口述 | 徐寅生 李富荣 庄家富等

采访整理 | 袁念琪 (上海广播电视台高级编辑)

1959 年4 月,新中国成立十周年前夕传来了两个“第一”的喜讯:一是4 月5 日,容国团在第25 届世乒赛上为中国夺得第一个体育世界冠军——男子单打圣• 勃莱德杯;二是第25 届世乒赛期间召开的国际乒联大会决定:第26 届世乒赛将于两年后在北京举行,这也是中国首次举办国际体育大赛。国际乒联是新中国参加的第一个国际体育组织。直到1971 年10 月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前,我国尚被许多世界单项体育组织拒之门外,国际乒联是个美好的例外。这次第26 届世乒赛在我们家门口举办,不仅有利于中国乒乓球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也向世界开启了一个展示新中国的窗口和交流平台,全国上下对此寄予厚望。

为了“一百零八将”,半个国家体委都被搬到了乒乓球队

为备战第26 届世乒赛,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国家体委主任贺龙指示:国家体委成立领导小组,由副主任荣高棠挂帅,成员有李梦华、张之槐和陈先等;同时组织一支集训队,从全国选调精兵强将。

毛泽东(右三)、贺龙(右四)等观看乒乓球运动员表演

徐寅生(第26 届世乒赛男团世界冠军队成员、国家体育总局原副局长、国际乒联原主席):先是从全国青少年比赛和第一届全运会中选出170 多名运动员编成四个队,分别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集训。经过三次比赛,再从中选出108 名运动员,组成国家集训队,于1960 年12 月起在北京工人体育场集训。

在京集训的108人,人称“一百零八将”。其中男选手62 名,以上海和广东最多,各11 名;女队员46 名,最多是广东8 名,其次是上海7 名。男选手中有容国团、庄则栋、徐寅生、李富荣、张燮林等,女选手则包括邱钟惠、林慧卿、王健、郑敏之、李赫男、梁丽珍等,此外还有教练员9人,领队5 人。这些人中,总的来看上海人最多,李富荣就是其中之一。难怪参与过集训的人曾半开玩笑地说:当年在乒乓球国家队里到处都讲的上海话。

李富荣(第26 届世乒赛男团世界冠军队成员、国家体育总局原副局长):当时我在中国青年队,也随队于1960 年与国家队合并。我们这批“一百零八将”统统住在工人体育场,我与容国团分在一个房间。当时不是上下铺,是单人铺,八人标准的房间一般也就住五六个人。

一起住进来的还有荣高棠所率的一批国家体委的司局级干部,他们现场办公,与运动员、教练员们共同生活。人们感叹贺老总此次的决心之大,纷纷说:这下子可把半个国家体委都搬到乒乓球队了!全国优秀的乒乓球运动员齐聚北京后,被要求向解放军学习,进行大运动量训练,一切从难、从严、从实战出发。针对世乒赛七个比赛项目,集训主攻团体赛,分攻单打和双打,并在考察国际乒坛实力后锁定了两个目标——日本和欧洲。傅其芳这位从香港回到内地、经验丰富的男队教练还提出,中国要走快攻打法,积极主动地去打,坚持“快、准、狠、变”的风格。运动员在集训中经常跑万米,从工人体育场跑到北京火车站再折返。这是徐寅生最头疼的训练项目,但他坚持每次跑完全程,把这当做磨炼意志的绝佳机会。随着长跑恐惧的消除,集训的甜头和感悟也与日俱增。

徐寅生:通过集训我领悟到,强与弱可以易势。具体联系到与日本选手的力量对比,我的反手技术、近台技术、速度要比他们强。日本队既要卫冕冠军,又在明处,容易背包袱;而我身在暗处,压力小。这样一分析,我的信心就增强了。集训除了抓训练,也抓学习。队里引导我们学习毛主席著作,运用毛泽东思想联系实际,学会分析处理训练比赛、思想作风上的各种矛盾。

李富荣:当时我们有两个学习榜样:一是为中国夺得首个世界冠军的容国团,他那句“人生能有几回搏”的名言曾让我们那一代人热血沸腾;还有一个是1960 年5 月25 日创下人类首次从北坡成功登顶珠穆朗玛峰的中国登山队。当时,这些榜样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体育界,对各行各业搞好本职工作都有积极意义。

参加集训的人都明白,尽管相比于第25 届多特蒙德世乒赛的区区11 人国家队名单,此次本土作战的人数已经大幅上升——单打有男女选手各32 人参加,但究竟不是人人能打上比赛,注定有人要做铺路石。在他们之中,梁友能从运动员转为教练。他曾在有庄则栋、李富荣、周兰荪等高手参加的全国六院校乒乓球赛中获单打冠军,现在则服从大局辅佐傅其芳,分管张燮林等削球手。在接下来的第26 届世乒赛上,中国队的非主力选手张燮林击败夺冠呼声最高的日本选手星野之木,成为中国男单夺冠的开路先锋。此外还有从印尼回国的19 岁选手李光祖,他被安排模仿匈牙利选手打法,陪练主力队员,无怨无悔,竭智尽力。

李光祖(第26 届世乒赛中国集训队成员):那时候,国家的物质条件不是很好,但是队员们一心想着为了祖国。祖国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党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集训正逢三年困难时期,食品奇缺,但集训队获得了特殊待遇。

李富荣:三年困难时期,对许多人来讲是很难过,但对我们而言应该说还是很可以的。你想,鸡蛋、牛奶、白面、肉,都有基本保证。当时国家很困难,但对我们的照顾应该讲是挺好的,这一点我很感激。

为举办世乒赛,北京还新建了能容纳一万多人的工人体育馆。徐寅生从宿舍里,就可见到体育馆在一点点成形。可是有一天,工地的机器声却消失了。

徐寅生:原来是钢材、水泥和资金碰到了困难,我们心里都很着急。后来在全国多方的支持下,工程又慢慢恢复了,体育馆如期完成。

弧圈球——日本队的“核武器”,如何制服它?

距第26 届世乒赛开赛还有三个多月时,紧张备战的中国队听说日本人发明了一种新的进攻技术——弧圈球,有日本记者称它为获胜的“核武器”。

徐寅生:我们第一次听说弧圈球是在匈牙利队和南斯拉夫队联袂访问中国的时候,听说最近他们去日本访问时,被日本的一种全新进攻技术打得一塌糊涂,甚至连球都接不到,因为这种球旋转极强,他们防守时不是一碰就飞,就是一碰就出高球。

匈牙利乒乓球男队可是一支老牌劲旅,世乒赛25 届历史上共获得男团冠军11 次,日本队不过只有5 次。可是,弧圈球到底是个什么鬼?匈牙利队却没弄明白。

徐寅生:日本队的这一新动向引起了中国乒乓球界的高度关注。我们的体育科研所赶紧去了解情况,集训队领导也召集教练员、运动员一起商量对策,并让几位运动员模仿试验。刚开始模仿时,怎么拉球也拉不像,后来改变了拍形再拉,才慢慢摸到了一点门道。  

这时有消息传来:日本队要到香港访问比赛,做赛前适应练兵。因为香港队的打法与内地相似,多是直拍攻球,于是上级派广州人庄家富赴港去探个究竟。

庄家富(前乒乓球国手、中国乒乓球队教练):我心里明白,这是要你去“搞情报”。因为我对香港也不太熟,国家体委请新华社香港分社帮忙,派人在深圳国旅与我接头。见面时,那位同志拿出一副墨镜让我戴上,说这样效果好。

接下来,俩人分开各自入关,到香港后再会合。于是,穿西装打领带戴墨镜的庄家富,揣着国家给的1000 英镑走上了罗湖桥。

庄家富:那时候香港规定,边防过了中午12 点就关门,而我去的时候已经下午2 点了。警察问我:“你干嘛啊?”我事先与新华社同志做了功课,就说:“放假到香港玩几天。”“住哪里啊? ”警察又问。“住九龙。”就这样,警察看我气定神闲的样子,也就放行了。我本打算到香港后住旅馆,但新华社的同志说不能住,容易暴露,于是就住在他家。他家里只有他爱人知道我的身份,并告诉自己孩子:“这次来的是你表哥。”

庄家富在香港“昼伏夜出”,晚上出去看球,三天看了两场,白天则在家整理资料。

看球的时候,我注意观察弧圈球是怎么拉的,它的威力到底在哪里,并把这些记在报纸旁的空白处。看着看着我有些明白了,弧圈球其实是长的上传球、摩擦球,用球拍中部摩擦球的上部,这样球就非常转。我亲眼见到香港冠军吴国海败在弧圈球下,他一削球就飞出了界。观众见他接不住,失望地直骂:什么冠军,回家捡大粪吧!

探清秘密的庄家富归心似箭,他在香港坐晚上7 点多的末班火车赶回广州,又从广州坐末班飞机到北京,此时已是夜里10 点,国家体委的车直接把他接到华侨饭店,马上开准备会。原住工人体育场的球队,此时已经搬到这里。参加准备会的,有准备打团体赛的队员,还有教练和荣高棠。

庄家富与容国团住同一房间。弧圈球对容国团的搓球打法有很大威胁。

容国团问我,弧圈球怎么样?我说,弧圈球对付搓球的确有一套,尽管它速度不快,但上旋力很强。但弧圈球也不是想象中这么牛,当时日本队和香港队打了两次比赛,日本队里拉弧圈球最好的星野就输给了香港的刘锡恍,刘和你一样,都是快攻打法。

要制服弧圈球,就要有对手练。为保证主力队员能得好成绩,一些队员主动学弧圈球做“靶子”陪练。先有“一百零八将”中的薛伟初、胡炳权等老队员,后有廖文挺、吴小明和余长春等年轻队员。

徐寅生:第一次接弧圈球就让我大吃一惊,因为来球的上旋实在太强,我的拍形控制不住,球一下子蹿起老高,出界很远,不是一般远,而是飞出了栏板。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弧圈球的旋转会有那么强,如果是在比赛中第一次碰到这种球,不仅会失误不断,心理上也会受到重创。可是,练得多了以后大家发现,尽管弧圈球威力巨大,但也不是无懈可击。它对付下旋球比较有效,但对于速度快的来球还难以发挥作用。

“国产”弧圈球选手每天要轮番陪练五六个主力队员,做到重点保证,随叫随到。拉弧圈动作大,每拉一板都要很大力量,他们每天甩臂转腰上千次,把胳膊都拉肿了。正是有了他们,我主力队员对付弧圈球的技术有了很大提高。第26 届世乒赛中,庄则栋未失一分夺得男单冠军。他曾回忆道:“陪练队友不争名、不争利,很辛苦,为的是国家荣誉。我是代表我们的集体领奖!”

终于搏出了个斯韦思林杯

1961 年4 月4 日,第26 届世乒赛在北京开幕。来自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200 多名优秀选手,为七个项目的桂冠展开拼搏。

战前动员时,贺老总给庄家富留下了深刻印象。

庄家富:他刚视察部队归来就到球队,上来第一句话就讲:“打球和打仗一样,你不怕输就不一定输。所以,你们去参加比赛,第一要有信心,第二不要怕输。”然后,他把自己的假牙一拔,说:“大家看看,我这个门牙是怎么打掉的?有一次我带部队往前冲锋,前面这个子弹呼呼的就像风吹过来一样,就这样被打掉的,可是我贺龙不怕死。比赛和打仗一样,一定要勇敢,一定要不怕输。”贺老总一番生动的动员,对大家鼓舞很大。

在第25 届世乒赛男团半决赛中,中国队负于匈牙利队,没能实现原定夺冠目标。这回主场作战,中国队不负众望,连续击败联邦德国、厄瓜多尔、民主德国、蒙古、加纳、尼泊尔和缅甸等队。半决赛中再次对阵匈牙利队时,又以5 1大胜对手,昂首进入决赛,与上届冠军、自第21 届世乒赛以来连续五届夺得男团冠军的日本队争冠。赛前,容国团对庄家富说:“你在香港探球时,我们也在假设中日如果对阵决赛谁赢的可能性较大,有人说中国的胜率是51%,也有人说最多不超过49.5%。”中日男团决战一票难求。且不说想看的人多,像这样的国际赛事,当年是要经过政治审查合格后才能给票的。为了使队员们安心参赛,上级特意照顾大家,给每人花3 元钱买了一张决赛票以送亲友。

4 月9 日,决赛大幕开启。中国男队阵容为容国团、王传耀、庄则栋、李富荣和徐寅生,其中上场三人,为容国团、庄则栋、徐寅生。比赛采取9 盘5 胜制,教练傅其芳与班子反复推敲后定下中方出场顺序为:庄则栋打1、5、9 盘,徐寅生打2、4、7 盘,容国团打3、6、8 盘。日方情况是:星野展弥打1、4、8 盘,木村兴治打2、6、9 盘,荻村伊智朗打3、5、7 盘。

比赛十分激烈,比分三度打平。庄则栋拿下开门红,2 0 完胜星野展弥,但接下来徐寅生则以1 2 不敌木村兴治,总比分打成1 1。第三上场的容国团又以0 2 输给荻村伊智朗,此时,第四出战的徐寅生并未被前败所扰,一举击败星野。尤其是在第三局,徐寅生上演了连扣十二大板的好戏。当时,徐寅生以20 18 领先,星野发球,徐寅生侧身抢攻扣杀,星野赶紧远离球台放高球。

第26 届世乒赛男团决赛的关键时刻,中国历史上首位世界冠军容国团以“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更待何时”的气势力挫强敌日本队员星野,最终中国队以5 3战胜日本队首次问鼎斯韦思林杯

1961 年4 月9 日,中国男子乒乓球队在北京举行的第26 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男子团体比赛中首次夺得男子团体世界冠军

第26 届世乒赛中国男团“五虎将”,左起:庄则栋、王传耀、容国团、李富荣、徐寅生

徐寅生:按说这时我应该发力猛扣,力争一板解决战斗,但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操之过急反而容易失误。看到星野已远离球台,无回手之力,我便用中等力量连扣他的反手,寻找最后发力扣杀的机会。他也在寻找机会转守为攻,但被我牢牢控制住,只得死心塌地连续放高球。他的唯一希望,就是我扣杀失误。

中央电视台的现场解说员张之,在徐寅生扣下第三板后就跟着扣球喊:四板!五板!六板……场内万名观众也齐声呐喊。这时,第11 个高球过来了,徐寅生往他中路猛扣第12 板,星野接球失误,球到界外,徐寅生以21 18 获胜!全场欢声雷动,总比分再度打平,2 2。

第二次上场的庄则栋再传捷报,2 0 胜荻村伊智朗,至此他一人独得两分,也使中国队再次以3 2 领先。有“小老虎”之称的庄则栋是中国队年龄最小的,以直拍近台两面快攻的打法,气势逼人,发挥稳定。遗憾的是,随后容国团却又以0 2 不敌木村,双方以总比分3 3 第三次打平。

第七盘,第三次出场的徐寅生2 0 胜荻村,中国队以总比分4 3 第三次领先。决赛到了关键时刻,接下来第八盘容国团对星野,若胜则中国队就将以5 3 夺冠,若输则要打第九盘定输赢。现场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此时容国团已输了两盘,对手星野之前也输了两盘,双方的压力同样巨大。

徐寅生:我们非常能理解此时容国团面临的压力,先输两盘,他可是世界冠军,是队中的绝对主力,是台柱啊!

辅助傅其芳教练的梁友能负责运动员赛前准备和赛时战术传达。这时,傅其芳让他转告容国团几条战术:一定要放开打,星野弧圈球的能力不如其他两人。所以,只要放开打形成快攻,胜算很大。

在休息室,梁友能见到了容国团,还有特意从主席台上过来的荣高棠。

梁友能(时任中国乒乓球队教练):荣高棠并没有批评容国团,相反还积极鼓励他,说:“你现在要丢掉世界冠军的包袱,轻装上阵。不就输了两场吗,你现在就当自己什么冠军也不是,去拼这个日本的全国冠军星野,把他拼下来!” 听到这话,容国团的情绪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了,满面通红,两眼放光。当我把傅其芳教练布置的战术意图向他传达后,他斩钉截铁地说:“你们放心吧,我会拼的!”

银色的乒乓球再次被抛了起来,恰如升起了一颗拼搏的信号弹。第一局,容国团赢,第二局又以20 18 领先,眼看再下一球就赢了,可惜容国团打丢了这个近网高球,继而被对方追平逆转,双方打成1 1。

这时,队友徐寅生也到场子里来加油,他想尽可能走近一点,没成想却挡住了掌控灯光的工作人员视线。他们猛拍玻璃,叫他闪开一点,因为只要容国团一赢下来,他们好即刻将场内灯光全部打开。军乐队几次起身准备奏乐,又坐下,拿起乐器和指挥棒,又放下……

徐寅生:打到最后一个球的时候,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真是看得人心惊肉跳、惊心动魄。双方在反复相持,看不出谁比谁更有利。正在这时,突然星野拉球出界了。当时,容国团还处在紧张应对来球的状态,见状还愣了一下。当他意识到已经获胜时,一下子就跳起来了。

1961 年4 月,周恩来总理向在第26 届世乒赛上获得优异成绩的中国乒乓球运动员举杯表示祝贺

终于,容国团以21 18 获得第三局胜利,并最终以2 1拿下星野。中国队以总比分5 3 击败日本队,第一次捧起了乒乓球男团世界冠军——斯韦思林杯。此时的体育馆已经沸腾了,灯光全部打开,观众都跳了起来。

徐寅生:大家兴奋地把身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后来打扫场地的时候,什么帽子、围脖的,收了好几大筐。

李富荣:我很佩服容国团,在这个关键时候能够咬得下来,确实难能可贵。关键时刻,运动员的战斗意志发挥了关键作用。他再一次实践了自己的那句名言:人生能有几回搏。

在第26 届世乒赛上,中国队共夺三项冠军。除男团外,庄则栋和邱钟惠分获男女单打冠军。此外,中国队还包揽男单前四名,李富荣获亚军,徐寅生和张燮林并列第三,王健则获得女单季军。这一胜利不仅开启了世界乒坛的中国时代,也翻开了中国体育事业新的一页。从此,小小银球在960 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大热并被推崇为国球,乒乓球也成为中国走向世界的一张新名片,其影响力也远远超越了体育。李富荣对此曾深有感触地说:“在我们国家最困难的时候,乒乓球取得好的成绩,鼓舞了人心,给老百姓信心!”

原载于《纵横》2017年第8期

责任编辑 | 潘飞 屈武(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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