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年,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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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年,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

2023-11-09 12:28|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我没有任何一种良心,我拥有的只是神经而已。——芥川龙之介

注:全篇可能含有对于2019年上映的《异乡人:上海的芥川龙之介》SP特制剧的剧透,请谨慎进入。

“处于明治与昭和两个艰难时代的夹缝之间,转瞬即逝的小阳春,若要比喻的话,大正便是这样的时节。可是上偏有人在这样的时节里吃坏肚子,仿佛最先嗅到了,潜藏在暖风中的暴风雨的气息。”

“大正十年(1921年,中华民国十年),芥川龙之介作为我们大阪每日报社的特派员,在中国待了4个月左右,在那六年后,他在日本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繁华的上海和黑暗中的玫瑰

1921年,繁荣的上海

“四周的建筑都是三四层高的砖瓦房,在宽阔的柏油路上,西洋人与中国人急匆匆地走着,这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巡查是印度人。”

“上海是一座大都市。”

中华民国十年。

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来自日本的作家芥川龙之介便深深地感受到上海作为当时中国最大城市的繁华,和繁华背后的罪恶。

“随着乐团的演奏,灯光也在不断变幻着颜色。”餐厅、舞厅、酒馆,白天的上海上演着世界各地人士的聚会,到了晚上人们的生活更加纸醉金迷。舞池里纵情舞动的人们,豪华的餐点,带着一点爵士风的乐团演奏……人们毫不在意地花着手中大把的金钱,换一个不醉不归的良夜。

 

然而,只要稍稍一转头,就会发现,这座所谓的“民国经济中心”,既是人间天堂也是无间炼狱。

你可以在白天的路上各国人士摩肩接踵的街道上有着大城市该有的华美建筑,但一低头,就会“被数十名人力车夫团团围住”,不管怎么摆手说着“不要”都撵不走。

你可以穿梭于灯光和酒香弥漫的餐厅,只要从人潮涌动的舞池里稍微延伸一下视线,就会发现有一个卖花的老太太正孤身一人寂寞地坐在门口,怔怔得盯着那个让人陌生的舞池。

“我的心情如同在看报纸上的插画一般。那幅插画的标题,当然就是《上海》。”

芥川龙之介眼中那幅名叫《上海》的插画

这样奇怪又讽刺的插画,随着芥川龙之介对上海的游览,越来越多。

上一秒还是人力车夫,下一秒就成了劫财强盗;上一秒还是维护治安的巡查,下一秒就成为了那个最为巡查所憎恨的“施暴者”。

你会在这里吃着可口的早餐,然后蓦然回首,看到一个还留着辫子的市民随地小便。

你会走在繁华而风雅的拱廊下,然后突然停步,被一个舔舐着自己伤口的乞丐所震惊。

“总得来说,乞丐是一种带有浪漫色彩的人,在中国的小说里,神仙们往往会化身乞丐,或许是发源于乞丐的一种浪漫主义吧。”

横在街边的污水中不省人事,靠在已经脏到发黑柱子旁边无人理睬,坐在写满悲惨身世的两扇门前孤身一人。他们伸出自己脏到不能再脏的手,乞求着路人丢出来的哪怕一个铜币,他们睁开自己虚弱而浑浊的眼睛,眼珠透着无神,就这样呆滞地望着远方。

说是浪漫,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即使我根本没有体会过那个年代乞丐的艰难生活,根本没有资格去对他们的生活评头论足乃至详细赏析,但在我的眼中,他们根本没有超脱世俗的浪漫,甚至可以说,他们的灵魂已经早就被这样的世俗和现实杀死了也说不定。

1921年,上海,底层老百姓的生活

几个喝醉的英国水兵突然打开门,老太太叫卖的玫瑰花被直接撞了一地。正在喝酒的“我”,芥川龙之介,看着可怜的她,和被几乎碾成齑粉的血红玫瑰,于心不忍,用铜板买下一支,便径直离开。

“买下吧,都买下吧。我求求你了,求求你……”她一边把剩下的一大束早已残缺不全的玫瑰强塞过来,一边几乎眼含泪水地喃喃自语着。昏黄的街灯下,看不出是真信还是假意。但“我”仍然为“这个贪婪的老婆婆所卖的玫瑰而感到惋惜。”说着“不要”,最后还是被迫付下钱,接受了这一束早就被近代市侩之气污染的玫瑰。

“就这样,在上海的第一个夜晚,人力车夫和买玫瑰的老太婆的声音在我的梦中交替回响。”

上海就像雨天里摔在地上的一盘磁带,污泥溅起,这座城市阴阳两隔的A面和B面,光鲜伴随着黑暗、浪漫中带着痛苦。一卷卷录音带随着雨水化开,便清晰地展现在芥川龙之介的眼前。

他最终还是住进了医院。

香艳上海,南国有佳人

1921年,明叫林黛玉的老板娘(只是同名)掌管的酒楼

“而且,其实我来上海,还有一个原因。”“为了女人。”

对于还没有拜读过芥川龙之介的任何一部作品,也没有了解过芥川龙之介的任何情感经历,不过在本片中,毫无疑问,上海的香艳一面深深感染了他。

“美人就像上菜一般一个接一个出现。”芥川龙之介在《上海游记》中如是写到。

因为请教政局而被人引荐给酒楼的“林黛玉”老板娘,但在命运的出人意料的拐角,邂逅了一个个中国的佳人,进而被这一点深深吸引。

秦楼、玉兰和露露

秦楼,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孩,金首饰和珍珠项链,戴在这位妓女身上,也和玩具差不多。和年龄不相称的装束,显示出一点违和感的同时,似乎总是象征着个人和国家命运暗淡的未来。十二三岁的少女就被迫去献艺卖身,化妆打扮,取悦他人,是因为他们个人的生活早已被逼到走投无路,更是因为这种令人痛心的一幕幕人间惨剧在那个动荡的时局下每一天都在上演。剧中对这个女孩也只有短短两句话的介绍,引起我这么多联想的原因,还因为川端康成二战后一篇名为《重逢》的文章,在供奉日本战神的鹤岗八幡宫里,一群少女也穿上完全不适合她们的浓艳和服,为美军表演元禄赏花舞当做取悦节目,“毫不珍惜地把它拖曳在泥土上,渐渐远去,艳美得带上几许凄凉,漾出一缕缕纤细、悲枪、肉感的哀愁”。这让我深深地感到,当一个孩子穿上大人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越发华丽的时候,就意味着,生活的绝望已经让一个人无法承受了。1921年的芥川龙之介大概也不会想到,多年后,自己所厌恶的军国主义,竟然悍然向数亿别国人民挑起战争并最终失败,令人讽刺地让日本普通的姑娘,再经历了一遍秦楼姑娘的命运吧。

曾经是湖南某个穷凶极恶之人情妇的玉兰,是那个发鬓戴着鲜花,和芥川龙之介在良夜一次又一次风流的女子,和其他姑娘们一样,被认为有着中国女子独特的美。民国的革命之风,吹起了她们的头发,吹拂着缀着耳坠的耳朵,显示出一种渐渐大胆展示出自己的美丽,即使生活在污染间,但仍不向黑暗妥协的昂扬形象。和百依百顺,毫无主见的大正姑娘不一样,民国新女子的形象,香艳的同时,也在芥川这个异乡人的心中,留下来最为深刻的印象。

章炳麟、郑孝胥和李汉俊

章炳麟、郑孝胥和李汉俊(别名李人杰)

作为日本明治时代开始以前最后一代受到深刻汉学教育的人,芥川龙之介对于中国的印象,原本是“烟柳画桥”“天阶夜色”的诗情画意,在日本明治和大正时代传统文化被西方思潮冲击得七零八落的时候,他来到中国,所抱有的期望,正是想要找到那个自己心目中“世外桃源”的理想国。

但当他看到一个喧闹中混杂着血泪的旧上海时,他内心的梦想,伴随着一阵痛心,完全破碎了。

他说:“我平时不谈论政治时事,因为就算作家莽撞地参与政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我一直把政治看做比艺术低级很多的领域。不管被如何煽动,我都不想参与。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不知为何,我总是在思考跟政治有关的事情,一点也不像我。”

人生第一次,怀着对这个一片萧条国家“恨铁不成钢”的焦灼,看着“不幸”“不争”的民众在迷惘中越发堕落。“我讨厌这个国家,想爱也爱不起来,因为从康乾以来,这个国家无论政治、经济还是文化,没有一个东西不是在走下坡路。”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开始频繁地走访政治家,观察这个破败的国家里面,那些曾经或者现在,意识正站在高处的人们的想法

“遗憾的是,目前我们的国家,政治上正在堕落,而学问艺术方面,则更是不堪入目。”芥川看着章炳麟住宅上那条已经死掉的俄语标本,在雨中默默听着。“不应用一个主张去推演,而应用无数个事实去归纳。”从曾经写过《驳康有为论革命书》,支持革命的章炳麟口中,“没有主张”成为了他的主张。而日后的中国革命道路证明了主张和事实相结合才能成功。

“目前,中国处在绝望之中。摆脱当前的困境,只有等待英雄的出现。也就是说,等待英雄的出现,几乎就是在等待奇迹的出现。”坚定支持保皇的郑孝胥,抱着“帝王英雄”或者“时代枭雄”才能扭转一个时代进程的想法,用让芥川龙之介惊讶的姿态,给他点烟。与其说是和善,不如说是软弱。嘴里说“安贫乐道”,自己住的却是豪宅;嘴里说着“期待英雄”,却不惜卖国求荣,帮忙扼杀中国的仁人志士。这不免让人觉得讽刺的反差,让坐在一旁的芥川无语和汗颜。不过他口中“拯救中国的奇迹”,靠着上亿个英雄的努力,的确是成为了现实。

“到头来,对我来说,语气遍访山川名胜,还是观察人类更有意思。”看着各式各样的反应,芥川龙之介板着脸在记事本上这样写下。

“不只是政治,还有学问、经济、艺术、全都在走向堕落,人民放弃了学习和思考,仅存的贤人们也处于失望之中,或者在等待奇迹。这种巨大的混沌状态,无法承受的罪恶横流,还有成为了罪恶的牺牲品的弱者们,您想如何应对呢?”于是,和李汉俊面对面时,他用一种几乎是僵硬的语气,问出了这个问题。

罪恶和心中的种子

PART 罪恶

1921年,上海这一座都市,充满着罪恶,来自世界各地。

“街上人力车夫下一秒成为强盗”的案件在当时的上海报纸上比比皆是

街上的人力车夫,随时都可以成为抢劫强盗,黑暗的地下室里面,飘散着毒雾,来自一个个被鸦片压榨得不成人形的瘾君子。富家大小姐可以在舞厅里花天酒地、一掷千金,门外的乞丐,却连吃的都拿不到,贫富差距悬殊得就像一群人身处天堂,另一群人却身处地狱一般。很难想象的是,这样的两个极端,却意外地存在于同一片土地上。

“老师,若你在这里为这种事唉声叹气,那可真就没完没了了,你随便找个农村去看看,还有人在路边卖婴儿呢,小点儿的三块钱,大些的五块钱,你要是站在那多看一会儿,卖孩子的农民就会跟你说:想要更大点的孩子的话,那家的姑娘15岁,50块带走。”芥川龙之介正吃着油条,翻阅着报摊上的《新青年》杂志,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芥川龙之介翻阅着《新青年》杂志,暗示着1921年中国的政治局势

唉声叹气也没用,因为这样的惨剧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芥川龙之介目击北洋政府迫害群众

而那个黑暗的北洋政府,似乎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在职官员似乎是一个个令人生厌的“天仙”,根本连尘世也懒得搭理,不过时不时地派出几个黑衣巡警,雇一帮流氓打手,当着全世界所有人的面,当然也当着芥川龙之介的面,毫不犹豫地朝人群挥动着手里的大棒,朝着人群开枪。白色的横幅被飞溅的火焰染成了血,扬起来飞溅在芥川龙之介坐着的出租车窗上。

“救救我们吧。”“谁来救救我爹啊!……”哭喊,似乎是那个变质的民国,和这个痛苦的世界唯一的联系。

甚至连家道中落的大家公子,都在让人绝望的社会环境的威逼下,扮作女相,成为男妓,出卖色相,每天被束缚在老板娘林黛玉的身边,脸上浮现出无法形容的表情,给一个又一个客官传达着亦真亦幻的火神神谕。

《火神阿耆尼》是芥川龙之介 借印度神话来写的一个暗示性小短篇,收录于《上海游记》中,本片采用稿纸上标题形式,碎片化地插入了这个小短篇

《火神阿耆尼》反反复复地出现,一直在暗示着芥川龙之介令人纠结的精神世界,那里有一个一直纠缠着芥川龙之介的女人,有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还有露露。

林黛玉老板娘把他绑到椅子上,他又变成一个小孩子,想要自由,却被困在昏暗中,直到那个一辈子都束缚着别人自由、用压榨换取财富的老板娘中刀身亡。

“你只是一个假火神。”到底是在暗示什么呢?

“日美之间的战争何时开始?”“1……9……4……”

暗示被军国主义控制的日本未来命运的台词

“我最痛恨的日本人,就是桃太郎。难道说,居住在隔壁岛屿上的那些生物们,真的是魔鬼吗?我认为举桃子大旗,率领着三匹动物去岛上打鬼。我认为,他的这种行为,才是一种侵略。”章炳麟直直地看着芥川龙之介的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义愤填膺的章炳麟

这一段话,直接促使芥川龙之介回到日本以后,写下了那一个和所有人的想象都不一样的黑色童话《桃太郎》。以往那个勇敢冒险,驱赶鬼怪的小男孩,最终被人揭开了伪善的面具,暴露出侵略者的魔鬼本质。

“看当时中国人高涨的反日情绪,我几乎感动得要留下热泪。”芥川龙之介以这样的方式,洞察和反思着自己国家早已异化、恶评如潮的国际形象。他深深厌恶着那个日复一日“充实国防”、扩充军备,被军部怪兽的阴影所笼罩的政府。已经侵占朝鲜王国和台湾地区,尚未侵占东北三省的日本,在民国十年,正和中国处在极为微妙的关系平衡点上,保持着最大限度地绷紧脸皮而不撕破的情势。芥川没有看到那个帝国的未来,但是他知道的是,这个国家已经与明治维新初期那个渴望独立的国家早已是两个东西,在歧途上越走越远的日本已经无法回头。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还会心痛,因为他还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恶鬼。

“先生,Saigo,Saigo。”夜上海的酒吧里,戴着时兴眼镜的女郎们妩媚地勾住芥川的脖子,轻缓吐息间的揽客耳语,却承袭自日俄战争时期日本士兵强奸中国妇女前最常说的一句话。芥川在座位上羞愧得无地自容。

“Saigo”这个日俄战争期间的记忆以一种极不光彩的方式留存了下来

“学生们为什么不用铅笔?”

“因为铅笔是日本造的。好了,校舍参观到此为止。”那个湖南女校的校长,脸突然一黑,愤怒地扔出这句话。

芥川龙之介就那么尴尬地站在屋檐下,气氛就像是中日之间尴尬而紧张的关系一般,然后用逐渐呆滞的眼神,看向远处正在歌唱的女孩子们。

在湖南天心第一女子师范学校。

PART 湖南之扇

“除却生于广东的孙文,黄兴、蔡锷、宋教仁,这些著名革命家都是湖南人,湖南的民众想必是性烈如火的吧。”

玉兰轻柔地摇着折扇,随着一叶扁舟,和芥川悠悠地到了湖南。

玉兰的老情人黄六一是个反贼,他在栈桥前的空地上被斩首了。她看到地上留着的黄六一的血,把自己身上的饼干,浸入了鲜血里,分给亲近之人,她所深爱的黄六一的血,透过那一枚枚已经破碎的人血饼干,至今仍在她们身上的某处流淌着。

“露露死了。”街上的军警和民众扭打在一起。

“是在劳动运动的集会现场,听说……是被打死的。”白色的手帕里,一枚带血的饼干,闪着和鲁迅笔下人血馒头完全相反的浪漫光辉,慢慢地露了出来。

被鲜血染红的人血饼干

“真是个傻孩子……他怎么会去那样的地方……”在场的所有中国人流着泪,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饼干,日本人沉默不语,在一旁抽着烟。

芥川艰难地走上前,拿起了一块,艰难地吞了下去。

“君尚青年,勤勉苦学,定有好职。”

“中国现处极端混乱之中,但汝等可重振此国。”

芥川龙之介在笔记本上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写着,给坐在一旁的露露看。

芥川龙之介给露露的话

用日语说出鼓励的话的时候,我想那个梦想破灭的芥川龙之介,并没有真正的绝望,而是将自己的期望寄托在新一代青年身上。当爱国的话语第一次被一个人用日语说出来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是一个海那边的人真切的善意和期望。这部在日本NHK电视台上线的特质日剧,却让屏幕外的我作为一个中国人,感受到一种全新的热爱中国的情感。

1921年,劳工示威游行现场被打死的露露和跨过他尸体的北洋巡警

游行集会警民冲突以后的街道上。

鲜血和火焰交织在一起,染红了原本灰白的地面,一滩滩血红色的天空倒影间,散落一地的抗议横幅如同白色缎带一般点缀着。群众的尸首交错着躺在路面上,被巡警一次次跨过。露露和其他人一样躺在地上,侧着头。圆睁的眼睛映出鲜红的血,映着中国人的愤怒之火和革命之火。

于是鲜血同时染红了饼干和柏油路。

怀有高涨热情的李汉俊

“种子已经在手里了。”所以李汉俊如此说道。“的确在现在的中国,有一部分人已经堕落,但是有一些年轻人心中已有新的意识觉醒。不如说他们热切地期盼着学习。”“我们必须要进行社会革命,要进行政治宣传……”

100年过去,现在的我们知道了,那“新的意识”便是马克思主义;那社会革命,便是新民主主义革命;那觉醒,便是共产主义远大理想的觉醒。100年过去,当年电影里芥川龙之介那句“然而终有一天,这个泱泱大国,一定会再度崛起的吧”已经化为现实。

芥川龙之介说出的暗示中国日后命运的台词

1921年7月23日,中共一大最终在李汉俊的家中历史性地召开,最终的与会人数,确定为13人。一大召开正好6年后的7月24日,李汉俊被军阀杀害的6个月前,芥川龙之介在日本吞服大量安眠药自杀,赴死时身着自己喜爱的中国浴袍。

 

“以前我觉得嘈杂吵闹的锣鼓声,现在让我听得心里十分舒坦。”芥川龙之介几乎是眼眶湿润地鼓掌,对于中国的事物,也从“不要”转变成了“我全要了”。说是爱不起来,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了隐隐约约的好感。

 

一百年前,一个异乡人走进上海,在压迫者与被压迫者之间,以冷眼看待着当时的时局,用异于时人的情感观察着一样的中国,站在街道上,跨越百年的凝望和国家间命运的暗示发人深思,看着这一部由日本NHK追随日本各大电视台年底翻拍文学大家作品的大潮,而改编拍摄自芥川龙之介《上海游记》的影片,相比起当今对于中国避而不谈的众多日本影视作品,看见这样一部敢写敢说、考察准确。制作精良的影片,难以言喻的感受便一拥而上。行走于上海和中国其它城市街头的一幕幕,像是碎片化的拼贴画一般,一张接一张毫不连续地涌入脑海,看这部异乡人的观察日记,看的不是剧情,而是一种观察的视角和冷静的反思。

HitsuJi.

芥川龙之介在湖南的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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