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属相”文化的对外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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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属相”文化的对外翻译

2023-12-23 11:2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佐哈的“多元系统”理论认为:翻译现象再也不是孤立的文本翻译行为,翻译行为本身会受到其他系统和因素的影响,翻译方法和策略的选择也与翻译所涉及的文化语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翻译研究不应仅仅将目光停留在语言转换的范围内。十二属相英译处理的虽是12个属相,译者面对的却是两大类文化。二者对应情况大致分为重合、冲突、空缺与兼容四类。下面就对十二“属相”文化的对外译介分门别类地运用合适的译论方法进行阐述。

二、十二属相英译分类详解

(一)功能对等理论视域下的属相英译

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functional equivalence)定义是“在译入语中找到与源语信息最贴切、自然的对等物”。中国属相“蛇、马、猴、狗、猪”与英语单词“snake、horse、monkey、dog、pig”可谓一一映射,恰好满足功能对等译论的三要素“(信息)对等”、“自然(表达习惯)”和“贴切(意义近似)”。四组“(单)词”与“(汉)字”符合当代著名翻译家江枫先生的“形似而后神似”。现将这种“移植”翻译案例一一道来。

1.蛇

属蛇人往往自豪地说自己是属小龙的,《白蛇传》与《新白娘子传奇》更赋予了中国蛇美的含义。虽然蛇在西方蛇的贬义色彩较浓,“蛇”英译为“snake”不会有争议。“蛇年”即为“the Year of the Snake”。兹举一例中国文化名言英译。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易•系辞下》

The worm bends itself to move forward; The snakehibernates every winter to survive coldness. So a great man learns to yield andendure to fully demonstrate his ability.

意译让外国读者懂其意不必绕圈子,使他们避免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领悟过程。此译简洁易懂,“yield”和“endure”两个词,有忍受屈辱之意,最终充分展示自己能力。

2.马

“马年”英译公认是“The Year of the Horse”。Steed指“坐骑”。例如: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The steed spotter can tell which horse can gallop athousand miles. Yet, it will take a blue moon for a superb gallant horse toencounter such a spotter. (Talent scouts come before talents; talents aboundbut talent scouts are rarely found.)

然而,英语习语中却存在“牛冠马戴”的趣事,比如:壮得像头牛as strong as a horse。[1]

3.猴

十二生肖之中,“申猴”是智慧灵气的象征,深受世人喜爱。《猴》(Monkey)是英国汉学家阿瑟·戴维·韦利(1889-1966年)根据吴承恩100回章回小说《西游记》(译为Pilgrimage To The West比Journey to the West更为妥当)的前30回翻译而成的作品,也是西方关于中国古典小说最为著名的译著。[2]“猴年”译为“the Year ofthe Monkey”大可不必无谓地牺牲脑细胞了。汉文化成语“猴年马月”自然可译为“Year of the monkey and month of the horse -- a time thatwill never come”。

4.狗

相比于中华文化中狗的卑劣形象,狗在西方文化中的地位可谓很高。当dog用以指人时,其意思相当于fellow,一般非但没有任何贬义,相反还略带褒义,使语气诙谐风趣,这种寓意在汉语中是没有的。“Love me, love my dog”原意为“爱我也爱我的狗”,颇似汉语的成语“爱屋及乌”。所以,“狗年”英译为“The Year of the Dog”有利于中华文化的对外传播。

例如,中国有句成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中的“犬”(狗的雅称)即可直译为“dog”:Once a person becomes an immortal, evenhis fowls and dogs will ascend to heaven.(喻义:Once a man rises in the world, so do hisfollowers)。

5.猪

英语五猪图(pig,boar,hog,sow和swine)哪一个堪称中国生肖“猪”呢?swine是猪的旧称,且有“讨厌鬼”“不知好歹”的负面含义[3];现代英语中“猪”统称为pig[4]。既然,英语中的“猪”本来就有现成的统称“pig”,译者就完全没有必要再为仔细斟酌属相“猪”究竟是“boar,hog,sow”中哪一种具体的“pig”而绞尽脑汁了。

事实上,国际上还是习惯性地将猪年翻译为the Year of the Pig。[5]虽然属相“猪”英译为“pig”的确有文化意象冲突,但是中西方文化不碰撞不摩擦,就不会产生文化融合的火花。更何况,“词本无意,义随文生。”英国动画片《小猪佩奇》、中国电影《麦兜响当当》)让地球村民欣赏了聪明、可爱、耐心、纯真的小猪形象,尽管西方文化里pig作为英语单词富含贬义。在全球华人送走瑞狗迎来喜猪的欢庆气氛里,平时贪婪固执的笨猪“Pig”陡然蜕变为憨态可掬的财神。明知“Pig”含有贬义的英语文化读者对中国传统的“Pig”年亦罕有不佳的联想。毕竟,译者对目标语读者的智商(想象力)不可小觑。在一般西方人士心目中,(the)Year of the Pig中的Pig无非就是现代英语中三“猪”(boar,hog,sow)的统一冠名而已。例如,英译中国文化习语“人怕出名猪怕壮”时,译者可以尽管毫不犹豫地将其中的“猪”翻译为“pig”:Fame is to a man what fat is to a pig.(喻指Fame is a double-edged sword)。

(二)解构主义理论关照下“龙”的英译

韦努蒂(Venuti)提出自己与“通顺”和归化传统翻译原则相抵抗的解构主义的翻译策略。他认为采用归化手段(domestication)导致译者“隐形”(invisibility),将译文中的异质性成分减到最低。其背后隐藏的是英美文化的霸权主义和源语译者的文化自卑。用最负盛名的对外汉语教学专家潘文国先生的话说就是“格义”(与其译为matching of meaning不如译作acculturation):译者有意无意地用目标语文化的词语去解释异质文化的词语。他认为,“‘正名’是对‘格义’的补救、升华和超越”。[6]

2008北京奥运会的吉祥物不是“龙的传人”崇拜的“龙”。属相“龙”与英语“dragon”有着明显的文化冲突。与汉语里大量“龙”习语的褒义色彩相反,英文中“dragon”衍生出来的词语富含贬义色彩。如果属相“龙”译成“dragon”,也可能会引起西方人的误会,对此很多中国译者难以统一口径:有译“龙”为“虎”者,有执意保留“dragon”者,有音译为“long”者,有译“龙”为“狮”者,有给“dragon”加前置定语“Chinese”者[7]......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然而,纵然是盲人摸象,站在对方的角度看亦皆不无道理。

译“龙”为“虎”的典型案例除了“亚洲四小龙”(Four Asian Tigers)还有一例:The angelchild and the dragon mother.一个是天使般的女儿,而一个则是恶魔似的/母老虎般的母亲。西方文化中的“龙”是邪恶的象征。如果把这一互文标记照搬到译文中,会引起中国读者截然相反的理解。因此,译者按照目标语的文化观念,用“恶魔/母老虎”来对应“dragon”,实现了与原文的互文对应,填补了文化差异造成的意义空白。

坚持译“龙”为“dragon”者精神可嘉。一者,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无论是中国“龙”还是西方“dragon”都毫不例外。中国“龙”亦或贬义,西方金(Gold)银(Silver)二“dragon”就不能归为恶龙之列。[8]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龙”和西方“dragon”亦然有偶同之处。二者,如果西方世界存心排斥中国文化,纵然译为其顺耳顺眼的理想译本(假如有的话)亦难顺其心。中西方文化不碰撞不摩擦,便不会产生文化融合的火花。更何况西方读者猎奇心理很强,属相“龙”译为“Dragon”又何妨?此译岂不象“水上威尼斯”般“简洁明快不啰嗦”!中国国力日益强盛的现在,翻译原则应该“以我为准”,而不是一味地顺从目标读者的文化习惯。例如,中国“龙”文化名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不妨译作“It is not the height but the residingimmortal who makes the mountain well-known; it is not the depth but the dwellingdragon that gives the lake a charming tone”。

至于音译为“long”,虽然不妥,但可改造。音译务必慎用,万不得已才用,因为对于目标语读者音译实际上等于不译,除非是其功能信息盖过其本身的意义信息的专有名词。译“龙”为“long”绝不象我们津津乐道的jiaozi(饺子)那样令英语读者轻而易举心领神会。以“龙”为首的十二“属相”文化对外译介,在具体操作层面上翻译的关键就是“文化术语”,因为术语就是话语权,而“术语”的翻译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正如严复所说,“一名之立,旬月踟蹰”。为此,译者宏观上要有全局观念,微观上要善于创译。中国“龙”系“文化词语”——此有彼无的一些具体事物。文化基本术语“龙”的翻译一定要慎之又慎。为了对外传播独具中国特色的文化符号“龙”,译者作为“龙的传人”应以文化自信的心态、不破不立的勇气合情合理合(语)法地利用目的语大胆造词,为目的语输入诸如geilivable(给力)、No Z turn(不折腾)、Feel of China(中国范儿)等令人称奇的新鲜文化词,既保持汉语的“本色”又让西方读者易于理解中国属相文化的底蕴。译“龍”为“loong”可谓音、形、义三全其美的创译。

从读音上看,“龙”的音译“loong”与英文里已有的“朗”(long)音明显区分开来,而且“[lɒŋ]”音破格为[lu:ŋ](发“龙”音)和属相“龙”的汉语拼音和谐一致;从“形态”上看,“龍”是“龙”的繁体字,是象形文字,而“loong”俨然是“long”的繁写,亦为象形文字:loong的两个“O”字母,就象中国龙“萌萌的”两只大眼睛(没有标调的汉语拼音“long”则有“独眼龙”之嫌);从意义上看,轻描淡写的“long(长)”难以表达“龙体修长洒脱”之义,而西方人恰有故意将“long long ago”写成“loong loong ago”凸显“(时间)很长”之先例。毕竟,单词loong比单词long长度要长,这也是“loong”的象形意义之一。值得一提的是,“loong”已为海外华人接受,英美人士熟悉,这一点著名武术家李小龙的英文译名“Lee Siu Loong”(当然不如“Bruce Lee”更流行)可为佐证。

译“龍”为“loong”实乃中国表意文字与英语表音文字的象形耦合、天赐佳对![8]好中选优,优中选精。任凭“龙”译风情万种,余对“loong”却情有独钟。

(三)属相“虎”“羊”在英语文化中的形象建构

翻译研究和形象学研究都注重形象或身份的建构本质(the constructed nature of image or identity)[9]从形象建构视角对属相“虎”和“羊”的英译展开分析可以管窥文字转换背后英汉文化之间的互动与角力。

1.虎

汉文化中“虎”象征勇猛、威武、雄壮、力量、尊严等,可是“狐假虎威”却被译为like a donkey on a lion’s hide,这是因为在英美文化里狮子被誉为百兽之王,象征勇猛、威武和权力,而在中国文化中虎才是“兽林至尊”,再如:Alion in the way拦路虎。[10]诚如李佐文教授在《语言与文化》中所言:“The lion is regarded as the king of beasts in Englishspeaking countries, while the Chinese regard the tiger as ‘the king of allbeasts’. Therefore instead of saying ‘as brave as a lion’, the Chinese say‘猛如虎’”。[11]动画片《狮子王》即使在中国也几乎家喻户晓。诚然,“虎”与“狮”在动物界的霸主地位可谓中西文化相辉映的“双星”。然而,这种喻体异而意相似类比法折射(确切地说,“建构”)的中国属相“虎”及其所属世界的形象,纯属是为了保护目的语(英语)文化而对他者(虎)文化形象之“异”弱化至屏蔽的程度。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升与中西文化交流的深入,“虎”文化习语的英译也应该与时俱进,完全没有必要一定要化“虎”为“狮”。兹举汉语习语“一山难容二虎”的三个译案作为例证:

In the realmof lions, there shall be only one king.(归化)There can't be two kings in onepalace.(意译)Twotigers can't share the same mountain.(异化)

对于“李安导演的影片《卧虎藏龙》”,国际上最流行的英译是Ang Lee's Film: Crouching Tiger,Hidden Dragon。“虎年”是“The Year of the Tiger”而不是“The Year of the Lion”。属相“虎”更是堂皇地译为“tiger”!

2.羊

话说2015新年将至,众“老外”纠结羊年之羊:sheep, goat or ram?羊年的英译引发了国内外一场不小的头脑风暴,[12]译者们“羊”“羊”得“译”,“译”论纷纷,至今中英媒体尚无定论。

2015年在《英语世界》发文以英语“绵羊”象征生肖“羊”[13],博得《羊城晚报》推崇(外语专家们也倾向于译属相“羊”为“sheep”,他们认为绵羊“善良、漂亮、温顺宽厚”的形象更贴近“羊”这一属相)[14]以来,一直在英语的海洋里苦苦寻觅属相“羊”的最佳代言词,终于发现了“新大陆”——窃以为“羊年”最理想的英译名应该是the year of the Yang。惟其如此,属相“羊”的意象才能完整准确地移植到英语文化里。这种“借词”法可以弥补目标语中没有与源语对应词汇的缺憾,而且还可以增添本土情趣。从“形似”上看,君不见汉字“羊”与英文“Yang”有一个字形上的公因式“Y”?此乃偶然亦是必然。以“神似”而论,此译完美地保持了源语文化符号的东方模糊美,从而在西方读者心里鲜活地保留其对异域(东方大国)文化的神秘感。更具有创意的是,音译这一“无奈之举”填补了英语中羊的统称这一词汇空缺,给英语里goat,sheep,ram,ewe,lamb“进口”了一个上位词“Yang(羊)”,从而皆大欢喜地避免了三羊(山羊、绵羊、羊羔)英译冠名之争。

(四)社会翻译学视角下的“鼠牛兔鸡”英译

英语单词与十二属相之间,仅对“蛇、马、猴、狗”是一对一(“猪”在英文中碰巧有一个umbrella称谓“pig”);对“龙”有文化冲突;对“虎”却是零对一、对“羊”缺“统称”;而对“鼠、牛、兔、鸡”却皆为多对一。正因为“鼠牛兔鸡”四属相在英语中有两个以上的备选单词,所以英译就容易产生分歧。解决之道莫过于象征西方翻译研究方法论“社会转向”(social turn)[15]的社会翻译学(Socio-Translation Studies)了。社会翻译学研究模式深刻揭示了翻译活动的谁会属性以及翻译活动背后隐藏的社会运作机制。[16]作为一种研究模式,社会翻译学融合并贯通了以往翻译研究的语文学、语言学、文化研究模式,丰富了翻译学研究的方法论体系。[16]从此译论视角,用这种综合性研究的“宏观与微观相结合、历时与共时相结合”二原则,译者易从候选单词中精选出属相鼠、牛、兔、鸡的理想译本。

1.鼠

英语中一般有两个单词与汉字“鼠”对应。一是“mouse”指“家鼠(耗子)”,体型较小;另一个是“rat”,指“大老鼠”,且喻指“卑鄙小人,骗子”[17]。既然如此,生肖“鼠”究竟是译为“mouse”还是“rat”呢?这需要译者象诗人贾岛一样反复推敲。

英语中的“mouse”是中性词而“rat”含有贬义。从电脑“鼠标”mouse、“米老鼠”Mickey Mouse可以窥见译“鼠”为“mouse”在世界上的流行程度。网络流行语“不要内卷,拒绝躺平”译为“Rejectrat race; refuse lying flat”就是“rat”为贬义词的一个佐证。于是乎,“rat”才是属相“鼠”在英语里的对等物。

然而,果真如此吗?对外宣传中华生肖文化,需要传达“差异化的中国文化”,对待生肖词语贬、褒色彩问题,不应该也没必要一味地迎合西方人习惯或偏见而一定要坚持英语文化的标准(即归化翻译)。相反,译者应该“以我(中华文化)为准”!现在不是一个西方独大的单向传播年代,外国人应该尝试立足于中国文化看中文。

汉语中的“鼠”可褒可贬。贬义词相对较多;然而,含有“鼠”的褒义成语也不是没有。[18]2020年春节到来之际,硕鼠更是成了吉祥物。鼠年谐音祝福语十分有趣:鼠你有才,心有所鼠、玉鼠临风、独鼠一帜、鼠不尽的快乐......词本无义,义随文生。孤立地谈一个词的褒贬没什么意义。生肖“鼠”最好翻译成rat。在“金猪走,灵鼠来”这个全球华人喜庆的“语境”里,生肖鼠译为“rat”并不会使西方读者产生误解。美国旧金山中华文化中心对第一个属相“鼠”的英文规范也是“Rat”。美国小说Spring Moon中,“鼠年”即为the Year of the Rat。[19]兹举一例有趣的“鼠”文化名言英译:“Whether white or black is the cat,it is a good cat that can catch rats.”(不论白猫黑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

2.牛

按照农历,2021年属于“牛”年。玉鼠回宫传捷报,金牛奋地涌春潮。在这辞旧迎新的节日里,一句既中西合璧又一语双关的“Happy牛Year!”成为最流行的、最温馨的新春问候,“牛年”英译自然成为人们的热门话题。属相“牛”究竟是应该译为“英文五牛图”中的哪一个呢?“少儿不宜”的“牛犊”calf和单复同形的“牛群”cattle显然不在入选之列。译者纠结的是,属相“牛”究竟译为“cow”、“ox”还是“bull”?[20]

西方脾气暴躁的斗牛“bull”与“三牛(老黄牛、孺子牛、拓荒牛)精神”格格不入;译“耕牛年”为“奶牛(cow)年”显然是对中国牛的意象上的扭曲。在中国文化里,牛是勤劳、奉献、奋进、力量的象征。在西方,ox多用于耕种和运输,因其强健和勤劳,西方人对ox是很是敬重。在这一点上,“中国牛”与“ox”可谓异曲同工、遥相辉映。于是,属相“牛”译为“Ox”便顺理成章了。例如对于鲁迅先生《自嘲》中名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出色的英译:

To theenemies, I am a fearless fighter coldly challenging their attack;

for thepeople, I am a humble ox willing to carry them on my back.

诚然,去势(被阉割)的雄牛ox亦有贬义,但是如果仅仅因此而对译“牛(属相)”为“ox”心存怀疑却是杞人忧天。任何语种里词语的褒贬色彩一般都由具体语境而定。即使以英语文化为参照物,五个英语“牛”的感情色彩也都绝非铁板一块。

3.兔

英语中有三种兔子:rabbit(家兔)、hare(野兔)、bunny(儿童用语/兔儿女郎)。翻译属相“兔”当然首先要排除含性别偏见与贬义色彩的bunny。接下来我们就要推敲“兔”这种生肖究竟应该译为rabbit还是hare?

英汉双解词典上二者的释义分别为“rabbit家兔”和“hare野兔(like a rabbit but larger)”。“hare”有“timid”、“crazy”、“stupid”、“sly”等贬义;“rabbit”有“唠叨”等中性乃至正面词义,如“唠叨”在恰当的语境中就是褒义词“叮咛”的同义词。因而,属相“兔”的最佳对应物是“rabbit”。[21]

例如: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成语,源自孙武《孙子·九地》

An armyshould keep as still and quiet as a virgin, and move as agile and fast as arabbit.

4.鸡

与三“羊”类似,英文中三“鸡”分立——公鸡cock(Br. E)/rooster(Am.E)、母鸡hen与雏鸡chicken,也缺乏一个Umbrella Term(统称)。那么,属相“鸡”究竟译为cock、hen还是chicken?[22]

首先,“chicken”含有“胆小鬼,懦夫”的贬义,当然落选。其次,中国传统观念重阳轻阴,对“雄鸡”情有独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鸡年应该与hen无缘。然而,淘汰了“小鸡”和“母鸡”并不意味着“公鸡”就理所当然竞选胜出——英语中cock指“sex organ(性器官)”,属于禁忌语。幸好,英语“公鸡”cock还有一个美语同素异形体“rooster——an adult male chicken”使“山穷水尽疑无路”的译者“柳暗花明又一村”——不容置疑,属相“鸡”当英译为“rooster”,“鸡年”最佳英译就是“The Year of the Rooster”!

例如,中国文化名言“宁当鸡头,不当凤尾。”不妨直译为“Better be the head of a rooster than the tail of aphoenix.”当然亦可归化译作“Better be a big fish in a small pond than a small fish in a big pond.”。

三、结论

上述针对英汉“属相”文化的对应的四类情况采取的四种翻译策略可概括为以下四点:

1.“留”——形神移植不失真。“形似而后神似”适用于Snake与蛇、Horse与马、Monkey与猴、Dog与狗、Pig与猪五对英汉“意象”的文化重合。

2.创译“龍”为“loong”和谐处理西方“Dragon”与中国“龙”之间的文化冲突。

3.翻译手段音译与异化分别建构英文里的“羊”与“虎”的形象、填补文化空缺。

4.四对英汉意象(Rat与鼠、Ox与牛、Rabbit与兔、Rooster与鸡)的文化兼容。

一言蔽之,十二属相最佳英译以十二支为序依次为Rat、Ox、Tiger、Rabbit、Loong、Snake、Horse、Yang、Monkey、Rooster、Dog和Pig。

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中国文化的国际传播面临着“第二次出发”[6]译名正则言论顺,如此严格规范十二“属相”的英译至少有四大益处:从“政治维度”看,能够有效提升华夏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从“经济考量”看,能够减少西方读者对中国生肖文化的误解;从“文化影响”看,能够增强中华属相文化的吸引力和认同度;从“全球一体化”看,能够促进中西方文化“和而不同”。

领略过十二“属相”的“译”路峰景,一个翻译主张便应运而生:“一带一路”背景下,为了有力地提升中华文化国际影响力,译者应该想方设法鲜活保真地译介中国传统生肖形象。仅仅将属相译名符合译入语文化习惯作为绝对标准而一味地采用“归化”的迎合策略不但有被西方“强势”文化打倒的嫌疑,而且还满足不了目标读者对于异质文化的好奇心理。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尤其是“防疫”的胜利令西方世界刮目相看,中国译者对外译介中华属相文化不再亦步亦趋唯英语文化“马首是瞻”,而是应以我泱泱九州文化为标准,以“我”为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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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李绍青.猴年话“猴”[J].英语世界,2016(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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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绍青.猪年论“猪”[J].英语学习,2019(7):42.

[5]梅姨给你拜年啦!来听英国首相的新春祝福[EB/OL].http://m.sohu.com/a/293451892_157164.

[6]潘文国.从“格义”到“正名”——翻译传播中华文化的必要一环[J].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5):141-147+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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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赵鹏.山羊VS绵羊:我们过的是哪个“羊”年?[N].羊城晚报,2015-2-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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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李绍青.鼠年论鼠[J].英语世界,2020(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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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李绍青.Happy牛Year[J].英语世界,2021(1):103-104.

[21]李绍青.兔年说兔[J].出国与就业,2011(8):261.

[22]李绍青.鸡年论“鸡”[J].英语世界,2017(1):86.

Research on Translation ofthe12 Zodiac Signs Culture

LI Shao-qing1,TIAN Cui-yun2

(1.Qian'an College, North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ngshan Hebei 064400, China; 2.Collegeof Foreign Languages, 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TangshanHebei 063210, China)

Key words: twelve;Zodiac signs; translation; culture

Abstract: Zodiac signs are a unique way of marking one's birth year.Zodiac animals are not arbitrarily chosen, for they carry thick culturalinformation of the Chinese people. Pithy wording demands deep thinking. Rootedin Chinese, the 12 Zodiac animals and their English names may carry differentcultural meanings. From the four aspects of culture overlap, culture conflict, culturaldefault and culture compatibility this paper explores and analysesthe ideal English versions of the Twelve Zodiacsigns. This paper argues that when translating Chinese Zodiac animals, weshould do our best to preserve the Chinese culture.

基金项目:四川省译协复旦大学出版社翻译理论与实践专项科研课题重点项目“一带一路”背景下十二生肖文化对外译介研究(课题编号:YX2020005);2019年省级专业学位《翻译批评》课程教学案例(库)立项建设项目(课题编号:KCJSZ2019100);河北省级研究生示范课程建设项目(KCJSX2019043)。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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