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口荒废已久的废井,被石头封住了,老者:那井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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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口荒废已久的废井,被石头封住了,老者:那井邪性

2024-07-09 01:02|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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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节选自《怦然心惊:人性深处的惊悚故事》,作者:编剧塑成营 等,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侵删】

1

这个故事是我听村子里的老人们讲的。

九十年代的时候,邻村有个叫秀芝的小媳妇,娘家是外地的,嫁过来后没多 久,就生了个女儿,家里男人去了外地打工,每年能赚不少钱,秀芝一个人 带着女儿虽然辛苦,但好在家里不愁吃喝,逢年过节还能扯几尺布做身新衣 裳,给女儿买件花裙子,所以日子过得倒也有滋有味。

然天有不测风云,秀芝女儿五岁那年,流年不利,遭了一场邪灾,险些丧 命。

这件事还要从她家附近的一口井说起。

那口井在一棵老槐树下,是口废井,荒废已久,井上压着块巨石,周遭长满 了荒草,看起来阴森森的,人从井旁走过,常常会觉得凉飕飕的,不禁打个 寒颤,这也更让这口井显得阴森可怕。

而且让秀芝奇怪的是,村子里的人对这口井似乎很忌讳,逢仲夏暑天,村人 们喜欢聚集在大树下乘凉,七嘴八舌地拉闲话,井旁边的那棵老槐树枝繁叶 茂,下面凉风习习,乘凉避暑最合适不过,但却从来没见有村人在那里乘过 凉。

有时村子里的小孩子们在那口井附近玩耍,大人见了总要阴沉着脸,火急火 燎地把小孩子们叫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呵斥一番,似乎那口井里有什么吃人 的可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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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芝也曾问过自家男人那口井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被石头给封住了。

她 男人却支支吾吾地含糊其词,死活就是不肯给秀芝说,只是说那井邪性,让 她以后千万不要一个人去那地方,这让秀芝对那口井更加地好奇起来,心里 却又隐隐有些害怕,怀疑那井里真的藏有什么骇人的东西。

秀芝平时没事是不会去那口井附近的,有时不得已路过,也会远远绕开,但 那井附近有条小河,村里人洗衣服都会去那条河里洗,站在河边,回头就能 看到那口井,每次洗衣服,秀芝总觉得身后井的方向有人在盯着自己看,每 每回头,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一次大雾天,秀芝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她忍不住回 头朝着井看去,透过浓雾,依稀见井沿处站着一个人,很矮,似乎是个小孩 子,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面孔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容貌,像是个小女孩,头 上扎着俩小辫儿。

秀芝吃了一惊,这大雾天的,谁家的小孩自己搁这里玩耍,还是说…… “那娃子,你咋自个在这儿?你家大人呢?”

秀芝强忍住恐惧,朝着小女孩喊 道。

小孩没什么反应,还是静静地站在井边,似乎在盯着她看,秀芝有点慌了, 心跳得厉害。

“正常的娃,咋会不搭个话嘞?”

秀芝心想不会是自己看花了眼吧,她咽了 口唾沫,壮起胆子慢慢朝着小孩走去,想要确认一下。

等穿过浓雾来到井前,眼前的雾气恰好被一阵风吹散,雾气后面什么都没有, 秀芝长舒了一口气,暗笑自己疑神疑鬼,转身刚想要离开,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3

“嘻嘻……嘻嘻……”

是个小孩子的笑声,声音稚嫩而又天真无邪,然而这稚 嫩的笑声在这大雾弥漫的阴森之地却显得极为可怖。

而且这笑声,似乎是从被巨石封住的井里传出来的,秀芝顿时被吓得头皮发 麻,撒腿就跑,连河边的衣物都没来得及拿,一口气跑到家仍心有余悸。

此后她对那口井更加恐惧,连去河边洗衣服都要和别人一起。

女儿出事的那天,秀芝又去河边洗衣服,过去她都是和邻居家的一个小媳妇 一起去,女儿则交给邻居帮忙照看一会儿,可那天邻居一家去了外地探亲, 秀芝只好自个带着女儿去洗衣服。

却没想到衣服洗完后,回头一看女儿却不见了,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能跑 到哪里去呢?她赶忙火急火燎地找,当找到那口井附近的时候,她猛地愣住 了,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口井上压着的石头,不知道被谁给掀了下来, 那块石头又大又沉,几百斤重,村子里怕没人能掀得动,到底是谁干的? 来不及细想,秀芝赶忙跑到井边往井里一看,顿时心就被揪住了,她女儿果 然掉到了井里,但万幸的是人还没沉下去,在井水里浮浮沉沉地挣扎着,她 让女儿不要怕,抓牢井绳,然后自己去附近叫人。

却没想到平日里熟络的村人一听她女儿掉到了槐树下的井里,顿时都变了脸 色,推托着不肯帮忙,秀芝又气又急,不知道村人这是怎么了,正心急如焚 的时候,幸好碰到邻居一家探亲回来,邻居家男主人叫柱子,和她家男人是 从小光屁股玩大的,称兄道弟,关系很好,听说她女儿掉井里了,二话不说 便下井将她女儿捞了出来。

小女孩被捞上来后倒也没有哭闹,很乖巧地站在一旁玩自己头上的花头绳, 秀芝见女儿没事,安下心来,给柱子道了谢后就领着女儿回家了。

4

但让秀芝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女儿就有点不对劲,不再像以前那样聪明 伶俐了,反而整天死气沉沉的,就喜欢一动不动地自个待着,有时喊她也不 答应,还喜欢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人看,嘴里不时嘀咕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他的举止很是异常,与以前判若两人。

秀芝觉得女儿是不是掉井里被吓着了,就给她喊了几次魂,也没什么用,又 带她去看了大夫,给开了一堆的药,吃了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有时半夜会坐起来歪着脑袋盯着秀芝看,秀芝好几次被吓得魂不附体。

女儿的病情一直没有好转,秀芝天天愁眉不展,这事没过多久就被邻居知道 了,邻居家的婆婆私下里就告诉她,说孩子掉进去的那口井啊,邪性,孩子 保不齐是得了虚病,要她实在不行,就出了村子往南走三十里,到一个叫二 道坡的村子里找一个叫李姑的人,那个李姑是给人看事的,也就是俗话说的 神婆子,据说给人看事非常的灵验。

秀芝一时也没其他什么好办法,于是就带着女儿找到了李姑,李姑家宅院不 大,从外面看就和普通的村民家一样,门外还挂着晒干的玉米,进门之后院子 正中间放着一座香炉,里面有层厚厚的香灰,而堂屋里则青烟袅袅,烟雾缭 绕,李姑正在焚香拜神。

李姑五六十岁的样子,看相貌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 地方,她见家里来了人,很客气地倒了杯热水,递给秀芝,让她坐下歇歇 脚,有事慢慢说。

秀芝一边喝水一边就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了李姑,李姑看了看孩子,又掰了掰 她的眼睛,见孩子双目中各有一条红线,脸上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秀芝见李姑脸色不好,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忙问孩子这是咋了,李姑说这孩子 是赤瞳,双目有红线,看来确实是被一些脏东西给扑了,害了虚病。

5

不过嘛,李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倒也不打紧,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孩子就不会有事。”

李姑告诉秀芝,赶紧回家找只养了五年以上的大公鸡,用针刺破鸡冠子,取 出几滴鸡血来,分别滴到闺女的双肩和额头,然后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大公 鸡放到屋里。

李姑说,这人的身上啊,有三把阳火,分别在双肩与额头位置,可以驱阴 邪,让一些脏东西无法靠近,但身虚体弱的人,或者是老幼妇孺,身上阳气 不足,阳火不旺,就容易被一些邪祟盯上,扑了身,害了虚病。

而鸡是鸣日追阳的家禽,最克阴邪,故有鸡鸣破阴的说法,鸡冠子上的血, 更是至纯至阳的东西,饱含阳气,将鸡血滴在人的双肩与额头,就跟往油灯续上油一样,可以让阳火烧得更旺。

那脏东西在闺女的身体里被三把阳火烧上一夜,不死也得元气大伤,第二天 清晨鸡再这么冷不丁一叫,任它多厉害的邪祟,也得给它吓破了胆,魂飞魄 散不可。

秀芝听了李姑的话,这才稍稍安下了心。

那个年代的农村,谁家不养几只 鸡,五年的大公鸡也不稀罕,秀芝找了一只来,按照李姑说的,取出了鸡 血,但在往女儿身上滴的时候,却出了状况。

那鸡血一滴下去,哧得一声就化成了股气,就跟水滴在烧得通红的炉盖上一样 瞬间就蒸发了,连个痕迹都没能留下,连续滴了多次,都是这样,鸡血取出 了三四回,把个大公鸡疼得到处乱窜,再不复刚来时威风凛凛的样子。

秀芝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正常,往女儿双肩与额头各又滴了几次,觉得 也差不多了,就哄着女儿睡着了,而她自己却近乎一夜未眠,只盼黎明早点 儿子到来,女儿赶紧好起来,将近五更的时候,才忍不住沉沉睡去,等醒来时 已是日上三竿。

6

她赶忙望向女儿,想要看看女儿怎么样了,却见女儿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什么时候,她起身来到女儿身旁,眼前的景象让她不寒而栗,险些夺门而逃。

女儿的手里提着那只大公鸡,而大公鸡的脖子已经被扭断了,头耷拉着,鸡 血不断地滴下来,淌了一地。

女儿就这么提着鸡,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秀芝,嘴里咯咯地笑着,笑得秀芝头 皮发麻,秀芝是又怕又急。

她眼见女儿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性命堪忧,一 时也顾不得害怕了,伸手将女儿手里的死鸡夺了过来扔掉,带着女儿又去找 李姑。

将情况给李姑一说,李姑脸色顿时就变了,说闺女身上的这个东西,竟然连 小鸡都不怕,不简单啊!看来用一般的法子是不成了,只能给闺女认个干爹 了。

李姑说,闺女之所以被脏东西缠上,除了自己身虚体弱外,还因为没有祖荫 庇护。

一般大家族的人,或者世家子弟,逢年过节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祭祖 了,为什么越是世家子弟越在乎祭祖这回事呢?因为他们知道,家族逢灾遇 难的时候,自会有先人坐镇,替子孙们挡灾抵厄,所以好多名门望族才会历 经多年兴旺不衰。

而一般的普通人家却往往并不在意这些,不供奉先人牌位,不祭祀祖宗,与 先人断绝了联系,所以不能承受祖荫,得到先人的保佑,遇到些什么灾厄, 自然也就没有先人出手相助了。

而且这祖荫也是祖上积年累世积攒下来的福报,有的人家祖辈行善积德,这 份福报就会惠及子孙后裔,保佑着子孙们运势亨通,无灾祸之扰,邪祟不 侵。

让孩子认个有福气的人做干爹,也就是给孩子找个靠山,借人家的福气来让 孩子逢凶化吉,让人家的先人护孩子周全。

7

“但是,”李姑皱了皱眉头又说道,“你闺女的这种情况,怕是找一般的人 认干爹已经不顶用了,只能找他试试。”

秀芝忙问“他”

是谁,李姑却没有明说,只是给了秀芝一碗白米饭和一双筷 子,又要了孩子的生辰八字,刻在了一把长命锁上,要秀芝拿着这些东西出 了村子顺着一条往西的土路走,走上二十多里路,这时天也差不多黑了下 来,就会看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子。

进了村子走不了多远,会看到一棵被剥了 皮的大槐树,大槐树的后面就是那个人的家了。

“你把筷子插在米饭上,和长命锁一起放在他家门口,他就晓得是啥意思 了,如果他肯收下米饭,那这事就成了,这把长命锁他自然也会给你锁上。

长命锁要由干爹亲自上锁,可避灾延寿,逢凶化吉,到时候你把长命锁给闺 女戴上,闺女的命也就被锁住了,而有他做闺女的干爹,你闺女也就有救 了。”

顿了顿,李姑接着又说道:“只是这认干爹啊,也不能白认,逢年过节,你 别忘了带着闺女去看看他,给他烧上几炷香就行。”

秀芝听到这有些糊涂,鬼不才给上香呢吗?活人咋还给烧香嘞?但她也没细 想,带着闺女拿着东西就上了路,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下 来,秀芝终于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荒凉的小村子,应该就是李姑说的那个村 子了。

进了村子后,秀芝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村子很是诡异,脚下满是落叶,铺 满了路面,路的两边都是半人高的荒草,也无人打理,给人一种荒凉破败的 感觉。

这村子里难道没有人吗?秀芝觉得有些奇怪,继续往前走,四周有许多被剥 了皮的枯树以及破败的房屋,那些房屋似乎很久都没人居住了,但每间房子 里都点着蜡烛,却又看不到人影,蜡烛的火苗映照在窗纸上,忽明忽暗,不停地摇曳着,晃得秀芝心里也忐忑不安起来,偌大的一个村子,却无一丝声 响,没有人声,也没有狗吠,寂静得可怕。

“奇怪,这村子里的人呢?”

8

秀芝嘀咕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不一会 儿,果然见到了一棵大槐树,树皮同样被人给剥了去,槐树的后面有几间泥 瓦房,其中一间点着蜡烛,房门紧闭着。

“看来应该就是这户人家了。”

秀芝上前敲了敲门,然后按照李姑说的把筷 子插到米饭上,和长命锁一起放到了门口。

过了没多大会儿,就听屋里传来了老人的咳嗽声,秀芝见窗户纸上映出了两 个人影来,都佝偻着身子,似乎是老两口,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

老头从门缝里伸出手来把米饭和长命锁拿进了屋里,他端着米饭闻个不停, 很饿的样子,老太太似乎不大乐意了,骂他嘴馋,让他别吃,把米饭还回 去,省得招来了祸端。

老太太说话的声音很怪,腔调很尖,缥缥缈缈的,让 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老头没有理会老太太的话,还是端着米饭一直在闻,闻着闻着打了个饱嗝, 似乎吃饱了的样子,放下了碗,把长命锁从门缝里丢了出来,秀芝捡起来一 看,见长命锁已经锁上了。

她知道这事成了,就把长命锁挂在了女儿的脖子 上,刚想走,屋里忽然传出声音来,是那个老头的声音。

老头说,既然我们成了干亲,今个就别走了,这村子不太平,一到夜里有很 多狐子野狗,你们就留在这住一宿吧! 这深更半夜的,秀芝也害怕走夜道再有什么危险,她虽然觉得这老两口也很 怪,甚至整个村子都透着怪异,但毕竟是李姑让过来的,料想老两口也不是 坏人,于是就应了下来,推门进去一看,老两口却不见了,喊了几声,也 没人回应,秀芝估摸着这老两口大概是从后门出去了,觉得他们还真是怪人,留自己住宿,自个却走了,但也没多想,见屋里有张炕,和闺女一起就 睡在了炕上。

9

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有乒乒乓乓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打架似 的,声音嘈杂,好像人还不少,一直折腾了大半夜,这个声音才渐渐消失 了,秀芝只当是外面的风声,也没有在意。

第二天,秀芝一觉醒来觉得有点冷,风有点大,吹得她凉飕飕的,她睁开眼 一看,顿时就懵了,自己哪里是在屋子里,而是睡在了荒郊野外,四周也没 有屋舍,一眼望去全是荒坟,而她和女儿就睡在一座荒坟旁边。

那座荒坟不知怎么的被人给挖开了,里面的两副棺材也被人给破坏了,尸骨 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外面,看着着实吓人。

秀芝被吓得头皮发麻,拉着女儿撒腿就跑,女儿一边跑一边咯咯地笑着,脸 上诡异的神情让秀芝不禁打了个寒颤,秀芝发现女儿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已 经断了,心里更加地惊恐。

秀芝又找到李姑,想要把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李姑正在烧香,对着神像一直 在磕头,过了许久才起身,她脸色不大好,紧蹙着眉头,秀芝刚想要说话, 李姑却摆了摆手,说事情她已经知道了。

李姑说,老杨头已经给她托过梦了,把事情都告诉她了。

老杨头就是秀芝昨 天看到的那个老头,李姑说,他不是人,而是鬼。

秀芝早就觉得那老两口奇怪,但现在听李姑说出来,还是吃了一惊,问李姑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姑告诉秀芝,她让闺女认的这门亲,是阴亲,也就是找个死人做闺女的干 爹,因为阳间的东西已经压不住闺女身上的邪祟了,只好找个阴间的压,怕秀芝害怕不敢去,所以才没有提前告诉她,却没承想,最后还是没能压住, 就连老杨头都栽了跟头。

10

说到这,李姑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畏惧,她说老杨头可是那个鬼村的族 长,无论生前、死后在村子里都有很大的威望,是可以喊动村中所有鬼民 的,没想到就这样还是没能打过,还被人给挖了坟抛了尸。

秀芝听说那是个鬼村,这才明白为什么村子里处处透着诡异了,惊出了一身 冷汗,后怕不已。

李姑告诉秀芝,说那虽然是个鬼村,但也不用害怕,因 为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是好“人”,而非恶鬼。

李姑说,那个村子早年也是个宁静祥和的小乡村,村民们勤劳和善,人都很 好,可后来发生了大灾荒,那场灾荒很大,席卷全国,四周邻县也都是泥菩 萨过江自身难保,村里人逃荒都没处逃,那个村子大多又都是些老弱病残, 所以没能扛过去,树皮啃光后,最后整村人都饿死了。

但他们心里不甘啊,好不容易打跑了鬼子,又熬过了内战,以为终于能过上 好日子了,却又摊上了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大灾荒,死得太冤了,他们心里 又怨又恨,整个村子怨气冲天,或许是因为怨气太大,村子里死去的人都不 入轮回,仍旧居住在村子里,那个村子就这么成了鬼村。

虽说那个村子的人有怨气,又都成了鬼,但从来没害过人,相反有时还会帮 助人。

李姑说,她和那村子里的老杨头熟识,有时给人看事碰到解决不了的问题, 就常去麻烦他,老杨头也是饿死的,嘴馋,所以常常会给他供上一碗白米 饭,老杨头一高兴,事就应下了,这次也是,本想着让老杨头帮孩子一 把,却没想到孩子身上的邪祟竟然这么厉害,反倒把老杨头给害惨了。

李姑说自己得知连老杨头都没能压住那个邪祟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这 种事情以前从来没碰到过,也不知道孩子身上的邪祟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 这么凶。

秀芝一听心顿时就凉了半截,跪求李姑一定要救救孩子,孩子如果有个三长 两短,她也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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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思忖了一会儿,悄悄把她拉到一旁,告诉她说闺女身上的脏东西估计来 头不小,无论地上的还是地下的都压不住它,看来只有天上的才行了。

秀芝听不大懂,问李姑到底应该怎么做,李姑说,得找个菩萨来压它,要用 供奉了十年以上开过光的菩萨画像才行,只是这供奉了十年以上的菩萨像并 不好找,能不能寻得到,就要看孩子的造化了。

找到菩萨像后,挂到孩子睡觉的屋里,不出两天,就能把孩子身上的脏东西 给镇得魂飞魄散,让孩子恢复过来。

秀芝一听安了心,这事并不难办,说来也巧,她邻居家的那个婆婆就是信佛 之人,吃斋念佛多年,家里也有菩萨画像。

她把这事给李姑一说,李姑也很高兴,说看来这闺女运气不错,命不该绝, 事不宜迟,让她赶紧回家去借菩萨像。

秀芝领着孩子走的时候,李姑送她们出门,孩子这时却忽然回过头来,冷冷 对李姑说了一句话,她说,你就要死了。

李姑一听顿时就愣住了,手里常年拿着的佛珠陡然断开,珠子洒落了一地。

秀芝望着陌生的女儿也是惊惶不已,帮李姑把佛珠捡起来后,赶紧拉着女儿 走了。

回到家后,她赶紧去找邻居婆婆借来了菩萨像,挂在了睡觉的里屋,又供上 香火,跪拜菩萨,祈求能够驱邪镇鬼,保佑女儿赶快痊愈。

12

晚上的时候,秀芝和女儿睡在一张床上,夜里也不知道几更,她睡得迷迷糊 糊的,忽然闻到一股怪味儿,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烧着了,她赶忙睁眼一看, 眼前的一幕让她汗毛直竖,墙上挂着的那张菩萨像,竟然自燃了起来,火光 中,身坐于莲花台上的菩萨双目泣血,面露悲色,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而女儿正站在床边,望着墙上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菩萨像咯咯笑着,嘴里还 低声念着什么。

大晚上的,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女儿的声音依稀可闻, 似乎是在念一首童谣,“鼠耗出头年,九州降大难,遍地枯骨堆,井里尸满 填,只听鬼哭坟,不见神仙怜。”

女儿稚嫩的声音让人听了却有种说不出的寒意,秀芝又惊又怕,不想女儿身 上的鬼东西竟然连菩萨都不怕,那谁还能压得住?她心急如焚,把女儿锁在 屋里,自个又去找李姑,想要问问李姑还有没有什么办法。

等走到李姑家,天已经大亮了,李姑家门前站着许多人,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情,秀芝上前询问,一个围观村民的话让秀芝大惊失色,李姑死了,早上的 时候被人发现吊死在了房梁上,而且李姑死得很蹊跷,脚下没有垫脚的工 具,就像是被人给拉到房梁上吊死的一样。

她知道,这是那邪祟在报复啊!报复李姑多管闲事,这下不仅女儿没能救 下,反倒把李姑给害了,她心里愧疚,又惦记着女儿的安危,一时间心乱如 麻,跌跌撞撞跑了出去,一边哭一边往回走,哭哭啼啼的,也没怎么看 道,走着走着,忽然与人撞了个满怀。

抬头一看,见是个老道士,这个道士她也认识,是附近一座荒山小庙里的道 士,经常下山给人做法事,过去村子里有过几次白事请过这道士,秀芝一寻 思,道士不就是降妖除魔,给人消灾祛难的吗?绝处逢生,秀芝一把拉住了 他,跪下就给他磕了几个头,请求老道士帮帮自己。

13

老道士很随和,把她拉起来问出了什么事情,秀芝就把自己女儿中邪的事从 头到尾讲了出来,当老道士听到连菩萨都压不住那邪祟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说这个邪祟凶成这样,看来确实非同小可,他要亲自去看看。

秀芝就带着老道士回了家,推开房门,道士一见到秀芝的女儿,顿时脸色大 变,把秀芝拉到一旁,他告诉秀芝,怪不得连菩萨都降不住,闺女身上的这 味可不是一般的邪祟,而是鬼煞。

“俗话说,夜行千万鬼,鬼煞走第一,这煞啊,可以说是鬼王了,身上怨气 冲天,凶得很,而且这鬼煞是有怨的人死后化成的,往往死得比较冤,身上 有因果,就连菩萨也不敢轻易沾染,所以才没能压住它,但这鬼煞凶归凶,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降服,只要找出它的怨念所在,化解了它的怨气,消泯 了它的执念,鬼煞自然也就消散了。

当务之急,是要先知道这鬼煞的来历, 才能对症下药。”

关于这鬼煞的来历,秀芝并不清楚,但她知道肯定与那口井有关,于是便带 着老道士来到邻居婆婆家,把来意一讲,邻居婆婆也知道这事人命关天,叹 了口气,没有隐瞒,将那口井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事情还是要从子鼠年的那场大灾荒说起,当时旱灾严重,天上滴雨不下,河 渠干涸,不仅地里的庄稼被旱死,甚至连人都没有水喝,大槐树下的那口井 打得很深,开始还有水,可慢慢井水越来越少,水位越来越低,打上来的水 都是些黄泥汤,根本没法喝,这口井是村子里最后的水源,井一枯,那整个 村子的人都得渴死。

当时村民愚昧,也不知道是谁传谣,说这井之所以要干涸了,是因为井龙王 降灾,要想平息井龙王的怒火,就得献祭,要往井里扔童男童女才行。

开始村民们也都不信,谁家的娃谁心疼,谁舍得扔井里,但后来井里的水越 来越少,连黄泥汤子都打不出来了,村民们就寻思,这样下去早晚也是个 死,倒不如试试,于是就劝村里的一个寡妇,让她把五六岁的小女儿献祭给 井龙王,作为补偿,村里人凑出一瓢米来给她。

14

这寡妇家有两个孩子要养,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会家家户户都吃了上顿没 下顿,这寡妇男人死得早,家里本来就贫困,更是早已无米下炊,一家人天 天就啃树皮吃麸糠过活,吃得两个孩子面黄肌瘦路都走不稳,而一瓢米可以 撑十多天,寡妇就动了心,毕竟再熬下去两个孩子都活不了,倒不如拿小女 儿的命来保全儿子,也能给自己过世的男人留个后。

寡妇就骗小女儿,说要领着她去买花头绳,把她带到了井边,寡妇心里也难 受,来的时候一路上哭得肝肠寸断,走走停停,几分钟走到的路生生走了一 个多时辰,等来到井边,寡妇又死活下不去手,然后让女儿在井边等着,说 去给她买花头绳去,又跑远了大哭一场,这才回来趁着女儿不注意把她推到 井里。

说来也怪,此后没过多久井里就涌出了水来,村民们都很高兴,以为这下子 村子有救了,但好景不长,没过几天井里的水又干涸了,这时又有人说是因 为献祭的人不够,还得继续献祭才行。

村民们愚昧,听信了谣言,虽然不舍,但为了活命,只好把孩子一个接一个 地往下扔,但扔到井里的却都是女孩,没有一个男童,短短数日,村子里竟 再也找不出一个女娃来,然而井里的水却一直没有再涨上来,村民们这才知 道被谣言所骗,后悔不迭。

万幸的是,没过多久下了一场雨,缓解了旱情,村民们这才得救了。

后来灾荒过去,村子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但那口井却成了全村人的忌讳,没 人愿意提起,而且经常有人看到那口井边站着个扎着俩小辫的女孩,翘首以 盼,似乎在等人的样子,有人说,那个女孩像是寡妇的小女儿,在等她妈妈 给她买花头绳呢! 那口井里本来就死过那么多女娃,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让村子里人心惶 惶,没过多久,那口井就被村人用大石头给压上了。

井附近随之也成了村子 里的凶地,没有人敢轻易踏足,村民们宁愿绕道走,也不愿打井边过。

15

老道士听完叹了口气,说寡妇的小女儿被她亲娘推到了井里,本来怨气就 大,再加上后来井里又死了这么多的女娃,井里怨气冲天,成了养煞之地, 才把她给养成了鬼煞,这怨魂啊,一旦成了煞,被怨气侵蚀,就丧失了自己 本来的心智,变成只知嗜血吃人、伤人害命的邪祟,但这女娃虽成了煞,心 中却仍留有执念,记得临终之事,保留了一丝神识,在井边等待她娘回来, 实属难得。

道士望着秀芝又说道:“只是这一等便是多年,她或许是等不来她娘,才想 要从井里出来,抑或是见到你与女儿在一起,触景生情,觉得你像她娘,才 附了孩子的身。

但想来她应该是没有恶意,否则以这鬼煞的能耐,你们又怎 能活到现在呢?”

秀芝一心想着女儿的安危,便问道士应该怎么办。

老道士说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鬼煞的来历,明白了她的怨念所在,那就 好办了,只要找到她娘,让她娘拿着花头绳把她给接走,她怨念不复,执念 不存,自然也就消散了。”

这时邻居家的婆婆却说道,你们想要去找那寡妇帮忙,这事却实不大好办, 当年的那场大灾荒,她虽然拿女儿的命换来一瓢米,但又能够吃几天呢?大 灾荒还没过去,她儿子就被饿死了,她虽然活了下来,却因为儿子的死变得 疯疯癫癫的,后来被邻村的一个亲戚接走照顾,现在应该还在世。

老道士想了想,说只要她还活着,自己就有办法,然后向邻居婆婆要了寡妇 亲戚家的住址,和秀芝一起赶了过去。

找到寡妇后,秀芝见她果然痴痴癫癫的,头发已变得花白,满脸的凄苦,她 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枕头,煞有其事地轻晃着,做出哄孩子睡觉的动作,嘴 里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

16

她亲戚说,自打她儿子死后,她就疯了,现在整天拿着枕头当儿子,哄“儿 子”

睡觉,喂“儿子”

吃饭,连睡觉都不肯放手,说要让儿子长得白白胖 胖的,等以后还要给儿子娶媳妇,生个大胖小子。

秀芝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湿了双目,不是被眼前寡妇的思子之情所感动,而 是因为她明明还死了一个女儿啊! 老道士在征得寡妇亲戚的同意后,从寡妇手指上取了几滴血,回去之后扎了 一个纸人,将血滴到纸人上,道士说,这纸人沾了寡妇的血,可以骗鬼。

然 后让秀芝去买了很多花花绿绿的花头绳,放到纸人的手上。

晌午的时候,老道士让秀芝把女儿用麻绳绑在一棵大树上,他做了一个手 势,嘴里念念有词,纸人这时如同被操控的木偶一般,竟自己站了起来,缓 缓向着秀芝的女儿走去。

秀芝的女儿看到纸人,忽地双目圆睁,怔怔地望着纸人,眼中满是委屈,她 张开小嘴,似乎想要喊妈妈,然却声若蚊蝇,这两个字,她始终没有喊出 口。

她挣扎着,想要向纸人扑过去,却一直被绳子束缚,忽地,一个模糊的身影 自秀芝女儿的身上跃出,那个身影笼罩在一层烟雾中,朦朦胧胧的看不真 切,却依稀可见扎着两个小辫儿,踉跄着向纸人跑去。

她一手接过纸人手里的花头绳,一手紧紧拉住纸人的手,纸人带着她向日光 下走去,乍一碰到日光,她顿时浑身冒出一股烟气来,滋滋作响,她只是一 怔,却并没有松开纸人的手,任凭纸人领着她在日光里前行,她身上笼罩着 的烟雾渐渐被日光刺破,面容慢慢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 孩,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着。

然秀芝却注意到,那灿烂的笑容下,小女孩的眼角却有眼泪流下来,她的肩 膀一耸一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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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在日光的照射下,她的身影渐渐变得越来越淡,很难受的样子, 但她却始终没有放开纸人的手,反而越抓越紧,直至纸人的手被抓成纸片, 直至她消失不见,随风消散。

道士说,她被抛弃了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就为能等到 她娘,让她娘领她回去,怎么可能还会撒手呢?能等到她娘来,她已经得偿 所愿,没了怨气,被日光一晒,自然也就魂飞魄散了。

道士叹了口气,似乎心有不忍,摇头离去。

秀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鬼煞虽恶,却终究不过是个孩子,心心念念的,不 过是等她妈妈从那个阴暗漆黑的井里将她接回去罢了,最后却落得个魂飞魄 散的下场,也是让人怜悯。

她望着地上散落着的花头绳,不禁一阵感慨。

回过头来,给女儿解开了绳 子,女儿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喊着妈妈,秀芝抱起她往家走去,一路上抱 得很紧很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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