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世纪后,再看川端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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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世纪后,再看川端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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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端康成

1899年6月14日-1972年4月16日

川端康成一直以来被誉为日本昭和文坛的巨匠,凭借《伊豆的舞女》《雪国》《千只鹤》等作品成为受到世界瞩目。1968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日本第一位获此殊荣的作家。

川端的两极评价

川端也曾被人称作“文坛总理大臣”。不是“泰斗”,不是“大总统”,这一表达准确绝妙。他以和为贵,不与人争锋,擅长社交,最终登上塔尖。那些不喜欢川端的人,为川端没有让人可以说得出的恶劣行径而心有不甘。尽管川端声称,作家是浪荡子、无赖之徒,但他始终守在一个妻子身边,在受到批评的某个阶段后他很快收心,对妻子照顾有加,完全是个像竹下登一样的人物,因此很难指责他。

加入“炒房”的川端

经与野泽组交涉,川端购入了轻井泽的土地后,在热海温泉西山庄延寿过除夕,岁入1941年 (昭和十六年),川端人在热海,却不断催促芹泽光治良和堀辰雄买轻井泽的土地。他还进而鼓动片冈和尾崎来热海买地建立作家村。堀辰雄在川端的鼓励下买了自己心仪的别墅。战后,川端成为镰仓文库的重要人物,被人认为非常精明的川端,在购入土地、别墅的事情上已经彰显出他作为大阪人与生俱来的商人气质。概言之,他成功以低价购入了英美法等国人抛售的别墅,价格低走时买入,是唯利是图的大阪人的典型行为。

与太宰治交恶

4月的《社会》上刊登了川端与志贺、广津的《文学三人谈》,后来川端写道,自己当时说得十分过激。尤其是对太宰治的评论非常辛辣,志贺说:“两三天前读了太宰治的《犯人》,实在太无聊了。”川端多少有些迎合志贺的意思:

川端:我读了 《斜阳》,并不觉得有什么新鲜感,谈不上前无古人。只是跳跃式的联想比较独特,有点趣味……

广津:旧瓶装新酒……

志贺:感觉像大众小说一样杂乱无章。

川端:现在正在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更是如此。我读了很多参加评奖的作品,基本上都很通俗。

太宰治读到这篇文章后怒火万丈,写了一篇题为 《如是我闻》的文章痛骂志贺:“什么小说之神,哪里有什么暗夜?”他又痛骂川端 “如走狗一般阿谀逢迎的老家伙,‘说得太好了,像大众小说’——说出这种话的卑鄙又无能的庸俗不堪的作家,不值一提。”6月13日,太宰治投河自尽。

“饲养小鸟、欣赏舞蹈的生活,有那么了不起吗?......”

(太宰治写给川端康成的信)

川端的代笔现象

自1921年(大正十年)5月起,菊池在杂志《母亲之友》上连载通俗小说 《慈悲心鸟》,他告诉川端故事情节,具体内容由川端代笔。当然,他是为了支付川端稿费而有意为之。

菊池的通俗长篇小说由佐藤碧子等人代笔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川端则代笔了更多的作品。川端后来对北条民雄、石滨恒夫 (1923—2004)、野上彰等后起之秀也爱护有加,这应该是受了菊池宽的影响,并且也是他继菊池之后成为文坛大家的理由之一。

......

严谷大四跳槽进入河出书房担任《文艺》杂志的主编,并成为原先的工作地茜草书房的特约董事。据说自那以后,由茜草书房出版的署名为川端的海外儿童文学的翻译本和再创作本都是由严谷代笔的。

川端的儿童文学作品如 《苦儿流浪记》《小公子》《小公主》《长腿叔叔》《海蒂》等大多为孤儿的故事,这应该是川端刻意的选择。这些代笔行为,有着在经济上帮助无名作家的意图。提到野上,选定并翻译《朗格世界童话全集》的都是野上本人,据说在他50岁患上脑瘤卧床不起时,川端要求将朗格译著的版税全额支付给野上,令大家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在藤田日记中有记录。不过在我看来,全额支付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过去川端收下稿费才不合情理,这种行为本身欺骗了读者,大概也只有他周围的人才会感动吧。

一个名叫板坂刚的人在《三岛由纪夫极论》中写道,《睡美人》是三岛的代笔之作,甚至连 《山之音》 也是北条及泽野的代笔之作。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川端的研究者们,甚至不对冒出的代笔证据予以否定,至多含糊其词,因此从结果上而言,他们的表现助长了这种所谓的“极端言论”。《遥远的旅程》不是代笔之作。作品中出现了三个女孩和四个男青年,个性相似而难以区分,故事中途精神失常的母亲的名字也变了。“善良”一词用法十分奇怪,“根本听不进去”这句话说的是东京话却混入了大阪方言,加上人物太多以至于难以收场,诸如此类的问题可谓是将川端失败之作的特点“一网打尽”,完全应该放入全集。

获诺奖时的翻译乌龙事件

1968年川端康成出席诺贝尔文学奖颁奖典礼

话题回到传记。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纪念演讲结束后,7点半开始了大使夫妇主办的招待宴。13日,是圣路济亚节这一庆祝冬至的节日,川端点燃了瑞典小姐皇冠上的蜡烛,这让他筋疲力尽。可能是因为疲劳或感冒,之后川端和秀子两人卧床了三天。

有一则趣闻说,在定下川端获奖的那天,川端便计划用奖金购买喜欢的美术品,他将想买的美术品列出后进行计算,发现所需金额远远超过奖金,他说:“想买的东西买不了,真无趣。”“真无趣”是川端的口头禅。川端哪怕对弟子也使用敬体,他的说话方式有点怪异。赛登施蒂克是应邀前来担任演讲稿的英文翻译工作的,但他不知不觉成了川端的翻译。记者见面会时,有人问川端打算怎么用奖金,川端回答说是要买些瑞典的物品带回家,可是第二天文章见报时,却发现上面写着奖金用于捐赠,赛登十分震怒,打开录音机一听,发现自己果然就是这么翻译的。

喜欢收藏美术作品

“按照当下作家的收入,特别是半数以上被征收了税金的作家的收入,在今天,购买美术品,对他们来说基本上是天方夜谭。现存的画家的作品,想要的多半买不起。一流的古代美术和西方名画的价值,和我能筹措到的资金相差两个数量级。当有人把我说得好像真是在收藏美术品时,我感到羞耻抑或愤慨。很少会有美术商出于好意而让我有幸邂逅名作,我只能止步于观赏。”

实际上不断购买美术品的川端说出这种话着实让人费解。不过,他提到半数被征税是因为累进收税制度。川端在1968年(昭和四十三年)、1969年(昭和四十四年)进入了作家富豪榜单。1968年,川端的纳税额超过3000万日元,个人所得超过6000万日元,相当于今天的2亿日元。

关于川端收藏美术品一事,坊间流传着各种趣事。《周刊文春》创刊时的记者梶山季之专写头条新闻,他在文章中写道,为了方便采访,编辑部里总是准备着一些现金。某日梶山去编辑部取钱被告知:“没有钱。川端先生刚拿走了300万日元。”梶山很生气。他心想川端在《周刊文春》都出书了还那么穷。不过,《周刊文春》创刊于1959年(昭和三十四年),发生这件事之前,川端在战后只出过一本书。之后,梶山听了川端收藏美术品的各种故事,消除了偏见。我完全不懂梶山为什么消除了偏见,有意思。(《月刊流言》)为了购买美术品,川端还会向出版社、银行借钱。银行姑且不论,出版社的借款川端是否如数归还了?不得而知。川端大概不会向日东画廊和兜屋画廊等经常光顾的美术商借钱,不过,这些美术商会将美术品送到川端家里,川端很久都不付钱。因此,美术商来访时询问川端,是付钱还是归还作品,川端一如既往地一言不发,支着腿,一只夹着香烟的手垂着,另一只手举在空中开始比画,真是名副其实的“空中的片假名”。一脸费解的美术商仔细辨认川端的手势,发现意思原来是“请离开”。如此这般,美术商最终取回了作品,但有时川端也会冷不防地支付定金。实际上,川端写的并不是“请离开”,而是陶渊明的 《归去来兮辞》 中的“归去来兮”之意,一般人大概看不出来吧。

川端刚去世时,了解情况的人关心川端可能还有未付钱的美术品该怎么办,据说有两件美术品被美术商带走了。高价物品无疑需要征收财产税,北条诚亲眼看到川端将来自税务署的催款单扔进垃圾桶。川端死后,桐岛洋子问秀子:“是夫人支付的吗?”秀子态度冷淡地回答:“不清楚,是他自己付的吧。”川端的行为说起来确实奇特。川端认为,美术品,你不收藏它便不能懂它,听上去像在嘲笑那些爱好艺术的普通人。这让人不禁想问,仅仅是观赏就不能在心里留下美术品的印迹吗?艺术家,自然带点特立独行,有时干些傻事,有时显得有些傲慢。但是,川端对美术品的执着,完全看不出他是说出佛典是东方最优秀的文学的那个人,他十分物质、俗气,不得不让人感到他和企业里的董事以及政治家毫无区别。如果不占有它便不能懂它,那么,“一期一会”不也就不存在了吗?在此,我能感受到川端身上流淌着祖父三八郎以及黑田家、秋冈家的大阪人的血脉。《美术苦乐》是带有川端身上的这种让人厌恶的个性的随笔,文中有对诺贝尔奖迟迟不光顾自己的焦虑,也有政子出嫁后造成的内心孤寂,这些情绪在文中占了大半篇幅。

原标题:《半个世纪后,再看川端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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