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岁,她取卵五次,放胚胎四次,滑胎三次,只为生一个儿子丨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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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岁,她取卵五次,放胚胎四次,滑胎三次,只为生一个儿子丨樱子

#四十六岁,她取卵五次,放胚胎四次,滑胎三次,只为生一个儿子丨樱子|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她是我学姐,我的偶像。

一九八九年,我来省城读大学,是她在火车站接的我。她是师姐,也是老乡。那时,学校食堂里一份土豆丝要两毛钱,一份黄花鱼一块钱,为了省钱,她和三个女同学在学校对面的铁路边上,合租了一间工人住的工棚房子一起做饭吃。傍晚她会带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一块钱可以买一堆胡萝卜,够吃一个礼拜。一个小煤油炉子,一把小炒勺,伙食就办起来了。梅子不时会邀请老乡来吃饭,我们也跟着蹭饭打牙祭。

梅子姐的饭不白吃,我们会帮忙挑水(铁道边上的工棚房,没有自来水),也会买菜买肉。农村的孩子,难得有个自由聚会,不用忍受他人异样眼光的地方。大家都很开心。

梅子姐不仅会变着花样做菜,还会剪发,会做手工,会织毛衣;她也会打扮,会化妆,善于交际。进城后,她很快褪去了乡下女孩的青涩,变得知性成熟起来。

她认识的人很多,有作家、画家、大学老师,也有卖菜的、拾荒的,就连餐厅的大师傅,也是她的好朋友。

在学校大门口值班的一个会宁大叔是她的忘年交老乡,时不时请她去宿舍做饭吃,当然我们也会跟着沾光。大叔还介绍自己的儿子给梅子认识,那是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伙子,职业是小学老师。他们交往不久就分手了,但这并没有影响她和大叔的友谊。

那时各个大学都有老乡会,每个周末,她都会应老乡邀请,去其他学校参加他们学校举办的舞会。跳舞是当时学校最常见的娱乐和交际活动,能请到外校的同学是很有面子的事。

有个农大的小伙子,在舞会上认识梅子后,一直追求她。可梅子却喜欢上一个大她十几岁的作家。我们都劝她,文人心花,只适合谈恋爱,别太当真。可那时的梅子姐,眼里满是他,说起来眼睛就放光。

只要作家邀请,她就不管不顾地去赴会, 为了约会,甚至还翘课。直到她在街上看到作家挽着一个风姿绰约的高跟鞋女孩。她杏眼立睁,差点要上去拼命,被我们几人死死抓住。作家倒是落落大方地给我们介绍道:“这是我老婆。”然后再给他老婆介绍我们说 : “一帮小朋友,我在体验生活的时候认识的。” 梅子咬住了嘴唇。

我看到“高跟鞋”眼里的不屑。

得知梅子被甩,农大生加快了追求梅子的脚步,经常来找梅子姐。可最后,我还是亲眼看到了那个男生哭得稀里哗啦、整个人蹲下缩成一团的样子。那天,梅子姐做好饭,好好招待了大家,然后把我们赶出出租屋,对那男生说了分手。

那男生一去再没回头。

“我也踹人一次!”梅子姐眼神犀利。

过了半天,她幽幽地说:“他那么善良,我是不是有点残忍啊?”之后她又说:“快刀斩乱麻,干净利落,对谁都好。”

后来,高我们一界的梅子姐忙着毕业,忙着找工作,就从我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再后来,听说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官二代。

在一次老乡会上,她的好友凯突然提起她说: “还记得梅子吗?她儿子死了,我帮忙处理的后事。”我瞬间呆住。

“刚过完十八岁生日,骑摩托,逆行……”

这次,梅子最好的朋友联系我说: “梅子来省城看病,你见不见?”

我迅速赶到梅子住的宾馆,她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 “谢谢来看我!”梅子得了耳石症,头嗡嗡响,睡不着觉。

我陪着她,和她一起住在十二楼。我知道这个病很难受,有些人得了这个病后精神都出了问题。

“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自杀的,不然不会大老远来看病。”

“别人都认为我嫁了个官二代,其实,他就是个农家子弟,卖保险的!他也是咱们学院毕业的,学的是税务专业。”原来她当年在我们眼皮底下谈恋爱了,只是我们谁也不知道。

“在我妈眼里,婚姻讲究门当户对。我们好了很久了,但我妈不会同意的,她是官迷加财迷,我只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假装跟农大的那个男生谈,那个男生是我老乡,我妈放心。我妈说,我结婚时她要把供我上学的钱收回来。我妈我了解,她不是随口说说的主,她不把我卖个好价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除非我嫁个当官的。”她苦笑着说。

怪不得梅子上学时从不提她妈妈。

“我做过家教,你不知道吧?”她看着我,“你们家境好,父母给学费,我自己挣学费,妈妈连路费都不给我,她要给弟弟存钱娶媳妇。”

她每月都给妈妈寄钱,直到妈妈去世。

“妈妈收了我的钱,却一次也没来过我家,任凭我怎么邀请她。她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梅子姐一毕业,就跟着男友去了甘南,并且闪婚了。为此,她妈妈和她断了关系。她老公现在是一个单位的头儿。她考了多年,终于考上了林业系统的公务员,现在是科级。

“我以为我苦尽甘来了,可生活却跟我开了个大玩笑!”中年丧子,让梅子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转折。还好,梅子还有一个女儿,那是超生的,梅子说,她为此交了好多罚款,还差点丢了工作。

“我老公家三代单传,他说生不下儿子,就离婚。”梅子叹了口气。

在同学儿子的婚礼上,我见过她老公。年轻时瘦瘦高高的一个人,发达后,人胖了,声音洪亮,气度不凡。

“做试管婴儿,造人”,梅子眼泪直打转,“有多遭罪!多遭罪!? 身体的紧张、不安, 你根本不会知道的!生不如死。我脑子里的弦快绷断了。”

梅子经历了三次滑胎后,第四次胚胎终于坐床了。她一个星期吃睡、解手都在床上,不敢动弹,不敢翻身,就连呼吸也要小心翼翼的,就怕再滑胎。

“我眼睛盯着窗外,一旦发生意外,我就去死,绝不再这样活了!”两个礼拜后确定胚胎发育良好,她离开了医院。梅子的老公开车载着她,她在后座躺着,四五个小时的路程,他们走了两天。

四十六岁的她,终于等到儿子的降生。

“开心吗?”我问。

“没有特别开心,就觉得完成了一项任务!”梅子姐长舒了一口气说, “以前的,终于放下了。”

我知道,“以前”是指她的大儿子,那是她第一次做妈妈,是第一次拥有爱的结晶。

“以后干什么呢?”我问她。

“体制内的人,到了五十岁,基本没事干了,就在家带孩子,等退休,等孩子长大。”

“儿子基本都是他爸爸带,我负责做饭,管女儿。”

“女儿九月结婚,人到礼到!人不到,礼也别送了,姐不差钱!”她背向我挥手,没回头。

这就是梅子姐。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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