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散】刻在我心底的名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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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散】刻在我心底的名字(中)

2024-05-29 01:2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魈散】刻在我心底的名字(中)

  这一晚闹到最后,警车拉走了万叶,救护车带走了魈。

  

  

  大半夜接到电话从床上匆忙爬起来的温迪到达时,只赶上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捡到了刚被警察问完话的散。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服输的散,此刻正抱着膝盖努力地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就那么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藏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无助又脆弱。

  

  

  温迪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环住了散的肩,这才发现那个从小就爱吃的散不知不觉间清减了不少,手底下几乎摸得到硌人的骨头,单薄到好像一阵风来就要散了。他知道散一定不好过,可尽管再体贴细心,此刻却也语言匮乏到挑不出来一句能安慰的话来。

  

  

  揽在人身上的手发了发力,轻而易举地就把瘦弱的散带进了怀里。温迪闭了闭眼,尽量用自己最柔和的声线贴在人耳边温声道:“阿散,没事,不怕了·····我来了。有我在呢。”

  

  

  他感受得到怀里的人借势把头埋进了自己的怀里。起初是带了一点颤抖的啜泣,渐渐演变成了几乎算得上是哀嚎的崩溃大哭,声音闷在了衣服里,泪水濡湿了他整个前襟。温迪素来泪窝子浅,乍一见如此情状,百般强忍下才没跟着一块落下泪来,却也难以自抑地悄悄红了眼眶。

  

  

  可是城市那么冰冷,偌大的街道仿佛连一

个在子夜神伤的人都容不下。

  

  

  不知道哭了多久,散的嗓子已经嘶哑地不成样子,终于渐渐止住了泪水,顶着红得骇人的双目从温迪的身上缓缓把头挪开,一开口声音就劈了叉:“温······咳,温迪,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温迪又嗔怪又心疼地看着狼狈不已的散,语气里不免带上了些温和的责备:“散,你跟我不用在意这些······你这嗓子先别说话了,我去给你买瓶水,你就在这里等我,好吗?”

  

  

  谁知他刚要站起来,散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之大竟将毫无防备的温迪拽了个踉跄,逼得温迪手舞足蹈着才堪堪稳住了身形,狼狈又好笑。他低下头不明所以地望着散,后者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哀求:“温迪······你别走,我不要水。温迪,我不要紧的,可是万叶他被警察带走了,你快想想办法······求你了温迪。”

  

  

  温迪一愣。方才在电话里,散只是断断续续地说了个大概,或许是他情绪起伏属实大了些,总之一段话叫他讲的云里雾里颠三倒四,温迪听了半天也只总结出了“魈抽风”这么个结论,却怎么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万叶的事······甚至还闹到了这个地步。

  

  

  他一个没忍住沉下了脸,重新蹲下了身与散对视着,语气是说不出的严肃:“阿散,别着急,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散深吸了一口气,终于颤抖着将不久前那场残忍的闹剧和盘托出。

  

  温迪全程保持着诡异的沉默。直到听闻魈被打进了医院时,那个素来活泼淘气的温迪蓦地瞪大了双眼,颇有些急切地站起了身,声音里染上了些许隐晦的担忧:“魈宝······魈现在在医院?他怎么样?万叶下手是不是很重?”

  

  

  散有些愣怔地注视着他,却还是下意

识的乖乖应答道:“我······不太清楚,但万叶确实有点下了狠手······”

  

  

  听到这话,温迪终于再难淡定了。万叶平日里打闹时下手便没轻没重,虽然大家聚在一起时常没个正形侃他,但对其真动起手来的骇人程度却也并不是一无所知。偏生魈如今的身体状况还······此番既然已经到了被万叶放开了打进医院的地步,那必然不可能是没事的样子。

  

  

  思及此,温迪下意识地把散从地上拉起来,走到路边就要拦车:“阿散,魈宝在哪家医院?我们先去看看他。”

  

  

  谁知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中了散,散的身体肉眼可见的紧绷了起来。他第一次甩开了温迪的手,情绪不稳下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脸色也愈加苍白了几分。他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压抑着声音嘶哑道:“温迪··……我现在不想去见他。”

  

  

  

  温迪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了什么东西,在心底暗自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面上强行绷住才没显出异常来,用尽自己毕生最快的反应速度迅速揣摩好了解释的说辞:“阿散,你听我说,我知道魈他对你······可是被打的是他,从法律上来讲他和万叶之间他才是受害者……我们要是想把万叶带出来的话,就必须要去找魈,让他签一份民事谅解书······你懂了吗。”

  

  

  虽然只是情急之下想出来的说辞,可这话却也不假。一来二去自己心里对温迪的那点小疙瘩也就消逝的无影无踪。念及此刻为了他还拘在警局铁窗里的万叶,早已学会了懂事的散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妥协的垂下了头,听从了温迪的安排。

  

  

  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上飞奔向魈所在的医院时,散摇下车窗吹着并不温柔的夜风,疲惫地阖了眼。

  

  

  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他和魈从前的点点滴滴。

  

  

  从前的魈,就连骨子里都透露着温柔。

  

  

        至少对散来说是这样的。

  

  

  魈以前会在他生病发烧躺在床上难受的时候,蹬着自行车跑到郊区给他买已经过季的西瓜,只为了给他降降温,安慰他说“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会在她伤心的时候爬上他卧室的窗户,拉着他跑到废弃大楼的楼顶,为他放一个属于他们的最灿烂的烟花…

  

  

  唯独让他始终记忆犹新的是,那一刻的魈好看的不像人间能有的人儿,只那么一颦一笑,就无法控制地撞进了少年人的心里。风一吹,荒草连天。

  

  这一心动,就是整个青春。

  

  散的青春里,除了魈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他的所有东西都跟魈有分不开的连系。

  

  

  还有一句话他没能说的出口。或许只有散是魈例外中的例外。

  

  他会温柔地留在原地陪着自己春秋冬夏。

他会为了自己所有的成就骄傲,会对每个夸

赞自己的人笑脸相迎,哪怕那些实在微不足

道。这一路走来,就是七年。

  

  他会说,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从天黑,到天亮。

  

  所以散爱上魈是理所应当。

  

  所以散无法相信、也无法接受,如今这样对他的人,会是当初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魈。

  

  不该是。也不能是。

  

  汽车急刹的声音把散从纷乱的回忆里拉回现实,他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达了医院大门口。温迪先一步下了车,正靠在车门边等着他。不远处救护车的灯光投映在了温迪棱角分明的脸上,某一个瞬间,他的神情居然是悲伤的。

  

  散觉得自己一定是看花了眼。

  

  等到终于找到魈的病房时,天色已经快要大亮了。散恍恍惚惚靠在医院的走廊上不肯进去,温迪最终还是不忍逼得太紧,只叹了口气嘱咐他找个地方等着,这才伸手推了门。借着门缝透出来的光亮,散看清了病床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而病房里,温迪和魈对视着,空气沉闷得有些可怕。半晌,听到门口踌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温迪才出声打破了几乎要凝固的气氛,声音莫名有些悲凉:“他走了。你可以说话了。”

  

  

  躺在床上的魈肉眼可见地松了劲,似乎想撑着坐起身来,却没掌握好姿势碰到了伤口,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温迪赶忙按住他,眉目间掩饰不住地担忧,嘴上却不饶人地数落着:“你别动了,自己作成什么样了不知道吗······魈,你能不能有点数。”

  

  

  此刻的病号看起来确实不像是有数的人。

  

  

  由于他的刻意挑衅,万叶确实没怎么留情,身上大片的青青紫紫已经算是轻的,四肢几乎都裹上了绷带,右腿甚至吊起了石膏。最惨烈的还要数那张原本精致的脸,此刻右脸颊肿起了老高,还贴了一张厚重的纱布挡住长长的血痕,想必是厮打间划到了什么地方,瞧上去可怜又惨烈。

  

  

  可当事人自己偏偏还不以为意,甚至还能笑着唤人一声“温迪”,结果又牵动了伤口发出了“嘶”的一声。温迪被这魈磨的 、彻底没脾气,随手拽了个折叠椅坐在他面前,垂着眸低声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

  

  

  魈的笑意淡了一点,眼神略有躲闪:“嗯······万叶还算有点良心没下死手,这伤就是看着吓人,其实没那么重……”

  

  

  “魈。”

  

  

  温迪难得有些动了怒,几乎是压抑着从嗓子里挤出话来:“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被叫到大名的魈彻底敛了笑意,半晌没再开口。就在温迪以为他要选择缄口不言时,却听见那人没头没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轻飘飘的、几乎要被风吹散:“······三个月。”

  

  

  温迪喉头一梗。

  

  

  其中意味只有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又是半晌僵硬的沉默,压抑下来的气氛就连可靠稳重的温迪都控制不住的想要逃离。就在他坐立难安到真的想起身离开时,床上的魈再一次开了口,目光却落在了空荡荡的窗外,眼神温柔到仿佛在看一个远处的情人。

  

  

  温迪听见他说:“温迪,这场戏马上就可

以结束了。”

  

  

  温迪没有答话。

  

  

  魈似乎并不在意他是否说些什么,只是自顾自地讲了下去,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平静:“阿散一定很难过吧······这小孩认死理,我怕他钻牛角尖,所以还要麻烦温迪多盯着点他了······千万不要相信他说自己没事啊我跟你说,他演技可好了,骗起人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温迪要不你搬过去陪他一起住吧?或者找个人盯着他也行,我看万叶就挺合适,他们不是在同一所学校吗……我看万叶也挺能打的,没准还能帮我们阿散揍跑不怀好意的小流氓……哈哈哈……”

  

  

  温迪就静静地听着他的絮絮叨叨,眼眶不知不觉的又红了起来。他心说谁还能有你魈演技好啊就连我也差点被骗,面上却不动声色,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强迫自己轻松起来与他调笑道:“行了你,散也是我们的弟弟,别跟离了你就不行一样······”

  

  

  魈也笑,笑着笑着也泛起了泪花。

  

  

  他喃喃道,是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

去。

  

  

  所以温迪,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们也一定

要过得开心啊。

  

  

  魈还是大发慈悲地给万叶签了谅解书。

  

  万叶从拘留所出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魈闹着要退出他们队伍的消息,一时间急火攻心,揣着满怀将要化为实质的怒火冲到了魈的病房门前。他还没来得及推开门,离了老远就听见屋里摔杯子的声音,夹杂着温迪难得的怒吼,争执分外激烈:“魈,你再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魈此刻虽然窝在病床上,气势上却丝毫不减,洪亮的嗓子嚷得比温迪还要响亮,说出来的句子却是分外凉薄,刺得人在三伏天都能平白泛起冷意:“我说,我受够你们了,我要退出队伍——怎么,你听不懂?”

  

  

  里面又传来了一声巨响,听声音貌似是温迪踹翻了折叠椅。空也在里面,此时正疯狂的打着圆场,不断能听得见他重复着“好了行了都消消气”的声音,虽然夹杂在他俩的斗争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温迪轻轻挥开了空阻拦的手,压抑下的声音听来有些无端的嘶哑,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告诉我为什么。”

  

  

  魈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露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紧接着越来越放肆,几乎要把自己笑的背过气去,挑了眉讥讽道:“你问我为什么?温迪,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

  

  

  他抬起裹着绷带的手随意地朝着两人的方向点了点,神情里满是轻蔑:“你们俩一个烂好人,一个傻白甜,还有万叶那个一根筋的,就你们也配?我早就受够你们了。”

  

  

  空似乎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整个人茫然地僵在了原地。温迪的脸色也不好看,似乎忍了又忍才没对着病号大打出手,眼神里迸发的怒火最终还是悉数转化为了心痛,浓重得几乎要把人淹没。

  

  

  而魈似乎还没说完,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勾起了更加玩味的笑容来:“哦,对,还有散兵——我跟他早就玩腻了,也就他还看不出来,傻乎乎的一直围着别人转···…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啊,啊?”

  

  

  门外的万叶终于听不下去,正要抬脚踹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叫住了他,搅得他跟跄了一下堪堪收住力险些摔倒。待他站稳后一回头,散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了门口,一字不差的把魈的话悉数听进了耳朵里。

  

  万叶看着散空洞麻木的神情,竟无端生出些忧心和无措来,试探着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阿散?你还好吗?你别听魈胡说八道,他可能是被我打坏了脑子我……”

  

  

  散却温和而不容置喙地制止了他的话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没事的,万叶。你别冲动。”

  

  

  万叶深吸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顺从地退到了一边。病房里的喧闹还在继续,散垂了垂眸,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病房的门。

  

  魈的冷嘲热讽戛然而止。

  

  

  散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落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他说:“魈,我只要你一句话。”

  

  魈难得愣了一下神,下意识地回道:“什么?”

  

  那一瞬间的神情,让散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属于自己的魈哥哥。干净温柔的,一尘不染。

  

  

  他闭了闭眼,过往七年的温情历历在目,不断地冲刷着自己的大脑,又将心脏侵袭的隐隐作痛。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用尽了最大的勇气颤抖着对着昔日的爱人说出了那句话。

  

  

  “魈,你有本事就说不爱我。”

  

  “只要你说了,我现在就走。我保证再也

不缠着你。”

  

  可是魈,你真的说的出口吗。

  

  

  魈罕见地沉默了。散就那么静静等待着,虔诚的像是静候审判的囚徒,心甘情愿的束缚在名为魈的十字架上。烈火灼心,甘之如饴。

  

  

  魈原是朱砂痣。原是命中劫。

  

  

  良久的寂静让散无端生出些卑微的希

望来。他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你看,魈是说不出口的。他还没有不要阿散······

  

  

  可他还没有完成自我麻痹,那边魈轻佻随意的回应还是虽迟但到,隐隐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声音莫名有些走调,逐字逐句的凌迟着散掏出来的一颗血淋淋的真心。

  

  他说:“对,我就是不爱你了,我腻了,

我不想要你了·····散兵,你想听那个?”

  

  

  散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了。

  

  

  他只记得那天的雨好大,空担心地追着他一同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大街上,任凭呼啸的狂风把自己单薄的身躯整个吞下。

  

  

  他只记得,好痛啊。

  

  

  怎么会这么痛。

  

  

  怎么会这么难过。

  

  

  或许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已经彻底失去了那个会爱他的魈哥哥。

  

  

  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啊,才把他弄丢了。

  

  

  他的世界······没有我了。

  

  

  而另一边,站在病房门口目睹了全程的万叶拳头抬起又落下。温迪怕他又要动手,厉声的呵止着拦在魈的病床前。万叶却没有过多的动作,最终只是颓唐地垂下了头,颇为自嘲的笑出了声,留下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魈······你真让我失望。”

  

  

  可魈的大脑已经没法转动了,连万叶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了他和温迪两个人。他仓皇的摸了一把脸,这才注意到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他终于按耐不住情绪,埋在了医院雪白的

被单里,哭的不能自已。

  

  

  两个月后,魈高调官宣了退出队伍,然后拉上了自己的行李箱,从此销声匿迹。

  

  

  再无音信。

  

  

  他几乎成了队伍剩下几个人之间不能提的禁忌,哪怕这个人曾经在他们的生命里留下过多么浓墨重彩的痕迹,哪怕看到熟悉的场景脑海里都会再浮现起他的脸,最后反馈到他们嘴边的,也只剩下了缄默不言。

  

  

  转眼就过去了三个多月。

  

  离空的婚礼还有两周的时候(假的都是假的,空厨不要相信)哥几个难得聚在一起出来喝了顿酒。席间空再次毫不意外的喝醉了,跌跌撞撞地就往坐在他身边的温迪怀里拱,把正在愣神的温迪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好悬没把他一巴掌糊到地上去。

  

  温迪最近的状态很奇怪。且不说时不时的走神和发呆,如今就连出来聚餐都一副心事重重提不起劲的样子····一旁偷偷观察的散难得细心入微了起来,断定温迪一定有心事瞒着他们。

  

  空还在那里大着舌头撒酒疯,什么有的没的都往外说,烦的一旁的万叶几乎忍不住要把他的嘴捂起来。不知怎的,话题绕到了空大新郎官结婚这件事上来,被酒精麻痹了脑子的空胡乱扯了几句,突然吐出一句极突的话来,让饭桌上剩下几个人蓦地变了脸色,就连酒也醒了不少:“老······老魈,他还答应过来做我的伴郎呢·…··”

  

  席间的气氛因为一个禁忌的名字陡然紧张起来。空醉鬼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哼哼唧唧倒在一旁不再说些有的没的了。万叶下意识地看向了散,果不其然弟弟的眼圈又有了隐隐变红的迹象。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却是温迪。

  

  

  只见温迪的呼吸似乎隐隐有些颤抖,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神情,压低了声音轻声做着苍白无力的解释:“我······去个洗手间。”

  

  

  望着温迪逃也似的背影,许是酒精作祟,万叶竟愣怔了半晌。还是散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同样来了句“我也去”,便紧赶慢赶地出门去追温迪的脚步,只留两个迟钝的醉鬼留在桌旁面面相觑。

  

  

  等到散终于赶上温迪的时候,正看见温迪弯腰在洗手池旁洗着脸,似乎在掩饰着自己滚落下来的泪珠。抬眼从镜子的反射里看到散的身影时,有那么一瞬间,向来处变不惊的温迪甚至是慌张的。

  

  

  好在散并没有看得出来。他只是关切地拍了拍温迪的背,轻声问道:“温迪·……你怎么了?”

  

  

  温迪扯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转过头去望向镜子里红着眼眶一脸颓唐的自己,喃喃道:“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他了。”

  

  

  散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可是酒精的作用到底让他迟钝了不少,彼时的他甚至并没有觉得温迪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反而有些贴心地环抱上去试图安抚温迪,连自己眼睫也挂着泪珠都没顾。

  

  

  温迪闭了闭眼,轻轻地回抱了散。

  

  

  他听见散说,没关系的,温迪,都会过去的·…·…我们都会走出来的。

  

  

  他还说,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的,温迪,我们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温迪最后也没能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轻

地点了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魈,你成功了。他想,大家都在努力放下你了。

  

  

  所以……你满意了吗。

  

  

  你一定会偷偷躲在哪个角落里得意,在我

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指着我们的鼻子说,看

吧,魈厉不厉害啊,什么都能做到。

  

  

  如果······你还能看到的话。

  

  

  

  

  魈的心太软了。软到他不着痕迹地推开了所有人。

  

  

  魈的心太狠了。狠到他不着痕迹地把自己从所有人身边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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