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以布恩迪亚家族的兴盛衰亡史隐喻拉美的社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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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以布恩迪亚家族的兴盛衰亡史隐喻拉美的社会现实

2024-07-13 09:45|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乌苏拉的这种对过去的追忆,从某种角度上讲,是一种时间的重复与轮回,从家族之前第一个乱伦产物“猪尾巴”的人到最后一个乱伦产物“猪尾巴”被蚂蚁吃掉的女婴,这是整个故事的循环回到了起点。

如果说历史是一个大循环圈的话,那么某一时期的现实社会则是依附于大循环圈中的小圈。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神秘力量决定了布恩迪亚家族的结局,一开始就在吉卜赛人墨尔基阿德斯的羊皮卷上展现出来了,因此,无论这个家族的成员怎样挣扎,终究是逃不掉衰亡的命运,这是一部用一百年的时间绕圈圈的兴盛衰败史。

布恩迪亚家族产生怪圈的四个内在驱动力,以此反映出当时拉丁美洲的社会现状

究竟是什么样的神秘力量导致布恩迪亚家族在反复绕圈呢?回到故事中,我们能够看到这种神秘力量来自于文明程度的低下、政治上的麻木不仁、经济上的贫困落后与思想观念上的保守陈腐。

远离科学与文明是马贡多人百年来依旧秉承着的信仰,这是马贡多(也包括布恩迪亚家族)的第一内在驱动力;社会政治的昏聩,是马贡多陷于轮回重复的、除信仰外的第二个内在驱动力;经济上的贫困是马贡多停滞不前的第三个内在驱动力。

《百年孤独》插画

面对种种愚昧与落后的现实,马贡多人不是面向过去或追忆往昔的宁静与淡薄,就是关在小屋子里,机械地做着同一件事情,他们没有想过行走到未来去。这种保守封闭的思想观念是马贡多陷于重复轮回的第四个内在驱动力。

每一个出现在马贡多的内在驱动力都在指出当时拉丁美洲的社会现状。

《百年孤独》里的马贡多对于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拉丁美洲的象征意义

当我们回看历史,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拉丁美洲曾爆发过两次大规模的革命斗争,即古巴独立战争与墨西哥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两次斗争揭开了拉丁美洲现代史的序章。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趁机加强了对拉丁美洲的干预以及经济扩展。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则唤醒了拉丁美洲各国人民的民族觉醒,在这个时候,拉美的工人阶级开始登上政治舞台,在阿根廷等国家建立了共产党。

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哥伦比亚以及整个拉丁美洲的社会发展,正是《百年孤独》中马贡多的历史,它们都是停滞不前且孤独的,是一种过去、现在与未来的循环往复。拉丁美洲是世界上开发最晚的地区之一,哥伦比亚近百年来始终处于封闭、落后、保守的境地。

故事中,看似荒谬的事件循环观念,不正是拉丁美洲落后的民族精神的体现?那种逃避现实,眷恋过去,抱残守缺,民族压迫越严重,怀旧的情绪便越浓烈。这种落后的民族精神与心理的恶性循环,是拉丁美洲社会进步缓慢的内在原因。

所以,故事中大大小小的循环怪圈,象征了哥伦比亚或者说是整个拉丁美洲的社会现实。漫长的战争、无休止的党派间争斗、残酷的资本主义入侵与封建统治下的专制愚昧,这些构成了二十多个国家的百年沧桑。

自由派的领袖——奥雷里亚诺:隐喻两派对抗的荒唐以及革命者的孤独

从1830年到1900年之间,哥伦比亚爆发过几十次内战,数十万人丧生,国家灾难深重。在马尔克斯看来,两派之间的对抗和革命的结果都是徒劳的,而这一点则在《百年孤独》中有所体现。

故事中,布恩迪亚二世何塞·阿尔卡蒂奥跟随吉普赛人出走,多年后回来,由青涩的少年变成了一个走起路来地动山摇的巨人,一顿午饭可以吃掉半个乳猪。马尔克斯描述何塞·阿尔卡蒂奥的阳具上面红蓝交错,这是一个很尖刻的讽刺。

在当时的哥伦比亚,以蓝色为代表的保守党与红色为代表的自由党,在政治主张、世俗制度与宗教信仰等一切方面都呈现对立状态。自由党要建立联邦制,抵制宗教,推崇世俗婚姻,允许离婚,承认私生子的权力;保守党则坚决维护教会地位,是宗教信仰和既定权威的捍卫者,不允许国家分裂。对于两派的分歧,马尔克斯认为它是狭隘且没有意义的,就好像阳具上面红蓝两色的纵横交错。

何塞·阿尔卡蒂奥的兄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是出生在马贡多的第一个婴儿,是接受了纯粹的马贡多文明的当地人。长大后,奥雷里亚诺成为了自由派的领袖,参加过长达二十年的内战,一生遭遇十四次暗杀、七十三次埋伏和一次枪决,但都幸免于难,他戎马一生,成为了令政府恐惧的人物,可是后来,他觉得这场争斗变得荒诞起来。

起义军的将领们变成了“理想主义者、野心家、愤世嫉俗者”的大杂烩。他们彼此之间存在巨大的分歧,有许多人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战。奥雷里亚诺发现自己的命令还没有发出,甚至都没有动念想的时候,就已经被执行了,而且总会执行得超出他事先想到的范围,这让他感觉被分裂和重复。

奥雷里亚诺发现,保守党并不是十恶不赦,政府军领袖蒙卡达将军为人慷慨正直,临死前他对老对手奥雷里亚诺说:

“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奥雷里亚诺并没有为之动容,他把蒙卡达将军的绝命书送到他的妻子之后,让私人卫队把那位寡妇的家夷为平地,烧成灰烬。奥雷里亚诺在胜利后站在废墟之上,陷入了成功的诅咒与孤独,奥雷里亚诺的盟友说他正在活活腐烂,他回复道:

“最好的朋友是刚死去的朋友。”

最终,奥雷里亚诺与政府签订了停战合约,然后对准心窝开枪自杀,可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奥雷里亚诺的晚年拒绝一切封号与意义,蜗居在家中,每天炼金子做小金鱼,每天做两个,做了二十五个的时候就放到坩埚里融化,再重新做。一切伟大的意义消失之后,革命者也不过是在重复中虚度光阴。

结语

198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马尔克斯说:

“拉丁美洲的历史也是一切巨大然而徒劳的奋斗的总结,是一幕幕事先注定要被人遗忘的戏剧的总和。至今在我们中间还有着健忘症,只要时过境迁,谁也不会清楚地记得香蕉工人横遭屠杀的惨案,谁也不会再想起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

因此,在《百年孤独》中,马尔克斯着力描写了百余年来拉丁美洲的挣扎与痛苦,以及无可挽救的孤独与绝望。在故事里,生者是孤独的,死者也是孤独的;狂欢是孤独的,奋斗也是孤独的;先哲是孤独的,愚民也是孤独的。满腹心事与满腔热血却无法言说、无人相信,一切努力都逃不过衰败与无意义的宿命,最终陷入无穷无尽的悲剧循环。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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