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祁文舒

“驴唇不对马嘴”出自宋朝《景德传灯录》，意为所要表达的意思两不相和，答非所问。

单从字面上看，一句话包含两个牲畜，在中国人的传统认知中，对人说话扯上牲畜总是不好听的。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在现实生活中用好词语尤为重要，尤其在与人交谈时，不然往往会引出误解。驴和马这两个物种，从外形上看就极为相似，所以古人又生出“指驴为马”的成语，来比喻故意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先人们用智慧把生物链上同属一科一属的两个物种拿来做对比，隐喻生活中的道理，简单明了。

在外形上驴和马最大的区别就是驴的体型相较马小，驴耳直立。对人类而言，驴和马都是不可或缺的朋友，农耕时代，驴和马都用作农业劳动，耕田、拉车，更是交通运输的主要工具。

驴还因体型较小，成为了拉磨的主要劳动力，直到今天“老驴拉磨”的镜头还在电影电视里一遍一遍演绎。

而马在人类历史上有着巨大的功勋，那就是军事用途，“金戈铁马入梦来”的诗句，现代画家徐悲鸿的《八骏图》等等素材都来源于奔腾在战场上的战马。“马背上的民族、一骑绝尘、万马奔腾、一马当先”这些成语典故再现了一匹匹鲜活的骏马。帝王在马背上开疆扩土，英武的将军总是与胯下的骏马同在，千军万马的战争推动了人类的历史进程。

在科技发达的今天，马和驴的工作已被高科技取代，而马在人类发展历史中被赋予了更多的象征意义，更是文学和艺术不可缺少的元素，龙马精神激励着一代代人奋进。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匹飞奔的骏马，总是给人以力量，马匹的雄壮来源于它的生存环境，生物发展的规律是适者生存，将军征战需要骏马，而驴只需要围着农夫的石磨打转。战场需要烈马，拉磨的驴只需温顺。驴和马在自己的位置上良性发展，虽然或许它们曾经是一个祖先，迭代的传递，让马和驴有了截然不同的前景。马之所以会昂扬着头，那是它在草原上奔驰，在战场上冲锋，在风光无两的赛场上奔腾。而驴只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舍里打转。

视野的不同决定了命运的不同，马的面前是广阔天地，马厩也圈不住骏马高昂的头，所以马总能看见远方，拉磨的驴为了能让它不停歇，农夫会用黑布障上它的眼睛，所以驴的生活充满了黑暗，它再也看不见鲜红的日出日落，只知道不停歇的往前走，拼尽全力也走不出黑暗。

华大基因CEO尹烨在跟杨澜的对谈中说过：情绪可以改变基因。

这是科学研究的结果，而驴和马经过岁月的洗礼，最后截然不同的命运可以很好的佐证科学家的这一研究成果。在历史变迁的过程中马承担着不可或缺的角色，而且涉及面广阔。激烈的战场会激励马的烈性，长途跋涉使马阅尽世间风光的同时也历尽艰辛练就坚韧的毅力，宏达的庆祝场面又让马风光无限，达官贵人富丽堂皇的庭院、甚至威严华丽的宫殿都有马匹的身影。这些场景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使马阅尽世间的沧桑与繁华，所以马才会有直立长嘶的气魄，那是环境和人们的宠爱给它的力量。

反观驴，除了拉磨，拉草，还出现在新媳妇回娘家的路上。是社会分工的不同，也是它们对人们生产和生活贡献的不同，驴却因此没了底气，只能低头鸣叫。随着社会的发展，驴和马的身份都有了转变，驴对人类最大的贡献是保健和食用，东阿阿胶的原材料就是驴皮，还有鲜美的驴肉火锅。

马则更多的还是参与到人类的生活中，马术竞技从古代开始就是贵人的游戏，现在的体育赛事里依然保留有的盛装舞步赛，展示着马优雅和高贵的气质。在旅游项目里还会见到骏马奔腾，让人们还能体验跨马狂奔的激烈。是社会的发展和人类的需求左右了这两个物种的命运，同时我想驴和马它们内心不能倾诉的苦衷一定是存在的。驴不会甘心任人宰割，马一样不会甘心从台前退居台后，它还需要往日的光环。但是时移事易，万物需要守恒，驴和马改变不了现状，唯有人们赋予马的艺术光环，会一直传承下去。

在文学和艺术的加持下，我们看见的是龙马精神，万马奔腾，白驹过隙，唯有驴在地域条件下我只能去百度搜索。这种现状除了人类发展造就，还更是马的贡献远远大于驴，所以就算驴有千百个不愿意，那只能是它的眼里没有广阔的草原，没有山川海河，没有宏大壮丽的宫殿。它看见的只有眼前的干草，还有蒙住眼睛的黑布。

到了现在驴贡献了自己的肉身，我想经过千百年的发展，也许驴有一天也会为自己的贡献感到傲娇，而人们也会让驴的身后环绕光环。这些结果需要驴在岁月的长河中提升自己的认知，重塑价值观，也需要人们重新审视驴的贡献。

在生命漫长的时光里希望我们和我们的朋友都能“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作者：祁文舒，女，70后，一个随心随性涂鸦的初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