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树叶,有灵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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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树叶,有灵魂的声音

2024-07-09 15:0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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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紫曼童一样的女孩,穿着黑色长裙,拖着球鞋,永远张开双臂,闭着眼,不顾所有人异样的眼光在树下享受着一场风。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依然在那里,长长的头发,任由风吹,露出满是伤疤的脸颊,我曾问过别人她的名字,那个丑八怪吗?我的同学是这样回答的,我突然觉得无论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样的名字,都会让我作恶,于是我在心里给她起了名字,我叫她灵歌。

      我和她第一次的说话,在图书馆,我在那里兼职,她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里有关于心理的书吗?她问我,但是眼神躲避,头发差不多遮住了半张脸,我点头,那一排,我用手指,她便快步走了过去,没有一声谢谢,但奇怪的是我竟然笑了。到现在,想起那个情景我依然还是笑,我想那时的我在希望着这个女孩,这个古灵般神秘的女孩,可以闯进我的生活。

    同学们有时在议论她,最多的不是她奇怪的行为,而是她脸上的疤痕,说她以前有多么美丽,到现在都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我看着他们,男孩子脸上是惋惜的表情,女孩子好像惋惜却又带着一丝得意,那一刻我觉得我跟他们好像站在两岸,中间是波涛汹涌的潮水,过不去也不想。

    当我再次看到那个树下的女孩时,她也看到了我,她的眼睛明亮,像溪水,流淌在我的胸膛,奇怪的是这次她没有躲避,甚至走来,请你吃冰激凌,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二句话,我跟着她走,没有问为什么。

    我们坐在长长的交椅上,我埋头使劲吃冰激凌,她却只是呆呆的仰望着天空,手中冰激凌融化,滴落在她的裙子上,我拿出纸给她擦裙子,擦手,再重新把冰激凌给她,她还是不动,任由冰激凌全部融化掉,我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当我再次回到她身边,手中是新买的冰激凌外加十包卫生纸巾,我把她手中只剩下蛋托的冰激凌拿来自己吃掉,重新塞给她新的,然后拿出纸,静静等待融化,这次她终于转头看我,然后一把把冰激凌放进嘴里。如果是别人会骂我一句痴呆的,她笑着说到,然后站起身,走吧,我还是跟着她走,不问去哪里,她亦一样,从没问过我是否愿意,因为我从始至终就是愿意的。

    我们坐公交车,转了很多趟,最后坐上一辆乡村的小客车,车上味道很重,但她没有抱怨,始终看向窗外,她的眼睛这时像是有掉落不下的眼泪,朦胧,不能呼吸,好像在挣扎,又好像在放弃,我突然想叫她的名字,枝,我听见我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明白这一刻我为什么想要哭泣。她回神看着我,我叫灵歌,她的声音缓慢温柔,却有说不出来的惆怅。我抽动着嘴唇,笑了。

    我们爬一座小山,山上是苍天的大树,枝叶茂密,遮住了天空,我叫不上它的名字,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喜欢,不需要知道理由,她站在树下,招手叫着我来,她叫我闭眼,张开双臂,当我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我只能去听,去感受,好像是树上的声音,鸟动?虫鸣?声音回转变化,不落归处,我能感受到是一场风,吹动了树叶,但是声音好像又很复杂,蕴含着泪水,流不出却也掉不完,耳边突然响起了灵歌的私语,那是灵魂的声音,我猛的睁眼转身看她,她的样子美丽,脸上皮肤完好如初,我想立刻跑去拥抱她,但是剧痛顿时袭来,爬满全身,连手指都不能抬起,我只能把冲动装进眼底,睁大着眼睛看着她,她摇头,流泪,微笑,最后闭眼,张开双臂,这世界上的每一阵风都是人们最深的执念,只为再去迷恋最后的容颜,她说,所以别怕,你在风里,我在想你,风吹树叶,是我的甜言蜜语。

    当我再次睁眼,是浓烈的消毒水味,手背上插着针头,手腕绷带包扎的里三层外三层,我听见母亲高兴的对我说你醒啦,我看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泪水涌动,流进发丝,她来看我了,我喃喃自语,眼睛变的浑浊。

    我爱着一个女孩,她叫枝,但她不满意这个名字,所以她默默为自己取名,灵歌。

    她是学校出名的校花,喜欢读书,我为她在图书馆兼职,那天是她第一次跟我说话,她的眼睛美丽清澈,看向我时弯成了一个月牙,她说谢谢的时候,我笑了很久,她喜欢在树下吹风,我经常假装买一个冰激凌坐在交椅上吃,其实却是在偷偷的望着她,直到冰激凌融化掉,弄脏了衣服,但我还是乐此不彼,直到有一天,她慢慢向我走来,我却还是收不回眼神,你痴呆啦,她笑着给我擦衣服,擦手,走吧,她说,请你吃冰激凌,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摆动的长发,听着我心跳的声音,每一次都重重敲击着我的神经,只想拥抱,痴狂。

    我们在一起了,她依然还是喜欢站在树下吹着风,而我则举着冰激凌陪伴着她,她有时会说,听,风吹树叶的声音,我便闭眼去听,听见了吗?她焦急地问,我笑着点头,她高兴的围着我转,转来转去,然后在被我抱住的时候,顺势一吻,若爱可以翻越山海,我想这世上就没有哪座山峰哪条河流可以阻挡住我们了。除了命运,这个让人悲伤的东西。

    我们爬山回来的那天晚上,遇到了车祸,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我看到的是面目全非的枝。

    出院后,我依然在她身边不离不弃,枝在我面前总是说没有关系,有我就足够,但我知道,家里不曾有过一面镜子,而她也已经几个月不出家门了。我希望她能快乐,我相信世界理解我们,也理解枝,我鼓励她继续上课,去交朋友,还有我在,我想慢慢她就能像以前一样,枝看着我的脸,微笑着说好。

    但最后我闻到的却是血液鲜腥的味道,看到不停涌动的红色液体,是枝无力的手腕,和苍白的容颜,我使劲吻着她的双唇,摩擦她的身体,我怕她觉得冷,到最后我感受到了我刺痛的心脏,怎么也停不下来,我捶着胸口,眼泪滚烫,滴落在冰冷的刺刀上,我想回家就好了,我带着枝回家就好了,不用让她去受嘲讽,不用让她再去承担痛苦,因为我会在她身旁,为她挡风挡雨,她的笑应该就是我最想见到的阳光。

    在最后她的葬礼上,我用那把刺刀割破了手腕,倒在她的墓碑前,心中不停的叫着灵歌,灵歌。

    我出院后,办了休学,在家修养着身体,我时常会站在树下仰望,而那个古灵般神秘的女孩,那个我曾深爱着的姑娘,却早已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风吹树叶,有灵魂的声音,是她的灵魂在跟我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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