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狼】【长顾】如果长庚早生顾昀七年(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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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狼】【长顾】如果长庚早生顾昀七年(四十三)

2024-06-16 22:11|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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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接前文。

→字数:4200+

→前面半段写得我很难受,情绪终于在后面被扭转了过来。

→又是我喜欢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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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回来的时候,看见长庚依然蜷在那里,半分未动。

对外头的人吩咐了两句后,顾昀掩好了帐帘。也没有多话,他解开了自己身上多日未曾卸下的玄甲,只留了里头一件略显单薄的里衣,然后走过去,挨着长庚躺上了床榻。

“陪我躺一会儿?”顾昀一只胳膊垫着自己的后脑,另一只手轻轻地顺了顺长庚的脊背。

然而也许今日是诸事不宜,顾帅今天的哄人大业接连碰壁,只见他想哄的那人没有半点动静,那身体要再僵硬一些,就能变成一座石狮雕像了。

大概是连日不曾休息的缘故,这次的药效来的格外快,没过多久顾昀就感觉到了那熟悉的翻天覆地的头疼。

他闭上眼睛,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双眉微微拧起,不多时,冷汗就顺着额角滑了下来。

然而他一下一下抚着长庚后背的手掌却始终控制得轻柔无比。

就在这样的静默之下,脑袋嗡嗡作响的顾昀,思绪漫无边际地飞开了。

他先是想起了幼年时跟长庚在侯府的日子,虽然日日夜夜脱离不了老侯爷的魔掌,但回想起来,那应该是他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了。

之后接连骤变,长庚失踪七年又重新归来,他们二人始终是聚少离多。或许是因为长久的分离和惊鸿一瞥的相聚,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对长庚发酵出了某种特殊的情感。

他向来我行我素惯了,就像在侯府的那晚他无所顾忌地吻了下去,从没考虑过什么未来,尤其是长庚的未来。

而在被乌尔骨的事阻隔了多日后,长庚那在战场上重逢时仿佛要诉尽生离死别的一吻,又于此刻重新浮上了顾昀的脑海。

他其实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却从没想过……长庚对他也是一样的。

在面对一个很可能没有结果的感情时,有人会选择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也有人会选择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内心所有的行迹,不露出丝毫的端倪来。

直到这一刻顾昀才意识到,在长庚面前,他还是会习惯性地将自己的一部分依赖交给他。他太习惯长庚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习惯到了骨子里,让他不由忘了,有些顾虑并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无足轻重,只是他一直忽略了那个替他承担起来的人而已。

他们二人,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往后可该怎么办?

一想到往后,顾昀的头更疼了,大梁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的这点私情就如同汪洋江河里的一粒沙,在大局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渐渐的,顾昀的耳朵如同针扎一般的又麻又疼,一盏茶功夫后,双耳恢复了听觉,他听见了身旁那人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顾昀忍着头疼撑起身来,发现长庚早已经蜷在自己的膝头昏睡了过去。

他小心地把人抱起来放平,拉过床尾的被子替人盖好,检查了一下他胸前的伤口,确定已经没有再渗血了,才又重新躺了下来。

仰着头想了想,顾昀又轻手轻脚地把人揽了过来,让他躺进了自己怀里。

帐外的风,平地而起又呼啸而过,刮过旌旗时带起了猎猎的声响,凭空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昏沉之中,顾昀只觉得苍茫的天地之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两道心跳,一道是他的,另一道是他怀中的人,明明灭灭,时隐时现,与他杂乱地交错着。

“长庚,我必须回京城一趟。”顾昀喃喃道。

此话一出,顾昀就后悔了。

明明知道长庚听不见,却也不知道在后悔什么,他只觉得有满腔的自责和歉疚涌上了胸口。或许是后悔当初没控制住自己对人亲了下去,随意地越了界,也或许是后悔当初没能再主动一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又或许是在后悔那千钧一发的时刻,陈轻絮问他是否要给长庚动刀时,他不假思索的选择了是。

如今人才刚醒,他就不得不再次奔赴前线,让这个从始至终都宁愿一死也要压着乌尔骨带进孤冢的人,该怎么独自去面对这覆水难收的毒?

将军不该有心,有也当是玄铁铸就的。先人早就有如此的告诫。

而此刻,顾昀的心绪却变本加厉地起伏了起来。

这时长庚不知是被什么惊动了,微微闷哼了一声,顾昀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

只听长庚像是压着血肉之躯难以承受的痛苦似的,低喃着,含糊地呻吟了一声,“子熹……”

顾昀的眼眶倏地就热了。

独自平复了一会儿,他侧过头,在长庚紧拧的眉心上落下一吻。

……

顾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但应该没有睡上多久,因为尚未听见外面士兵晨练的声音,天估计是还没亮。

而他伸手往身边一摸,却骤然摸了个空——边上的被褥是凉的。

顾昀腾的一下坐起,人顿时清醒了!

以长庚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决计不该起身的,而且陈轻絮知道他在这里,也不会轻易进来把人抬走,更不可能有什么宵小之辈敢潜入他的帐子。

一想到那心怀不轨、不知道还会多少妖术的胡虏还未除尽,顾昀丝毫也不敢大意。

他迅速穿戴起身,甩开帐帘,抓了外头当值的士兵就问道,“可见到雁王殿下了?”

那小兵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道,“回大帅……雁……雁王殿下说有事要找陈……哎,大帅——”

然而去了陈轻絮那里,陈姑娘却一脸严肃地告诉顾昀,雁王并没有来找过她。

最后还是从守城的士兵那里听说,一个时辰之前雁王说有事要出城,独自一人出城往关外方向去了。

“混账东西!都不知道来回禀的吗,怎么做的事!”顾昀怒喝。

被训斥的兵卒跪了一地,这要说疏漏也确实算是他们的疏漏,但雁王身体的真实情况知晓的人甚少,只知道他是奉旨而来的,加上又与顾昀关系匪浅,他说要出城办事,谁敢多问一句,更别说拦着了。

顾昀二话不说,立刻点了一小队轻骑出了城。

北疆之地几经战火,让这广袤的土地变得千疮百孔。出了城郭就是一望无际如海浪一般连绵不绝的山坡,山坡的土地上偶尔伫立着的几棵大树也已基本被火烤得焦黑。

这里就是幼年时长庚救他逃离狼嘴的地方。

而在这里,想要搜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帮精兵在这样的原野上足足驰骋了一个时辰,顾昀越发的心急如焚,打算再看不见半个人影,他就直接带人出境冲进十八部落,端了加莱荧惑的老巢。

此时只听身边的亲卫在他身后高呼一声,“大帅——您看那边好像有个人!”

顾昀猛的扯住缰绳,战马在广阔的原野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音一传十里,去而不返。

一轮红日在远方的地平线上跃然而出,初生的光芒一时间洒满了这片焦灼的大地。

顾昀定睛望去,只见远处有一人背靠在一棵树干上,脊背如山脉一般地弓着,像是要以一人之力背起这世间所有的凄苦。

一路的惊魂还未定的顾昀此刻却是有一把无名的火从脚心烧到后背,他黑沉着脸冲身边聚拢过来的轻骑们吩咐道,“你们先回去。”

玄骑立刻训练有素地重整队伍,呼啸而去。

顾昀翻身下马,徒步向那棵烧焦了大半的歪脖子树走去。

那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浑身一僵。

“长……”

“别过来。”

顾昀刚一开口,那人就立刻打断了他。

又是这样。

顾昀的怒火瞬间窜上了头顶,他三两步就走上前去,握住人的肩膀将他一把拽起,“这节骨眼上你他娘的瞎跑什么!”

长庚的眼眸中血红未褪,也不知道哪儿攒的力气,他一把甩开了顾昀,声嘶力竭地吼道,“我让你走开你听不见吗!”

这一吼,把两个人都吼愣了。

长庚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如此的失控,他仓皇地转开目光,不再看顾昀。

其实昨夜发生了什么他的印象很模糊,今日凌晨才算是真正醒来。清醒过来看到身边躺着的顾昀,才慢慢的捋清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没有别的念想,他只想逃,不论是生是死,身归何方。这比当初他想逃离胡格尔的魔掌时还要迫切。可眼前的这个可恶的人偏偏不让,即使逃进了这荒原之中依然被他给翻了出来。

顾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半天只丢出了一句,“我聋,听不见。”

此人耍起无赖来,任谁都要甘拜下风。

长庚被他这一句卸去了所有的脾气………垂下眸子,有些吃力地席地坐了下去。

半晌方道,“……子熹,你知道什么是乌尔骨吗?”

顾昀点头,“知道。”

长庚摇了摇头,“乌尔骨是一种邪神,也是蛮人最古老的一种诅咒,当他们举族覆灭时,就会留下一对孩子,练成乌尔骨,这样炼制的人有举世无双力量,必会带来腥风血雨,天大的仇人也能终结。”

顾昀深深望了他一眼,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胡格尔临死前对我说,‘我一生到头,心里都只有憎恶、暴虐、怀疑,必得暴虐嗜杀,所经之处无不腥风血雨,注定拉着所有人一起不得好死,没有人爱我,也没有人真心待我’。”长庚缓缓说道,仿佛将自己的内心一铲子刨到了底,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挖了出来。

顾昀心头一凛,纵然陈轻絮已经将有关乌尔骨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但仍没有听长庚亲口道来这么惊心动魄,更何况是这样一句诛心的话……这天底下恐怕只有长庚自己记得了。

“从前竟是不知殿下是这样迂腐的人。”顾昀笑了一声。

长庚像是被他的笑声蛊惑了一般,不由的转头望去,一时被他身后那一轮朝阳晃了眼睛,而顾昀的目光灼灼如同璀璨星辰。

“我……”长庚一时语塞。

而下一瞬间,顾昀已将他按在了地上,不由分说地堵住了他的唇。

那人不给他丝毫的反应时间,长驱直入地撬开了他的唇齿,细细密密地撕咬起里面的每一分软肉。

这是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吻,没有浅尝辄止的试探,也没有达成什么最后的心愿一般的决绝。

长庚不受控制地沉沦在其中,有什么喷薄而出的东西,寻着他最脆弱的时候冲跨了那最后防线。

试图反客为主的长庚因体力不济而被禁锢在了原地。

直到两人都快窒息之时,顾昀才结束了这个激烈的吻,他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在长庚苍白的唇角、脸颊、鼻尖还有额头绵长地流连了一圈。

半晌后,他微微抬起了些身子,目光如有实质地凝着眼前的那人。

“殿下难道不知道……”顾昀低沉的嗓音近在咫尺地响起。

长庚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了胸口,他不禁地寻着他的话问道,“什么?”

“我顾昀生来就是打破一切诅咒的。”说罢,顾昀头一偏,一口咬在了长庚的脖子上。

长庚吃痛地抽了一口凉气。

“殿下,”不等长庚反应,顾昀的声音就在他的耳侧响起,“臣顾昀,心悦你。”

一瞬之间,长庚整个人都愣住了……

顾昀没有动,他埋在长庚的颈窝里,像是将什么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部都宣泄了出来,疲惫至极却又有着说不出的松快。

日头在不停的升高,头顶的那棵残败的枯树没能遮挡多少阳光,几乎全部都打在了顾昀的背上。

许久之后,顾昀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上被什么给打湿了,这才抬起头来。

长庚的眼眸被泪水洗去了所有的血光,显出了一如既往的清润。

人这一生会吃很多苦,遭遇很多的不平和磨难。

几乎所有人都会给这些磨难找一个明确的对象,把自己的怨气对准某个人,或者某个物,以此来移植且安放自己的委屈和仇恨,就连顾昀当初也这样恨过爹妈甚至恨过长庚。

但很少人会像长庚这样,不愿意把这些仇怨转移给任何人,真有恨也恨得不实不在,全凭那一份与生俱来的赤诚和执拗。

这样一个人,本该在万千的宠爱中长大的。

“子熹……”长庚颤抖着唤道。

“别说话,我累得很……”顾昀打断了他,沉沉道。

长庚缓缓地伸手,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好。”

顾昀避开他胸前的伤口,伏在了他肩上,阖上了眼睛,“长庚……”

“嗯。”长庚应了一声,胸口微微震颤。

“长庚。”顾昀再唤道。

“嗯。”长庚又应了一声。

顾昀沉声道,“我要回京一趟。”

长庚轻拍着他背的手微微一顿,然而没停太久,又重新拍了下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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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不要怀疑自己的站位。

→如果分上半部和下半部的话,我觉得上半部到这里应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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