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韩寒”倒掉十周年祭

——祭奠80后纷乱的青春

现在是2023年3月，距韩寒轰然倒塌刚好10年了。

昨晚吃饭间，不经意和老婆聊到了韩寒。今天想着，就抽空随便写点什么。

现在的95后00后，对于韩寒这个名字可能不那么熟悉。但是对于整个80后和小部分90后，韩寒这个名字是这一代大多数人都无法回避的青春记忆。现在的在校大学生无法体会到，当年韩寒在青年学生中至高无上的领袖地位。

每一次社会事件出来之后，大家第一时间等待的，就是新浪博客韩寒的文章，甚至熬通宵也要第一时间读他的博客，每一次他的博文出来，大家都是热烈讨论，争相转阅。

他是当代鲁迅，是大公知，是自由主义的旗手，是反对派的盟主，互联网偶像，那些当年火的不得了的，而如今很多已经人老退隐或者不知道什么原因销声匿迹的网络大咖和青年导师，都是围绕着韩寒打转，奉韩寒为他们的武林盟主。只要跟韩寒沾上边的，就有一大堆的粉丝，就能到处讲演，上各大节目，每次讲演中，只要抛出“对于这个问题，韩寒就说过”这类韩寒的名言名句，底下的学生听众必定是掌声雷动。

当年，我也是那个在底下给那些所谓的人生导师们鼓掌的大学生。

大学里有次当面聆听李开复和俞敏洪演讲，他们就提到了好几次韩寒。

那些年，各种时尚杂志、新报大刊的封面，可不是像现在的小鲜肉、男团女团，而是那桀骜不驯的叛逆青年韩寒。写上韩寒名字的盗版书都会被一抢而空。身边的很多同学，都会想尽办法收罗韩寒的一切，一朋友抢到了那本绝响的《独唱团》令我们羡慕嫉妒恨了很久很久，出多大的价都不卖。还有一些孩子真相信了韩寒的故事，选择退学。

那些年，中国人很多没听说过马云、史玉柱、慧聪网，但很少有人没听过韩寒、周杰伦、超级女声。

可以这么说，中国有互联网以来，无论是公知界、文化界、教育界、还是娱乐界、电影音乐、商界，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当年韩寒那样，在这些领域驰骋疆场，来去自如，游刃有余地在体制和大众之间来回穿梭，在网络界、在社会上无人不知、一呼百应、傲视群雄，甚至有点唯我独尊的味道。

2008年开始，互联网出现微博。2009年新浪发布微博。2010年，韩寒在新浪微博第一次，就简单一个字“喂！”，韩寒终于开微博了，韩寒发微博了，韩寒要开辟新的战场了，尤其是一些高等学府的大学生，吃饭走路上课，老师课堂上，都是在讨论，韩寒一个“喂！”字的划时代意义，预感一个崭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那种全国学生疯狂激动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

如今反观，真的是，只能哑然一笑。

2010年，韩寒登上美国《时代周刊》封面，和普京及美国总统奥巴马平起平坐。在本世纪的头十年，公民韩寒，他以一己之力抗衡了整个体制。

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年代的，根本无法想象、更无法理解那种疯狂。

当然，他也赚翻了。

直到他被扒光裤子之后的第一年即2013年，他在作家收入排行榜上的年收入还竟然高达1200万（可公开统计的），和郭敬明的1300万，柴静的1150万（以后有空也可以说说柴静，她比韩寒聪明也更狠），都是当年的头部富豪作家。

2012年底—2013年3月份，韩寒的故事和人设被轰趴之后，到现在10年，我没有再关注过他。

韩寒（韩仁均）已不再写博客，不再出小说，据说主业是在当导演拍电影搞演艺公司玩套现（这么个不学无术的草包是怎么导电影的？连功亏一篑、四两拨千斤都不认识，怕是连剧本都看不透吧？电影界的所谓的导演挂名其实是很稀松平常，郭敬明啥的都褥过这些流量羊毛）。

时至今日，还会时不时、不经意间在某些地方看到或者听到韩寒，在一些所谓的自由派公知的谈论中、一些商家代言、一些80后90后人当中，还都会把韩寒当做以前正面的人设。

老婆问我，这么显而易见的造假和代笔，为什么还有人会信他、捧他？

其实这些都很正常，“韩寒”过去的出现以及现在的死而不僵，其中的逻辑是一贯的，因为有巨大的现实利益，牵扯到“韩寒”背后的团队以及行业利益链，很多千丝万缕的相关人和事（比如某南方系，在那场风波中拙劣的表演，我就再也没买过看过他们的报刊，以前是每期必买必看。相比较，人民日报反而更亲切真实了）。

说白了，就是为了钱。名已经没了，但是钱还可以再捞点，能捞一点是一点。

2012年初，麦田提出韩寒代笔的质疑，我和大多数愤青一样，毫无保留的支持韩寒。后来方舟子接过了倒韩大旗，在方秃子刚开始刨韩寒祖坟的时候，我的第一直觉是，呵呵，方秃子也开始整明白中国互联网该怎么玩了，谁热就去蹭谁的热点，无底线的炒作。他前几次打假，唐俊假博士，肖传国造假等等，都是很严谨很有分量，现在也不得不走娱乐化路线了。

随着事件进展，情况越来越不对头，尤其是韩寒到后面歇斯底里，让人无法理解的昏招迭出，面色犹如便秘十年的丑态毕露，最后又理由滑稽的到法院撤诉，就感觉到事件就有点变味了。

其实，在韩寒火起来的最开始阶段，我的内心一直是有两个疑惑的。

第一个疑惑，我是在中学时代就开始追韩寒，读了“韩寒”的文章和三重门（还有小四郭敬明），当时心里就很疑惑，这也写的太老道了吧，虽然三重门很幼稚不咋地，但其它的一些文章比如《书店》、《求医》等实在是不像一个中学生可以写出来的。尤其是书店里的描写，那个“我”对着书柜弯下腰想要从底下看价格的那种细节和内心描写，如此的丰满和细腻，只有亲历过的人才能懂，而且一定是身高超过柜台的成年人。书柜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才有的东西（那个时候韩寒10岁左右），那个时候的书店里放书的不是现在看到的书架，而是书柜，有点像现在香烟店里的柜子，香烟放在玻璃下面，顾客透过玻璃从上往下看里面的香烟，想要仔细看，得让营业员打开玻璃柜从里面拿上来。虽然对这些文章内容有些疑问，但我还是说服自己，韩寒可能真的是天才，再加之有个中文系读了很多书的亲爹，对宝贝儿子每天谆谆教导、耳提面命，在老爸十几年如一日的细心调教下，给他讲解了很多那个年代的场景故事，加之韩寒写作方面天赋异禀，写出这些文章也不是没有可能。就如蒲松龄，写应试文章如三岁小孩，屡试不中，但写起妖狐鬼怪却是妙笔生花。

有挺韩派的人说，这场景是可以想象啊，有什么难的，我要说的是，这不是想象，而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写实。想象可以天马行空写出不存在的东西，比如妖魔鬼怪，美人鱼、外星人，机器人，可以有9个脑袋8只脚，但绝对想象不出十几年前真实存在的、自己却没有经历过的东西，尤其是那种动态的细节描写，怎么可能想象的出，而且不止一处，全篇都是非常多的八九十年代的场景以及经历。

第二个疑惑，就是韩寒博文火起来后，却不见他参加采访出现各种活动，要知道，想当年，那些李开复、陈丹青、人大张鸣、梁文道、俞敏洪等等这些所谓的自由派，是多么的活跃，而被尊为启蒙自由派盟主偶像的韩寒却躲在背后只写写博文，去玩赛车。我的内心非常非常的疑惑，这么有才华，诙谐幽默又犀利的思想语言，长的也是非常叛逆的少年模样（用李敖的话说就是“长得很体面”），出来面对镜头不是更能摇旗呐喊，吸引增加粉丝吗？叛逆的少年难道不想出来发声吗？一方面在博文里对版税收入念兹在兹，另一方面却拒绝更大的流量曝光？当时的我真的难以理解。他为什么要声称不参加采访、不参加电视（除了央视那次策划推他的《对话》，现在回看，那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闹剧）。这非常矛盾的行为，在当时的知识界、娱乐界都是非常独特，甚至古怪的。玩赛车也不至于连一年参加个三五次节目的时间都没有吧？这是我内心最大的疑惑。我也说服自己，可能这就是韩寒的与众不同。如果跟那些自封青年导师、娱乐戏子一般到处曝光吆喝捞钱，那就不是我们崇拜的有个性的韩寒了。这么有才华、够犀利，还能憋着，只写写博客、去玩玩赛车，真不是我们普通人能够懂的。

现在回过去看自己的两个疑惑，还是很为自己感到庆幸的。在全民膜拜的疯狂中，我还能有普通人最基本的常识去质疑，而不是完全无脑的陷进去。

其实，直到快到最后，我还是不相信，韩寒一方会如此胆大包天瞒天过海欺世盗名，从新概念获奖的故事就开始造假虚构，一直到退学的故事包装，到投稿、出版小说等等一些列弥天大谎的运作包装，我都能说服自己，这是倒韩派的逻辑分析、文本分析、人物关系分析，对相关利益链的单方面猜测等等而已，并没有官方介入、也没有事实直接的或者间接证据

要明白，文字创作代笔这种事情，是没办法证实或者证伪的，这种都是黑箱操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也不会有行贿受贿那样的赃款赃物为证，除非被代者或者冒替者自己站出来说。更何况，韩寒代笔者是他亲爹，更加没有从内部攻破堡垒的可能性。一系列包装运作者们，包括萌芽杂志、出版社、书商、编辑、运作着，都是利益共同体或者是韩父的同窗好友和沪文化界的熟人。即使是熟知真实情况的同学、朋友、亲属，也是无冤无仇，有各自的家人和生活，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来揭发。

所以，要证明别人代笔（不是证明抄袭）是很难的，几乎是不可能的。

还是马克思提到过的那句，有20%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绞首的危险。

老马说的真对！

刚开始，方秃子和倒韩派只是技术流分析，说韩寒在不同场合不同时间，说话相互矛盾，有些甚至很反常。文章也写的不像个中学生，反而很符合韩父那个年代的事情和经历。为数不多的采访，从不深入谈文学小说，只会对赛车女人感兴趣。

这些都不能真正说明什么，一个人在面对人说话的偏好和风格，与文字写作风格是可以很不一样的，比如金庸的访谈气质和他的武侠小说世界就非常不一样。作家说话前后矛盾也很正常，自己写的东西不记得了也太正常了。我就忘记自己写过的东西。毕业几年后，有个大学同学转我一篇文章问是不是我写的，我一看，这么有才的文章，我怎么写的出来，肯定不是我写的。最后还是大一当年的教辅提醒我，好像是我写的。我才慢慢回忆起来，确实是我自己写的。忘记自己写过的东西，说话前后矛盾，都非常正常。

还有人质疑他造假以跑步特长生的资格进入松江二中。我根本就不关心这些，因为在那个年代，我身边通过这些上高中的太多了，有些是真有特长，有些是家长运作后掩人耳目，有些是正大光明地直接开后门，用权用钱开道。当年我中考全区第15名考入省一级重点高中实验班，全校成绩最好的前45名和最差10名都在我那个班，魔幻吧？这些走后门进来的，家里非富即贵，最小的官也得是某局局长，这些都见怪不怪了，都是那个时代的普遍现象，没有才奇怪呢，揪住这些不放没意思。

我是倔强的坚持直到最后，韩寒公开他三重门的手稿，才坚定地判断，这是抄的，肯定是造假的。

有兴趣的可以去搜搜看看，雁过留痕，网络是有记忆的，即使是10年前的事情，现在仍可以搜到正反双方的全部材料。

当看到一开始的一些手稿，我先是一惊，后是又说服自己，韩寒还是好的，这些小错误这很正常。

那些分析“的地得”的乱用，也不能直接说明什么，我高中大学时对这些用词很讲究，因为高考要考、写论文不能有错，的地得是不会用错的。但是现在工作了，码字多了，也就不管了，拼音输入法先出来哪个“de”，就直接空格键按上。

还有一些错别字，那也太正常不过，而把“功亏一篑”抄成“功号一贯”也正常。我在初一，有次语文老师罚我抄写自己的作文50篇，抄到后面昏头转向，把“仅仅”写成了“反反”，诸如此类的，这些错了都很正常。

但是当这些明显的抄写错误长篇累牍的出现，多到不可思议，比如，能够把“四两拨千斤”写成“四两拔干片”，五个字错了三个，甚至还抄串行的，这些错误太多太多，只能是抄才能造成，没有其它的可能性。

韩仁均千算万算，少算了他的宝贝儿子是如此的浑，连写好给他抄，都抄的如此的没心没肺。但凡有一点要好的心态，有那么一丁点的上进心，也不会把功亏一篑、四两拨千斤这些小学生都应该认得的成语乱抄一通。

随便搜几张图片：

挺韩派说了，洋洋洒洒二十余万字，手写的稿怎么可能会没有很多错呢？

当然会有很多错。

但是这些错误，错的是那么的恰到好处。每当有形近字的时候，总是会毫不意外的写成另一个形近字，一次两次甚至十几次都可以理解，但是真的太多了，你怎么解释？

差生抄作业也是分等次的。

聪明的学生会抄一半，自己做一半，老师不容易发现。

笨一点就全抄，但会稍微改改，故意错几个，老师不会每次都能看出来。

再笨一点的就100%原版照抄 ，但是会辨认一下，抄的时候会在自己脑子里过一遍，不会出现“茅坑”抄成“茅柔”的低级错误，甚至有时候还会看出原版的错误，这个抄法老师能看出来，但是对待差生也就心照不宣，至少这个差生抄作业的态度还可以。

最笨最偷懒的混球学生，就是韩寒这种抄法，只会认形状，连这个字是什么字，有没有这个字，都完全不在乎，只要把格子填满能交差就行。

这种抄作业的时候只会抄字形，不会辨字义的抄法，就是老师嗤之以鼻的浑球学生：给你抄都抄不会。上过学读过书的应该都会有这种经历，同学当中肯定有这种，或者自己本身就是。

这些图片手稿的分析，有兴趣的可以上网看看，这些密密麻麻的抄写错误真的非常有趣。

铁证如山，谁来都无法反驳。只要不是利益牵扯其中，有着正常人基本的生活常识，受过基本的义务教育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这份手稿的真相。

可笑的是，当时双方胶着，方秃子和倒韩派正苦于没有更多的直接证据证明韩寒代笔的时候，韩寒一方却主动自爆手稿以证清白，还信誓旦旦可以鉴定纸张和字迹。韩仁均万万没想到，或许是太过于自信，儿子再怎么不学无术，抄总能抄的吧，结果，韩父太高估了，自掘坟墓。

最终，只能闹剧收场。

如果，韩父当年对自己的宝贝儿子没那么自信，能够检查一下小韩寒每天在学校抄写好了带回家的手稿，或者自爆手稿之前再谨慎一些，检查一张发布一张，或者找出没有明显抄写错误的一些手稿来发布，就不会有最后的无法收场的局面。

其实，一直到看完手稿之后，我还是不能接受铁一般的事实，对自己说，韩父和出版商修改或者代笔一部分也没什么啊，这在业内司空见惯，并不能否定韩寒本身的实力。哪怕只有80%甚至60%是韩寒本人写的，我也能完全接受，他也有这个资格扛起这份荣耀，也对得起我们这么多人对他一路的追随信任。

但是，手稿摆在那，明显的不能再直白的错误，不得不令人重新审视。

看清“人造韩寒”之后，再重新回过头去看，从最开始的《对话》访谈开始，看各式人等的粉墨登场，细细品味“韩寒”的一路发家史以及幕后的运作手法。

反思互联网给80后带来了什么，曾经以为互联网的出现会给中国、给80一代带来革命性的变化。现在想想，嘿嘿，一不小心就掉入了别人的坑，刚从一个坑里爬出来就掉入另一个坑，都不带缓一下的就成为了别有用心的人眼中的韭菜、盘中餐。

树倒猢狲散，韩寒倒下后，自由派到现在都没喘过气来。再看那些曾经纠集在一起自诩的自由派导师，有些已经退隐，有些改头换面，有些还在垂死挣扎，时不时替韩寒打抱不平，偶然间看似无意却又眼神躲闪地引用一下韩寒，看着这些人滑稽的表演，也能感觉到当下自由派生存的困境。

这些人比十年前更加难以生存，无论是后继无人、思想主张、还是现实利益，都被越箍越小。

事件的影响往大了分析，有很多这些文章，学生时代经常上的网站乌有之乡一类的，非常多，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看那些老学究分析来分析去的，也蛮有意思，长篇大论、云里雾里，横竖不会说人话。还有境外的一些所谓自由势力，也对韩寒的造假一字不提，仍然要打出公民韩寒的旗号，继续用假的东西来反对他们认为假的东西，有趣！

现在想想80后经历过的时代，互联网勃兴，网络歌手如日中天，韩寒代言的凡客诚品火的不行，新东方、爱你就等于爱自己的王力宏，超级女声，凤姐芙蓉、还珠格格小燕子、那些曾经火的人和公司，现在还剩几个？

到如今，艺坛长青、文艺双馨的也就只剩下周杰伦和《西游记》了。周杰伦虽然没有新的力作，但至少他以前的作品还没有人能超越，人设也还没有崩塌。

但愿周杰伦不要倒下，为我们80一代守住最后的青春净土。

补：

写完这篇杂记，发给一位90后宝妈女同事看，她反驳到，三重门一看就是中学生写的水平，怎么可能是他爸代笔呢，肯定是韩寒自己写的啊。

所以，我明白那句股市名言，再烂的股票，也会有人买的。再不知所云的小说，也会有人买单看的。

这位女同事的回答让我想起了前几天替女儿画画的事。不忍心看女儿半夜快11点了还没做完作业，我就替女儿画了班主任布置的一幅画。第二天去接女儿放学，班主任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那副画是你们家长画的吧。我心里一惊，不愧是班主任，阅卷无数，一眼就看出来了。我的内心盘算着道歉：实在是不忍心看女儿太晚睡觉了，就替她画了，希望老师原谅。这时，一旁的老婆过来，机智地说到：老师，这么幼稚的画怎么可能是大人画的呢！

老师听后无奈一笑，也不反驳，笑中意思像在说，好吧，你们家长满意就行。

这位女同事的直接反应，也从侧面说明，韩寒之所以还能蹦跶，还是有一定的受众市场基础的，总有一些人无脑或者选择性地相信韩寒，即使把铁证摆出来，他们也视而不见。

现在的韩寒仍然有兜售变现的对象群体，虽然无法跟十年前那样的辉煌相提并论，但只要玩法够多，总归能赚到钱。

他好像还有一些代言，那些商家难道就看不清真相吗？那些大公司做最后决策的高管都是人精，知道的人、事、内幕远比吃瓜群众多得多，还有市场调查，他们会看不懂吗？他们当然知道的更多。他们之所以还要找韩寒代言，就是看中了这部分还存在的消费对象，这是韩寒仅存的商业价值。

至于他所谓的导电影，我不作评论。还有那宣传的票房，也不评论。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情。

刚才特意去搜了一下韩寒的头条粉丝量，14.8万，观看量寥寥无几，评论量基本在一百多，点赞量几百到几千不等，即使都真实没有水军这些数据也远远不如随随便便的一个小网红，说明绝大多数人还是有基本常识的，能够看明白事情的真相。

打开一个他的视频看了一下，韩寒已经和同时代的80后一样，升为人父人母，退去了当年的那种表面的羞涩和骨子里的乖张，多了中年人的内敛、稳重和沧桑，让1米7的身板显的更加瘦小。

那么多年的运作，他应该早就实现财富自由了。十年前的闹剧，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他背负的好与坏，都太过沉重。那是一个时代的错，在那个时代，现实远比小说魔幻。

他的女儿很可爱，看着很让人喜欢。同样的80后，同样的作为父亲，我能够体会到镜头里他的那种中年感的不容易，祝福他吧，我曾经顶礼膜拜过的偶像！

写完这篇，我突发奇想，如果韩寒真的是真才实学，或者一直假下去没有被扒出来没有倒下，那他和幕后团队从十年前的门户博客时代，走到十年后的微信短视频的今天，会是什么形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