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典只感染八千人却让人如此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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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典只感染八千人却让人如此害怕?

2024-04-17 13:57|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一是因为不了解,二是因为它的传染性及致死率。我们已知现代瘟疫是无国度的,病毒到哪儿,都会在哪儿攻击人类。「非典」疫情有一个特点,即各地都出现了一些流行病学上被称为「超级传播者」,而我们习惯地把他们称为「毒王」的病人。

「毒王」这种称呼确是由广东首创的。

在关于「非典」的报道中,传媒上出现了「毒王」一词,这也是一线医务人员创造的简约性说法,传媒发现既形象,也准确,就推而广之地运用了,进而传至全国。

每一个「毒王」的出现,都会放倒一批人,每一个「毒王」的出现,都会加重当地的疫情发展。

我们来看看,各地的「毒王」是如何产生,又是如何造成重创的。

2 月 22 日 香港广华医院:刘俭伦是否香港「非典」的源头

香港最大的「毒王」恐怕要算那个造成淘大花园几百人感染的男人了。据《香港商报》2003 年 7 月 1 日报道:「淘大花园有 320 多人感染『非典』,其中 42 人死亡。」听起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然后他本人并不是淘大花园住户,只是他的一个亲戚住在淘大花园,他曾四次到访住在淘大花园 E 座的亲戚家中,因此把感染源带到了淘大花园。

这个「毒王」和造成广州多家医院重创的「毒王」不同,广州的「毒王」至今也不知道传染源在哪里,即他是在哪儿被传染的。香港的这个「毒王」已经查明他的传染源,是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 8A 病房的一个病人,此人是另一个香港「毒王」。

今年 3 月 5 日,一位香港男性患者因发烧不适,入住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 8A 病房。病人发烧咳嗽,医生在医治中,曾采取用过喷雾式药物治疗,事后检查,怀疑病人咳出的飞沫迅速散布于整个病室,所有在场的、进过 8A 病房的十多名医护人员全部被感染,接着,「非典」病毒迅速在威尔斯亲王医院传播,至 3 月 13 日,该医院感染「非典」发病的医护人员为 115 人!

3 月下旬,淘大花园「毒王」曾到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 8A 病房探视过病人,怀疑在此被威尔斯亲王医院的「毒王」感染。淘大花园「毒王」是个严重的肾病患者,免疫能力很差,到访淘大花园 E 座亲戚家中时有腹泻,并在亲戚家中多次入厕。

3 月 24 日,淘大花园 E 座居民中有 40 人感染「非典」,另有其他座的 30 多人发烧发病,到 3 月 30 日淘大花园已有 85 人感染「非典」,占当时香港感染「非典」病人总数的五分之一。后来世界卫生组织的专家都到访过淘大花园,就是寻找这个传染源到底在哪儿。这时有必要说明一下,淘大花园并不是一个中文准确意义上的花园,而是一组高层建筑。香港人的很多中文用法和内地不同,经不住推敲,例如,著名的太古广场,你第一次去一定找不到,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广场,同样是一幢摩天大厦。据说,惹祸的是这座高层建筑厕所里排污管的一种弯头,这种弯头排水不充分,造成污水残留,使「非典」病毒迅速扩散。为彻底隔断淘大花园这个最大的传染源,也为了防止「非典」病毒由淘大花园向外更大的扩散,3 月 31 日清晨,香港特区政府卫生署对淘大花园发布了「隔离令」,并将淘大花园 E 座未感染上「非典」的住户迁移至一海边度假村隔离。截至 4 月 13 日下午 1 点,香港因「非典」而入院治疗的累计人数为 1150 人,其中淘大花园的居民为 316 人。

有一种说法,香港威尔斯亲王医院 8A 病房的「毒王」,曾在 2 月 21 日至 23 日间去过京华国际酒店 9 层探访过客人。

而这个香港京华国际酒店又与一个叫刘剑伦的医生连在一起。

刘俭伦是一位已经 64 岁的老人,广州中山二院的教授、著名的肾内科专家,几年前退休后又被中山二院返聘回院仍在肾内科工作。前面关于中山二院的章节我已经介绍过,中山二院由于在广州中心区几乎寸土寸金的珠江边,它主要由三幢大楼组成,中间是有着 70 多年历史的博济楼,两边是分别与近年建成的中山楼和岭南楼。刘俭伦所在的肾内科在岭南楼的 12 楼。我们已经知道收治中国第一个「毒王」的中山二院呼吸内科也在岭南楼的 12 楼,并且与肾内科相邻,同属于中山二院大内科,科主任就是女博士伍卫。

2003 年 1 月 30 日到 2 月 1 日的上午,后被称为「毒王」的周姓非典患者就收治在呼吸内科。

刘俭伦虽在肾内科工作,但没有接触过「非典」病人。但他与后来纷纷被感染的呼吸内科同事们有过接触,并且在同一电梯上下班。去香港前,刘俭伦已经感到不适,有低烧、咳嗽。医院给他做了多次检查,虽然发烧,但多次量体温,最高的一次只有 38 度;三次验血,白血球都高达 1 万以上,而「非典」病人的白血球表现为不高甚至降低;拍了胸部 X 光片,发现左下肺有阴影,服用抗生素后阴影消失了。而几乎所有的「非典」病例都显示,抗生素对「非典」病人无效。当时所有的症状,都不支持诊断刘剑伦为「非典」病人。在症状逐渐减轻后,刘俭伦对自己的诊断是轻度的典型肺炎,典型肺炎是临床上常见的多发病,其并不在国家《传染病防治法》中所列的传染病之列,一般经过抗感染治疗后愈后恢复也快。刘俭伦本来就症状轻微,经过几天治疗后自我感觉良好,便与太太同行于 2 月 21 日抵达香港出席外甥女的婚礼,住在九龙京华国际酒店 9 层 911 房间。这一天晚上,另有三个新加坡女人同住 9 层,911 房的对门 910 房,住着一个陈姓的美籍华裔商人,他从上海取道香港前往河内。刘俭伦夫妇入住后,一对来自多伦多的夫妇办了退房手续,他们也是 9 楼的房客。

2 月 22 日,刘俭伦自觉不适加重,便到香港广华医院求诊,被留院观察。作为一个医生刘俭伦已经感觉到随着病情症状的发展,自己患的不像是典型肺炎,便明确地告诉医护人员自己来自广州,有可能在不所知的情况下接触过「非典」病人,提醒香港医院的医护人员注意防范及考虑相关治疗措施。2 月 23 日,刘俭伦的病情开始恶化,经几番抢救无效,于 3 月 4 日去世。

香港广华医院参与过救治刘剑伦的一名医生和五名护士后来感染上「非典」。

从刘俭伦在香港广华医院昏迷到去世这几天,有六位曾与刘俭伦同住在国际酒店 9 层的房客,也分别在越南的河内、新加坡和加拿大的多伦多发病,并感染上相关的医护人员。

香港继广州后,成为「非典」重创的又一个城市。

最初似乎有一种共同的看法,香港的「非典」源头由刘俭伦而起。后来,香港中文大学的微生物系医学院试验室,也就是最早发现「非典」冠状病毒的试验室之一,在分析香港「非典」病人身上变异的冠状病毒时,发现它们基因和刘俭伦身上找到的冠状病毒基因并不同源。

2003 年 5 月 2 日,香港中文大学医学院公布了他们研究的结果,指出今年 3 月上旬「非典」于威尔斯亲王医院暴发时,已最少有三个源头同时存在香港。这更有力地说明刘剑伦并不是「非典」在香港暴发的唯一源头。

于是,那种说香港「非典」完全来自刘俭伦的声音渐渐地就消失了。

2 月 26 日 越南河内越法医院:收治一位美籍华裔商人

写这一节不是为了记录国外「非典」的发生和治疗情况,因为这部作品主要还是记录广东抗击「非典」的历程,但是「非典」作为一种新型传染性疾病,它已经在世界范围内发生和传播,那么同样抗击「非典」也就是人类共同的斗争。

写这一节,是为了提醒人们记住一个人。

在中国抗击「非典」的斗争中,中国的医生,中国的护士,中国的医务工作者以及有关方面,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害面前,所表现出了崇高的献身精神,感动了整个社会,感动了所有的中国人。有一位外国医生,在疾病来临之际,同样以崇高的责任感工作在抗击「非典」一线,并且及时发出警告,拯救了别人的生命,而他自己却倒下了。这个人就是世界卫生组织驻河内的传染病学专家、寄生虫病专家,意大利人卡洛·乌尔巴尼。

河内,2 月 26 日,河内南城近郊的越法医院收治了一个到河内做生意的美籍华裔商人。入院之初,病人只是发高烧,但用了各种抗感染药物都无疗效。

乌尔巴尼作为世界卫生组织驻河内的传染病学专家,得知消息后,于 2 月 28 日赶到了越法医院,他在病人身上发现了一种非常规的病毒。乌尔巴尼认为,这是一种非同寻常的疾病,引起这种病症的病毒与以往导致感冒、肺炎等病症的病毒完全不同,乌尔巴尼也称其为「非典型肺炎病毒」。

闻讯赶来的乌尔巴尼医生感觉到这个病人的不同寻常,他建议医院采集病人的血样及咽拭子,这些化验样本后来送到了世界卫生组织在日本的合作试验室、美国亚特兰大的疾控中心总部、河内的国家卫生及流行病学院。

后经了解:患者是从上海出发,途经香港,再来到越南河内的。在香港时下榻于九龙京华国际酒店 9 层。

3 月 3 日开始病情继续恶化,出现咳嗽、呼吸困难,高烧达 42 度。

3 月 5 日,给患者看病的越法医院的五名医护人员开始发烧。乌尔巴尼震惊之余,当天便向世界卫生组织日内瓦总部作了报告,次日又有 6 名医护人员感染。乌尔巴尼和他的菲律宾同事会商后认为这个病有可能通过空气传播,他要求封闭越法医院,并采取严格的传染病控制措施,对所有患有这种神秘疾病的患者进行集中、隔离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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