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拉格菲尔德Karl Lagerfeld逝世一周年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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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拉格菲尔德Karl Lagerfeld逝世一周年纪念

2024-07-17 09:3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卡尔·拉格菲尔德KarlLagerfeld去世转眼就快一年了,但他身后留下的宝贵遗产会让他在Chanel、Fendi以及他自己KL品牌的好友同仁们铭记在心。

在他去世前一年,我们还在巴黎相谈甚欢,那时我没想到这会是我们最后相见。“我有时尚事业,我有摄影书籍要出版——这就够了!我喜欢观望世界,但我不想被世人观望,”他对我说。

在向我描述他家中的那个私人世界时——那里他被四周书籍团团围住,按他计算有10万本之多——他说:“我喜欢书籍的那种实在感,简直不能说那是卧室,因为我把所有墙全都给拆了。它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砂玻璃盒子——没有门,就是一个巨大的开间,那就是我画时装草图、看书阅读,也是 Choupette 生活的地方。”那只一双碧蓝色眼睛的白猫现在跟拉格菲尔德的一位女佣过着舒适的生活。

拉格菲尔德向来卓尔不群,真正遗世独立。“我不是法国人,也从来没想过要成为法国人,因为我喜欢做一个陌生人,”他告诉我。“我在德国是个陌生人。我从未想要融入我无法抽身而去的事物之中。我喜欢做一个局外旁观者。事实上,我什么也不属于。往好处说的话,我完全自由自在。”

他也常常跟我讲起他的父母,他说:“我父亲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很亲切可爱,但是他没有我母亲那么有趣。所以有时我感到内疚,我对他不够好,不像我对她那样孝顺听话。”听拉格菲尔德自己讲述他的生活,再听那些曾与他共事的人娓娓道来,我们听到的是一个与创意时尚难舍难分的缠绵故事。

我对拉格菲尔德有很多回忆:一次我们共赴巴黎夜“局”,他拿着扇子在脸前扇动的样子;在纽约一个私人晚宴之后,他跟奥斯卡·德拉伦塔Oscar de la Renta共舞的样子;抑或有一次在巴黎,在康朋街的一场香奈儿活动上,他突然携我起身在房间里翩然起舞。

那么,在卡尔·拉格菲尔德Karl Lagerfeld故去一年后,他的好友同仁何以怀念他呢?在此,我们分享对他的回忆,谨致缅怀之情。

阿曼达·哈莱克Amanda Harlech

阿曼达·哈莱克是一位英国创意人士、作家,也是拉格菲尔德长期的灵感缪斯。她仍是香奈儿的创意顾问,尽管品牌现已改由曾担任拉格菲尔德副手三十年之久的维吉妮·维娅Virginie Viard接掌。

“我每天都和卡尔说话,就像以前一样,”哈莱克告诉我。“多半,他会嘲笑我的种种拖延症——写作、绘画、拾掇成堆的书籍、修整我家里的Jacobean花园。”

“弹钢琴会让回忆喷涌而出,”她继续说。“这时候感觉他就在我身边。他一直很想弹钢琴。昔日我在练习巴赫或勃拉姆斯而他在另一个房间工作的情景仿佛真实重现。”

“他给了我一本初版的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Woolf的《漫步伦敦街头》(Street Haunting)。他喜欢这个故事和那纤薄的绿色卷册。但我们俩都喜欢用手指描摹她那又斜又尖的签名。同样,这好像我们又打败了一去不返的线性时间,发现了一个绵延不绝、不断回归的现在。”

我曾经问过拉格菲尔德,为什么他从没光顾哈莱克2015年在德国波恩Bundeskunsthalle画廊为他举办的作品展Karl Lagerfeld: Modemethode——虽说这是这位设计师的一贯作风,他对于回顾过往向来持激进态度。

“我没有档案,”拉格菲尔德宣称。“我从不去翻看香奈儿或芬迪的档案。不!不!不!不!不!我需要的档案就在我脑海里。”

但是他怎么看一个个年轻新锐设计师纷纷接掌那些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时装屋呢?是该鼓励他们无视公司过往,还是去深入钻研它呢?

”[年轻人]不应该过度表现内心情绪,”拉格菲尔德说,他已经85岁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讨厌做小孩子。我想长大成人。”——西尔维娅·文图里尼·芬迪Silvia Venturini Fendi

没有人比芬迪家族更了解拉格菲尔德的需要。1967年,他在自己职业生涯刚起步时就加入了他们。后来不管对香奈儿有多眷恋,他与这家意大利时装屋的关系从未褪色,一直持续到他去世。

品牌的创意总监西尔维娅·文图里尼·芬迪SilviaVenturini Fendi在卡尔光临罗马期间曾与其亲密共事,她这么描述芬迪与拉格菲尔德的情谊:“我们可以说,通过芬迪,[卡尔·拉格菲尔德Karl Lagerfeld]和我们一家建立了特殊情谊,但他也非常迷恋这家时装屋本身。这是时尚史上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段恋情。一个长达55年的爱情故事。”

“从一开始,卡尔感觉就像我们的一员家人——所有姐妹中唯一的那个兄弟,”她继续说。“没有人意识到卡尔在工作上有多么精益求精。早年间,他会带着一本满是插画的书来。近些年,他改用数字方式把它们发来。我非常怀念他的丰富知识和他的幽默感。”

拉格菲尔德自己也表示过相同观念:“时尚在于变化,我喜欢变化。我不固执于任何事物。我很容易搭档共事,因为你尽可以去看我的手稿嘛。我不确定如今这个行业里有没有人跟我知道的一样多。”—— 克劳迪娅·希弗Claudia Schiffer

去年6月,所有人都齐聚巴黎大皇宫参加拉格菲尔德追悼会,我跟克劳迪娅·希弗Claudia Schiffer聊了聊,她是拉格菲尔德一手发掘的模特。

“我最美好的记忆是在维也纳,当时我们在做一个广告活动,他突然开始跳起华尔兹,在整个团队面前歇斯底里地大笑不止,”希弗回忆道。“这是我见过他最好的一面。他只顾翩翩起舞,周围一切都不存在了。感觉太奇妙了。他喜欢跳华尔兹,而且跳得很好。”

“还有早年那些时光,当时他习惯到蒙特卡洛做活动拍大片,”她继续说。“他把野餐会安排在艳阳下,然后自己穿着一身正装赴会。我记得他说,‘我有点儿担心,因为在潮湿的天气里我的头发会跟毛毡似的。’我们当然都穿着夏装,而他在海滩上全副武装还穿着靴子。然后,他让管家端进整套银质餐具用来吃野餐。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问她这些回忆会让她伤感吗。“并不太伤感,”希弗回答说。“他一生活得精彩,我们该为此庆贺才是。”——卡拉·索珊尼Carla Sozzani

和芬迪家族一样,卡拉·索珊尼Carla Sozzani和她妹妹弗朗卡Franca——2016年去世的Vogue意大利版主编——在卡尔·拉格菲尔德Karl Lagerfeld意气风发事业刚起步时就认识了他。“我上世纪60年代末就结识卡尔了,当时他正在跟沃尔特·阿尔比尼Walter Albini合作设计Krizia系列,”索珊尼解释说。“他们都长得很帅,而且无所畏惧,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我亲眼见证卡尔和卡拉·芬迪变成越来越亲密的合作伙伴兼好友。”

“跟随安娜·皮亚姬AnnaPiaggi和帕特里克·胡凯德PatrickHourcade一起,我有机会看到卡尔为Chloé设计的所有系列,并和阿尔法·卡斯塔迪Alfa Castaldi一起给这些服装拍照,”她继续说道。“每一个Chloe系列都独一无二;我相信,那一件件服装在我的脑海中几乎全都依然历历在目,永远让人惊艳不已。”

“当然,第一次香奈儿系列发布会我就在场,后来我们越来越多通过邮件交流:卡尔喜欢写信。后来我开了一家画廊,他开始寄来长信;它们都围绕着摄影和摄影收藏这些主题——这是我们共同的爱好。此外,我们都喜欢编辑书籍;我们都开了书店,纯粹出于热爱。”

“对工作的热爱和激情是卡尔的动力,”索珊尼说。“他永远是把毕生奉献给自己忠诚理想之典范。他一生精益求精,必将永远流传后世。”

那么在卡尔去世一年后,索珊尼如何看待他身后留下的遗产呢?“我想他还在这儿,还牢牢地留在我们心中,虽然他可能会讨厌这样!”她说。“事实上,他留下了一笔令人难以置信的遗产。维吉妮继续守护它,但还要推进它——[这将是]一个两难平衡。但是,我们透过卡尔的眼睛见证时尚。这种时尚已经留下他的烙印。”

拉格菲尔德会同意大家给他总结的功劳业绩和世人对他的褒贬吗?他最后对我说的几句话再度重申他最喜欢的一些哲理,是关于活在当下:“有一句非常著名的德裔犹太人的格言,我很是喜欢,极简洁美妙的一则警句,我一生奉行:‘勿追念既往。’”

于贝尔·巴雷尔Hubert Barrère

作为MaisonLesage的艺术暨创意总监,巴雷尔领衔这个时尚品牌的刺绣工坊,他们隶属于香奈儿旗下负责传统手工艺的Paraffection子公司。

“我想我已经克制住了悲伤和软弱,克制住了卡尔会讨厌的那些情绪。因为我尊敬他,推崇他的行事风格和思维方式,所以我把那些感伤和悲哀都锁在心底不流露出来。

“我已经为香奈儿工作了21年,都是为他……整整21年,他就是香奈儿。21年来,他一直是我的支柱。这21年来,我希望自己有所价值,让他高兴;一切都铭刻在我的记忆里。他渊博浩瀚的知识,我喜欢迷失于其中;他不知疲倦埋首工作的能力;他的奋勇好斗;他与生俱来领先大家一步、两步,甚至三步的能力。他几乎有特异功能,能够理解未来并使之适应当下。他令人抓狂的幽默感让我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态度掩盖了底下一针见血的犀利分析。他对周围人的仁慈、他的极致优雅、他的自嘲能力……他的一切都非比寻常、绝不平庸!

“为他工作让我成长;如果没有他,我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我。从2月19日一直到7月间的高级成衣、早春度假和高级定制系列:我一心专注工作,勤奋工作,跟维吉妮一起,像同一只手的手指一般,制作、想象、创造……这些是我唯一关注的事情。然后,夏天和假期到了,可以去休息、游荡、放松绷紧的那根弦了……但此时他的离去给我留下的影响力和巨大空虚感随之浮现。

“等到九月份我回去工作的时候,我变得极度抑郁,深深的悲伤感淹没了我,没什么能让我提起兴趣,不再有爱,不再有欢乐……幸运的是,(多亏了维吉妮,与她合作的)手工艺作品让我又充实和振作起来。对挑战和超越自我的那股渴望又回来了。不管怎样,我已经重新整装待发了。

“在维吉妮接手后,香奈儿的故事掀开了新的篇章,就像卡尔之前书写的一样令人兴奋,但又有所不同。与此同时,它仍然深深扎根于香奈儿的根基之中。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和维吉妮的关系对我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推动力。有一件轶事是:我记得,过去卡尔还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习惯问维吉妮:‘你觉得卡尔会喜欢它吗?你觉得这是他想要的吗?’现在,卡尔依然每天萦绕在我脑海中。但让我感到惊讶或自然(这点我不确定)的是,其中角色发生了逆转。如今在心中,我会经常问卡尔:‘你觉得维吉妮会喜欢它吗?你认为她会觉得这符合她对香奈儿当下面目的希冀吗?’很多问题我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提出这些问题可能会让我去苦苦思索那些答案的大致轮廓!”

“正如兰佩杜萨Lampedusa在他的小说《豹》(The Leopard)中所写的那样:‘要想保持现状,一切都必须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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