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极致的虚无、洁净与悲哀 |
您所在的位置:网站首页 › 雪国之劫凶手是谁 › 雪国:极致的虚无、洁净与悲哀 |
《雪国》是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创作的第一部中篇小说,也是他唯美主义代表之作,从1935年起以短篇的形式,分别以《暮景的镜》《白昼的镜》等题名,断断续续地发表在《文艺春秋》《改造》等杂志上,相互之间并没有紧密相连的情节,直至全部完成并经认真修改后,才冠以《雪国》于1948年汇集出版单行本。 《雪国》是川端康成最高代表作,其间描绘的虚无之美、洁净之美与悲哀之美达到极致,令人怦然心动,又惆怅不已。作品中唯美的意象描写融入至人物情感的表达之中,往往带着淡淡的哀思,表现了川端康成的物哀思想。 ![]() No. 01. 雪国 书籍作者 : 川端康成 推荐指数 : ★★★★★ 岛村长时间地偷偷观察着叶子,竟忘记了这是不礼貌的行为,也许是被镜中暮色下似梦非梦的情景所吸引。又或是她呼唤站长时表现出的神情过于严肃,令岛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火车经过信号所时,天色已是暗沉沉的了。随着窗子上“放映”的景色一点点消失,镜中的画面也失去了原有的魅力。尽管窗上还映着叶子的美颜,她的表情依旧温柔,但岛村发现看似温柔的叶子却带着一股淡漠和疏远感。想到这里,他也不愿再去揩那已模糊不清的镜子了。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不曾想到叶子二人竟与岛村在同个站点下车,岛村不由地回头看着他们,好像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些什么似的。站台上迎面而来的寒气让岛村清醒了些许,随即对自己在列车上无礼的行为感到羞耻,头也不敢回地朝着车头方向走去。 男人握住叶子的肩膀正要穿过铁轨,被对面的站务员挥手制止了。 转眼间,黑暗中驶过一列长长的货车,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候车室里,招揽生意的客栈掌柜身着厚实严密的冬服,两侧的耳朵被绒皮帽子包裹着,踩着一双长筒胶靴,像极了火场里的消防员。另一位裹着头巾、披着蓝色斗篷的女子守在窗前,遥望着蜿蜒向远方的铁路。 岛村的身上还残留着车上的暖气,尚未领教到冬日里的寒峭。还是头一回打冬季到的雪国,当地人的装束令他惊诧。 “真的冷到要穿这么多的地步了吗?” “是啊,已经在为过冬做准备了。雪后放晴的头一晚会特别地冷,今晚的温度怕是已经降到零下了。” “已经是零下了啊?”岛村同掌柜上了车,看着屋檐前的冰柱,晶莹剔透惹人喜爱。 雪后浓重的夜色笼罩着大地,屋顶上厚重的积雪让低矮的屋檐显得愈发低沉。仿佛整个村子陷入坱圠的深渊,死一般沉寂。 “难怪不论摸到什么,都觉得特别冷啊。” “去年最冷的时候,有零下二十多度哩!” “雪呢?” “雪嘛,一般七、八尺深。下大的时候能有一丈二、三尺吧。” “现在只是开始吧?” “是的,大雪还在后头哩。这雪是前些日子下的,虽有尺把深,现在也融化得差不多了。” “还会融化啊?” “指不定又会来一场大雪。” 已是十二月初了啊。 外头的冷空气一下子冲到岛村的天灵盖。他那因常年感冒而堵塞的鼻子,开始簌簌地流下清水鼻涕,好像脏东西一下都被淘洗干净了。 “老师傅家的姑娘在吗?” “在的,在的,就在车站哩!先前您没瞧见吗,她披着藏蓝色的斗篷。” “就是她啊?……过会儿可以喊她来吗?” “今天晚上?” “是的,今晚。” “听说今天老师傅的儿子搭乘末班车回来,她去车站迎接了。” 车窗暮景中叶子照顾的病人,原来就是岛村将要会面的女人师傅的儿子。 岛村了解到这点,仿佛冥冥之中一种情缘掠过心头。对于这玄妙的缘分,岛村不以为奇,倒是对自己平静的心态感到诧异。 岛村不自觉地认为,也许指尖记忆的女人同眼眸里灯火闪烁的女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因为他依然沉醉在令人目眩的暮景映像之中吗?他幡然自悟道:“这如画般飞逝的残光暮景,莫非是时光流逝的象征?” 滑雪季前,最是温泉客栈里人客稀少的淡季。岛村从室内的泡汤池出来时,客栈里已是夜阑人静。岛村穿过老旧的走廊,玻璃窗户被震得吱呀作响。长廊的尽头是客栈的前台,拐角处一个曼妙的女人亭亭而立,衣服的下摆铺散在地板上,漆黑的地板泛着寒光。 “到底还是做了艺妓啊?”岛村看着拖在地上的衣服下摆,不由一惊。尽管她没有要朝这边走来的意思,也没有鞠躬迎客的姿态,站在远处的岛村却从女人挺立的姿态中察觉到了真诚和执着。他急忙走过去,安静地站在她身边。女人在极力保持微笑,可脸上厚厚的白粉也掩饰不了她欲哭的愁眉。于是,二人沉默地向房间走去。 虽然二人有过爱欲之事,但岛村从未来过书信,也未来此拜访,更没有像先前约定的那样寄来与舞蹈教学相关的书籍。如此一番,女人准是认为他对此一笑了之,把自己忘了。岛村理应先上前道歉或解释才是,可他却直径往前走,头也不回。然而,女人身上哪有一点怨意啊,岛村察觉到的只有全身心的眷恋。他更加肯定了,此刻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岛村内心狂喜,不由得被她的溺爱倾服了,二人依偎着走下楼去。直到楼梯口,岛村突然把握成拳头的左手伸到女人面前,伸出食指。 “它最记得你了。” “是吗?”女人牵起岛村的左手食指,携着他一同上了楼,直到被炉前才松开。此时,她的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顺势又抓起了岛村的手, “它还记得我,是吗?” “不是右手,是这个。”岛村将右手从女人的掌心中抽离出来,放进被炉里。随即,又伸出握着的左手说道。 “啊,我知道呀。”女人抿嘴掩着笑意,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掰开岛村的拳头,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 “你是说它最记得我吗?” “真冷啊,如此冰凉的发梢还是头一回摸到。” “东京还未下雪吗?” “那时候,你虽那样说,我只觉得都是违心话。不然,谁会在岁末之际,大老远地到这么寒冷的地方来呢。” 原标题:《雪国:极致的虚无、洁净与悲哀》 阅读原文 |
CopyRight 2018-2019 办公设备维修网 版权所有 豫ICP备15022753号-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