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游戏陪玩行业是网络直播行业的一项分支领域，从业者通过线上或线下陪伴顾客玩游戏的方式赚取报酬。根据目前最大的陪玩平台方“比心”的后台统计数据显示，截止2020年12月底，“比心”游戏陪玩平台的用户注册数量超过6000万，游戏陪玩从业人员超过800万。特别是在新冠疫情的大背景下，实体经济发展受阻，游戏陪玩因其具有门槛低、投入小、回报高、工作时间自由灵活等特点，受到了越来越多年轻人的青睐。但是由于缺少相关法律法规和行业监管使得游戏陪玩行业在快速发展的同时乱象丛生、毁誉参半。

一、游戏陪玩的行业现状

（一）游戏陪玩用户群体分析

游戏陪玩师不同于传统的服务行业，通过单一的体力劳动为顾客提供服务获取劳动报酬，客户愿意出钱购买陪玩服务更多是出于寻求陪伴、缓解孤独感的心理，从这个角度来看游戏陪玩的具有情感劳动与体力劳动双重属性。根据游戏陪玩平台出具的《比心游戏陪玩平台产品体验报告显示》，目前平台注册用户男性群体占比65%，女性群体占比35%。从年龄来看，25岁至35岁的用户群体占比87%。游戏陪玩的消费者主要以在校大学生和年轻职场单身白领为主，这部分群体普遍具有一定的消费能力，尤其是年轻职场白领，因其工作压力较大、单身独居等缘故，容易沉迷电子游戏，渴望异性陪伴和情感关怀，是陪玩行业消费群体的主力军。从游戏陪玩从业者来看，从事陪玩行业的人文化水平普遍不高，长期沉迷电子游戏，性格孤僻内向，容易脱离现实或引发心理疾病。

（二）消费者的消费心理

游戏玩家玩游戏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休闲娱乐，为什么还要找人陪自己娱乐？陪玩师的卖点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市场需求？要想弄清这些问题，我们需要弄清消费者找陪玩的消费心理，消费者花钱是找一个人来陪自己，陪玩的重点在“陪”而不再“玩”。陪玩服务也不局限于陪玩电子游戏，还包括线上陪聊天、陪唱歌、陪看点电影等多种方式，甚至还可以发展为线下陪伴模式。消费者花钱买的是陪玩师的情感服务来缓解内心的孤独感，但是这种缓解只是暂时的，并且资深的陪玩师会利用消费者的心理，通过一系列话术使消费者对自己产生情感上的依赖，引导对方持续消费。陪玩服务短时间内会给消费者带来极大的欢愉刺激，但是服务结束后，消费者又会陷入更大的孤独感，迫使其再次寻求陪玩服务，形成完整的上瘾闭环机制。

（三）游戏陪玩行业的运营模式

游戏陪玩行业存在游戏陪玩平台和自行组织的 “陪玩工会” 两种类型。

游戏陪玩平台为陪玩师和消费者建立了一个互相公开的市场，通过在平台进行注册和认证后，平台会根据消费者的需要为消费者推送陪玩师，每一位陪玩师都会在平台上展示自己的生活照片和个性标签，并且标明陪玩服务的价格，服务价格从几十到几百元不等。消费者可以通过平台的聊天室和自己心仪的陪玩师聊天，陪玩服务结束之后，消费者通过平台向陪玩师支付费用，平台方从中收取10% 的费用。无论是从行业监管还是风险规避，平台方都可以对消费者和陪玩师的行为起到规范作用，这对于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能起到积极作用。但是，由于多数陪玩师和消费者不愿意向平台方支付费用，所以双方在达成第一次交易之后就会通过建立其他联系方式绕过平台监管转为私下交易。

“游戏陪玩工会”由陪玩师、管理员、消费者自发组织，通常一个公会不超过200人，通过 QQ 群、微信群的形式，组成简易的接单和派单团体。消费者直接在微信群或QQ群发起陪玩邀请，陪玩师直接与消费者进行商谈，双方达成一致之后为其提供陪玩服务，服务结束之后双方私下结账。由于这种“小作坊”式的陪玩组织完全由个人自发组织，缺少行业监管和责任主体，因此很容易成为违法犯罪的重灾区。

（四）陪玩师的男女差异

陪玩行业经过了快速迅猛的爆炸式发展，从业人员相对饱和，行业竞争日趋残酷，为了能提高自身的竞争力，男性陪玩师和女性陪玩师开始出现分化，走向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发展方向。男性陪玩师能够发挥自己体力和游戏水平高的优势，消费者来找他们陪玩的目的相对单纯，仅仅是看中了他们高超的游戏水平，所以男性陪玩师更多是一种体力劳动者，靠自己高超的游戏技术赚取收益，相对而言这种单一的体力劳动获取的收益较低。女性陪玩师则发挥自己女性情感细腻这一性别优势，以及游戏玩家中男性玩家占大多数的天然群体优势，将“陪玩”的重点从“玩”转移到“陪”，在服务过程中更加注重情感搭建，使消费者能在陪玩服务中找到归属感、认同感和依赖感，与其建立网络虚拟的情感关系，引导刺激玩家长期稳定高额消费。从“比心”陪玩平台后台数据显示，2017年男女陪玩师的收入占比为2:8，这只是陪玩电子游戏的收入占比，实际上女性陪玩师一旦与消费者建立情感关系，消费者甚至会频繁赠送礼物，直接给陪玩师花钱转账，实际收入远高于陪玩游戏的收益。很快，男性陪玩师也意识到了这种依靠搭建情感关系来获取高额收入的营收模式，开始针对单身女性消费者建立情感关系，来获取高额收入。由于“劣币驱逐良币”的关系，陪玩行业的行业规则逐渐改变，从原来以体力劳动为主的陪玩，开始向以情感劳动为主建立情感关系来获取收益的模式发展，给陪玩行业的社会风险隐患。

二、游戏陪玩引发的社会风险隐患

笔者通过查阅大量相关文献，参考网信办、广电总局等七部门联合下发的监管指导意见，结合基层工作实际经验得出一个极具主观色彩的判断——电子游戏陪玩行业不是一个绿色健康的行业。理由如下：

（一）从生产关系来看，游戏陪玩师靠出售情感劳动和体力劳动换取报酬，从消费者的角度来看他们真正需要的是陪玩师提供的情感劳动。为了能够稳定的获取高额收入，陪玩师会想尽办法让消费者对自己形成情感依赖，这种盈利模式本身就是病态的。如何让消费者对陪玩师形成情感依赖进而引导消费者持续高额消费呢？陪玩师通常会使用一下几种方式：一是陪玩师通常会使用声卡和美颜镜头等设备，根据消费者的需求在虚拟网络上营造出各种人设标签，例如萝莉、御姐、元气少女、大叔、正太等类型。这些虚拟的人设标签往往脱离了社会现实，并且带有强烈的性暗示等特点，不管使用那种身份标签，陪玩师都会通过暧昧言语与消费者进行言语交流，消费者群体往往大部分都是独居生活的单身男女，很容易陷入幻想意淫的情感陷阱当中难以自拔。二是陪玩师会迎合消费者的某种心理怪癖进而引导刺激消费者长期高额消费。网络空间因其具有远程私密的特点，无形之中纵容了人们心中的恶。绝大多数消费者因其长期处于单身独居的状态，沉迷游戏逃避现实，心理上极容易产生某些怪癖，例如恋臀癖、恋胸癖、恋足癖、制服癖等各种恋物癖。根据“比心”陪玩平台的后台数据显示，90%的女性陪玩师受到过消费者的性骚扰。有些消费者会开出高额的价格，陪玩师经受不住金钱诱惑很容易打擦边球，甚至是走向色情涉黄的深渊。现如今，平台上注册的陪玩师都会将自己的身材照片挂在平台上吸引消费者下单。为了能够刺激消费者下单，陪玩师甚至会打色情“擦边球”，只要对方下单，就可以以微信QQ等私信的方式向消费者提供“福利”照片，这种“福利”照片往往都带有性暗示或者赤裸裸的色情照片。有的怪癖消费者甚至会出高价购买陪玩师的贴身衣物，以满足自己的变态癖好。

陪玩行业固然是一种网络虚拟服务行业，它与传统服务行业最本质的不同点在于，传统的服务业服务于实体产业，例如空姐为乘客提供服务是为了更好发展航空运输业，酒店服务员为旅客提供服务是为了增加酒店的营收，从侧面推动房地产行业。而陪玩行业服务并不是完全服务于游戏行业，它并不能带动游戏行业的发展，因为消费者找陪玩的目的在于“陪”而不在于“玩”，投入到陪玩的钱多了，投入到游戏里的钱就少了，陪玩师获得的利润也不会回流到游戏行业，这部分利润最终会被陪玩平台和陪玩师分掉，陪玩行业反而抢占了游戏行业的利润。从某种意义来讲，电子游戏陪玩行业的生产关系与娱乐场所的三陪（陪唱、陪酒、陪玩）有些相似。

（二）陪玩行业会严重损害陪玩师和消费者双方的心理健康。陪玩师通过将自己的声音、照片、视频打包成情感商品以陪玩的方式出售给消费者。在这个过程中，陪玩师会给自己贴上给种虚拟人格标签（萝莉、御姐等），这些人格标签往往严重脱离了现实生活，形成网络上的虚拟人格。长期下去，会使陪玩师的真实人格和劳动人格（网络虚拟人格）分离，他们的劳动人格（网络虚拟人格）最终将会被资本无情剥削，沦为“情感妓女”。笔者通过大量基层实践发现，从事陪玩师的人群主要以18至35岁的年轻人为主，这些年轻人普遍学历较低，中途辍学，缺少家庭关爱，长期租住在狭小的公寓中，每天陪玩工作10个小时以上，黑白颠倒，生物钟紊乱，除极特殊情况基本不外出，一日三餐全靠外卖，媒体经常曝出女主播退房之后屋内垃圾堆积如山的新闻，工作生活环境卫生条件极差。陪玩师现实生活生活中基本上没有社交活动，长期的网络虚拟情感劳动，使得陪玩师心理极易出现人格分裂和情感障碍，普遍都有抑郁情绪和孤僻心理。从消费者方面来看，消费者群体以单身独居男性为主，这些人普遍生活压力大，沉迷网络游戏，在虚拟网络中寻找生活寄托。陪玩师抓住了消费者这一心理弱点，通过言语话术，使消费者在享受服务的过程中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感，进而大量消费，这种强烈的心理反差会加剧消费者的孤独感、无助感和空虚感，甚至会引发某些极端行为。

（三）陪玩行业加大了社会治理成本，给社会治安埋下隐患。病态的盈利模式加上畸形的人格心理，使得陪玩行业很难向着绿色健康的方向发展。随着陪玩行业不断饱和，竞争愈演愈烈，竞争的加剧并不会正向反馈该行业服务质量的提升，相反会让行业向着违法犯罪的“灰色地带”方向发展，极大地增加了社会不稳定因素。互联网游戏产业虽然发展势头迅猛，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但其付出的社会治理成本也是难以估量的，一方面，大量青壮年劳动力流向电子游戏行业，极大浪费了社会生产力，加剧了实体行业的颓势，另一方面电子游戏陪玩行业极易引发从业人员消极孤僻、脱离现实的人格特点，使他们逐渐走向社会边缘化，当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把电子终端设备当成他们沟通世界的唯一窗口，不仅加大了社会治理成本，还会给社会治安埋下隐患。

三、游戏陪玩引发的社会乱象

（一）“游戏陪玩”行业涉黄问题

游戏陪玩究竟能有多“黄”？根据人民网、光明网等权威媒体报道：游戏陪玩应用“比心”APP存在多个账号利用低俗、软色情信息诱导玩家用户下单等问题。上海网信办和公安部门针对媒体曝光问题进行巡查，发现比心APP中的陪玩业务形态确实存在严重隐患。2021年9月8日，上海网信办会同市公安局网安总队联合约谈比心APP运营企业负责人，责令企业就相关问题深入整改，全面停止陪玩功能和服务，集中清理违法违规信息和账号，举一反三拦截处置低俗、软色情等危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内容。一是陪玩平台色情服务明码标价。在陪玩平台的聊天室内，若玩家愿意每人支付5-10元，为陪玩师刷礼物，就可得到特殊服务。特殊是具有涉黄性质的语音，伴随着节奏感强的背景音乐，陪玩们发出娇喘、呻吟等诱惑声音，来刺激用户继续疯狂刷礼物。当然如果不同价格的礼物对应不同价位的特殊服务，只要礼物刷得多就可以解锁裸照甚至裸聊服务。二是陪玩平台监管形同虚设。平台监管部门表示，当系统监控发现聊天室内存在违规行为，会要求用户立即停止，否则将处罚。但是这种监管无法取得良好效果，陪玩师会利用平台将用户粉丝引流到微信群或者QQ群内，有些QQ群微信群都是临时的，色情服务结束以后立刻解散，还有的陪玩师会组建多个微信群，层层嵌套，来逃避有关部门的行业监管。三是大量未成年人参与其中。随着智能手机和网络游戏的普及，一些在校的初高中生也是网络游戏的狂热爱好者，很容易受到不良色情陪玩服务的毒害。

（二）游戏陪玩涉诈问题

游戏陪玩的用户多数情况普遍都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并且他们性格弱点十分明显，很容易成为诈骗团队的重点目标。诈骗团伙通过陪玩平台上海量的用户群体，先利用陪玩游戏的方法取得对方信任，进而为他们准备精心的诈骗套路以谋取不法利益，常见的陪玩诈骗套路有以下几种：一是网络奔现类诈骗，陪玩师通过与消费者建立虚拟的网络恋人关系（俗称处CP），时间久了，消费者一方难以抑制内心的孤独感向陪玩师提出见面的请求，这时候陪玩师就会让对方支付飞机票等交通费或者其他的礼物红包，陪玩师收到钱以后就会将消费者拉黑。二是网络投资类诈骗，开始的套路师一样的，陪玩师通过在玩游戏的过程中与消费者建立情感关系获取信任，在日常的聊天中，陪玩师会给自己营造富二代或者成功人士的人设，向消费者灌输投资暴富的思想，消费者一旦心动之后就会落入诈骗陷阱。三是游戏虚拟财产账号交易类诈骗，游戏账号或者游戏内道具装备往往具备一定的经济价值，可以在游戏平台交易或者出售，陪玩师在陪玩的过程中很容易对高价值的游戏账号产生恶意占有的心理，通过盗号手段窃取消费者的网络虚拟财产。在基层实践中经常能接到陪玩师盗号的警情，这种警情往往公安机关束手无策，只能通过联系游戏公司协助找回，但是游戏公司往往对于10万元以下的账号找回不予理睬。

（三）游戏陪玩引发的道德危机和情感矛盾问题

陪玩师利用消费者的性格弱点通过建立网络恋情关系，引导消费者为自己消费。媒体频繁曝出“被害人爱上网络陪玩师，在以结婚为前提确立恋爱关系之后，为其花费几十上百万人民币，陪玩师将其拉黑”的新闻。更有新闻媒体报道“已婚男子爱上游戏陪玩师，二人相谈甚欢私定终身，约定离婚之后到陪玩师的城市结婚，男子到了之后发现对方是一名男子”。一旦消费者从虚拟的爱情世界惊醒，认识到自己只是一厢情愿，到头来人财两空，产生巨大的心理落差，很容易做出例如自杀或者情杀等极端行为。同时，游戏陪玩会引发婚内出轨、扭曲男女正常婚恋观等道德危机。

四、对中国游戏娱乐产业发展的反思

游戏陪玩行业从一个新兴的互联网服务行业逐步沦为藏污纳垢的灰色地带，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是以上海、深圳、成都为代表的地方政府任由电子游戏娱乐行业发展，甚至出台政策为游戏娱乐行业站台背书，只看到短期经济效益，不顾及长远的社会治理成本和可持续发展。无形之中给年轻人灌输了享乐主义的人生观价值观，使得年轻人不愿意从事传统行业，游戏娱乐行业门槛低、工作时间自由、工作内容新颖等特点恰好迎合了年轻人的享乐主义。事实上真正在游戏领域赚到钱的仅仅是一小部分IT精英和先入行的投机者，绝大部分年轻人在游戏娱乐行业中都沦为没有生产技术、没有资本积累，只能靠重复繁重的固定操作，为网络大数据提供微不足道的用户数据，来换取微薄的收入。但是这批年轻人每天都幻想着互联网能够让他们一夜暴富，他们普遍学习和认知水平有限，不具备深度思考和明辨是非的能力，无法在虚拟世界里找到自己的价值认同，最终难免沦为资本收割的韭菜，和网络违法犯罪的拥趸。二是行业监管的速度跟不上互联网行业发展的速度。科技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人类的知识储备正在以每三年翻一倍的速度快速迭代，并且这个速度还在不停加快，2021年我们还在争论数字虚拟货币的合法性，2022年年初元宇宙的又掀起新一轮的科技浪潮。传统的行业监管已经不再适用，因为科技行业的资本取得了发展的主动权，掌握着互联网前沿技术和中国市场10亿级别庞大的网民用户群体。他们会在还没有健全行业监管的领域迅速攻城略地，利用短期内缺少监管的“黄金时期”攫取巨额利润，等到该领域的监管措施完善之后他们就会将资本转移到下一个新大陆，毕竟互联网的虚拟空间是无限的，政府始终在被牵着鼻子走。三是互联网精英们普遍缺乏社会责任感，容易被资本裹挟，走向人民的对立面。人民日报于2019年3次发声评价马云（第一次发声：没有马云的时代，只有时代中的马云。指出马云多次公开演讲给年轻人传递了错误的价值观，马云的成功不过是抓住了时代的机遇，每个人都是这个伟大时代的一份子，都在各自的岗位贡献力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成功与否。第二次发声：别只盯着几斤水果的流量，科技创新的星辰大海，更令人心潮澎湃。指出马云在获取巨大的商业财富以后，没有投身于前沿科技领域的研究，承担起中国企业家的社会责任，反而利用自身的行业垄断地位与民争利。第三次评论：没有大而不倒，一鲸落，万物生。告诫所有的互联网精英不要总想着搞垄断挤压遏制中小互联网企业发展）人民网三次网评马云的目的，是提醒中国互联网行业精英们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和使命和企业家的社会责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市场经济资本最终是要回馈社会服务人民的。

五、游戏陪玩行业的规范化治理思路

游戏陪玩行业的乱象其实只是整个互联网行业在盲目迅猛扩张的背景下的一个问题缩影，反映出来的问题是整个互联行业的共性问题，下面笔者简要分析互联网行业的治理思路：

一是政府必须牢牢掌握互联网行业发展的主动权。一方面，政府要掌握互联网行业发展方向的主动权，占领科技高地，实施关注前沿发展走势，全盘布局、科学规划，为互联网行业这秉双刃剑指方向、划红线。严管行业入口，明确要求前沿领域的互联网公司在出台新的互联网应用或平台之前，必须制定好基本的管理规章制度和监管体系，经中信部审核通过之后才能进入市场。另一方面政府要掌控互联网行业精英们的思想主动权。通过定期约谈和派驻监督等方式了解掌握其思想动向，确保其发展理念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

二是要持续加强“净网”“清朗”行动。以高压态势严厉打击新型互联网犯罪，实时删除不良网络信息，清理通讯软件的隐蔽死角，营造健康绿色的网络空间，进一步推进互联网实名制工作，使得网民在互联网上的任何举动都能追根溯源。用强有力的监管手段形成长效震慑，互联网既不是藏污纳垢的“哥谭市”，也不是脱离现实的“伊甸园”，而是我们进一步实践和改造自然的“新空间”“新工具”，要突出互联网的工具属性，使其更好地为实体经济和社会生活服务。

三是充分发挥互联网道德舆论监督作用，引导正确的价值观、婚恋观，改造互联网国民性。谈任何社会治理问题最终都会回归到以人文本的人文关怀上。改革开放三十年，经济发展世界瞩目，我们的经济硬实力搞上去了，社会软实力并没有做到齐头并进，从而引发了很多社会问题，究其根本原因是我们把人当成了发展的工具而不是发展的目的。科技的发展要以人为本，充分尊重每个人的人格、肯定每个人的价值，利用互联网媒体迅速广泛的传播特点和道德舆论监督，使所有人在网络上自觉规范自己的言行，在网络空间营造良好的道德风尚，这种影响力会辐射到现实社会，提高全社会的国民素质和道德修养，为实现社会长治久安和民族复兴提供坚实的稳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