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民居之闽北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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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民居之闽北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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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宁的尚书第。梯级马头墙,线条硬朗刚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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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城村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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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武金坑村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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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山下梅村邹氏宗祠的雕花门

 

闽北民居:华美的雕花门楼 (文/萧春雷  图/曲利明)

    横亘闽赣边境的武夷山脉,绵延千里,雄伟高峻,主峰黄岗山海拔2158米,为福建最高峰。发源于闽西北群峰之间的涓涓细流,奔腾出山,聚合成建溪、富屯溪和沙溪三条大河,在南平附近会师,变成浩浩荡荡的闽江,冲破闽中山群的重重阻挡,在福州平原入海。     闽江上游三大支流的广大流域,历史上分属闽北三府十七县管辖。建溪流域诸县属建宁府,府治在今建瓯市;富屯溪流域上游诸县属邵武府;富屯溪下游和沙溪中下游流域诸县属延平府,府治在今南平市。闽北地区的特点是山高林深,河流湍急,平地很少,但由于与江西浙江接壤,成为北方汉族移民入闽的第一站,开发最早。     闽北皆山,我深有体会。泰宁县无论通往哪个邻县,都要翻过一两个大山岭,交通十分困难。直到上大学,我才第一次见到另一个县城,第一次见到火车。接着又发现,我熟悉的泰宁方言,与建宁、将乐、邵武等邻县同学完全不能对话,尽管这几县同属于语言学家说的闽西北赣方言区。福州人和闽南人常夸闽北人普通话说得好,显而易见,如果每个县就有一两种方言,大家只好说普通话。地理的破碎造成了语言的破碎。     我对闽南朋友说,他很幸运,掌握了一种能够与数千万人交谈的方言,我的方言,只有全县13万人明白,像一种秘密语言。许多闽北人,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慨。     汉晋时期开始入闽的移民,在闽北定居下来,男耕女织,秋收冬藏,宋代已进入文化高度成熟时期,科举繁荣,人才众多,还涌现了朱熹、李纲、杨时、真德秀、柳永、严羽等一批著名人物。

    所谓闽学,其骨干——朱熹及其师友弟子——多半是闽北人,并且主要是在闽北发展起来的一个重要学派。无论思想深度还是影响力,闽学堪称福建文化的顶峰,至今不可逾越。

    明中叶以后,由于战乱等原因,闽北文化开始衰弱,但是理学传统的深厚积淀,依然表现在各个方面。闽北的建筑,肃穆质朴,英华内敛,呈现出一种理性与节制之美。众多豪门大宅,混杂在寻常巷陌,只有登堂入室,细细品位,才能领略其深沉的意味。     泰宁的尚书第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它是明兵部尚书李春烨的府第,门面小而朴实,夹杂在一大片明清建筑群中。进入甬道,你才发现这是一座庞大的建筑群,五幢三进院落一字排开,气势恢弘。传统的三厅九栋布局,幢与幢之间既独立,又有回廊与侧门沟通。简练的石雕,粗大的梁柱,深邃的庭院,都充分体现明代建筑的雄浑大气。现存福建古民居多建于清代,明代的十分罕见,论规模之大保存之完好,尚书第为绝无仅有的一座。     尚书第大量使用了花岗岩。事实上,因为采石不易,闽北建筑里石材的使用十分俭省,只在门楼、天井、走廊、檐阶等少数地方铺设。比较气派的闽北建筑,多为砖木结构,寻常人家则使用土木材料。     从前闽北人建房子,并不复杂。先弄堆石料来做地基,没有方石,就去河里找鹅卵石。瓦片也是必需的。而最重要的是上山砍来一堆大杉木。杉木正好是闽北的特产,树干直,重量轻,木中所含杉脑可防虫蛀,是理想的建筑材料。一幢普通的房屋可以全由杉材建成,并且不施油漆,叫清水杉。逢年过节,用水刷洗板壁,便露出黄褐的杉木本色,仿佛宋元古画,花纹诱人。房屋的木构部分建成后,就可以入住了。如果你想结实点,农闲时请几个亲朋好友帮忙夯土墙,做个围护。如果你有经济实力,改砌砖墙,再搞个精美的雕花门楼,就足以炫耀乡里了。

    典型的闽北建筑受徽派建筑影响较深,青砖灰瓦,朴素大方;普通人家的屋脊都是平直的,只在檐角起翘,像伊秉绶隶书里的刚劲而短促的燕尾;高大的马头墙错落起伏,形成梯级节奏。其质朴的造型,刚硬的风骨,深沉的色调,都让人想起仁义礼智忠孝节悌这些传统价值。

    闽北建筑也有华丽的成分,那就是砖雕。朴拙厚实的青砖,一旦雕上栩栩如生的花草鸟兽、神仙人物、戏曲故事,就有了灵气,像黑白照片那样纯净雅致。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五夫里看到连氏节孝坊,那面精彩绝伦雕花门楼混杂在一片贫民建筑中,孤立无援,仿佛幽雅贞静的古典女子沦落街头。现在还保存最多精美砖雕的,也许是武夷山市的下梅村,数十幢古民居的门楼,极尽雕饰之能事。那天傍晚,我看到斜阳照耀着邹氏家祠门楼洋洋洒洒铺排开来的雕花图案,锦缎一般绚烂。     闽北的木雕也是很精彩的。邵武金坑有座名叫儒林郎的建筑,六扇镂空的隔扇门,左右厢房窗格,到处雕刻春兰夏荷、苏武牧羊、喜鹊登梅等图案。刀法明快,构图简洁,意趣动人。这是我在普通民居中见到的最出色的木雕艺术。

    闽北的古民居,都默默隐藏在乡村里,无声无息地老去。

    有一次,我和曲利明寻找建瓯一个叫五石的小村子。荒野里,路很小,我们正疑惑不像有村庄。没想到村子里居然矗立着三幢装饰极其精美的老宅。清代工匠的细致和耐心让我叹服。柱础、柱头、斗拱、梁枋、窗格、花板,一切可装饰的部分,无不精雕细刻,美轮美奂;两个藻井的修辞更是铺张扬厉,极尽奢华;壁画和彩绘依然生动传神。最奇妙的是,当初的浓墨重彩,经过百余年沉淀,已经归于淡雅。一种意味深长的宁静开始生长。     房子的主人不在,一条狗懒洋洋地趴在大厅。两个儿童清脆地走动,说话。古宅里回荡着金属般的声音。     我们离开时,村口的一位妇女说:“都是破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好看好看,破的才好看。造新房子容易,造个破房子不容易。”     一幢老房子,不仅是人类的作品,也是时间的作品。或者说,人类和时间在创造中共谋。光人类是不能抵达事物的核心的,还要潮水般的光阴来冲刷。最后,伪饰剥落,事物显露内心,如同鹅卵石裸露最深邃的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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